碧憐珊兩姐妹此刻心情很複雜,尤其是那句普普通通的魔道女神這話,讓她們有種這些年修煉到狗身上的想法。


    魔道法則啊,天地至強法則之一,雖然大家平時都說除魔衛道,但修行到一定地步,沒人敢小看魔道這條道路。


    而彌賽亞,可是魔道法則的源頭,放在秩序神中,也是頂尖的存在,可是在曹小純的評價中,隻有普普通通三個字。


    不是,她哪裏普通了?


    這麽一對比,她們好像如同蜉蝣看到了青天,那種無力感簡直不能說出口。


    看著兩女的樣子,曹小純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對於她們來說,可能真的會被打擊到,因此主動轉移了話題。


    “其實你們剛剛碰到那隻腐鯤的時候,完全可以通知我,為何要自己行動,在這未知的風險中,一個不慎你們可是要隕落在這的。”


    “出來之前,我可答應過你們族長,會在能力內盡量照顧你們。”


    曹小純很期待兩人的回答,他對這兩姐妹很看好,不僅僅是因為天賦,而是她們有些別人沒有的赤誠之心。


    這樣的心態,肯定會被人稱作聖母,但是有時候聖母並不是不好。


    宇宙萬物,都是群居動物,哪怕最為偏執的滅世神,他準備重啟宇宙,也要和自己的神靈夥伴分享。


    可能一個人可以擁有改變一切的能力,但你走到哪一步,都要接觸其他的東西。


    這也是他不斷扶持九州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女帝是自己老婆,而是因為一個團隊能簡單有效的完成很多事情,就比如之前伏殺秩序神的事,憑借自己一個人,根本完不成。


    曹小純雖然是個利己主義者,但他並不是嗜殺之人可能在修行中會有很多無辜之人死在自己和自己利益衝突中,但這並不妨礙他自身的那套理論。


    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人,他並不在意,甚至很歡迎對方加入。


    正是這樣,雖然曹小純聲名在外,但很多勢力都熱衷於和九州合作,甚至打算加入。


    猶記得武瞾說過,真正合格的的管理者,本身就是一個“聖母”。


    在真正的亂世時,需要一個能感染所有人情緒的強者帶領著一切,所以一個合格的管理者,要做的的恩威並施,而不是像個瘋狗一樣見人就殺。


    那樣的獨狼,隻是一個變態,想想真的到末日,雙方創造了一個勢力,弱者是需要一個真正庇護自己的環境,還是一個隨時會死的高壓環境中?


    所以能擁有這樣一個特質的人,本身不管性格如何,但他都很樂意扮演一個“聖母”的角色。


    君不見就算那傳說中的大愛天尊,也養著一個白凝冰,收買人心的時候,也會說出自己是他人摯友這話?


    當然,聖母可以,但不能婊,擁有光輝人人性的人是有事自己上,而不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綁架他人,自己隻動動嘴皮子。


    聖母的含義是在不犧牲自己該有的利益下,分出多餘的東西,幫助他人,收買人心。


    聖母婊則是要你犧牲自身利益,來成全他自己的虛榮,兩者本質就不是一個東西。


    而碧憐珊兩姐妹明顯是第一種,善良的同時又分得清是非,這種性格可能是天生,也有可能是來自古族本身的教育,事實上,她們的人格魅力還是很強的。


    “曹大哥,雖然爺爺叫你庇護我們,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並不是坐享其成的籌碼,在修為上我們遠遠不如你,但現在我們也是團隊的一員。”


    “所以,我們想證明自己的價值,我和憐珊姐都不是那種坐享其成的米蟲,而且,有誰又能庇護我們一輩子呢?”


    碧妖妖笑了笑,真誠的回答道。


    這是她最為真實的想法,事實上,曹小純在無盡之海中,可以完全不管她們,甚至可以直接把她們扔出去。


    畢竟,詭異龍舟已經啟動,她們的價值也就到這裏了,至於碧月古族那邊,到時候隨便編個借口就是了,反正禁忌之地也沒人了解過,還不是隨便怎麽說?


    但曹小純並沒有這麽做,而是遵從約定,因此,碧憐珊兩姐妹覺得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她們也想做到再好,這樣才能融入這個團隊。


    聞言,曹小純點了點頭,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兩姐妹雖然單純,但卻十分有獨立性,這樣的性格,本身就有領導者雛形。


    人和人相處本身就是在不斷交往不斷交換中產生的,她們能有自力更生的想法,並主動分擔自己該做的事,本身就很難得。


    “不錯,很好的想法,不過你們的性格,還差一件強大的東西輔助,那就是本身的強大。”


    “善良獨立沒錯,但是總得擁有一道護身符,畢竟,人心這東西本身就複雜,想幫助別人之前,首先,還得保證自己。”


    曹小純的話讓兩姐妹有些不明所以,但下一刻,她們卻被曹小純的決定震驚到極致。


    “其實我本身是個很懶的人,也沒有什麽傳道的心思,不過你們很不錯。”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弟子?”


    曹小純摸出下巴,雖然這是早就在考慮的事情,但說出這句話時,他還是覺得有些別扭,畢竟,收徒這種事,還真是自己第一次,因此,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得好。


    ????


    “啊?”


    曹小純話音落下,兩姐妹先是一愣,明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話語震驚的有些發愣。


    看到兩姐妹呆滯在原地的表情,曹小純莫名有些尷尬,她們這是什麽反應,難道我這名震的宇宙的精靈王,第一次說出收徒弟這話,就要被人拒絕……


    “您……您這是認真的?”


    良久過後,碧憐珊率先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是什麽情況,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竟然主動說要收她們為徒,這是在做夢嗎?


    此話一出,曹小純眼角一跳,這話問的,難道我很像那種喜歡拿你們開玩笑的人嗎?


    “當然?”


    “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曹小純無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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