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不管用。那個男人額頭抵在月牙肩膀上,鼻子和嘴巴輕輕吐出來的吐息吹拂著月牙的脖頸,讓夢裏的月牙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脖子那塊蔓延上了一片粉色。似乎是覺得有趣,月牙聽到那男人哼笑了一聲,然後修長慘白的指尖探了上來輕輕觸碰著藏於衣領下的那塊粉色的疤痕。看著這一切的月牙也有了同樣的動作,伸出手開始輕輕觸碰著自己的傷疤。原來這時候就存在了嗎。他想著。然後那個男人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伸出手抓起了夢中的月牙剛才在為他熬藥時被蒸騰的熱汽燙出的紅痕。抓著月牙的手緊緊地,拉到了他的麵前看著那道紅痕。“這是怎麽回事?”那個男人問,月牙看著那模糊不清的臉,想著他現在似乎是皺著眉頭的。“不小心燙傷而已。”夢裏的月牙想要收回手似乎並不在意,但是男人卻很重視,伸出手碰了碰那塊紅色的皮膚,他不太開心。“以後這些事讓其他人做就好了。”但是夢裏的月牙拒絕了。“為大人熬藥是我該做的,怎麽能假手他人呢。”月牙一聽自己說的就是假話。那個男人握著他的手湊到嘴邊,就像當初在熬藥的地方月牙自己那樣,男人也輕輕地吹了幾口氣。月牙心裏一動,看著那個人。他抬起頭,露出了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眼角上挑,瞳孔玫紅閃著光。那雙眼睛,就像那個他在夜裏救下的花時屋的姑娘。*“喂!醒醒啦,月牙。”池內勝叫著還在被子裏睡覺的月牙。這可是罕見,畢竟按著以往的經驗來看,月牙可不是那種睡懶覺的人,但是今天日上三竿,月牙還是躺在被子裏一動不動。要不是還能聽見月牙的呼吸還有胸口的起伏,池內勝還以為月牙死了呢。夢境中斷,月牙睜開眼睛,原本飄飛的思緒這才清醒了過來,迷蒙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他猛然從床上翻起了身嚇了池內勝一跳。“怎麽了?”池內勝奇怪的看著從醒過來就有些不對勁的月牙。月牙四處環顧,慢慢意識到這是自己居住的京都府的藤屋。“沒事。”月牙回了池內勝一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夢裏看到的那雙眼睛還在他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和在昨晚救下的女人的眼睛相互重疊。可是夢裏的人明明是個男人不是嗎。月牙想著想著就有些頭疼。妖怪做夢都會這樣麽,還是隻有他一個人是這樣。月牙換好衣服,坐在茶桌旁和池內勝一樣開始喝起了茶水。他需要冷靜冷靜。“月牙,要出去走走嗎?”池內勝是個憋不住的,才在座位上呆了沒多久心就已經飄的外麵了,攛掇著月牙和他出去逛逛。逛什麽?逛花街啊。月牙歎了口氣,想著自己或許也該出去走走了,於是可有可無的同意了。而且在上七軒的鬼已經消滅,明天就要離開了,月牙也就沒有拒絕。*而在花時屋的無慘就不是那麽的舒服了,白天他隻能待在屋子裏不能外出,卻想著月牙什麽時候會出現,如果月牙真的來找他,他心裏又會不快。真是矛盾的不行。他坐在昏暗的遮蔽了陽光的屋子裏,半倚靠在椅背上手上還拿著一本醫術慢慢的看。白日漫長,他出不去,能打發時間的也就隻有這些東西了。花時屋的圖和新造們無慘所在的屋子門口時腳步都是顫顫巍巍的,她們隻知道這個女人出現的突兀,雖然表麵上的身份和她們一樣,但是花時屋的老板娘卻對她畢恭畢敬,不敢讓她麵對客人。原本花時屋的花魁花顏小姐很是不服氣,背著老板娘挑釁了她,結果卻被女人嚇得不敢靠近躲在自己的屋子裏不敢出門。這兩件事都讓花時屋其餘的禿和新造升起了十二萬分的擔憂,也怕惹怒這個女人被教訓所以不敢靠近。好不容易等到日頭下落,天邊的雲霞被染成了玫瑰色,原本整日不開的屋門這時才有了拉開的響動。名為水月卻是由無慘裝扮成的女人身上穿著繁複美麗的和服,就這樣出了屋門,順著樓梯往下走。“水……水月新造。”一旁的禿叫住了無慘,看到無慘向她投注過來的冰冷的視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開始後悔自己這一多嘴的舉動。但出乎她的意料,這個在其他人口中好像凶神惡煞的女人沒有生氣,隻是抬著頭看她,一副傲慢的樣子,“什麽事。”語氣冰冷,聲音卻不像女人一樣細細的,反而低沉許多。“您的發髻……沒整理好。”那個年齡稍小的禿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輕聲說,甚至還有閑心想著這位未來的花魁聲音好像有些像男人。無慘本就不會做這些東西,他看著自己披散在身後烏黑卷曲的長發,想著這樣出去似乎是有些奇怪,於是扯了扯自己的頭發目光看向了那個叫住他的禿。年齡還小,大概才十三歲左右。“你會梳嗎?”無慘問,得到那個禿肯定的點頭,才用施舍一般的語氣說道:“那你給我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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