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最終又被傻柱結結實實爆捶了一頓。


    若不是附近的工人們過來拉架,許大茂屎尿都要被打噴出來。


    於海棠見狀,不想摻和進來,悄悄的離開。


    許大茂理虧在先,被打了也不敢去上告,隻能自認倒黴。


    馬華路過這裏,將還要不依不饒的傻柱拖走。


    傻柱憤恨的罵道:“該死的許大茂,缺德冒煙了,上次是秦京茹,這次是於海棠,爺爺我好不容易談個對象,這王八蛋就出來搗亂。”


    馬華勸說:“師傅,許大茂是該打,但是您不該當眾打他,李主任正愁抓不住你的把柄借題發揮呢。”


    傻柱冷哼一聲,問:“現在食堂怎麽樣?”


    馬華一聽,立馬說:“師傅,您走了以後,新來的大師傅手藝不行,做了幾次小灶李主任都不滿意,我看過不了多久,李主任就會把你請回去。”


    傻柱得意了:“那是,哥們的廚藝在四九城都是有數的。”


    馬華賠笑道:“師傅,等你回到食堂,教我幾手吧?”


    傻柱聞言,翻了一下眼皮,教訓道:


    “你急什麽,懂不懂規矩,徒弟必須刷碗一年,洗菜一年,殺魚一年,砧板三年,這樣才能摸到大勺,沒個十年八年功夫你還想學廚藝?白日做夢呢!”


    馬華苦笑:“還要十年八年?”


    傻柱哼哼道:“你以為呢!我也是這麽熬過來的。”


    馬華低頭撇了撇嘴。


    誰不知道傻柱的廚藝是親爹何大清教的。


    ……


    曹越騎著自行車在四九城裏轉著,看似漫無目的,其實一直偷偷觀察路上行駛的卡車。


    若是運輸的是家具、古董之類,就偷偷的跟上去,找到存放的地點。


    曹越跟蹤完一輛卡車進入了一個大院,剛掉頭返回去不久,一群穿著軍裝的男女騎著自行車迎麵而來。


    “曹越。”


    一個女人認出了曹越,驚訝的喊道。


    曹越尋聲望去,看清女人的麵孔,笑道:“溫萍。”


    來人竟然是師娘溫青的妹妹溫萍。


    溫萍今年二十三歲,一張標準鵝蛋臉,身材高挑,模樣不輸姐姐溫青。


    兩人是一對標準的姐妹花。


    可惜,人無完人。


    比起師娘溫青的胸懷寬廣,這丫頭有點營養不良,少了幾斤肉!


    溫萍停下自行車,示意同伴們先走,笑嘻嘻的趕著自行車過來,盯著曹越問:


    “我記得你們廠不在這邊,你跑到這裏幹嘛?”


    曹越說:“我最近閑著沒事,繞著四九城隨便轉轉。”


    溫萍說:“你這個大科長就是自在,不像我們都是勞碌命。”


    曹越低頭看了眼溫萍手上的紅袖章,知道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


    “曹越,我現在可是我們廠革委會的委員,厲害吧!”溫萍察覺曹越的目光,驕傲道。


    “好厲害!”曹越敷衍道。


    溫萍看出曹越誠意缺缺,嬌哼道:“喂,你加入革委會了嗎?”


    “還沒有。”曹越搖了搖頭。


    溫萍挺了挺身體,臉上露出居高臨下的氣勢。


    曹越最見不得女人在他麵前挺腰子,尤其是漂亮女人。


    緊接著補充道:“不過,我們廠的李主任想推薦我當軋鋼廠的副主任,我現在還糾結呢,到底該不該答應。”


    “唉,你知道我這人性子懶散,對於當官沒有多大興趣。”


    “可是上麵非要我當,我太難了!”


    聽著曹越凡爾賽的話,溫萍氣勢全無,滿眼幽怨的望著曹越。


    她們廠僅僅有幾百人,曹越的軋鋼廠有一萬多人。


    曹越要是當上了副主任,她們廠的主任見了都要彎腰。


    “你是故意氣我的吧?”溫萍翻了個白眼。


    曹越調笑道:“小丫頭,我這是提醒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免得摔跟頭。”


    溫萍叫道:“你叫誰小丫頭呢?我可比你大三歲。”


    曹越嗤笑一聲,目光在她胸前一掃而過。


    毫不停留。


    溫萍咬著銀牙說:“不要臉,我就知道你嫌棄我這裏小,第一次見麵你就瞄我胸前,又去看我姐姐的……”


    “咳!”


    曹越趕緊咳嗽一聲,不讓溫萍說下去。


    “其實這也沒什麽,有句話說的好,我小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你往後要是自卑了,就多念叨念叨這句話,安慰一下自己敏感的心。”


    “曹——越!”


    溫萍眸子裏噴出火來,恨不得上前咬人。


    “跟你開個玩笑,不要生氣嘛!”曹越趕緊說道,“正好到飯點了,我請你吃烤鴨去。”


    “烤鴨。”


    溫萍一聽吃烤鴨,再也顧不上生氣,舔了舔嘴唇。


    曹越當然不會無緣無故請溫萍吃烤鴨。畢竟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是想吃飯時,旁敲側擊問一些倉庫的事。


    ……


    全聚德。


    曹越大方的點了一隻烤鴨,又點了一份香菇筍片,一份木須肉,四兩荷葉餅。


    溫萍沒有拘束。


    左手用荷葉餅卷上鴨肉,蘸了蘸醬料,大口朵頤,還沒吃完,右手又拿起一張荷葉餅,卷上了鴨肉和蔥絲。


    曹越看著她豪爽的吃相,忍不住提醒: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你至於嘛。”


    溫萍動作不停,鼻子哼哼道:“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要是一個月工資不到三十塊試試。”


    “三十塊你還嫌少?人家三十塊養一大家子呢!”


    曹越夾起一塊香菇吃著,搖了搖頭。


    師娘溫青說過,妹妹溫萍花錢大手大腳。


    買衣服,看電影,反正發了工資不到月底就空了。


    放在後世,標準的月光族。


    曹越覺得溫萍生不逢時。


    放在後世以她的顏值,隻要把“格局”打開,隨便過個520,收個幾十萬沒問題。


    曹越等溫萍吃到一半的時候,開始打探消息。


    溫萍並沒有多想,曹越剛問了一句,她就把最近的戰果炫耀了一遍。


    曹越聽完,心裏有了定計。


    這時,外麵進來三個小青年,嘻嘻哈哈坐在了曹越隔壁桌子上。


    雙方不經意對視一眼,三個小青年臉上的笑容僵硬。


    曹越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鍾躍民、袁軍和鄭桐三人剛發了生活費,特意跑來全聚德就是為了打打牙祭,沒想到冤家路窄,遇到了曹越。


    他們的父母現在都已經進去了,家裏沒人管教,好在每人每月都發十五塊錢的生活費。


    不過這三位小爺都是有一粒米不喝稀的主。


    一旦發了錢,標準的上半月吃肉,下半月吃糠。


    “躍民,怎麽辦?要不我們先走……”鄭桐膽子小,回想起曹越一拳擊碎磚頭的壯舉,心裏就忍不住的哆嗦。


    袁軍心裏也發怵,看到鄭桐這副德行,瞪眼罵道:“丫的,你就是窩裏橫,跟我較勁的本事哪去了。”


    鍾躍民冷哼一聲:“現在走了,以後哪還有臉在市麵上混,咱們吃咱們的,千萬不要丟份。”


    “服務員,給我菜單,我要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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