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很多讀者寶寶畫的圖,大家可以去看:@有魚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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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楠再次蘇醒是在聯盟局的實驗室內。


    這裏比海洋實驗中心封閉,更讓人窒息。


    他被放到一個巨大的透明水池中,周圍各種器械看起來先進高級。


    星楠對麵位置是被封入水柱中的白羽溪。


    白羽溪的雙眸閉著,像是被催眠。


    白羽溪也因為長時間沒有伴侶的氣息,又停止了注射針劑,魚尾已經顯現出來。


    雀頭青色的魚尾透亮,光折射在上麵呈現各種光芒,似碎裂的鑽石,白羽溪腦袋微微後仰,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再往下看。


    溫北英站在束縛白羽溪的水柱之下,眼神抬起就那麽看著水柱中的白羽溪。


    沒有人能看出他的心緒。


    高大的身影,像是空的,眼神很深,有的卻隻是空洞沉寂。


    身上傷口包紮的痕跡明顯,還有血跡滲透出來。


    星楠醒來後溫北英注意到星楠的眼神回過了身。


    溫北英穿著白色的實驗服,難得戴了眼鏡,陰冷的眸子愈叫人琢磨不透。


    溫北英走到星楠所在的水池旁。


    星楠滿麵怒意。


    “溫北英!!我殺了你!”


    “你把羽溪怎麽了!”


    溫北英抬頭看向麵前巨大的水缸,而後微微張開唇。


    周遭都是聯盟局的實驗室人員。


    他說的話隻有星楠一人能聽見。


    星楠聽著溫北英的話看向白羽溪,愈發驚訝,“你想對他做什麽?!溫北英!你到底什麽意思!”


    “你可以猜猜看。”溫北英冷聲回答。


    這時候裴肅帶著一眾實驗人員走了過來。


    很明顯。


    溫北英沒有拿到破出海珠的主導權。


    “溫北英,人是我帶回來的,你可以離開了。”裴肅一點也不客氣地驅逐溫北英。


    溫北英冷冷地看了裴肅一眼,“誰讓你欺負我的人?”


    上岸之後,熾蛇再次被裴肅的人控製,沒少吃苦頭,完全就是在利用,且用的下作。


    “一個小嘍囉而已,你看起來很在意。”裴肅嘴角微微勾起。


    裴肅:“這些都是後話,誰贏了海珠就歸誰。”


    “等我拿到海珠,這泊海必定一片光明。”裴肅笑的深沉,那瞬間他更像個獸類。


    “不是誰能有殺星楠的機會,誰就能拿到海珠。”溫北英從裴肅身邊擦肩而過,“走著瞧。”


    裴肅心情不錯,沒打算和溫北英多言,“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多年來想要海珠是為了什麽。”


    “你想控製聯盟局的人為你所用,我說的對不對?”


    溫北英好似聽了什麽笑話。


    溫北英毫不客氣地回懟:“裴老呢?是想拿來救自己的命?”


    “我自然是為了四洲和平,滅掉海火,百姓安寧,人魚族不再欺辱人類。”裴肅的話有力,將自己推到高處。


    “你想要什麽我不感興趣。”


    溫北英靠近裴肅,聲音寒冷,每一個字都宛若刀鋒,“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白羽溪,我一定要你的命。”


    溫北英冷目離開,警告的話在裴肅腦海一次次重複。


    裴肅嗬斥道:“關閉實驗室,別再讓任何人進來!”


    “是!”


    裴肅哼笑抬手看向時間。


    距離最佳破珠時間還有一小時。


    他望著麵前巨大的透明水池,周圍的紅藍燈光不斷閃爍,刺眼也讓人精神抖擻。


    今日的海浪格外的大,聯盟實驗室都能聽的清楚。


    似大海悲鳴,呼嘯聲蓋過一切。


    一切都在預知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裴指揮呢?”裴肅忽而問身邊人。


    “在勘查傷員,這次人魚暴亂又傷了不少人,得趕緊破開星楠的海珠,才能安穩下來。”裴肅的助手沉聲回答。


    稍頓又到:“就在幾分鍾前,又有人魚上岸傷人,裴指揮帶隊去了。”


    裴肅:“陸淮年去哪了?”


    職員:“陸淮年在裴指揮身邊,他說……他說不想看這麽血腥的場景,不打算過來。”


    裴肅蹙眉,“血腥?他幾時這般沒用了?”


    職員不敢言語,頭垂的很低。


    裴肅拿著實驗人員端著的物件中,拿出一副醫用手套戴上。


    裴肅:“聯盟局和海洋實驗中心都已經確認這次刨珠的文件,裴聞煬怎麽還沒簽字?”


    “文件帶去給裴指揮了,半個小時內可以拿到,不會耽誤。


    裴肅笑意更深。


    —


    人魚暴亂區。


    裴聞煬麵前是一地的血跡,和結束戰鬥後各種殘肢斷臂,這樣的場景讓人心中無端麻木。


    海風卷著發絲呼嘯。


    星楠死了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裴聞煬腦海中忽而冒出這樣的念頭。


    小五生死未卜,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所有人,星楠是萬惡之源。


    他必須死。


    裴聞煬腳邊,是一束鮮豔的花束,被裹上泥濘,看不清花的形狀,抱著花的女孩,被人魚一擊斃命,燦然的笑意未來得及收回,便一身血跡。


    這是他用性命守護著的泊海,每一天都有他無法救回來的命。


    海岸線上,全是防控局拖著屍體回來的身影。


    無數張白布遮蓋,刺眼到了極致。


    “裴指揮!”忽而,裴聞煬一側跑過來幾名穿著聯盟局職員服飾的人。


    “剖珠的文件,需要您簽字。”男人戴著眼鏡,話很恭敬,泊海不少人將裴聞煬當作敬仰的目標,男人與他差不多大,腰背彎的很自然。


    裴聞煬掃過文件。


    眼神頓了幾秒。


    就在這瞬間,耳畔的通訊頻道傳來傷勢報道的聲音,仿佛另外一個世紀,卻無比清晰比印章鮮紅,“裴指揮,曹副隊長傷的太重,進icu了,醫生說隻有……30%的幾率能救回來。”


    耳鳴來的又急又快,裴聞煬胸口猛地鈍痛。


    他拿起筆,盡連呼吸都在發悶。


    停頓了幾秒。


    裴聞煬握緊筆,在負責人上洋洋灑灑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裴聞煬。


    職員拿到簽字,鞠躬後離開,車輛飛馳的很快。


    轉眼便不見車尾。


    裴聞煬抬起手,時間顯示,離倒計時隻剩下半個小時。


    十分鍾後。


    現場清理的差不多了,但血腥味還是沒有散去。


    裴聞煬不適地靠著海岸的圍欄。


    因為用力手臂青筋暴起。


    裴聞煬手觸到自己心髒位置,無端的揪疼讓他呼吸急促。


    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跑的很急,裴聞煬站的遠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回頭去看,陸淮年正一臉焦急地朝著裴聞煬的方向跑。


    他手中拿著一疊文件,陸淮年死死護著自己手中的文件,“聞煬!”


    “裴聞煬!!”陸淮年跑過來的時間點摔了一跤。“嗯!”


    陸淮年沒管顧疼痛,蹙著眉頭撐起身子再次加速往裴聞煬身邊跑。


    他隻想快一點,再快一點。


    裴聞煬少見陸淮年如此焦急急促的模樣,陸淮年雖偶爾不著調,但真遇到事情比誰都較真,是個十足的數據狂魔,能讓他這般,必然不是什麽小事。


    裴聞煬收了槍支往陸淮年過來的方向跑去。


    “聞煬!別簽字!”陸淮年跑的氣息不穩,跑到裴聞煬身邊的時候連手都在抖。


    別簽字。


    這不像是陸淮年能說出來的話。


    “你簽字了嗎?”陸淮年猛地抓住裴聞煬的手,眼眶裏都是血絲,“啊!你簽了沒有!”


    裴聞煬的眉凝的很深,“十分鍾前,簽了。”


    “你怎麽就簽了!!”陸淮年呼吸愈發急促,他抓著裴聞煬的手往車上跑,“來不及了!”


    “你在說什麽?”


    陸淮年將人拽上車後,把自己手中的文件扔給裴聞煬,啟動車輛,狠狠拍到方向盤上!吼道:“救你老婆啊!!!”


    “救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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