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振華知道事情緊急,沒有太多廢話,待曹越坐下後,直接問道:


    “小越,小娥已經把跟你的關係跟我們說了,我也就不見外了,聽說你父親的領導現在身居高位,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曹越看著婁振華,沉聲說:“伯父,您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不然也不會急著藏匿財產。”


    婁振華以前的關係現在幾乎全部沒用了,人家躲他還不不急,又怎麽會冒著風險提醒他?


    他雖然看出不對勁,但是不知道這場風暴對他的影響怎麽樣。


    心裏還存著僥幸心理。


    認為不過是一陣風,吹過也就沒事了。


    婁振華盯著曹越的雙眼,慢慢的臉色變得難看:


    “真……真到了那種地步。”


    曹越道:“伯父,我聽說以前別人叫您‘婁半城’,僅僅是這個稱呼,您最少也是家破人亡。”


    此話一出。


    婁振華和婁母臉色煞白。


    婁小娥死死抓住曹越的胳膊,驚聲道:


    “小越,這麽嚴重嗎?”


    “比你們想的嚴重。”曹越握住婁小娥顫抖的手。


    婁振華哀傷道:“唉,故土難離,我已經這麽大年紀了,最大的願望就是落葉歸根,真不想離開這裏。”


    曹越安慰:“伯父,等過幾年風平浪靜,您跟伯母再回來便是。”


    大家族都不會把雞蛋放進一個籃子裏。


    婁振華的長子早就去了港島,這也是婁振華為婁家留的退路。


    婁小娥聽懂了曹越和父親的意思,哭道:“小越,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曹越看著婁小娥傷心的眼睛,狠心的搖了搖頭。


    他要是孤身一個人,早就跑去港島。


    但是他要是走了,蘇蓉、何雨水、師娘、師妹、尤鳳霞等人怎麽辦?


    總不能一起都走吧?


    “伯父,伯母,你們千萬不要猶豫,也不要舍不得瓶瓶罐罐,聽我的話,明天晚上之前必須離開,再晚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曹越知道婁振華肯定有快速離開的辦法。


    婁振華也是個果決的人,重重的點點頭。


    二十分鍾後。


    曹越打算離開婁家。


    婁小娥死死抓住曹越的胳膊不放。


    婁母見狀,給兩人安排了樓上的客房。


    當晚,徹夜未眠。


    ……


    第二天,天沒亮,曹越跟眼睛哭的紅腫的婁小娥告別。


    婁小娥哭的撕心裂肺,曹越哄了好久才慢慢好起來。


    “小娥嫂,我跟你來個約定,十年之內,你要是不回來,我一定會去港島找你。”


    “你不要覺得長,說不定過個兩三年我們就見麵了。”


    “好。”


    婁小娥哽咽道。


    她也不認為風暴會持續太久。


    曹越跟婁小娥出門,婁父沒有露麵,曹越也沒有問。


    婁母走了過來,帶曹越進入一個房間。


    婁母指了指桌上的金銀珠寶,說道:


    “小越,我們走的急,不可能把值錢的東西全部帶上,這些財物包括莊園裏的東西,隻要你看上可以隨便拿走。”


    曹越知道這是感謝他通風報信的報酬。


    “伯母,金銀珠寶攜帶方便,你們還是自己帶去港島,在那邊變現也容易。”


    婁小娥已經把婁家家傳的白玉手鐲送給他作為念想。


    曹越回送她一把手槍防身用。


    自然不會貪得無厭。


    “唉!”


    婁母看出曹越拒絕的真心誠意,沒有再勸,指了指樓下道:


    “莊園一樓有個地下室,裏麵收藏著不少紅酒,你要是喜歡喝,可以帶走幾瓶。”


    “嗯。”


    曹越答應下來。


    三人出了房間,婁小娥帶曹越下了樓,然後領著他找到地下室。


    婁小娥打開電燈,兩人順著台階下去,又打開一道門,這才進入裏麵。


    地下室的空間很大,足有上千個平方,裏麵除了珍藏著幾百瓶紅酒,還有黃酒,白酒等。


    另外一側還有一些家具和舊物。


    “這些都是紫檀和黃花梨家具,有些還是明清時期的。”


    婁小娥見曹越盯著家具看,在一旁解釋。


    “你要是喜歡,可以帶回去用。”


    曹越搖了搖頭:“等你們安全離開再說。”


    婁小娥盯著曹越,眼淚又止不住的流出來。


    下一秒。


    她撲入曹越懷裏,開始解他的腰帶。


    曹越心頭一熱。


    這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麵。


    ……


    曹越回到四合院,心頭空落落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捅了這麽多次簍子,曹越驟然失去婁小娥,心裏很難受。


    用過早飯後,曹越來到了軋鋼廠,科長陳濟民派人找曹越開會。


    曹越去了陳濟民的辦公室,發現劉海中也在那裏,正神氣十足的看著他。


    “科長,叫我來幹嘛?今天殺豬嗎?”


    曹越一本正經的問道。


    “豬?哪來的豬?”陳濟民疑惑的四處看看。


    曹越盯著劉海中冷笑。


    劉海中咬牙切齒,凶狠的瞪著曹越。


    陳濟民反應過來,暗自偷笑。


    他咳嗽一聲,介紹道:“曹副科長,這位是劉海中同誌,廠革委新任命的專案組組長,根據李主任的命令,保衛科以後由劉組長直接領導。”


    曹越嘲諷道:“吆,劉海中,你倒是嘚瑟起來了,你一個誣陷烈屬的犯罪分子,何德何能領導我們保衛科。”


    劉海中肉臉漲紅:“曹副科長,當初我是聽信易中海的胡話,這才冤枉了你,而且當時我的出發點是拯救你,並不是蓄意害你,本意是好的。”


    曹越嗤笑。


    劉海中現在是李懷德養的惡狗,專門放出來咬人,懶得跟他爭辯過去的事。


    陳濟民看著曹越偃旗息鼓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巴不得兩人打起來。


    劉海中突然成為他的頂頭上司,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陳濟民。


    “曹副科長,叫你來是李主任下達了一個命令……”


    陳濟民還沒說完,劉海中急不可耐的插嘴:


    “抓傻柱!”


    “傻柱?傻柱是誰呀?”曹越裝糊塗。


    劉海中恥笑:“曹副科長,你會不知道傻柱是誰?”


    “我告訴你,傻柱犯下大罪了,他竟然敢毆打李主任,你是不是想包庇他?”


    “嗷,你是說何雨柱呀!”


    曹越翻了個白眼:“我說劉海中同誌,你當了官,覺悟怎麽還這麽低呢!”


    “怎麽能隨便給人起外號!有失你大組長的身份!”


    劉海中張嘴就要反駁,突然想到什麽,嘿嘿冷笑:


    “曹副科長,我知道你跟傻柱的妹妹關係好,你是不是想拖延時間?”


    劉海中露出一副看透曹越的睿智眼神。


    “這個自以為是的大聰明!”


    曹越又翻了個白眼。


    陳濟民見兩人鬥嘴不動手,打起了圓場:


    “劉組長,我跟你保證,曹越同誌一向正直可靠,絕不會徇私。”


    “咱們現在還是趕緊帶人去抓傻……啊是何雨柱。”


    “好,出發。”


    劉海中背著雙手,傲然的點點頭。


    “曹副科長,你也一起去。”陳濟民道。


    “我去幹什麽?劉組長知道,我跟傻柱的妹妹是同學,理應回避。”曹越推托道。


    “哎呀,何雨柱傻乎乎的,要是發起彪來,還需要你去鎮壓他。”


    陳濟民對於傻柱還是心存畏懼。


    “李主任親自點了你的名,說讓你去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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