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應了一聲,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朝無慘說的櫃子走去,拉開第三個格子,裏麵整齊的擺放了一溜的小瓷瓶,包括無慘口中的青色的瓷罐。說起來這些東西還是月牙給無慘整理的。月牙拿出那個青色的小瓶子走到無慘身邊,無慘接過去將瓷罐口打開露出裏麵白色的散發著淡淡的苦味的藥膏。是治療傷口的。月牙的低垂著的眼皮顫了顫,大概預料到無慘要做什麽了。其實這樣的傷口放著不去管它自己也會愈合,但是無慘並不這樣想。用手攥成拳頭放在嘴邊咳嗽兩聲,無慘讓月牙坐下了。強硬的將月牙的手拉過來,無慘用手剜了一塊藥膏帶著像是做什麽重要的大事一樣的表情將藥膏細細地塗抹了上去。月牙哭笑不得,因為這種小傷它自己就會自然愈合,根本沒必要浪費那麽一塊珍貴好用的傷藥了。不過腦子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心裏的感覺卻騙不了人。無慘低下頭給他抹藥的時候日光落在無慘臉上的那一瞬間美的驚心動魄無慘從來沒為別人做過這些,月牙是第一個,抹藥的手法都帶著生疏手指還在抖。他也不想想這點傷口哪裏需要用上這種珍貴的傷藥,要是醫生見了大概就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無慘暴殄天物了。不過這種事在無慘這裏不值一提,更何況醫生也不在。手指上被無慘抹了一層厚厚的藥膏,月牙自然是要道謝的,他看著無慘收回了手然用充滿謝意和感動的表情和語氣說話:“能得到大人這樣的重視,我是何等的歡喜。”“月牙不勝榮幸。”文鄒鄒酸唧唧的彩虹屁無慘最開始喜歡聽,現在不喜歡了,他希望月牙對他更真實親密一點。於是將瓷罐放在一邊冷哼著說:“好好說話。”月牙笑出了聲,明明沒有什麽意思卻讓無慘的脖子開始泛紅。這下月牙不用那些酸唧唧的句子了,認真的朝無慘道謝:“謝謝大人。”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什麽虛情假意。殼子裏的另一個月牙嘴唇抖了抖,沒說什麽又閉上了。心情複雜極了,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麽,心緒也很混亂,更不知道想些什麽。真要說起來,最開始對無慘女裝騙自己的那種惡感轉淡了許多。月牙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了紅顏禍水這個詞——用在無慘身上就是藍顏禍水。這段記憶告一段落,視線又突然轉黑,再次恢複明亮的時候就是夜晚了。房間還是那個房間,無慘正壓在月牙身上,唇與唇緊貼傳遞著溫暖與微涼。月牙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下意識想伸出手推開無慘,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這是記憶,是一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根本阻擋不了。無慘半闔著眼,微涼的唇貼在月牙嘴上輕輕啄吻著,動作輕柔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親吻一朵沾著露水含苞待放的花,動作裏滿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還有難以抑製的渴望。月牙眼皮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眼,對上了無慘那雙仿佛藏著深不見底的**的玫紅色雙眸。呼吸交纏空氣裏好像都帶上了灼熱的溫度,鼻端都是無慘身上淡淡的苦澀的藥香。心髒砰砰砰地跳,有兩種聲音最開始是不同的頻率然後逐漸變成了同一個頻率。就像是一顆。唇上還有無慘時不時的啄吻的柔軟,然後無慘再次撬開了月牙的齒關。像是貓咪初次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點點的探尋,稍稍熟悉了之後就開始大膽地翻滾玩鬧起來了,仗著主人的縱容開始肆無忌憚抱著主人的手指開始輕輕地啃咬,細細密密的。主人有些不高興了,不讓貓咪咬想要躲開,但是貓咪很強勢用手抱地緊緊的不讓離開。最後主人放棄了,隨便他怎麽玩鬧。靜謐的室內隻有隱隱約約的水聲,外麵是陣陣的蟬鳴聲還有枝頭驚雀時不時的鳴叫很好的掩蓋了這幾乎聽不到的聲響。月牙好像還感覺得到無慘唇齒的溫度,微涼的,帶著清淡的苦澀的藥香。他覺得自己醉了,但是另一個自己卻清醒的告訴自己你沒醉,你還很理智。醉的隻有無慘一個人。然後又是一片黑暗。記憶像走馬燈花似的在月牙腦子裏輪番上演,一股腦地朝月牙的腦子裏湧去了,就算是妖怪一時間也接受不了這樣龐大的記憶,頭疼欲裂。被鬼燈放在了床上的月牙捂著腦袋呻/吟起來,珊珊來遲的彼岸花心疼極了,看著月牙輕聲地哄。“就不應該讓他恢複記憶!”彼岸花抱怨不已。鬼燈一副不讚同的表情,帶著地獄第一執政官的威嚴,“這是月牙自己的選擇。”彼岸花知道是一方麵,但是心疼又是另一方麵了。地獄昏黃的天空忽然劃過一道明亮刺眼的光,那道光將半個地獄都照亮了,三途川中的冤魂哀嚎著潛入了河底瑟瑟發抖。他們感受得到那道光的氣息,威嚴強大帶著浩瀚的神明之力。正坐在閻王殿的閻羅大王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看著那道光朝著鬼燈宅邸的方位前去了。身為神明的一員他自然認得出這樣強大的氣息究竟屬於哪一位神明。在宅邸裏的鬼燈也不例外。他走出了屋門微微彎下腰表示尊敬。那道光落在了鬼燈麵前然後緩緩地現出了人形,那人身形挺拔容顏俊朗帶著神性的,一雙深藍的眼裏似乎藏著無盡的星海。鬼燈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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