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方一行人離開了萊塔尼亞。


    此時,隊伍之中的人數已經來到了4000人。


    這些新增人大多是塗方隊伍的名聲在萊塔尼亞的流浪者之間傳開了之後,那些不遠千裏趕來投奔的人。


    順帶一提,其實想要加入塗方隊伍的人還遠不止這些,其中有的人甚至組成了百人的小隊伍,想要並入塗方的大隊伍中。


    但是當人數到達了3000人之後,塗方對新加入人員的篩選就變得十分嚴格了,基本上3000人往後的每個人都有個一技之長。


    而當隊伍人數達到了4000多人的時候,隊伍之中的外來人員大規模加入的事,就可以說沒再出現過了。


    畢竟4000人已經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數目了,先不說後勤問題,就光這4000人的管理問題,就讓塗方感覺頭大。


    得虧隊伍之中還有不少像赫德雷這樣的,能夠幫他管理的人,不然塗方的頭發......


    不過雖然有這些人的幫助,但是塗方的精神狀態仍然可以稱得上是堪憂,許多問題仍然需要他去解決,也隻能由他去解決。


    比如一些新加入的人和薩卡茲之間的矛盾的事,這種事基本上隻能讓塗方親自出馬,不然的話,兩方人無論哪方都很容易不服之類的。


    然後關鍵是這種事還經常發生,塗方雖然對這種事感覺都快要煩死了,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處理。


    而且像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塗方現在的精神狀態隻能說是一種說顛不算顛,但是仍然算不上多好的狀態。


    經常需要在大晚上偷偷去泥岩那裏求安慰,或者是需要小刻來逗他開心之類的。


    順帶一提,塗方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閑著也是閑著便讓大刻幫忙,在精神空間裏,對那個提取出來的,巫王立方體行了一係列的研究。


    這個所謂的研究,就是找這個老年癡呆的巫王聊聊天,談談話之類的。


    而在研究巫王的過程中,塗方發現眼前的這個巫王雖然腦子有些小問題,比如一些邏輯管理,以及記憶方麵出現了一些混亂。


    但是他最重要的那關於源石技藝的極高天分,卻仍然存在,這使得塗方不禁萌生出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比如.........


    讓眼前的這個老年癡呆的巫王為自己所用!


    因此,在後續的研究之中,塗方就對這個老年癡呆的巫王展開了一係列的忽悠大法。


    至於如果到後麵巫王擺脫了老年癡呆的狀態,會不會產生什麽諸如暴怒之類的後果從而導致隊伍被攻擊之類的事兒。


    塗方也不是沒有想過,因此,他現在還選擇讓眼前的這個老年癡呆巫王為自己所用,自然也是有自己把握的。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巫王,隻是一具分身,一具普通的意識分身,甚至這個分身的意識還是混亂的。


    就算真的產生什麽危害之類的,塗方有把握或者說大刻有把握,在這個意識分身做出什麽行動之前,將其徹底磨滅。


    .............


    塗方對老年癡呆巫王進行忽悠的過程,意外的順利,這之中可能有一些塗方偷偷的讓大刻對這個老年癡呆精神體的更深層次的某些東西進行了某些調整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麽說,現在的這個本質上仍然老年癡呆,但表現上已經不算老年癡呆的老年癡呆無巫王已經被塗方忽悠瘸了。


    現在在他的眼裏,塗方是自己的摯友,而自己也不是什麽巫王,而是塗方小時候撿到的一塊石頭裏的一個無名精神體。


    平時就寄宿在塗方手指上的戒指裏,準確的說是塗方手指上戒指上鑲嵌的一塊方形的寶石裏麵。


    他雖然對自己的過去感到好奇,但是他更在意自己現在的生活,有的時候比如塗方,需要的時候他可以上塗方的身。


    進行一些簡單的施法對現實的物質宇宙進行一些幹涉之類的。


    順帶一提,他還給沒有名字的自己起過一個稱號,就叫做暗塗方,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塗方在被他上身的時候,畫風會有些變化........


    ..............


    而巫王這些所認為的一切,其中,除了塗方的忽悠之外,自然也是有一些大刻在其記憶之中動刀子的原因。


    大刻按照塗方吩咐在盡量保留其對源石技藝的理解和天賦的同時,又盡可能的刪除了其過去的那早已支離破碎的記憶。


    並對其那早已混亂的邏輯進行了簡單的整合,從而使眼前的這個所謂的暗塗方,盡量與過去的巫王進行了切割。


    最大程度的防止其記憶恢複的可能性。


    當然,塗方也想好了,如果其真的恢複了一些記憶,比如某天清晨,他告訴自己,自己想起了什麽什麽之類的。


    塗方就會搬出那說不定就是你失憶之前的記憶之類的。


    畢竟在塗方給他的設定中,他就是一個失去記憶的無名靈魂,或者說無名精神體。


    總之,塗方現在有了一個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多少東西知道的“摯友”(也不知道,如果塗方在附身的條件下被雙子女皇見到,會出現什麽有趣的事?)


    .................


    “塗方,算算日子,我們大概在明天就會正式進入維多利亞境內,我們並不清楚其邊境的布防........貿然進入可能會有些危險。”


    “赫德雷,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按照地圖,我們進入維多利亞的邊境線,與烏薩斯和萊塔尼亞的邊境線都很近。


    三國都在此處有著駐軍,就比如我們之前離開萊塔尼亞的時候,我們就曾遠遠的看見過遠處的萊塔尼亞軍隊駐紮地。


    現在我們的選擇也隻有北上,南下是不可能的謝拉格山脈難以翻越,相比之下,北上通過維多利亞的北方邊境以及卡西米爾繞過謝拉格山脈才是更明智的選擇。


    而如今,我們如果不選擇經過維多利亞的話,那麽我們就隻能選擇經過烏薩斯了,這兩者相比,我還是覺得維多利亞更好一些。


    至於走兩國中間的荒野地帶,直達卡西米爾,這我也考慮過,但是如果以這條路線行經的話,我們會遇到一個長條形的大湖。


    我們目前並沒有大規模渡水的能力,而湖邊的渡船大概率也不會同意載我們。


    而且........赫德雷不知道你是否清楚,現在維多利亞的內部其實某種意義上也不太平靜。


    我們的人數很多,戰鬥力也有不少,如果我們能夠提前派人與駐軍進行交涉的話........


    我相信他們應該不會為自找麻煩的,畢竟我們也隻是在維多利亞北部兜個圈子,就進入卡西米爾了,並不會深入維多利亞腹地。”


    “那我們該如何進行交涉?我們的人恐怕還沒有靠近軍隊的駐紮地,就會被其中的人遠程點殺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萊塔尼亞與維多利亞邊境的維多利亞駐軍應該是歸溫德米爾公爵管的..........”


    “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親自去會會她,一位大公爵的公爵府的位置應該還是很好打聽的。”


    “...........”


    赫德雷有些沉默,他總覺得這個題有些太冒險,但是他也知道,塗方提出這個提議肯定有著能夠自保的手段。


    對於他來說,現在的塗方變得越來越........囂張了........


    其實他心裏還有個計劃,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提不提好像都已經無所謂了。


    原因也很簡單,這場十個人的小會,六人同意,三人棄權,一人反對,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塗方的提案已經成功通過了。


    ............


    這場會議是晚飯後舉行的,因此,在會議結束後不久,大概是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塗方就已經讓小刻帶著自己出發了。


    到營地裏麵知情的眾人,原本以為接下來會迎來一段漫長的等待,塗方與那個公爵扯皮的時間。


    但誰也沒想到,僅僅是第二天早上,塗方就已經回來了,他甚至還趕上了營地的早餐。


    沒錯,塗方的隊伍是有一日三餐的,當然,這有個前提是營地在一個地方駐紮的時候,才會有一日三餐,平時都是一日一餐的。


    誰也沒想到,他會回來的如此之快了,他帶回來的也確實是個好消息,最多不過三天,他們就可以通行了。


    而當那些知情的人詢問起塗方和那個公爵是怎樣談判扯皮的時候,塗方隻是很簡練的說了一下


    “我給她看了一些東西,答應了她的一個請求,所以某種意義上應該說她欠我人情才是。”


    塗方隻說了這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東西,具體的談話過程和內容隻有他和那位公爵知道。


    更細節方麵的,比如他是怎麽找到那位公爵的,就沒有人知道了,當然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麽複雜。


    塗方依賴於大刻可以攝取靈魂的能力,可以更方便的獲取情報,基本上就是看到一個人摸一下頭。


    嗯,或者說的更簡單一點,塗方這就是在搜魂。


    得到一些情報,然後再換一個人,再摸一下頭,再得到一些情報,當事人甚至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摸頭了,更不知道自己腦海裏的事兒已經被塗方瀏覽一遍了。


    因此,塗方隻是找了一些個不大不小的貴族,甚至為了讓自己更心安理得一點,他找的那些個貴族還不是什麽好人。


    因此,他便隻需要極快的瀏覽一遍記憶就行了至於後遺症什麽的,他為什麽需要那麽在意一個惡人?


    當然,如果自己搜魂的時候發現這個貴族其實是個好人的話,塗方也是不介意多費點功夫妥善歸還他的靈魂的。


    總之,循環往複幾次,一位大公爵的位置便很快出現在了塗方的腦海裏了。


    至於期間的距離問題,那就更不是什麽問題了,隻要塗方想它可以在今天晚上到達維多利亞的任何一個地方(包括倫蒂尼姆裏的大特老師的臥室的櫃門裏麵)


    ..............


    “唉,你說首領一大早叫我們聚起來,是幹啥呀?”


    “不知道,您是有什麽事要說吧?”


    “我覺得有可能是發表什麽演講,哎,你們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


    “得了,一看就是新加入,沒多久的,在我的印象裏麵首領都沒正經演講過幾次,像這種大型會議,大概率是宣布什麽重要事項吧。”


    “哦。哎!”


    “快看快看,首領來了!”


    人群的前麵,一塊大石頭上,坐著輪椅的塗方出現在了那裏,鬼知道這個殘疾人是咋爬上去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塗方開口說的話才重要。


    塗方說的話簡單概括一下,就是接下來,進維多利亞之後,能幹嘛,不能幹嘛之類的。


    這些雜七雜八的事,說完也就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隻不過誰也沒想到的是,塗芳在交代完一些事之後,竟然罕見的進行了一場即興演講。


    對於效果嘛,你別說他真不錯。


    再然後, 好吧,沒有然後了。


    演講過後,這個大會也就結束了,不過塗方倒是罕見的叫了幾個人,打算和他們商討一些事。


    而具體的地點在一個大帳篷裏麵,隻不過在前往帳篷的路途中,一件誰也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


    小刻推著塗方的輪椅就如往常一樣,然後,有人注意到了,有人沒有注意到,注意到的人來不及阻止。


    那由薩卡茲的角磨成的殷紅的匕首刺進了塗方的胸膛,這震撼了所有在場的人,畢竟,有任何人能想到小刻會行刺於塗方。


    但,當離塗方最近的幾個人,比如泥岩和赫德雷一類的人,他們衝過來準備對塗方進行搶救的時候。


    更令在場的所有人疑惑的事發生了,這個塗方,流著鮮血,但流著流著,隨著小刻刺入的次數的增多。


    這個塗方也越來越不似人形,直到其變成了一攤綠色的東西。


    “這是變形者?!”


    赫德雷認出了這玩意,他的語氣之中疑惑中帶著驚訝。


    更嚴格的說,這是變形者的一個分身,而小刻則是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塗方的不同之處,識別出了這個分身。


    “如果這個塗方是假的話,那真的在哪?”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發出了這個最重要的疑問,的確,如果眼前的這個塗方是假的話,那真的塗方是否活著都已經成了一個未知數。


    “當然是在這咯。”


    就在眾人擔心的時候,又是一個塗方的聲音,從他們邊上傳過來,而隨著這個聲音出現的,是一個新的塗方。


    這個新的塗方後麵還有一個這個新的塗方後麵還有一個人在幫他推輪椅。


    隻不過這一次的眾人沒有掉以輕心。


    “小刻,你有辦法驗證嗎?”


    “嗯。”


    小刻點了點頭,然後努力嗅了嗅,隨後就一臉驚喜的朝著塗方那邊跑過去了。


    眾人見此,也放下了戒備,看樣子眼前這個人是真的塗方,而放下了戒備的眾人自然也產生了好奇。


    他們好奇塗方和剛剛赫德雷口中的變形者到底是什麽關係,畢竟看樣子眼前的這個真正的塗方是知道有變形者這回事的。


    看到有人過來,塗方後麵的那個幫他推輪椅的人緩緩退至眾人看不見的地方。


    他似乎不太想與眾人接觸。


    .............


    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真相其實很簡單,塗方很快就為眾人解答了疑惑。


    因為一些原因逐漸往維多利亞聚集的變形者們的其中一個發現了塗方的隊伍,他對這個隊伍產生了好奇。


    這好奇不僅是對這個隊伍本身的,更是對塗方的好奇,似乎變形者的傳統藝能便發動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當他出現在塗方麵前的時候,很快就被塗方或者嚴格來說,是大刻給製服了。


    變形者本就不是擅長戰鬥的王庭,更何況就算是那些王庭中的頂尖強者,麵對大刻也並沒有多少勝算,畢竟大刻的生命層次要遠高於他們。


    製服了變形者的塗方,詢問了他的目的之後,就把他放了,並且表示自己可以滿足他的好奇,並且同意讓他以自己的身份活動於營地之中。


    就比如今天的演講,就是塗方授意他幫自己說的,畢竟塗方很清楚自己沒有太多的演講天賦。


    塗方原本和變形者約好允許他在營地裏麵玩個一個星期左右的,但是就連塗方本人也沒想到,這才一天不到變形者就被揪出來了。


    ..............


    眾人在確定塗方沒事,同時也在了解了事情原委之後便也散了。


    他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比如赫德雷,他現在就該重新支起自己掃盲班的招牌了。


    說起這個掃盲班,這還是他之前和塗方提出來的,目的就是幫助營地裏麵的一些未受到過教育的人員進行最基礎的教育。


    塗方自然也是同意了的,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掃盲班隻能在營地在一塊地區較為長時間的駐紮的時候才能辦起來。


    在更多的,隊伍行動的時候,這個掃盲班一直都處於閉門歇業的狀態的,畢竟那時候誰有閑工夫去上課啊。


    .............


    “好了,你也該出來了,你躲不過她的鼻子的。”


    塗方和小刻回了帳篷,塗方直截了當的這樣開了口,而隨著塗方話語的落下,一個人也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小刻看著靠近的那個人進入了警戒的狀態。


    “按理說你應該早回去了,所以你現在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我有一個疑問。”


    變形者如此說道。


    “哦?什麽疑問?你活了這麽多年,還有弄不懂的事嗎?”


    “她是怎麽發現我的?”


    說著,變形者的目光便移向了塗方身邊的那個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的小女孩。


    “你覺得呢?”


    塗方的話語有些玩味。


    “我不知道。”


    “好吧,小刻你自己來說說唄。”


    “嗯.......小刻也不是很清楚,但硬要說一個的話,小刻覺得應該是氣味。”


    小刻努力思索了一番,然後便這樣開口說道,她也說不清那是種什麽感覺,當時的她就是覺得那個人不是塗方。


    “氣味?不可能........”


    變形者搖了搖頭,這樣開口說道,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氣味這種細節,他的變形是不可能省略掉的。


    “還是我來說吧,小刻所說的這種氣味更嚴格的說是靈魂的味道,或者說靈魂的氣味。”


    靈魂有味道嗎?


    這是個很難確定的問題。


    就如同靈魂有沒有顏色一樣。


    或許有,也或許沒有,不過至少在小刻的鼻子裏,她確實能夠感覺到靈魂的“味道”,那是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


    變形者的外貌雖然變成了塗方的樣子,但他真正內在的如靈魂,卻仍然是他自己的樣子,或者說是他自己的味道。


    他的肉體與靈魂並不算相配,而這一點在小刻的眼裏.......或者說鼻子裏就格外明顯。


    “靈魂......這個嗎,我明白了。”


    確實,靈魂算是他變形能力的一個漏洞,因為對於變形者來說,他的靈魂算是他對自己認知的一個錨點。


    他的靈魂是自己最初的模樣,也就是變形者的模樣,如果沒有這個錨點的話,變形者說不定就會在一次次的變身中迷失自己。


    ............


    變形者離開了,不過塗方和小刻也有其他的事要做,塗方還得教小刻,更為高深的源石技藝應用。


    當然,這個教肯定不是塗方親自上陣去教,畢竟他連源石技藝都不會用,真正要去教小刻的,其實是被塗方忽悠瘸了的巫王。


    塗方讓巫王上自己的身,然後再教小刻使用源石技藝。


    .............


    在此之後,又過了幾日,隊伍便又重新出發了,而就如塗方所說的那些邊境的看守,對於塗方的隊伍也確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隊伍徹底進入了維多利亞之後,也沒有生出什麽事端,隊伍按照塗方和那位不知名公爵商量好的路線,有條不紊的前進著。


    日程基本上都在趕路,或者去較為近的城鎮采購一些物資(鬼知道塗方的隊伍哪來的這麽多錢,能夠買下數千人使用的物資。)


    總之,塗方隊伍在維多利亞的旅程,由於提前和上麵的人打了招呼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出現什麽波瀾。


    也就這樣塗方的隊伍平平淡淡的來,同時也平平淡淡的離開,整體上基本就是處於大事兒沒來過,小事兒沒斷過的狀態。


    而這些雜七雜八的小事裏麵,就有不少是讓塗方也感覺有些無奈的事。


    比如塗方的隊伍有一次救助了一夥流浪的感染者,結果這些人詢問塗方他們是不是整合運動,還tm教唆塗方去攻打最近的一個城鎮.........


    嘴巴裏口口聲聲說什麽他們老清楚了那座移動城鎮最多不過1000多人的守備,以塗方他們的4000人打下來,絕對是易如反掌之類的。


    諸如此類的事多的很多,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塗方這支隊伍有4000多人,分散一些之後,總有些人會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


    總之,塗方的隊伍在維多利亞呆的時間並不長,沒遇到啥大事,很快就往北邊一拐進了卡西米爾。


    .............


    卡西米爾和維多利亞的關係比較不錯,畢竟他們腦殼上都壓著個烏薩斯。


    因此,卡西米爾在維多利亞邊境的駐軍並不算太多,塗方的隊伍分裂了一下,繞開邊境的一些重要地點之後,然後就有驚無險的在卡西米爾境內匯合了。


    而進了卡西米爾之後,隨著塗方隊伍的活動,他們還是無可避免的,引起了征戰騎士的注意。


    然後嘛.......


    就又是喜聞樂見的約談環節了,具體過程沒啥好說的,塗方的隊伍答應幫這些征戰騎士做一些事。


    換取這些征戰騎士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及物資援助。


    要做的事沒啥好說的,說白了就是搞一下商業聯合會,為以後的一些事,提前埋個雷之類的。


    這些事情如果讓騎士們去做,或許會有些麻煩,但如果讓塗方的隊伍去做的話,那隻能說是剛剛好。


    而且順帶的塗方的隊伍在執行他們的任務的時候,還順帶收獲了一大堆的感染者粉絲,這導致塗方的隊伍人數差點又要爆炸。


    這些想加入塗方隊伍的人多是一些被壓迫的底層感染者,塗方隻吸納了他們之中的很少的一部。


    畢竟人一多,事兒就多,事兒越多,塗方就越頭疼。


    ...........


    總之,在經曆了這一件,不知道到底是征戰騎士那一方欠塗方人情,還是塗方欠征戰騎士那一方人情的事之後。


    塗方的隊伍也算是順順利利的,離開了卡西米爾,轉而進入到了卡西米爾與哥倫比亞之間的人跡罕至大荒野之中。


    不果值得一提的是,征戰騎士那邊也是真有夠意思的,特別吩咐那邊邊境的駐防騎士給塗方的隊伍準備了不少的物資。


    而塗方那邊自然是照單全收。


    接下來塗方的隊伍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穿過了卡西米爾和哥倫比亞之間的大荒野。


    沒辦法,在這片難有參照物的大荒野上,迷路是常有的事,基本上塗方每天晚上就得找大刻開一下上帝視角。


    而且,這片大荒野上還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地區,以及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生物,塗方的隊伍就遭到過好幾次一些未知怪物的襲擊。


    而這些突然的襲擊,甚至造成過減員,這在隊伍之中算是少有的事,不管怎麽樣,這些未知生物的襲擊,也的確給隊伍造成了很多困擾。


    而且,這片大荒野上,除了有未知生命之外,還特喵的有其他巨獸。


    之前塗方在帶著隊伍趕路的時候,就曾遇到過一片陸珊瑚台地。


    鬼知道這片茫茫的大荒野上是怎麽長出來珊瑚以及各種各樣的水下景觀的。


    不過遵循著,既然看起來不對勁,那就幹脆繞遠點的道理,塗方的隊伍選擇繞過了這片奇怪的地區,而不是直接橫穿過去。


    不過即使這樣,隊伍之中,那些靠近那片珊瑚台地的人,仍然出現了脫水的症狀,這些人大部分的症狀都比較輕,少部分症狀很重。


    不過由於治療的及時,因此也沒有出現什麽傷亡,更沒有人落下什麽病根子。


    當天晚上的時候,塗方還問大刻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而大刻的回答也確實有夠嚇人的,祂說那片地區是一隻巨獸搞出來的。


    而且關鍵的是那隻巨獸,祂也認識,那隻巨獸的本名叫做蜃,外表是個大貝殼,祂也在薩爾貢宅著。


    因此兜兜轉轉,塗方的隊伍花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到哥倫比亞地界,哥倫比亞的地界值得說的就不少了。


    畢竟這裏的荒野上可遠比,卡西米爾的荒野上熱鬧的多,各種各樣的拓荒隊,又或者是企圖在荒野上掘取到什麽財富的冒險家。


    又或者,是一些荒野上四處可見的流浪者,總而言之,哥倫比亞的荒野是一片熱鬧的荒野,在這片荒野之上,塗方也遇見了另一個大型流浪者組織。


    他們稱呼自己為鏽錘,並且這個風評不是很好的大型流浪者組織,對塗方他們還不錯,至少雙方沒有直接打起來。(有可能是因為塗方這邊的人數是碾壓的緣故)


    畢竟一方是隻有數百人的,衣衫襤褸的拾荒者,而另一邊則是人數達到千人之巨的遠征隊。


    後來塗方的隊伍接受了這夥鏽錘成員的邀請,打算去他們所謂的大營地去看看。


    來到大營地之後,塗方被請去和他們的首領暢談一番,在這次塗方覺得沒啥實際意義的會談之中。


    塗方倒也是了解了一些這個所謂的鏽錘到底是個啥,他們是一群敵視文明,信仰荒野的人。


    說實話,塗方在聽到他們信仰荒野的時候,還特地偷偷叫來了大刻,詢問了這事,不過結果嘛,大刻表示他們雖然信仰荒野。


    他們信仰的這個荒野,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文明的對立麵,並不是現實意義上的荒蕪的原野,不過,某種意義上,他們確實是自己的信徒。


    塗方對此不置可否,他們是一群對文明失望的家夥,他們認為,現代文明沒有意義,或者說沒有生活本身的意義。


    他們是文明的反抗者,不過這一切和塗方沒啥關係,或者說至少現在和塗方沒啥關係。


    不過這一趟繡錘營地也不算是白來,因為塗方在這裏找到了一個十分了不得的人。


    他就是與可露希爾其名的著名大奸商,人盡皆知的好的不能再好先生,鐵桶僵屍的異世界同位體,泰拉著名成功學大師,坎諾特,古德諾夫。


    塗方發現他的時候,他正用自己的一根觸手抓著一塊布,擦拭著自己腦殼上的鐵桶。


    “哦?早上好,中午好,以及晚上好,這位先生,你有什麽需要的嗎?隻要您帶的錢足夠,我可以搞到任何東西。”


    看到有人靠近,坎諾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這樣開口說道。


    .............


    不得不說,這個“好的不能再好先生”確實神通廣大,塗方在這裏淘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順帶的他也讓營地裏的一些人,來他這裏采購一些營地裏需要的東西,不過這一采購卻出了些問題,那就是營地出現財政危機了。


    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塗方隊伍的主要收入來源了,塗方隊伍的主要流動資金來源為泥岩的挖礦。


    沒錯,塗方的隊伍雖然有在經商,但是礙於很多原因,這所謂的經商隻能算得上副業,他們真正的收入大頭還得是泥岩挖礦。


    泥岩在經過大刻的強化之後,她的源石技藝自然也是強了不少,也因此,她便能夠感受到深沉的土地之下所埋藏的珍貴之物。


    當她發現這些珍貴之物的時候,她便可以用自己的源石技藝,使土地翻湧,讓這些珍貴之物重現於大地之上。


    所以這幾天泥岩一直在加班,加班挖礦,以至於營地周邊的礦,比如赤金之類的,已經枯竭了(順帶一提,泥岩還要負責把這些礦給練好,至少對於泥岩來說,那是真的在用手搓赤金)


    ...............


    塗方的隊伍在此次交易中收獲了不少好東西,比如一些圖紙之類的,當然其中的大部分還得等塗方他們建立定居地之後,才能真正的發揮作用。


    隊伍在離開了鏽錘的營地之後,塗方的多伍基本上是沿著,哥倫比亞的南方城市,一路南下的。


    因為這樣方便補充物資,但有的時候,塗方他們也會遁入荒野,因為根據路線這樣走離他們的目的地會更近一些。


    就這樣,塗方的隊伍離開了他們旅途的第五個國家,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了,但是,在那哥倫比亞的南方,那裏有一片常年被活性源石籠罩的區域。


    塗方的隊伍經過那片區域邊緣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隱約瞧見那區域的正中間,那高聳入雲的源石結晶。


    那一塊塊刺破天空的源石結晶,似乎是想遮蓋什麽秘密一樣,將那真正的中心掩蓋,使人看不到那裏存在著些什麽。


    同時不知為何,隊伍裏的薩卡茲都對那個地方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一種渴望的感覺。


    ..............


    塗方通過泥岩之口也知道了這件事,於是他決定去那個地方一探究竟。


    在外人眼中,這無疑是一個十分瘋狂的決定,因為一片活性源石區域之中的原源石風暴肆虐程度從他們這裏就可以窺見一二。


    在那裏,對於泰拉上的所有生命來說,都可以稱得上一句生命禁區。


    當然,塗方和某個還在睡覺的家夥除外。


    “泥岩,你願意與我一同前去嗎?”


    不知為何,塗方發出了這樣的邀請。


    或許是他覺得泥岩告訴他的,那就理應帶她過去,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想。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純粹的想就近找個人幫他推輪椅。


    “嗯。”


    泥岩點了點頭。


    這是個臨時的決定,塗方沒有,更不打算告訴別人,因為這會讓別人覺得他瘋了,到時候解釋起來又是一件麻煩的事。


    於是在深夜的時候,一位巨人,小心翼翼的推著一個輪椅來到了這活性源石區域的邊緣。


    她在這裏停住了,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繼續向前。


    “泥岩,放心往前走吧,會有人幫助我們的。”


    塗方發覺了泥岩的猶豫,於是便這樣開了口。


    泥岩相信塗方的選擇,所以她便推著這輪椅一步一步朝著前麵的危險區域走過去了,就在此時,不知為何一縷黃色的風護在了他們身邊。


    將那些靠近他們的活性源石粉塵吹散至別處,為他們製造著一條安全的,前進的道路。


    這裏風吹散了活性源石風暴,吹散了擋在他們前方的活性源石晶簇,道路自然延伸,大刻很輕鬆的處理掉了這些源石。


    但是慢慢的,隨著離那些刺入天空的結晶越來越近,大刻的力量也越來越弱了,這似乎是某種限製這種限製無關乎力量。


    直到最後,塗方他們距離那源石結晶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大刻發出了警告。


    “我隻能護你們至此,再往前,危險。”


    這句話不止出現在了塗方腦海中,同時也出現在了泥岩的腦海中。


    泥岩停住了腳步,她心中的感覺已經十分強烈了,那個是曾經擁有又失去,如今又近在咫尺的感覺。


    與停下來的泥岩不同,塗方用自己的手攥著輪椅的輪子,一直走期間泥岩試圖攔著他,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相信塗方。


    泥岩幫助塗方推著輪椅來到了真正的邊緣,塗方伸出手穿過了那脆弱而又堅固的牆。


    外層肆虐的活性源石風暴刮過了他的手,但是並沒有帶來什麽傷害,或者說是源石主動避免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源石是可以承載情感與記憶的,同時其內部應該也有一套針對人類的驗證係統.........”


    塗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大刻你能把我的精神連接上源石的內部嗎?”


    “可以,但可能有危險,我並沒有針對源石的權柄,貿然這樣行動的話,你的意識可能會被困在源石裏。”


    “試試吧,應該沒問題的。”


    “嗯。”


    在泥岩的眼中,塗方這是在與空氣對話,但是她也猜測到和塗方對話的應該就是自己身邊的那個莫名聲音的來源。


    塗方一隻手探出“牆壁”與“牆壁”外麵的源石接觸,他的雙眼緊閉著,似乎正在努力著什麽。


    大約過了半分鍾,牆外麵的風暴停止了,又過了大概三分鍾,外麵的活性源石漸漸地遠離了此處。


    嚴格來說是塗方他們前麵的活性原石,正在自行的離開,給他們空出一條道路。


    “呼呼呼!呼,終於回來了........”


    就在道路出現的時候,塗方突然睜開眼睛,恢複了神誌,喘著粗氣的,朝著旁邊的泥岩這樣開口問道。


    “嗯........三四分鍾?塗方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泥岩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隨後,便話鋒一轉,關心起了塗方的身體狀態。


    “還好,我們趕緊走吧,這條道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嗯。”


    泥岩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地推著輪椅,朝著遠處的道路盡頭的方向小跑過去。


    也就在塗方和泥岩穿過這通天結晶之間的縫隙的時候,就像是穿過了什麽結界一樣,明明另一邊是結實的陸地。


    但泥岩走過去的時候,卻踏空了,連帶著塗方一起,摔了下去。


    兩人急速下墜,突然,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現,托住了他們,使得他們可以平安落地。


    “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趴在地麵的塗方看著眼前的堡壘,不由得這樣開口道。


    “不清楚......我明明不認識這裏的一切但是我又對這裏的一切感覺很熟悉.......熟悉又陌生......”


    說著,泥岩不由得俯下身,輕撫著著地板上的石磚,傾聽它們的話語。


    而塗方則是趴在地上觀察起了一旁的屍骸,沒錯,在這巨大堡壘的外圍,有著許許多多的屍骸,這些家夥咋說呢至少在塗方眼裏都是怪物。


    “泥岩,幫我拿一下我的輪椅這樣太不方便了。”


    塗方扭過頭對一旁還在和大地說話的泥岩樣開口說道,但是他的餘光卻瞄到了自己的輪椅,此時的輪椅已經粉身碎骨了。


    看樣子剛剛那個法術隻會作用在生命身上,像輪椅這樣的死物是不受法術效果影響的。


    “塗方,我馱著你吧,就像以前一樣。”


    泥岩也注意到了一旁已經摔得粉碎的輪椅,於是便這樣開口道。


    “嗯。”


    塗方點了點頭。


    泥岩的手溫柔的,像拎起一個小雞仔一樣,拎起塗方,將他放置自己的肩上。


    隨後,兩人又在周圍摸索了一陣,確定了沒啥值得仔細探尋的東西之後,便走向了那座巨大的堡壘。


    這一路上,兩人並沒有遭到任何的法術阻攔,就這樣,兩人來到了那如山般巨大的大門麵前。


    泥岩伸手剛想推開這道門,這門卻自己開了,露出了裏麵漆黑幽深的通道。


    不知為何,明明是十分恐怖的場景,泥岩卻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安心的感覺。


    她沒有絲毫猶豫,一步踏入了這座堡壘之中,隨著她的踏入,光明充斥在了這片黑暗的空間之中。


    屍骸,屍骸,還是屍骸,塗方一眼望過去,這通道中有很多他認不出物種的生物的屍骸。


    他們大多腐爛的隻剩骨頭,不過從那些骨頭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並不是人,而是一些怪物塗方覺得他們和神話裏的惡魔很像。


    隨著塗方和泥岩的前進,屍骨漸漸消失,反而牆壁上出現了許多的繪畫,繪畫上描繪著各式各樣的怪物。


    那個時候,塗方聯想所壁畫的內容以及那些屍骨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那些怪物其實就是最古老的薩卡茲。


    而現在的人形薩卡茲是在源石的作用下所導致的趨同進化。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與塗方不同,泥岩能夠準確的識別出壁畫上的那些怪物所對應的薩卡茲種族。


    比如泥岩曾指著一頭怪物說那是她的先祖,塗方對此表示,如果泥岩長的真和她的那個先祖一樣,那他也許就不必去找泥岩求安慰了.......


    畢竟.......那玩意長的著實有些寒磣......至少從壁畫上來看,確實如此。


    走過這是記敘薩卡茲或者說提卡茲曆史的足矣讓那些史學家瘋狂的壁畫,塗方和泥岩來到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這裏有著的僅僅隻有一些附著於牆麵上與地板上,還有天花板上的奇奇怪怪的紋路,其他的如壁畫之類的,一概不存在。


    泥岩托著塗方進入到了這個空曠的房間之中,不知不覺間,泥岩走到了這個房間的中間,然後不知名的巫術陣法啟動了。


    那些刻畫在四周的紋路,顯出了鮮紅色的光芒,一個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身體存在的怪物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md!多少年了?5000年,8000年還是一萬年?tmd終於有人來了!”


    這樣的話語在塗方和泥岩的腦海中出現,這沙啞的聲音聽起來甚是興奮。


    “嗯........讓我瞧瞧土石之子的後裔,嗯,不錯不錯!就是長得有些磕磣了,哎,這是啥玩意?嗯.......應該是應急食品?”


    這個怪物顯示圍著泥岩轉了一圈,然後又停留在了塗方的麵前,他從來沒有見過塗方這樣的東西。


    不過看了一會,他也就離開了,他現在該履行自己已經持續了,鬼知道多少年的使命了。


    “年輕的土石之子啊!你是否願意接受這來自提卡茲之王最後的饋贈!”


    陌生的語言,這語言無論是對於塗方還是泥岩來說,都是陌生的,但是這語言卻又深入靈魂,或者說他們的靈魂讀得懂這語言的意思。


    “嗯,你看起來你尚有疑惑,那我們就從頭講起吧!”


    這個怪物這樣說著,身形一轉,周遭的景色變化了起來,塗方他們此時正居高臨下,俯視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繁華的卡茲戴爾。


    同時,這隻老怪物,也給塗方和泥岩講述起了這段往事。


    卡茲戴爾,這是這座城市的名字,也是提卡茲的家,接下來我要講述的是關於這座城市和那一位王的故事。


    ..............


    巫術,這是提卡茲掌握的一種特殊的能力,而巫術的源頭,則是那無數年以前的提卡茲的第一位王。


    而巫術的誕生,是為了對抗那不知何時出現在這片大地的與提卡茲爭強資源的“霸主”以及他們手下的先民。


    王無私的將巫術分給了每一脈的提卡茲,讓他們在與霸主的戰鬥中,可以增強自己的力量。


    巫術的力量很強大,但再強大也抵不過天下大勢,提卡茲終將退出舞台,王為改變提卡茲的命運做出了無數種嚐試,但曆史仍舊無情的碾過了王和他的國度。


    在這座城市最後的日子裏,王沒有選擇遠逃,而是選擇與數十位圍攻這座城市的霸主戰鬥。


    說著,伴隨著某種力量的施展,塗方眼前的畫麵又是一變,一場圍城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並且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進攻方看到了某個綠毛老猞猁的身影。


    塗方合理懷疑這一次的卡茲戴爾圍城戰八成還是這隻猞猁組織的。


    再然後的畫麵就是初代魔王以一人之力硬剛數十名霸主不落下風(這裏的每一名霸主都不弱於沙阿和可汗)


    這場仗打的那叫一個天地變色,畫麵到了這裏,這隻老怪物還順帶解釋了這些霸主們的目的,他們垂涎於提卡茲在戰爭中使用的秘傳。


    也就是提卡茲的巫術,他們堅信,在這座城裏麵,一定有著秘傳的奧秘,所以他們合力圍攻這裏。


    這場戰鬥的最後,雙方的力量引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超大型天災,這場天災無情的吞噬了雙方的軍隊,也吞噬了這一座卡茲戴爾。


    而在那天災之後留下的特殊屏障,更是連巨獸也難以踏足,理論上,沒有任何泰拉生物,可以跨過那裏。


    但沒辦法,誰叫泰拉上冒出了塗方這個bug呢?


    當然,故事還在繼續,在那不受控製的天災爆發之後,那位王並沒有直接消失,他回到了卡茲戴爾的一處密室。


    他要將提卡茲的傳承延續下去,他要將那真正的始源之巫術傳承下去,他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間,盡可能的將這無比高深的,柔和了提卡茲所有巫術的始源巫術精簡。


    然後,又創造了一個負責守護這個巫術,順帶驗證來人是否有資格繼承者傳承的東西,也就是塗方眼前的這個怪物。


    .............


    “好了,事情大概就這麽個事,土石家的小娃子,你趕緊給我過來,我好把這玩意兒給你!”


    幻境消失,這個怪物朝著泥岩招的招手,讓她來到了這法術陣眼的位置,順帶一提,這個怪物從始至終都沒把塗方放在眼裏。


    在他的眼裏,塗方大概是眼前的這個土石之子的寵物,或者是應急食物之類的。


    “前輩,您不需要驗證資質嗎?”


    “驗證?驗證個屁驗證!鬼知道老子都擱這呆了幾千年了,就這樣和你說吧,如果是前3000年,有人來到這裏,想要獲得傳承的話,那他高低也得是一位王。


    而到了3000年到6000年的時候,這個時候我覺得來的人是一個提卡茲較為強大的分支,比如炎魔,土石之子之類的就行了。


    再往後到了現在..........我已經不奢求什麽了,tm的是個提卡茲就行,所以你這個土石家的小玩意兒就趕緊給我接了,然後讓我消散,這幾千年的孤獨,都快把我逼瘋了!”


    說著,這個怪物直接啟動了某個法術,一瞬間,房間中的紋路又變得鮮紅,然後這鮮紅的東西又在泥岩所在位置的頭頂上凝聚出了一個水滴狀的東西。


    這水滴狀的東西落下,滴到了泥岩的盔甲上,隨後滲入盔甲,直接融入到了泥岩的身體之中。


    然後......


    沒有,然後了。


    泥岩甚至連什麽特別的感覺都沒有,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獲得傳承了。


    “我的使命完成了!哈哈!我活不成了,哈哈!”


    那個怪物一邊這樣興奮的說著,一邊隨風消散了,這搞得塗方有些無語,因為他還沒有問著這怪物,自己和泥岩該咋離開這個卡茲戴爾。


    自己在這裏聯係不上大刻,自然就沒法以精神體進入源石內部,獲得源石權限。


    約等於自己和泥岩,沒法離開這裏......


    “泥岩,不是接受了那啥始源巫術嗎?裏麵有啥辦法離開這裏嗎?”


    “呃......塗方我才剛接受這個對其還不了解,可能需要花一段時間熟悉.........”


    “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


    “冥冥之中的感覺大概是一星期左右..........”


    “啊!那時候我估計我都餓死了,唉!對了!如果是源石技藝的話.......我差點把這玩意給忘了!


    吾友,別睡了!起來幹活了!啊呸,我需要你的幫助!”


    塗方這樣說著,然後,名人真正的眼神中,一朵黑紅色的雲從他的戒指裏飄了出來。


    “塗方,大晚上的不睡覺,叫我幹什麽?等等,這是哪?”


    雖然隻是一個意識體,但巫王仍然保留著睡覺的習慣,同時他一出來就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對勁,這裏並不是營地。


    “長話短說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塗方又花了一些時間和這個搞不清狀況的意識體解釋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哦,這樣啊!我先上個身!”


    然後,在泥岩的的眼中,塗方的畫風發生了變化。


    “泥岩是吧?始源巫術在哪呢?我先研究研究!”


    “呃.......我也不知道,隻有些莫名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腦中,我理解不了那些東西。”


    “理解不了,那就刻錄出來嘛,讓我研究研究!”


    “呃.......好的。”


    ..............


    巫王不愧為這片大地的第一術士,即使隻是一個意識分身,即使用著一個連源石技藝也無法施展的身軀,但是在努力了一晚上之後,也還是讓泥岩勉強入了門。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有泥岩本身源石技藝了的天賦就很高,外加傳承裏麵也有一些輔助理解的東西的緣故。


    “泥岩,現在有啥辦法離開這裏嗎?”


    塗方朝著自己邊上看起來在發呆,實際上其實是在翻技能表的泥岩開口問道。


    “恩.....有一個,就是對塗方你來說可能會有些危險。”


    “什麽方法?”


    “從地下穿行過去。”


    “遁地啊,這哪有危險了?”


    “落石可能會砸傷你,唉砸傷!配合這個法術,應該就沒問題了!”


    “啊,配合什麽法術?”


    “一種防禦法術,塗方我們,是要現在回去嗎?”


    “盡量早一些吧。”


    “嗯。”


    你也點了點頭,從地板上薅下來一塊磚,然後開始在上麵刻畫一些塗方看不懂的東西。


    再然後泥岩用力將這塊磚捏爆,然後碎石變成更細的東西,再然後一個菱形的半透明的防護罩就出現了。


    泥岩小心翼翼的將塗方塞進去,然後抱起這個防護罩,再往後又是一個不知名的法術施展。


    捏著身體緩緩沉入地麵之中,就像是緩緩沉入水中一樣直到最後徹底沒入地麵,而地板也恢複了原狀。


    泥岩帶著塗方穿行在地底之中,這片大地底下的活性源石含量也不少,甚至一些匯集的源石形成了天然的活性源石炸彈,這些炸彈威力最小的,也能毀滅普通的小城鎮。


    因此,其實,從地底穿行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隻不過現在的泥岩已經有了對應的處理方法。


    又是幾道法術施展,這些東西就都被彈開了,或者說都被撥開了,泥岩很輕易的,就從幹淨的土壤裏“遊”了過去。


    ............


    此時的營地裏麵,塗方和泥岩消失的消息還沒有傳開,營地裏的眾人還在收拾著東西,準備今天的趕路。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些人發現之前不知為何一直坐在活性源石區域邊緣的小刻,不知為何,突然朝著營地跑了過來。


    再然後,營地裏的人感覺到大地在晃動。


    轟隆!


    巨人自營地的邊緣破土而出,其發出的動靜吸引了整個營地的注意。


    “敵襲!大家!等等,不對!”


    有的人以為出了什麽事,於是便準備召集隊伍,但是卻又發現那巨大響聲的源頭,屹立的巨人是自己認識的人。


    與此同時,這個巨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傳遍了整個營地,而營地之中的薩卡茲們感受到這股氣息之後,竟忍不住的想要是臣服。


    而在這些薩卡茲之中,也有一些老人發現了一些端倪。


    “魔王?不對!這絕不是魔王!但為何氣息又如此相像,這不是魔王........這是.......王?可是魔王和王不是一個東西嗎?”


    有的薩卡茲疑惑於血脈給出的答案,也有的薩卡茲則是隨著血脈激動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但此時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約而同的朝著那巨人的方向匯集著。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巨人彎下腰,從地裏麵拔出了一個菱形的,上麵沾滿了泥土的盒子。


    再然後巨人將其打開,隨著盒子的打開,一個人也從裏麵探出頭來。


    “呼~活過來了,這盒子裏麵可真悶哎,你們都圍著這裏幹什麽!”


    塗方喘了幾口氣後,有些疑惑的開了口。


    ...........


    (明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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