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英還在愣神呢白羽溪直接越過溫北英爬上了溫北英的床撒潑不下來。


    白羽溪屁股對著天花板,腦袋側著看溫北英,“我就睡這,你揍我也是家暴,裴聞煬會抓你的。”


    “你趕我出去我就給裴聞煬打電話讓他抓你。”


    “……”


    溫北英看著白羽溪,腦海還是剛剛那張結婚證明。


    溫北英嘴角浮現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他所認為的黑暗被白羽溪點燃一根火柴。


    當他試圖將自己所有的不堪,痛苦,醜陋,下作,自以為是的束縛關進暗無天日的黑屋之前,白羽溪推開了那扇門,站在他麵前,一切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糟糕。


    是這樣嗎。


    他癡傻那一個月的時光白羽溪也不是因為愧疚而盡心竭力。


    是自己找不到理由的自我建設。


    溫北英往屋外走去,“隨你。”


    這天白羽溪在溫北英床上睡,溫北英在客房一夜沒睡覺。


    白羽溪刻意定了鬧鍾早上8點就起床了,從門口起來發現溫北英早就起了。


    溫北英在廚房做早餐。


    白羽溪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就走了進去,諂媚地走過去,“有沒有我的份啊?”


    “沒有。”溫北英冷淡回答他。


    溫北英做的是吐司還真就隻有一人份,端上餐桌白羽溪幹巴巴坐著,隻有自己給自己倒的一杯溫水。


    溫北英吃了兩口便沒胃口了,白羽溪拉過盤子,拿著吐司就往自己嘴裏塞,“我吃你剩下的。”


    吃了兩口白羽溪眼眸驀然瞪大,肉的。


    肉的啊。


    白羽溪吸了吸鼻子也沒說話了大口大口地把吐司吃完。


    溫北英站起身往門口走去,還拿起了工作服,白羽溪趕緊站起身追了出去。


    白羽溪追到門口抓住溫北英的手,“da……y…”


    “我能追你嗎?我會特別用心的。”白羽溪小貓似的渾身上下的刺都收起來了,摸摸他,就能看見朝自己展開的肉墊。


    溫北英眼神睨過他,“不能。”


    晚上白羽溪不請自來地去接溫北英下班,溫北英沒上車,白羽溪一路跟著人回家。


    第二日還是沒上車。


    第三天白羽溪直接將車堵在實驗室門口,他的車不走別人的車就開不出來,特討揍的一個辦法。


    溫北英打開了車門。


    白羽溪心裏樂的冒泡,又問溫北英,“我是不是能追你了?”


    溫北英望著車後座的一盆綠植,無聲勾唇。


    綠植上掛著一個斬頭牌,上麵用馬克筆寫著:溪溪錯了,給你買盆栽。


    當天晚上白羽溪依舊死皮賴臉住在溫北英家。


    在溫北英床上自x,故意弄出聲音。


    沒勾引成功,白羽溪照鏡子摸了摸自己屁股,“沒用的屁股,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不夠翹了!”


    隔天白羽溪繼續去接溫北英下班,“我能追你嗎?”


    溫北英享受著司機待遇,安靜地看著自己的報紙,“不談戀愛。”


    “談嘛,我活好,還帥。”白羽溪努力推銷。


    “不談。”


    這天車後座上是一枚新的領帶夾。


    “喜歡嗎?我挑了一整天呢,特意給你買的。”白羽溪絲毫不挫敗。


    “明天帶好不好?”白羽溪歪著腦袋,討好道。


    “沒有合適的領帶。”溫北英拒絕了。


    第三天的禮物是一條新的雀青色領帶。


    白羽溪開始將每一件事都做的用心認真,“這條領帶配昨天的領帶夾最漂亮,明天可以戴了吧?”


    第四天的禮物是白羽溪自己磨的咖啡,“我能追你嗎?”


    “不能。”


    第五天,禮物是一隻鋼筆,恰巧溫北英的丟了。


    “我能追你嗎?”


    “不能。”


    第六天,送的是眼鏡。


    “我能追你嗎?”


    “禮物呢?”溫北英用有些興致又不是很期待的眼神望著白羽溪。


    白羽溪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椰奶咖糖遞給溫北英。“給你。”


    溫北英手裏捏著糖果,是一個品牌做的告白類糖果,這顆裏麵的包裝紙寫著:喜歡你。


    第七天的禮物是一套性感調x套裝,白羽溪給自己買的,蕾絲,黑邊,露胸,露臀。


    上麵寫著便簽:我想穿成這樣給你扌


    溫北英差點沒把禮盒丟出窗外。


    第八天,九天……第十五天,白羽溪日日如此。


    他做每一件事之前都去考慮溫北英是否喜歡,是否讓他難過,他想讓溫北英知道,他的感情不是愧疚,不是想補償,是非他不可,是他最重要,他很想告訴溫北英自己像他愛自己一樣愛他,但話說出來是虛浮的,飄渺的,沒有定數的。


    隻有做。


    這十多天,白羽溪感受到溫北英開始願意和他說話,偶爾會笑,不那麽冷漠。


    他忽而想,原來得到喜歡的人的笑容能讓人一次次回味,能讓人那麽忘不掉。


    以至於溫北英每一次笑白羽溪都想拿著相冊將起記錄下來。


    白羽溪足足接了溫北英大半個月,直到溫北英習慣白羽溪雷打不動地在門口接他,白羽溪好像永遠都不會離開。


    溫北英從實驗室門口出來,便看見門口那輛惹眼的銀灰色跑車,那是之前他給白羽溪買的,買了車之後聽話了大概一周,看的出來是真喜歡,到現在一絲劃痕都沒有。


    白羽溪的車窗開著,應該是為了觀察他什麽時候出來,但車裏的人可能等的太久,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溫北英的眼神變得幽而深,他活了900多年,未體會過的滋味白羽溪一點一點地給他,關心,擔憂,在意,一切以他為中心的白羽溪,像是他多年前給自己編織的夢境。


    如同他當初多麽想四海安寧。


    就有多愛白羽溪,他將白羽溪當做慰藉,當做渾噩人生中盈盈亮著的火光。


    他希望白羽溪愛他,哪怕千分之一也好,但不要是因為知曉他身份後的畏懼與崇敬,補償與虧欠。


    溫北英缺失的東西在這些天被白羽溪撿星星一樣一顆一顆地撿起。


    他的感情區別於愧疚。


    在溫北英快要放棄的時候,白羽溪撞進了他幹涸失溫的世界。


    他想。


    他的小瞎子回來了,不是在可憐他。


    感受到注視般白羽溪在車上睜開了眼,下意識就去看窗外,看見溫北英的瞬間露出亮瑩瑩的笑。“da……dy!快上車。”


    溫北英站在車窗外沒動,白羽溪立馬就慌了,腦子裏快速閃過這三天內說的所有話,就怕自己惹人生氣了。“怎麽了?”


    白羽溪趕緊從車上下來往溫北英身邊走。“是不是不開心了?誰惹你了?”


    溫北英徑直往前走,“走走吧。”


    白羽溪從車上拿了今天的禮物跟了上去。


    第19天的禮物是一束狗尾巴草花,白羽溪把花遞給溫北英。


    狗尾巴被折成一個個愛心的形狀,上麵立著牌子:溪溪愛你。


    溫北英本能地想,他喜歡這束花,這是白羽溪自己去路邊折的。


    手臂突然被撞了一下。


    “我能不能追你?”白羽溪第n次問溫北英。


    道路變得安靜,白羽溪的襯衣被吹著落印在肌膚上。


    “你試試。”溫北英把玩著今天的禮物。


    他用人魚語告訴白羽溪:“追吧。”


    周遭的變得靜止,花瓣吹拂好似停頓,那一秒除了白羽溪自己震出胸腔的心跳聲,他什麽都沒聽見。


    追吧。


    “啊啊啊啊啊!”白羽溪原地轉了半圈!激奮地喊了出來,“啊啊啊啊!!!”


    “別擾民。”溫北英嚴肅道。


    白羽溪立即閉嘴,環顧四周,一棟房子都沒有,繼續發泄了一次,“沒擾民啊啊啊啊啊!”


    白羽溪跳到溫北英麵前,“真的嗎?不許反悔!”


    說著白羽溪仰頭親了溫北英一下,“麽。”


    溫北英拿手抵住白羽溪的額頭往後推了兩厘米,“讓你親了?”


    “沒。”白羽溪又抬起下顎吻到溫北英嘴角,唇瓣吻過去都帶著清甜的弧度!“麽。”


    “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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