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為了補償白澤特地做了一大桌飯菜,又狠狠秀了一波刀工將草莓雕花切的極其精美還順便擺了個盤。


    原以為白澤看著精雕後的草莓會對他刮目相看結果換來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額外又多了一個大白眼外加一句:“多此一舉。”


    兩人吃著飯君黎才想起給白澤買了衣服,他看了一眼扔在沙發上的一堆衣服西裝忍不住開口:“我上次說要給你買衣服,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款式就都買了些,你說喜歡西服給你買了五款不同的黑色西服。”


    白澤眉頭一挑別過頭粗略看了一眼那一堆看著價值不菲的西裝勉強緩和了幾分臉色:“知道了。”


    “一會兒穿了我看看合不合身。”


    君黎上下打量著白澤笑道:“我估算別人的尺碼一般都不會出錯,不過還是想看看你穿。”


    白澤沒有說話扒拉了幾口飯,他今晚上似乎食欲不佳但為了不浪費還是小口小口吃了幹淨。


    “白澤我有問題問你。”


    君黎湊近幾分微微沉著臉開口:“為什麽我以前沒辦法看見詭但是現在卻是能看見了?”


    白澤微微頓了頓看了君黎許久才起身,他一步步走近,君黎坐在椅子上不明所以的看著白澤,隨後白澤便是將冰冷的額頭抵在君黎額頭上。


    君黎呼吸一滯看著近在咫尺的美豔精致的臉,他心跳忽然快了幾拍,兩人近的君黎能聽見白澤低低的呼吸聲,隨著兩人微微顫動鼻尖也相互刮擦著。


    他能看見白澤狹長好看的睫毛和那雙如同藍色汪洋的瞳孔。


    白澤忽然輕輕吐出一口熱氣卻是噴灑在君黎微涼的薄唇上,君黎看著白澤卻是忍不住想起那日兩人在血水湖中白澤毫不猶豫含住他的唇瓣給他渡了氧氣的樣子…


    當時的情況過於緊急導致如此曖昧的接吻君黎都沒來得及回味,現在想想白澤嘴唇觸碰到他時又軟又熱並不像他的手那樣冰冷帶了寒氣。


    “你在想什麽。”


    君黎反應過來卻是看著白澤那陰冷的瞳仁和絲毫沒有溫度的聲音,他忽然緊張的說不出話,明明是個情場高手卻在白澤麵前敗的徹底。


    “沒…沒有…”


    白澤沒有追問隻是輕輕遠離君黎,他眼眸帶了幾分難以言說的複雜最後深深歎了口氣。


    “白澤…我到底…”


    “明天你就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什麽?”


    白澤搖搖頭欲言又止最後卻是罕見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明天你就收拾東西離開,離開這,離開我,不要再回來。”


    君黎“蹭”的一下起身恍然間一陣心慌頭悶,他咬牙沒有吭聲隻是略微艱難開口:“為什麽,白澤…我到底…”


    白澤似乎不知如何解釋最後他猶豫片刻還是開口:“你的陽氣在慢慢耗盡,君黎,你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和詭待在一起久了陽氣會慢慢耗盡…”


    “那一次為什麽我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你知道那血水湖裏死過多少屍體?你一個人類,沒有任何東西庇護就這樣跳下去…”


    白澤搖搖頭似乎也有些許難受他看了君黎許久重重歎息:“蠢貨…”


    “因為陽氣消耗,所以我才能看見詭?”


    君黎漸漸捏緊拳頭,他心髒隱隱作痛眼中都是不甘與痛苦。


    君黎漸漸感到有些許喘不上氣,他強撐著身子不願叫白澤察覺到不對勁,咬著牙許久才艱難開口:“沒有別的辦法抑製陽氣流失嗎…一定要我走對嗎…”


    白澤沉默許久還是點點頭:“陽氣流失身體陰陽不調,陰氣盛於陽氣時你就會更偏向於邪祟,自然也就能看見他們。”


    “君黎現在走還來得及,離開我,重新找個住處。”


    白澤似乎聲音也有些許低落,他緩緩歎了口氣搖搖頭:“一個人類…跟我住在一起久了…陽氣一定會流失的…我早就提醒過…”


    “就沒有別的辦法抑製陽氣流失嗎?隻是減緩流失的速度也好!”


    君黎擰著眉心忽然感到手腳麻木,他吐了口濁氣略帶希望的看向白澤,希望他能說出解決辦法。


    兩人就這樣陷入詭異的沉默,白澤不說話叫君黎原本還帶了期許的心逐漸下沉。


    “有一個辦法但是幾乎不可能…”


    白澤似乎並不覺得有用,但看著君黎那副樣子又於心不忍。


    “什麽辦法!白澤!你告訴我什麽辦法!”


    君黎握住白澤的手腕捏的用力,白澤微微蹙眉:“天師一族。”


    “他們生來對抗詭物,但肉身依舊是普通人,為了防止和你一樣收到邪祟影響他們研究了眾多抑製陽氣流失的器物。”


    還沒等君黎來得及高興白澤後麵的話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我說過天師一族早就滅絕了,剩下來的要麽是半吊子要麽就是江湖騙子,打著天師的名義招搖撞騙。”


    白澤似乎不願再多說,君黎卻忽然眼裏有了光亮,他握住白澤的手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還有辦法!”


    “白澤,你記不記得那個玉環!”


    “那個玉環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你當時說上麵有天師的氣息!”


    君黎將白澤的手握的發痛,他情緒激動心髒也快了好些。


    “白澤!我爺爺說不定就是天師!他以前就神神叨叨的但是沒人信!他這麽厲害!死後一定有靈在老家徘徊!”


    “隻要我們回老家!我爺爺一定能…”


    “靈的停留時間隻有七天…”


    白澤毫不客氣澆滅了他最後的希望:“我說過的,而且你拿什麽證明你爺爺是天師?憑那個殘存天師氣息的玉環?”


    “如果說你爺爺隻是個普通人,那個玉環隻是別人送給你爺爺的,那你又怎麽辦?”


    君黎愣怔著緩緩鬆了手,那雙清明的眼睛慢慢失神。


    白澤見他這副模樣心髒一顫忍不住伸手輕輕晃了晃:“喂…”


    “不管如何我都要回去一趟。”


    君黎一瞬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握住白澤的手一字一句道:“隻要有辦法,隻要有那麽一絲絲希望我都要去試試!”


    “白澤…”


    君黎看著他許久低聲開口:“我舍不得離開你…”


    “你…”


    白澤那雙瞳仁微微顫動,那不受控製的情愫拚命生根發芽攀岩向上,他微垂著眼眸忽然微微身子一顫右手忍不住捂住心口隨後緩緩開口:“人類…我感覺到…你的心髒很痛…”


    話音未落君黎似乎是泄了力就這樣虛脫倒在白澤懷裏,白澤愣怔片刻才晃了晃君黎聲音帶了慌亂和恐懼。


    “喂…人類…醒醒!”


    “君黎!君黎你醒醒!”


    白澤閉上眼睛感受到他那作痛的心髒麻木的四肢,他忽然睜開眼似乎極其痛苦的咳嗽著。


    “蠢貨…你這麽疼…怎麽不說一聲…”


    他起身將君黎抱起跑向二樓房間,白澤將他放在床榻上額頭不易察覺的起了薄汗。


    終於他在抽屜裏找到了藥,又在廚房接了熱水輕輕扶起君黎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肩頭。


    “該死…”


    昏厥過去的君黎不管是藥還是水都喂不進去,白澤抿著嘴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君黎隨後將藥含入口中又喝了口水俯身撬開君黎緊閉的唇瓣。


    他用力用舌尖將藥推入口中連帶著水一同灌入,那溫熱的水順著兩人僅僅貼合的唇瓣滴滴答答滑落打濕了白澤的衣服。


    白澤微微放開他,嘴唇濡濕一片,他小口小口喘息著不敢耽誤時間又是將剩下的溫水全數喝下再一次吻住君黎的唇角。


    兩人糾纏許久白澤柔軟的舌頭在君黎嘴裏剮蹭著確認全部灌了進去才微微放開。


    房裏安靜的隻有白澤的喘息聲,他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臉已是一片緋紅,被打濕的衣衫黏在身上並不舒服,白澤幹脆扯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極其性感的鎖骨。


    他看著床榻上的君黎,那薄唇被他咬破了親腫了,白澤伸手微微觸碰了自己的唇瓣隨著而來的刺痛叫他忽然有了幾分煩躁。


    “我真是欠你的…”


    白澤癱軟了身子坐在地上,他忽然覺得極其不適,那顆心髒跳的太快“撲通撲通”的在他耳邊徘徊。


    他想要回鏡子但看著床榻上還昏迷不醒的君黎猶豫片刻還是留下。


    幽冷的月光照進窗戶,白澤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地上,他重重的呼吸著眼睛卻是一直看著君黎。


    那微微腫脹的薄唇像是蠱惑人的蘋果,白澤試探性又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嘴唇,剛剛的觸感…好像…也沒有讓他討厭…


    兩舌糾纏時白澤感到輕微的窒息,這種感覺是他從來不曾體驗過的。


    要不…再試一次…


    再體驗一把…


    白澤忽然感覺頭腦略微不聽使喚似的,他舔了舔嘴唇似乎隻想再品嚐一下剛剛的快感。


    他微微撐起身一隻手伸向床榻,白澤心髒跳的極快,他緩緩爬上床榻兩隻手撐在君黎臉頰兩側。


    白澤舔了舔唇瓣幽暗的瞳仁順著君黎緊閉的眼睛一直向下到了那觸感極好的唇瓣。


    他緩緩俯身貼合了君黎的唇瓣而後熟練的撬開,那再次進入的軟舌似乎變得更加興奮雀躍了,迫不及待的和君黎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白澤下意識抱住君黎的脖頸感到呼吸微微一滯,那叫人上癮的窒息感讓他變得興奮奇怪…


    親了許久白澤才微微睜開眼卻是瞳孔緊縮,君黎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同樣帶了幾分震驚的看著趴在他身上的白澤…


    白澤慌亂之中想要逃離卻被君黎反手扣住了腰肢,兩人之間充斥著曖昧悄無聲息的叫囂著。


    “接吻不是這樣接的…”


    白澤被君黎圈進懷中,那雙漆黑的瞳仁不明情緒的映照著此時不知所措的白澤。


    “小祖宗…”


    君黎溫和的垂眸聲音暗啞酥麻,他湊近白澤的耳邊低啞著聲音道:“要我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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