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禦酒一杯,歌一遍,再拜辰三願。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康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表姐,我是不是可以玩到閏月二十五之後啦!”瑤歌開心問道。


    “是——等你參加完宴會,我們再商量回家的事,不過,這樣的冊封儀式,會不會姨父和姨母也要來啊!”珊珊問道。


    瑤歌:“呀!姐,你多慮了,武將官職,戍守邊關才是大事,哪有心思來管這些大大小小的宴會呀,你忘了咱們住在邊關那會,誰敢因為宴會,把邊關大事扔在一邊呀!”


    珊珊:“那倒是,可是這幾年,邊關不是很太平嗎!連姨夫都居臨安,不在邊關了,這不去是不可能的呀!聖旨上可是說的文武百官。”


    “不會的,爹爹最討厭的就是應酬官場中人,這幾年藩王們,麵和心不和,來回奔走的都是我哥,我爹倒是清閑了解甲歸田,可是我哥苦呀!”


    “原來如此,我就說咱們離開的時候就沒見到表哥。”珊珊說道。


    瑤歌:“怎麽你想他了,我看我哥倒是倒是常常念叨你呢!”


    珊珊被說的臉紅,說道:“哎呀!可不許亂說,我這是出於親戚之間的關心。”


    瑤歌:“那你臉紅什麽,我看啊!你們倒是般配的很,就愛說教,老是教訓我。”


    珊珊說道:“你再要說,我就把你送回家去,讓姨夫好好管教你。”說著抬起巴掌故作聲勢。嚇一嚇林瑤歌。


    “哈哈哈,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這將軍府少了我你的多寂寞啊!”瑤歌笑著說道。


    “你這丫頭呀!”珊珊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臉滿是寵溺。


    轉眼間,到了閏月二十五,司馬玉龍在宮中大擺宴席,為太後冊封。邀請了不少達官貴人,文武百官攜家眷入席,寬敞的大殿內坐滿了人,有妙齡少女;有宮中少婦;有文官弄墨;有武官爭輝。人人都想在此宴會中得到國主的青睞,加官進爵。


    白珊珊一襲紫色紗裙,梳著簡單的發髻,頭上戴的正是雙花小蝶的簪子,宛若東家之子,高一分太高,白一分則多餘。


    林瑤歌則身著粉裙,梳著流雲髻戴的正是趙侯爺買下的簪子。“表姐,你這簪子可真好看,之前都沒注意到,這蝴蝶像是要飛出來了一樣。你今天可真漂亮。”


    “瑤歌,你也好看呀!這身裙子正顯得你嬌嫩可人呢!”珊珊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也是時候出發了。”


    “對了,姐,去赴宴,咱們要不要帶點禮物去呀!”瑤歌問道。


    珊珊:“我也不知道呀!以前也沒做過這樣的事,應該不用吧!太後在宮裏,什麽寶貝沒見過,送啥都是俗,倒不如不送的好。”


    “嗯,也對,太後怎麽會在乎這些俗禮呢!那咱們就走吧!”瑤歌說道。


    珊珊和林瑤歌一同坐車到了宮門,不出意外一切都很順利,兩人順利到了大殿。此時大殿內坐滿了高官權貴,珊珊兩人隻得在最末端找了地方坐下。瑤歌小聲說道:“姐,咱們是不是來晚了呀!這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呀!”


    “沒有吧!天佑哥都還沒到呢!咱們還來早了呢!你想想,國主的席誰敢遲到呀!”珊珊答道。


    “也是啊!”瑤歌抬頭就看到了禦使夫人,想到當街和她爭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姐,你看那婦人也來了,她認出了我怎麽辦。”


    珊珊:“別怕,咱們又沒做什麽,你可是都尉大人的女兒,她還能拿你怎樣。”


    瑤歌:“嗯嗯。”


    珊珊:“別急,走走過場而已,真正的宣讀,早在上朝的時候就冊封過了,你看這麽多好吃的,就當做來吃飯吧!”


    “嘻嘻,姐,你可真懂我。”瑤歌笑道。


    禦使夫人見狀走了過來,陰陽道:“喲!這守門的公公也真是的怎麽什麽人都放進來,這又不是難民營,這簪子你還有臉戴出來呀!也不慚愧。”


    瑤歌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麵,嚇得不知所措。珊珊說道:“這簪子既然是我妹妹的,她想什麽時候戴就什麽時候戴,禦使夫人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禦使夫人說道:“你這丫頭這麽張狂,你是哪家的女兒,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教訓幾句又如何。”


    碰上這麽個囂張的官太太,珊珊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旁邊某一夫人附和說道:“我認得她,她是白將軍之女白珊珊呀!”


    禦使夫人囂張說道:“原來是過世的白將軍呀!想你父親戰功赫赫,怎麽就教出了你這樣的女兒。”


    白珊珊氣不打一處來,漲紅了小臉,“你——”


    就在此時,公公大聲說道:“國主,太後駕到。”趙羽,五味也跟著來了大殿。


    眾人忙跪下行禮,“都免禮吧!”,聽見熟悉的聲音,珊珊頓時安穩了不少。“請眾卿家入席。”


    兩排整齊的案幾上,坐滿了人,天佑和太後坐在最高處,珊珊坐在了最末的案幾上,望著高堂之上的司馬玉龍,她既熟悉又陌生。隨後眾位到場的官家人輪番給太後獻禮,珊瑚珠子,玉觀音,千年人參,玉石,珠寶,數不勝數。太後一一道謝。


    到了珊珊這裏,兩人啥也沒準備,場麵出奇的尷尬。趙羽,五味坐在最前麵的案幾上急在心裏,卻又幫不上忙。瑤歌:“姐,怎麽辦,我們什麽都沒準備呀!”珊珊也十分著急,說道“我也不知道呀!”


    禦使夫人使壞說道:“太後,這兩個小丫頭什麽都沒有準備,就讓她們給太後獻歌舞吧!”


    趙羽自是知道背後原由,一個拳頭越捏越緊。


    太後也說道:“珊珊,沒事的,別為難自己。”


    珊珊小聲問瑤歌:“瑤歌,彈琴你沒問題吧!”


    答:“姐,會是會,可是我學過的曲子少啊!”


    珊珊:“沒事,挑你會的。”


    珊珊說道:“太後娘娘,國主,今日確是我和愚妹的不是,初來窄到,不知宮廷禮儀,愚妹略通音律,今日臣女兩就獻醜了。”


    看著珊珊的模樣,天佑說道:“準。”隨後命人搬上古箏。


    瑤歌與珊珊相視一笑,隨後瑤歌坐在一側撫琴,珊珊則翩翩起舞。《春江花月夜》,曲譜優美,旋律動聽,讓人入迷。珊珊一身紫衣,跳起舞來,輕紗薄透優美。五味,趙羽看的很是著迷,天佑也看著珊珊出了神,趙羽怎麽也不曾想到那個凶丫頭還會撫琴。


    一曲終了,眾人看的如癡如醉,直呼妙哉,天佑輕咳兩聲把眾人拉了回來。


    太後:“珊珊,跳的可真好看,辛苦啦!”珊珊笑了笑,拉著瑤歌回了座位。


    坐在對麵禦使夫人見此,嫉妒不已,眾賓客都在稱讚舞姿的曼妙,禦使夫人陰陽道:“跳的再好有什麽用,還不是賣藝。”趙羽聽此,憤怒不已,他真想教訓這婦人一番,可礙於場合,又壓製了下來。


    珊珊聽此,很是觸動,自己在不濟,如何就成了賣藝的,這樣的場合自己真是一秒鍾都不願多待,自己何時受過這等委屈。“表姐,姐……”任憑瑤歌如何呼喚,珊珊都沒有吱聲。


    珊珊站起來說道:“國主,太後,臣女今日身體不適,就先行告退了。”


    天佑見珊珊臉色怪異,也不知道誰讓這丫頭不高興了。“珊珊——”話還沒說完珊珊就走了出去。瑤歌見此,沒來得及反應,立馬跟上,說道“姐,你等等我呀!”


    大殿裏一時安靜了下來,唯獨禦使夫人說道:“這女子,可真是輕浮,這國主還沒允準怎麽久擅自離開了,真沒禮貌。哪像我女兒知書達理。”趙羽的臉鐵青無比,五味聽此言也很氣憤,敢羞辱我的珊珊。


    天佑抬手示意眾人繼續用席,心裏也明白一些,珊珊走後如坐針氈,就等宴席結束。


    珊珊走後,獨自騎馬回了將軍府,瑤歌也緊隨其後。自打珊珊回了將軍府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裏,任憑誰來敲門,都不見。瑤歌好說歹說,還是沒用。將軍府的人急在心裏,卻沒人敢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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