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擠到了人群中間,高舉著一個儲物袋,裏麵裝著她全副身家,一下子壓在風澗遲的盤子上,“我壓我二師兄!風澗遲。”


    周圍的弟子看到第一個押注的人,是個小孩,都忍不住逗弄起來,“喲,難民一號,你是大公子的師妹啊。穿的破破爛爛,能有多少錢。”


    難民一號微微一笑,“不多,三十萬……”


    “下品靈石?!”


    清越伸出食指搖了搖,漫不經心低打開儲物袋,漏出裏麵的東西,“上品靈石。”


    ‘嘶’——


    三十萬的上品靈石也不是個小數目了,對於這些旁係或者外門的風家弟子,基本上是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麽多錢。


    周圍的人的眼神突然就變了,集體倒吸一口氣,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居然遇到了個金墩墩!


    哦謔謔謔,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清越心裏麵正在石磯娘娘狂笑,喲謔謔謔謔,我就是喜歡看大家一臉吃驚,安靜地看著我裝逼。


    莊主詢問道:“小姐,風大公子現在修為幾何啊?”


    一旁押注的人也禮貌地詢問道,“對啊,小姐,你為什麽壓他呢?”


    隻見清越直接坐上了賭桌,傲慢地抬起頭,“不為什麽,我師兄的一根頭發絲都能勒死他。”


    風澗遲:……我謝謝你。


    “莫非他的實力達到了元嬰?”一個子弟刨根問底地追問道。


    這個問題才是關鍵,風淩鶴已經是元嬰巔峰,風澗遲要是隻是一般的元嬰,必輸無疑。


    清越一撩頭發,霸氣地跳下桌子,揚起下巴、目中無人,“元嬰?!什麽小垃圾也敢在我二師兄麵前晃悠。


    我二師兄,風度翩翩風澗遲,


    已入煉虛!


    “噫~”


    圍觀的人,同時發出不相信的聲音,眼神全部變成了不信任。


    還有人譏笑一聲,“大言不慚,我還沒見過二十幾歲的煉虛。”


    “切,吹牛誰不會啊,還是淩鶴公子更靠譜,我壓淩鶴公子。”


    “對!大家壓淩鶴公子,分了這個傻子的三十萬上品靈石!”人群中一聲高喝,正是白劫萱的聲音。


    三十萬上品靈石幾個字一出,猶如熾熱的火焰席卷全場,眾人的激情被瞬間點燃。


    他們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紛紛喊道:“我我我,押五千上品靈石,淩鶴公子!”


    “我也來!淩鶴公子一定能贏!”


    整個場麵變得異常混亂,大夥兒互相推搡著,爭搶著下注的機會,一隻大手將被擠得東倒西歪的清越撈了出來。


    白劫萱嘴角笑得很是賊,舉起大拇指,“你真行,這是這樣是不是有點缺德。”


    “都去賭了,還講什麽缺不缺德,再說了,我有過德嗎?”清越笑著看著擠成一團的人群,如同看到了瘋狂入網的魚兒。


    “走吧,和二師兄說一下,慢點打。”


    風澗遲還被風淩鶴一群人包圍住,嘲笑不絕入耳,可他隻是立在原地安安靜靜地看著說話的那些人,那眼神就像是看跳梁小醜一般,漸漸地沒有聲音了。


    他的一個餘光看到了遠處跑來的兩隻灰猴子,這兩貨一溜煙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幹了什麽,笑的怎麽開心,準沒好事,風澗遲抱拳含笑,“先走一步了。”


    “風澗遲!站住,和我再戰一場!”風淩鶴抬手阻攔。


    “不打!”煉虛打元嬰,打贏了也不好看,說完甩袖離去。


    不想風淩鶴直接跳上了練武台,敲響對壘鼓點,劍指風澗遲,厲聲道:“風澗遲!我風淩鶴要挑戰你!”


    按照風家規矩,一旦敲了對壘鼓,就是一人對另一人下了戰書,不打不休。


    遠處的兩隻猴子已經蹦躂過來。


    “師兄!打打打!我押了五萬上品靈石,”白劫萱抱著風澗遲的手臂,激動極了。


    風澗遲蹙眉,“胡鬧!你們去下注了!”又看向一副可憐小狗的清越,忍著怒問道,“你壓了多少。”


    清越低垂著腦袋,兩指相互戳戳,“三十萬。 ”


    “中品靈石?”


    “師兄,我全身上下隻有上品靈石,”清越一臉誠懇。


    “啪——”


    白劫萱首當其衝,頭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一眼沒看住,白劫萱,你好得很啊,就帶著小師妹去賭了?!”


    白劫萱趕快甩鍋,可委屈了,扁著嘴指著清越,“不是我的主意,是這貨的!”


    冰冷的目光逐漸轉移另外一人身上,“你的主意?”


    糟了,躲不掉了,黑鍋丟不開了,清越心虛地點點頭,眨眨眼喜歡可愛,想要萌混過關,“師兄~”


    “啪——”


    毫無例外,還是被拍了一巴掌,二師兄的手勁兒是越來越大了,魂兒都給拍出來了。


    風澗遲歎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打,而是元嬰對決,勝之不武,你們去把押注的靈石取回來。”


    清越和白劫萱兩兩相對,表情崩潰,齊齊抱住風澗遲的大腿,哭天喊地,“師兄,壓了就收不回來了~


    你不能讓我們的血汗錢打水漂啊!”


    “是啊,風哥哥,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要是沒了他,我也不活了。”


    風澗遲無奈扶額,“那必須告訴他們,我的實力,要不然,這賭局不公。”


    下麵的兩小隻狡猾地相互眨眨眼。


    清越抬頭,一臉真誠地解釋,“師兄,我告訴他們你是煉虛,可是他們不信。”


    白劫萱跟著附和,“對對,我們壓之前就已經說了,不算偷奸耍滑。”


    “這——”風澗遲還是有些猶豫,“似乎有些——”


    清越站起來,義正言辭,“師兄,人永遠賺不到自己認知以外的錢啊。


    當一個人的認知與財富不對等時,就會有無數個陷阱來收割他的錢,直到認知和財富對等。


    所以,我這是幫助他們明白道理,集體提高他們的認知。”


    風澗遲:……怎麽感覺她有理了?


    我去!清越這張嘴,牛逼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白劫萱在旁邊舉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狗師妹。


    最後的最後,風澗遲也不知這麽著,就站在了練武台上。


    看著對麵的風淩鶴,已經做好了決鬥的動作。


    “來吧,我等這場比試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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