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茂呀。”


    劉海中捏緊手刹,停下自行車。


    “二大爺,您回來了。”許大茂點頭哈腰的上前。


    “許大茂,你叫我二大爺是不是在諷刺我!”劉海中冷冷道。


    “劉組長,對不起,是我嘴瓢了,該打。”


    許大茂立馬給了自己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嗯。”劉海中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劉組長,我有重大的事情跟您匯報。”許大茂表情嚴肅的說道。


    “有事回家慢慢說。”


    劉海中忙了一天,又累又餓,現在想回家休息。


    “不能回大院,這事關曹越的違法犯罪行為,大院裏人多嘴雜,要是被他聽到風聲,我怕他銷毀證據。”許大茂警惕的說道。


    劉海中一聽是關於曹越,瞬間來了精神。


    “大茂,你快說,曹越那小子到底犯了什麽事。”劉海中迫不及待的問道。


    許大茂看看左右,指著不遠處道:“劉組長,咱們去那裏,我慢慢說給您聽。”


    “好。”


    劉海中把自行車停好,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那裏有一個長木椅。


    劉海中坐下後,許大茂站在旁邊,說道:


    “劉組長,您知道婁小娥的出身吧?”


    “知道,她爸以前是軋鋼廠最大的股東之一,公私合營後他主動上交了股份後全身而退。”


    劉海中說著不滿道:“你不是反映曹越的違法犯罪行為嗎?說婁小娥幹嘛?”


    “劉組長,我要說的就是曹越勾結婁家的犯罪行為。”許大茂急聲道。


    劉海中一臉懵逼:“曹越勾結婁家?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劉組長,現在我也顧不得臉麵了,其實我跟婁小娥的婚姻早就名不副實,我們倆三年前就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三年前?許大茂,你唬我吧,那為什麽你還跟婁小娥住在一起?”


    劉海中嘲諷道:“你不會看到風聲緊了,急著跟大資本家出身的婁家劃清界限,這才說出這種三歲小孩才信的鬼話。”


    “我告訴你,你騙不了我。”


    “劉組長,你聽我說完,婁小娥留下那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曹越。”許大茂氣憤道。


    “你是說曹越跟婁小娥?這可能嗎?”


    劉海中震驚了。


    “怎麽不可能!”許大茂忙道,“這事千真萬確。”


    劉海中呆了好久,才說了句:“大茂,這要是真的,你真能忍!”


    許大茂訕笑,繼續說:“我要告發不僅是曹越的作風問題,最近婁小娥從娘家帶回了不少四舊,我猜測她一定會藏在曹越家一部分,隻要我們去抄家,一定會人贓並獲。”


    “好呀!”


    劉海中興奮蹦了起來,“終於抓到了那小子的把柄。”


    “大茂,你確定曹越家藏了婁家的東西?”


    “這要是有誤,咱們就打草驚蛇,下次再抓住他的把柄就難了。”


    劉海中吃了曹越好幾次虧,擔心打蛇不死反被咬。


    “百分百保證。”


    許大茂拍著胸脯,想了想,又提議道:


    “為了萬無一失,您可以明天晚上帶人去抄了婁半城的家,把他們夫妻和婁小娥一起抓起來審問,有了口供再去搜查曹越家。”


    “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曹越休想抵賴。”


    “就這麽辦。”


    劉海中一錘定音,拍著許大茂的肩膀,讚許道:


    “小許,你做的不錯,及時反應問題,又跟婁家劃清界限,事後我絕不會虧待你。”


    許大茂彎腰諂媚道:“劉組長,我肯定不能讓婁家影響到我的政治前途啊,你不知道,婁小娥的大姐夫已經跟她大姐離了婚,我也不能落後於人。”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這才分開。


    ……


    劉海中趕著自行車進了前院,門神閆埠貴早就等著他。


    “老劉,慢點,小心台階。”閆埠貴低三下四的迎上去。


    “呦,這不是一大爺嘛,您有何吩咐。”劉海中陰陽怪氣的說。


    閆埠貴陪著小心:“您言重了,我哪敢有吩咐,這不是劉組長您升了官,想讓您指導一下咱們院的工作,有什麽不足的地方您提出來我也好改正。”


    劉海中擺擺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我現在是軋鋼廠的專案組組長,但是在大院裏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哪敢提意見。”


    閆埠貴知道劉海中話裏的意思,趕忙說道:


    “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我已經決定退位讓賢,您來做這個一大爺,我做二大爺,隻要曹科長沒異議,明天就開全院大會宣布。”


    劉海中想了想,說:“明天不行,後天吧,正好我也有事宣布。”


    “好咧,聽您的。”閆埠貴順從的答應。


    “老閆,你放心,我這人不記仇,再說你以前也沒得罪過我,不用怕我會報複你。”


    劉海中說,“隻要你在大院裏配合我的工作,你往後就是二大爺了。”


    “您大人大量,我一定配合您。”閆埠貴滿口答應。


    “好,我今天太累了,明天還要開會,有話回頭再說。”


    “劉組長,您先等等,我還有件事求您幫忙。”


    閆埠貴苦著臉道:“您不知道,我三個兒子現在在家裏橫行霸道,一點不服從我的管束,甚至還揚言把我打倒。”


    “我想求您後天開全員大會的時候,幫我教訓他們一頓,重新樹立我在家裏的權威。”


    劉海中想起家裏造反耍橫的兩個兒子,對閆埠貴頓時有了同病相憐之感,答應了下來。


    ……


    回到家後,劉海中馬上把劉光天和劉光福叫了起來。


    大院裏又響起了熟悉的鬼哭狼嚎。


    許大茂回到家,發現婁小娥不在後,立馬把房門關緊。


    婁小娥的房間以前鎖著門,現在竟然開著,許大茂鬼鬼祟祟的進去,開始翻找。


    很快,他就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大皮包。


    許大茂把皮包從床底下拖出來,打開了拉鏈,瞳孔瞬間收縮。


    裏麵竟然是滿滿一包金條。


    許大茂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金條,忍不住哈哈大笑。


    擔心被人聽到,趕緊捂住嘴巴。


    許大茂怕婁小娥突然回來,趕緊找了一個袋子,拿了二十根金條包起來。


    將剩餘的金條數了一遍,然後把拉鏈拉好,把皮包重新推到床底下。


    ……


    淩晨一點。


    一個黑影翻進了婁家莊園。


    此時莊園內寂靜無聲,婁家人早已離開。


    曹越轉了轉,開始掃蕩一切東西。


    沙發、床、地毯、壁畫、櫃子、吊燈、藏書、桌椅板凳,等等等。


    挨個房間走過,所有看到的東西,曹越一件不剩,全部收到空間裏。


    又來到地下室,將所有的藏酒和紅木家具收走。


    花園裏,各種珍貴的花草樹木,還有一座銅質雕像,也不放過。


    最後。


    整個莊園空蕩蕩的,連個碗都沒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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