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一個眼睛瞪出兩個大:???


    手裏提著的蛋糕差點掉到地上:??啥玩意兒??


    啥玩意兒到家裏來了?


    是裴聞煬吧?那是裴聞煬吧?


    是吧是吧?


    裴聞煬已經貼著牆站著了,頭一次有做嫌疑人的感覺。


    白羽溪定睛望去。


    裴聞煬眼神迅速側到一邊,死和沒死沒什麽區別。


    白羽溪直勾勾地盯著裴聞煬,眼神都不帶躲閃的,“你……”


    裴聞煬改變過的聲線規矩冷靜,腦子裏在爆炸,“我叫浮鷹,星楠先生的保鏢。”


    “噗呲……”


    白羽溪笑的浮誇,直接笑地背過了身,“噗呲……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聞煬:“……”


    白羽溪太久沒見過這麽有趣的事了。


    這事根本就不用猜,偉大的裴指揮官為了追老婆,趁著老婆聞不到自己的氣息跑來低聲下氣做保鏢了。


    如果他沒猜錯,星楠說的那個溫柔的保鏢,就是裴聞煬。


    “什麽事這麽好笑。”星楠走過來問白羽溪。


    白羽溪挺直腰轉過身,星楠正看著他,他朝星楠幾步過去,“我突然想起來,剛剛在大街上碰到兩口子分手,特有意思。”


    “那人老婆跑了,男人不要命的在後麵追,鞋都跑掉了。”


    角落的裴聞煬神經警惕著,突然有了一種坐過山車的滋味。


    白羽溪居然沒有拆穿他。


    但卻在陰陽怪氣。


    星楠沒興趣聽八卦,看了白羽溪一眼,有些擔憂地問,“你做什麽去了,怎麽那麽晚才回來。”


    白羽溪把蛋糕和一袋子東西放到櫃台,“去看我們家溫溫啊,他今天過生日。”


    “不是說了在家裏過嗎。”星楠看向蛋糕,嚴肅地嗬斥白羽溪,“你又去海裏了?”


    說著星楠蹲下身去翻白羽溪的腿。


    褲腳掀開白皙的肌膚上麵多了許多腐爛一般的傷痕,星楠沉出一口氣,氣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白羽溪眼神打轉猛地往後退,“沒事兒。”


    星楠站起身拽住白羽溪的衣襟!大聲怒斥,“白羽溪!是不是沒有人管得住你,你就這樣對自己不管不顧了?”


    “哎喲寶貝兒,別生氣。”白羽溪對星楠向來軟硬兼施,見人生氣立馬開哄。


    “我就去了幾分鍾,就一會兒,這不是回來了嗎?”


    “不氣不氣,我以後肯定不去海裏了。”白羽溪一本正經認錯,下次再犯,再認錯。


    白羽溪見哄不好,直接轉移話題,“我買了蛋糕呢,我們吃蛋糕,特別甜。”


    言語間白羽溪拉著星楠另一隻手拿著蛋糕去了餐桌,是一款精致的定製蛋糕,上麵寫著字:我們溫溫,生日快樂。


    星楠看著上麵的字,哪裏還有心去怪白羽溪。


    這些年,白羽溪隻有在溫北英生日和忌日的時候才會去海裏,回來身上爛了又結痂,結痂了就會變得愛笑,變成一如往常的肆意公子哥。


    白羽溪切蛋糕的時候笑著自言自語,“我們溫溫,生日快樂。”


    白羽溪雙手合十,“我要開始許願了啊。”


    白羽溪在心中默念自己的願望:人魚族白羽溪,祈願司任溫北英得到一線生機。


    白羽溪給星楠切了一塊,“先給你。”


    “這麽大的蛋糕我們倆也吃不完了,給他們也分一點。”白羽溪吃了兩口,將蛋糕拿到了屋外分給了門口的幾名保鏢。


    都分配好後白羽溪最後拿著一塊上麵放著櫻桃的蛋糕一步步走向裴聞煬。


    裴聞煬:“……”


    白羽溪靠近他一步,裴聞煬便渾身不自在一倍。


    白羽溪帶著看笑話地嘴臉走到裴聞煬身邊。


    白羽溪似笑非笑看好戲般懶散地望著裴聞煬。


    裴聞煬:“……”


    他靠近裴聞煬,擾亂磁場用隻有裴聞煬能聽到的話開口道,“喲,這不是我們公正無私的裴指揮官嗎?”


    “這是工資不夠花出來賺外快嗎?”


    裴聞煬:“……”


    “你們防控局薪水不是挺高的嗎?您這麽缺錢花啊?這都做上保鏢了。”


    裴聞煬:“……”


    裴聞煬喉結滾動,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星楠身上,星楠坐在餐桌上小口吃著蛋糕,沒看這邊。


    裴聞煬:“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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