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年餘光看見了裴聞煬的監控提示,單手打著方向盤,挑眉懶洋洋地調侃,“你變態啊裴聞煬。”


    “在臥室裏放監控,監視誰啊?”


    “不對,我記得你家的監控對你是屏蔽模式的。”陸淮年笑的揶揄,瞬間非來了興趣。


    “誰敢去你家,不想活了嗎?”


    “讓我看看。”


    裴聞煬冷著目光將通訊器內到內容投放到車內到大屏上。


    陸淮年眼神往上麵瞟。


    “真……給看啊?”陸淮年看了看視頻又看向裴聞煬。


    “操。”陸淮年突然爆粗口。


    顯然,裴聞煬看見視頻中星楠翻窗進入自己臥室的畫麵,眼神也停頓了須臾。


    “他是變態嗎?”陸淮年蹙眉,“喜歡你的人都這麽變態嗎?”


    “怎麽還翻窗到你臥室!”


    “看起來年紀輕輕!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麽都敢做!”


    裴聞煬沒說話,眼神一寸寸變的晦澀。


    星楠從窗戶翻進來之後沒有翻箱倒櫃的找什麽東西,也沒有從臥室出去,隻在屋內站著,小心翼翼,也驚慌失措,那種心虛害怕是隔著屏幕也能感知到的。


    “他在發抖。”陸淮年說。


    裴聞煬沒否定,眼神微闔,都能翻進去,膽子卻那麽小嗎。


    真是個矛盾的人。


    “不是?他還爬上了你的床?”隨著畫麵變化,陸淮年繼續愕然。


    當看見星楠衣衫不整地在床上蹭著的時候裴聞煬眉頭皺的越來越深,星楠的腿型非常漂亮,又白又嫩,染上欲望之後會沾染幾分桃粉色。


    畫麵漸漸變的濃稠黏糊。


    這時候畫麵突然被裴聞煬截斷。


    黑屏了。


    陸淮年嘖了一聲,“怎麽不給看了?”


    “太勁爆了吧這!跑到你房間躲在你床上自褻?”


    “是吧?我沒看錯吧?…”陸淮年震驚地看向裴聞煬。


    裴聞煬神色十分淡然地瞥了陸淮年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陸淮年被話噎住但也沒辦法反駁氣的牙癢癢,“行!我確實沒看見!”


    裴聞煬用通訊器看了下半部分視頻,畫麵結束在星楠拿手帕互換的位置。


    裴聞煬眼神望向窗外,到是回想起了和星楠多次相遇的場景,他好像總是那麽害怕無措,害怕到說話都講不清楚,卻敢找自己要一件衣裳,受傷了用騙子一樣的語氣說類似喜歡的話,扯掉針管光著腳跑到自己麵前說沒有撒謊,為了拿一塊手帕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交換。


    非常極致的病態做法,放在星楠身上全是迫不得已的味道,掙紮的人渴望窺光,欲望在逐步遞增。


    他的膽大,是逼迫出來的。


    “你想要什麽。”裴聞煬兀自開口,眼底幽暗。


    “我建議你警告一下,他的做法太極端了。”陸淮年認真道。


    裴聞煬沒回答這句話,而是反問道:“人魚,可能會長出人腿嗎?”


    開什麽玩笑?


    陸淮年聽見這話直接笑了,“我以我在實驗室呆了10年的經驗告訴你,不可能。”


    “是這樣嗎。”裴聞煬抬眸。


    陸淮年麵色嚴肅,“人魚隻能是人魚,要是能長出人腿,那這天下不是亂套了?”


    “人魚基因是沒有長出雙腿的可能性的。”


    “上億次的研究,能驗證這一點。”


    陸淮年的話愈發嚴肅。


    “你突然扯到這個做什麽?”陸淮年覺得奇怪,正好也把自己的事問了,“上次讓你幫我找的人魚,有消息了嗎?”


    裴聞煬靠在車窗又點燃了一支煙,思緒飄遠。


    “我看你是沒找。”


    “算了。”陸淮年握緊方向盤,“實驗區的人已經在加快進度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這個人打算怎麽處理?”陸淮年冷冷問道。


    裴聞煬和陸淮年自小一起長大,一路從泊海的繼承人學院到最高學府,二十幾年的交情是任何人都比不過,別人不敢問的話陸淮年敢問,甚至氣急了能罵上兩句,陸淮年這人膽大,什麽都敢問。


    “他那麽喜歡你。”陸淮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聞煬打斷了。


    “不是喜歡。”裴聞煬眼神斂起,掩藏的情緒隨著思緒流轉,“他在撒謊,沒看出來嗎?”


    裴聞煬看傻子一樣看向陸淮年。


    “你懷疑他有問題?”陸淮年瞪過去,“故意接近你?”


    “要不要我幫你查一下?”陸淮年如此說,便是真有這個打算的意思。


    這些年對裴聞煬圖謀不軌的人多的防控局都塞不下,泊海幾方勢力對立,暗殺這樣的事情裴聞煬經曆了太多,誰知道又是不是什麽新奇手段。


    “不用。”裴聞煬注視著前方,漆黑的瞳孔多了幾分尖銳,“我的人在跟著他。”


    有些事情陸淮年不方便過問,他心中有數,輕嗯一聲便轉移話題。


    “聽防控局的人說,你前不久睡了一個男孩?”陸淮年憋著笑,他可太感興趣了。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裴聞煬懶散道。


    “是誰?”


    “你剛剛見過。”裴聞煬笑著說,“微糖布丁。”


    陸淮年滿臉錯愕:“就是他?!”


    陸淮年:“我之前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就直接搞上了?”


    裴聞煬什麽人他心裏門清,不可能去做欺負人的事情,這件事情必然是蹊蹺的。


    “你覺得他好看嗎?”陸淮年突然又扯回來。


    “沒看清。”


    “你還真是個冷血的家夥!”那麽好看的人,居然沒看清?


    陸淮年:“誰信,嫌疑人看一眼你就能記住,怎麽可能沒看清。”


    裴聞煬看向通訊器:“你覺得他好看?”


    陸淮年:“豈止好看,簡直好看死了。”


    陸淮年又被氣笑了,“難道你現在連評判人好看不好看的能力都沒有了?”


    陸淮年觀察著裴聞煬的狀態,覺得他比之前更嚴重了。


    他觀察裴聞煬心口位置,“我最近提煉出一款修複基因,你心髒的起搏器用那麽多年了,要不要治療一下?”


    裴聞煬的心口受過貫穿傷,十年前就摘除了一半的心髒,連心跳都是靠著起搏器,但也傷及了神經,現在的裴聞煬外表看起來與常人沒有如區別,規矩禮貌,情緒穩定,待人溫和,很像一個無限接近完美的人。


    隻有陸淮年知道,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不用。”裴聞煬拒絕的很輕鬆。


    陸淮年繼續道:“有用的,雖然在試用階段,但臨床已經手術成功好幾個了。”


    “難道你不想變成一個正常人嗎?”陸淮年問。


    裴聞煬眼神淩過去,不耐煩地問:“我看起來不像正常人嗎?”


    “像,實在是太像了!”陸淮年咬牙切齒地思忖裴聞煬的話,氣的想笑。


    “那東西鏈接著你的神經,你沒有人類的正常感情,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怕?”


    “你不覺得自己像個機器嗎?”


    看起來麵麵俱到平易近人,實際上平等的討厭所有人。


    裴聞煬打斷他:“我有感情。”


    “你有什麽感情?你現在什麽心情?


    裴聞煬蹙了蹙眉。


    陸淮年抵了一下後槽牙,“孤獨終老吧冷血的指揮官!”


    “那個粉毛能睡上你真是中了彩票了!”


    “知道什麽是喜歡嗎?裴指揮官?”


    “知道對一個人日思夜想是什麽感覺嗎?”


    “知道你不接他的蛋糕人家會難過嗎?”


    裴聞煬對此的評價是:“很無用的情緒。”


    —


    叮。


    陸淮年的通訊器震動了一秒。


    您有一條新的留言,請在三分鍾內聽完:


    “陸先生,那條高等級人魚的氣息跟蹤出來了。”


    “一周內可以完成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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