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帶著何雨水進了後院,看到許大茂家門前放著一堆沙,還有一大堆磚頭。


    這應該是白天楊師傅帶人來做工了。


    回到家裏,趁著何雨水沒注意,曹越從空間裏拿出已經收拾好的野雞、野兔和鰱魚。


    有何雨水這個俏廚娘在,曹越懶得動手,隻在旁邊觀察學習。


    一個多小時後。


    何雨水做了一大桌子菜。


    兩人剛要開動,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曹越起身去開門,發現是婁小娥笑吟吟的站在外麵,雙手還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水餃。


    “小娥嫂,你怎麽來了?”


    曹越使了個眼色,示意屋裏有人,然後讓開了身體。


    婁小娥顯然知道何雨水在屋裏,並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隻是嬌媚的笑了笑,邊走邊道:


    “小越,謝謝你讓楊師傅帶人先幫我幹活,今天我特意包了水餃給你嚐嚐……呀,雨水,你也在呀!”


    “婁姐,曹越又想學做菜,我來當他的老師。”


    何雨水笑著打了聲招呼。


    婁小娥把水餃放下,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回頭對曹越不好意思笑道:


    “哎呀!早知道雨水在,我就不獻醜了,有這麽多好菜在,小越肯定不愛吃餃子了。”


    “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曹越腹誹。


    “誰說的,我最愛吃餃子,怎麽吃都不夠!”


    說著,曹越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嘴裏,“嗯,皮薄餡大,口齒留香,真好吃!”


    婁小娥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溢出來。


    何雨水沒聽懂兩人話裏的深意,拉住婁小娥的手:“婁姐,反正你家許大茂今晚不在家,你就留在這裏跟我們一起吃吧。”


    婁小娥佯裝不情願,看了曹越一眼,難為情道:“這不好吧?”


    曹越笑道:“這有什麽不好的,不就是一頓飯嘛,人多也熱鬧。”


    “那好吧。”婁小娥‘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我把家裏剩下的水餃也端過來。”


    婁小娥回家端水餃,曹越去廚房又去拿了一份碗筷。


    一會兒,婁小娥又端來一大碗水餃和一碟煎帶魚。


    三人邊吃邊聊。


    以前因為哥哥傻柱和許大茂不對付,何雨水跟婁小娥沒說過幾次話,現在有了曹越從中調和,兩人越說越高興,聊的很投緣。


    婁小娥和何雨水很快吃飽了。


    曹越說話算話,他真的喜歡吃餃子,不僅僅是嘴上說說而已。


    將剩下的餃子和菜肴一掃而光。


    何雨水看了咋舌:“曹越,你現在飯量太大了!”


    曹越意有所指:“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幹活嘛!”


    “晚上你幹什麽活?”何雨水懵懂無知。


    婁小娥在桌下偷偷踢了他一腳。


    曹越一本正經道:“我要鍛煉身體,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變得這麽壯。”


    “你確實壯,我哥現在都打不過你。”


    何雨水甜笑,絲毫不心疼傻柱被打。


    接下來,三人說起了院裏的事。


    何雨水歎息:“最近院裏發生太多的事,小賈去找了老賈了,一大爺和二大爺一起進了班房,我哥去拘留所看望他們,發現他們好可憐,看起來老了十歲。”


    婁小娥哼了一聲:“他們活該,總想著用管事大爺的身份欺負小越,小越多次退讓,他們一次次得寸進尺,這次就要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曹越聽出了蹊蹺。


    傻柱去拘留所看望易中海,接著又跟自己低頭和解,莫非易中海那個老陰逼跟他說了什麽。


    何雨水唏噓:“今天回來,一大媽一直跟我哭,哭的我心裏不好受。”


    曹越盯著何雨水的臉,麵無表情的問:“雨水,你可憐他們,莫非想替易中海求情?”


    何雨水一慌,趕緊擺手解釋:“曹越,不是的,我自然是站在你這邊,隻是我偷聽到聾老太跟一大媽的談話,好像聾老太出去找了什麽人,你要當心一點。”


    “聾老太!”曹越不屑的冷笑。


    何雨水猶豫一下,可憐巴巴的望著曹越:“曹越,我哥今天跟我說他知道錯了,想跟你和解,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他。”


    曹越歎氣道:“唉!雨水,你經常不在院裏不知道,不信你問問小娥嫂,我一向喜歡被動反擊,隻要你哥不主動惹我,我也懶得搭理他。”


    “這次本來你哥也要被抓進拘留所,但是因為你,我沒有忍心這麽做。”


    “既然你哥知道錯了,我最後給他一次機會。”


    曹越話沒說完,又被婁小娥偷偷踢了一腳。


    何雨水高興萬分:“曹越,我就知道你大度,宰相肚裏能撐船!”


    話音剛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接著外麵傳來傻柱客氣的詢問:“曹科長,我是何雨柱,您現在方便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進來吧。”曹越喊道。


    “咯吱~”


    傻柱推門而入,也不亂看,直接走到曹越麵前,老老實實道:“曹科長,我來跟您請罪來了。”


    曹越擺擺手:“柱兄,你言重了,雨水是我的同學,以前的事我們就把它全部忘掉,一起朝前看。”


    “都聽您的。”傻柱低眉順眼道,“聽雨水說您喜歡做菜,要是不嫌棄,我可以教您,雨水當年年紀小,很多菜都沒學會。”


    此話一出。


    何雨水急了。


    突然感覺自己替哥哥求情是個錯誤。


    哥哥搶了屬於自己的工作,她以後還怎麽找借口來找曹越。


    隻是何雨水多慮了。


    曹越不會答應傻柱。


    麵對一張醜臉,尤其醜臉的主人還別有用心。


    曹越覺得,還是水靈靈的雨水教他比較好。


    曹越眼珠轉了轉,笑道:“柱兄,這樣好了,你先教雨水做菜,然後雨水再過來教我,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好呀,就這麽決定了。”何雨水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


    傻柱想不到兩全其美在哪。


    不過,還是接受了這個提議。


    傻柱很有眼色,說完正事沒有逗留,恭敬的告辭離去。


    曹越又跟何雨水、婁小娥說了一會兒話,眼看時間不早了,婁小娥給曹越使了個眼色,曹越會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小越,你既然瞌睡了,我跟雨水這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婁小娥說著站了起來。


    何雨水本想多待一會兒,現在也隻能跟著離開。


    ……


    半個小時後。


    曹越家的房門被推開,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溜進了屋內。


    “你是不是對小丫頭有想法。”


    “不要胡說,我們隻是同學而已,再說我是為了學做菜。”


    “你騙不了我,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雨水往後院跑了幾十趟,都是為了看你回沒回來。”


    “人家那是好為人師,來,我也當回老師,好好教教你這個笨拙的學生。”


    “呸!”


    ……


    第二天。


    一上班曹越就把高立升叫進了辦公室。


    “高哥,這兩天怎麽樣?”曹越揶揄。


    高立升垂頭喪氣道:“張玲的父母倒是挺喜歡我去,就是張玲看起來很生氣,不搭理我。”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曹越鼓勵完,說起了正事。


    “高哥,我聽說食堂的傻柱經常從工廠往家裏帶菜,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但是沒辦法,人家有楊廠長和李副廠長撐腰,不把保衛科的人放在眼裏,咱們也不敢得罪了他,不然那小子打菜時手抖的厲害。”高立升苦笑道。


    “就沒有人舉報他嗎?”


    “以前有,但是事後傻柱屁事沒有,反而那個舉報的人倒了血黴,被傻柱打了一頓不說,事後打菜時被針對,硬生生的吃了一個多月的幹糧,最後沒法子,跟傻柱低頭認錯,傻柱這才放過他,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舉報他。”


    “我怎麽聽說今天就有人舉報他呢。”曹越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誰呀?明知道傻柱有廠領導護著,還這麽頭鐵,真是個大傻子!”高立升幸災樂禍道。


    曹越盯著高立升:“就是你。”


    “啊??”


    高立升傻眼了,指著自己傻乎乎的問:“我?我什麽時候舉報的?”


    “就是現在。”


    “呃?我……我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高立升還是一臉懵圈。


    “我沒告訴你你自然不記得,我現在告訴你了,你記起來了嗎?”


    高立升目光呆滯,大腦有點淩亂。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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