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的過程中,麥卡錫夫人的精神狀態很糟糕,她就像檔案中記載的很多最終變成了受害人的目擊者一般,神情恍惚又癲狂地對他們訴說著夢中惡魔瑪拉的事情以及所謂的惡魔標記——她的左眼眼球下方正有一塊血色的斑點。麥卡錫夫人的情況可以說是被丈夫的死亡刺激到了,但她咬死了夢中惡魔瑪拉是凶手的供詞讓她即使洗去了殺父的嫌疑,未來一段時間裏也要去精神療養院接受治療。bau懷疑這些受害人和潛在受害人是受到了某些致幻藥物的影響,雖然從他們的血液中並沒有檢測出藥物殘留,但不排除那是一種新型藥物,暫時難以被發現。斯潘塞·瑞德本來也是這麽想的,但剛才那個依舊清晰的夢境讓他忍不住多想。他衝出衛生間,在沒有看到艾爾·格林諾威的身影後,對著眾人急切地道:“艾爾在哪裏?”斯潘塞·瑞德奇奇怪怪的表現讓眾人有些擔心。“瑞德,冷靜點。”bau組長亞倫·霍奇納開口,“發生什麽事了?”“我……”“咖啡到了。”會議室的大門打開,麵上尤帶倦色的艾爾·格林諾威端著放滿咖啡杯的托盤走進來。“艾爾!”“怎麽了,瑞德?”艾爾·格林諾威有些驚訝地看向斯潘塞·瑞德,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慌亂的小博士。看了一眼會議室的其他人,斯潘塞·瑞德咬了咬牙,衝艾爾·格林諾威道:“艾爾,能扒下眼瞼嗎?左邊的那個。”“拜托。”艾爾·格林諾威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德裏克·摩根就開口了,有些戲謔地道,“baby kid,你不會是被這個案子給嚇到了吧?”眼白下方的血色斑點,看上去很嚇人,但不過是結膜下小血管破裂,注意用眼健康,幾天就能夠恢複,根本不是什麽大事。至於那些人所說的惡魔印記,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這個世界怎麽可能會有惡魔。比起相信那種虛幻的惡魔,他們更相信人心中藏著惡。他們破獲過太多帶有邪惡崇拜性質的連環凶殺案,結果證明:從來沒有惡魔,隻有惡人。雖然到現在還沒能從受害人的屍體中發現什麽藥物殘留,但說不定就是那種藥物對眼部小血管有壓迫,中藥的人會出現那樣的眼部症狀。艾爾·格林諾威是fbi,大家一向一起行動,除非凶手在警局裏,不然他們基本沒有中藥的可能。斯潘塞·瑞德不去看眾人,他死死盯著艾爾·格林諾威,目光急切。艾爾·格林諾威的表情僵了一瞬,她是麥卡錫夫人的審訊人之一,麥卡錫夫人瘋瘋癲癲的言語,她不管信多少,但都記在了心裏。現在,斯潘塞·瑞德僵持要她這樣做,再加上德裏克·摩根的話,她難免將自己與那個案子聯想到了一起。她想到了片刻之前令她四肢僵硬動彈不得的噩夢。“瑞德。”艾爾·格林諾威扯了扯嘴角,“你是被噩夢嚇到了嗎。”“艾爾,拜托了,這真的很重要。”斯潘塞·瑞德難得強硬了一把。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科學世界觀稀碎的小博士#瑞德:拜托,請一定是塔迪斯qaq康斯坦丁:就是做夢你能怎地!瑞德:科學,我的科學_(:3」∠)_第81章 辯論&傑森&哈哈哈“ok, ok。”艾爾·格林諾威將指尖按在左眼的下眼瞼處,指尖微微顫了一下,旋即微微用力。會議室內一瞬間靜極。艾爾·格林諾威的心中冒出了不詳的預感,之前審訊室中麥卡錫夫人癲狂而絕望的模樣又一次浮上心頭。她快走兩步, 將托盤放在會議桌上, 轉頭進了衛生間。她瞪著衛生間裏的鏡子。原本被眼瞼遮擋住的眼白部位, 一個血色的斑點赫然在上。***將那個闖入他們世界的小博士扔出去, 還順手幫他抹去了那個惡魔印記, 貝利亞擁住康斯坦丁, 嘴唇親了親他的耳廓, 道:“我們繼續?”“嗯……”康斯坦丁故意拉長了聲音, 然後搖頭, “不繼續。”貝利亞眼中的失望顯而易見。“幹脆點。”康斯坦丁歪頭撞了一下貝利亞的頭,“我們直奔正題。”“那……”“拿衝浪板去。”康斯坦丁扯掉領帶,他不喜歡將領帶係得板板正正, 之前要不是為了喬尼·猶他的人設,他早就鬆鬆這領帶了。貝利亞剛才說想要趁他們去夏威夷旅遊之前跟他一起將衝浪學會了, 正好夢裏可以調整時間和海浪的強度,是個學衝浪的好地方。康斯坦丁本來對這種活動不感興趣的, 但看在貝利亞的份上, 他決定試試。貝利亞:“……哦。”與此同時, 哥譚警局某會議室中,在見到艾爾·格林諾威眼中的血色斑點後, 德裏克·摩根剛安慰對方兩句“眼球小血管破裂, 等兩天就好”, 這邊斯潘塞·瑞德就將他剛才做夢的經曆說給了眾人。“瑞德。”bau長老級組員傑森·吉迪恩沉聲開口,“不要混淆了夢境和現實。”“沒錯, 瑞德,我以為你是個無神論者。”組長亞倫·霍奇納跟著道。“baby kid。”德裏克·摩根一把抓住斯潘塞·瑞德,大手揉著他棕色的頭發,“這裏沒有兔子洞,我已經查看過了。”就連眼中帶上了標記的艾爾·格林諾威在短暫的慌亂後都笑著搖了搖頭,表示瑞德想太多,不要讓心理暗示放大身體的某些症狀,要注意調節心態。斯潘塞·瑞德:“……那艾爾的眼睛是怎麽回事?”血色斑點啊,跟所有受害人一樣的血色斑點啊。艾爾·格林諾威摸了摸左眼,她剛才是被嚇了一跳,但多年的唯物主義科學世界觀不是假的,嚇一下不至於立刻坍塌。她想了想,道:“我去檢查一下身體,如果是普通的眼球小血管破裂就算了。如果真的是因為藥物作用,正好可以研究一下,說不定能夠根據藥物來鎖定犯罪嫌疑人。如果犯罪嫌疑人的下一個目標是我,我可以當誘餌將他/她釣出來。”慌亂不過三秒鍾,行事幹脆利落的女探員就想出利用她現狀的用法一二三了。碎三觀是個過程,顯然,沒有經曆過跟斯潘塞·瑞德相同奇幻經曆的其他側寫師們並不會被斯潘塞·瑞德的三言兩語所打動,即使他是他們信任的重要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