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


    曹越又囑咐高立升,讓他盯緊了傻柱。


    前兩天,傻柱不知從哪裏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


    目的自然不單純,曹越好幾次都被跟蹤。


    今天。


    曹越騎著自行車離開軋鋼廠後,那種被盯梢的感覺又來了。


    他裝作若無其事,騎著自行車匯入了下班的人流中。


    前幾次,曹越騎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甩開了追蹤者。


    今天曹越好像速度慢了下來,自行車慢悠悠行駛在馬路上。


    十幾分鍾後。


    曹越拐進了一個胡同裏。


    半分鍾後。


    傻柱頭上戴著帽子,臉和脖子包裹著圍巾,騎著自行車跟了進去。


    進入胡同後。


    傻柱眼珠子警惕的環顧四周察看,左右兩邊沒有出口,隻有前麵有一個拐角。


    擔心人跟丟了,趕緊騎著自行車追了過去。


    就在進入拐角的刹那。


    一個麻袋朝他迎頭套去。


    傻柱根本來不及躲閃,眼前一黑,麻袋瞬間套住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緊接著腦袋又重重挨了一拳。


    嘴裏“啊”的一聲慘叫過後,連人帶自行車摔倒在地上。


    下一秒。


    拳頭和腳如同雨點般落下。


    傻柱想把頭上的麻袋拿走,對方卻根本不給他機會。


    對方攻擊的密不透風,且出手狠辣,傻柱無力反抗,隻能一邊慘叫,一邊蜷縮著身體護住要害。


    “啊……誤會……啊……救命……”


    一陣拳打腳踢後,一根棍子又抽在了身上。


    傻柱嘴裏發出更大的慘叫聲,直到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對方這才罷休。


    過了好一會兒。


    躺在地上裝死的傻柱“哎吆”一聲,掙紮的坐了起來。


    他顫抖著雙手將套在身上的麻袋拿走,大口大口的喘著新鮮空氣。


    同時。


    腫成一條縫的雙眼艱難的看向四周,除了昏暗的胡同,再沒有其他人。


    傻柱吸著冷氣,慢慢的站了起來。


    “娘的,下手太狠了!”


    傻柱呲牙咧嘴的罵道。


    至於誰偷襲的他,不用想也知道。


    隻是他根本沒看清來人的臉,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傻柱感覺渾身無處不疼,必須趕緊去醫院瞧瞧。


    突然。


    他意識到不對勁。


    “自行車,我的自行車呢??”


    傻柱傻眼了。


    他的自行車不見了。


    ……


    曹越哼著歌,騎在馬路上。


    剛才把傻柱痛毆一頓,他的心情不錯。


    這幾天他一直在踩點,尋找合適的地點埋伏傻柱。


    那條胡同他特意觀察過。


    路過的人很少,而且下班後天都黑了,根本沒有人能看到是他出的手。


    至於傻柱的二手自行車現在已經被收到空間裏。


    路上,曹越又拐進一個胡同,趁著沒人,從空間裏取出一個麻袋。


    上次去打靶趙誌剛送了一些野味,這次去借獵槍自然不能空手去。


    除了兩條魚之外,還給他帶了一隻野兔,一隻野雞。


    ……


    傻柱拖著疼痛的雙腳,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四合院外麵。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四合院的人大多已經休息。


    這樣也好,死對頭許大茂要是看到傻柱的慘狀,能高興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隻是怕什麽來什麽。


    傻柱腳剛踏進前院,就迎麵碰到了去外麵上廁所的許大茂。


    他趕緊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動,努力裝作正常的樣子。


    傻柱雖然包著頭,全身隻露出兩隻眼,但是根據體型,許大茂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死對頭。


    “傻柱,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許大茂並沒有發現異樣。


    傻柱悶聲道:“你管的著嗎?快滾,當心老子打你。”


    許大茂嚇得一跳,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嘴裏不服輸道:


    “要不是趕著去上大號,我會怕你!”


    傻柱雙腿疼的要命,都要站不住了。


    好在許大茂從骨子裏怕他,嘴裏嘟囔兩句,就要去上廁所。


    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


    許大茂不經意的朝傻柱臉上瞥了一眼。


    突然。


    好像發現了什麽。


    傻柱頭上包裹的紗布露出一個角。


    許大茂鼻子猛吸了兩口,頓時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每次他被傻柱毆打後,抹的藥水的味道。


    許大茂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雙眼賊溜溜掃視傻柱。


    “快滾——!”傻柱強裝鎮靜的嗬斥道。


    許大茂卻發現了更多的破綻。


    傻柱的雙腿竟然在打顫。


    “傻柱,你是不是受傷了?”許大茂死死盯著傻柱,驚喜萬分。


    傻柱惡狠狠道:“你過來試試就知道了,打不死你!”


    “哈哈!傻柱,你的眼怎麽了?”


    許大茂幸災樂禍的指著傻柱的雙眼。


    傻柱一直低著頭,加上光線有點暗,許大茂一開始並沒有看清傻柱的臉。


    但是剛才傻柱說話,不經意的抬起了頭,正好被許大茂看個正著。


    傻柱再也撐不住,趕緊上前一步扶住門框,回過頭來後,色厲內荏的威脅道:


    “傻冒,你還不快滾!”


    “滾?嗬嗬!”


    許大茂冷笑著走上前。


    傻柱內心慌了,他現在全身一動就疼,根本不是許大茂對手。


    “許大茂,孫子,你敢趁人之危,等爺爺傷好了,一定打死你!”傻柱恐嚇道。


    卻不想傻柱放狠話,徹底激怒了許大茂。


    傻柱要是說點軟話,許大茂怕被事後報複,說不定也就嘴上痛快幾句。


    “傻柱,你敢跟我發狠!”


    許大茂從小到大被傻柱不知打了多少次,今天絕不能錯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許大茂,你要是個男人……啊……”


    傻柱話沒說完,就被許大茂衝過去一拳打倒在地。


    許大茂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沒想到傻柱這麽不堪一擊。


    他的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下一刻。


    拳腳並用,打的傻柱慘叫連連。


    許大茂好像要發泄這麽多年以來的怨氣,下手毫不留情。


    傻柱痛苦的哀嚎聲驚醒了四合院的人。


    首先趕到的是住在前院的閆埠貴等人。


    “怎麽了,怎麽了?”


    閆埠貴穿著衣服跑出來,看著許大茂正在打人,急忙詢問道:


    “大茂,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大茂喘著粗氣停了手,嗬嗬笑道:


    “一大爺,傻柱跟我切磋武藝,結果今天不知怎麽了,腿軟的厲害,這不被我打倒在地。”


    “這是傻柱?”


    閆埠貴難以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


    許大茂能把傻柱打成死狗?


    反了吧?


    “哈哈,那可不,就是傻柱。”許大茂得意洋洋。


    今天他終於出了一口氣。


    這口氣不知憋了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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