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的宅子位於漢水城最中央,是荒州的權力交點,宅子七進七出,裏裏外外都是防護性陣法。


    這裏既是州牧的住處,也是辦公場所,在穿梭宅子的時候,陸陽見到了不少官員神色匆匆,抱著文書起飛降落,非常忙碌。


    這不是健步如飛,而是真的會飛。


    在和荒州州牧見麵前,安大人已經給州牧通報了情報,州牧一見到丘晉安等人,就熱情迎接握手。


    安大人還要著手安排全城搜查蒙天真君的事情,先行告退。


    “丘道友,久仰大名啊!我姓呂,單名一個柯,人們都叫我老呂。”呂州牧是個健談的人,雖然最近的鬼患災禍忙的他連軸轉,他依舊神采奕奕,不見疲憊。


    “見過呂大人。”丘晉安微笑,沒有叫老呂。


    上一個對他這麽自來熟的還是問道宗九子,印象深刻。


    丘晉安的父親是上一代五行宗宗主,他青年事情隨父親拜訪問道宗,在那裏認識了熱情洋溢的問道宗九子。


    當時他年幼無知,識人不淑,沒看出來問道宗九子一肚子壞水,六長老風雅是唯一的例外,她在問道宗九子裏格格不入,不過每次幹壞事也少不了她。


    所以他對自來熟的人都很警惕。


    “你說上一任州牧沒事非給自己女兒搞什麽生日宴會,還請來不少人,請人也就算了,還帶一大堆禮物,也不給朝廷提前報備,現在好了吧,革職進去了,連帶著幾個主管官員和荒州幾個大宗門人物都進去了。”呂州牧怨聲載道。


    這也是現在太忙的緣故之一,人手短缺,關鍵位置臨時頂替,調度困難,就連鬼患都要依靠距離最近的趕屍宗幫忙。


    “請假許久的老徐,哦,就是刑部尚書,也終於休息夠了,正在處理他們。”


    刑部尚書對外宣稱老友暴斃,要請假去見最後一麵。


    “這麽一來,搞得陛下不信任荒州官員,把我一個管錢糧的拉過來頂上,搞得我不得不離開帝城,奔赴荒州。”


    “對了,都是我一個人在說話,還沒來得及問,這幾個後生是誰?”呂州牧醒悟過來,注意到陸陽他們幾個。


    “這三個是問道宗弟子,算是我的後輩,我幫忙照看他們,這個是趙破,趕屍宗大長老的弟子,他也見證了剛才戰鬥的全過程。”


    一聽說呂州牧是帝都的官員,丘晉安就沒有說陸陽是不語道人的弟子。


    “根基牢固,金丹飽滿,都是優秀的後生啊。”呂州牧點頭表揚了兩句,“還請丘道友說一下剛才的戰鬥。”


    這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丘晉安詳細講述了陸陽遇到黃銘,戰勝黃銘,蒙天真君出手,自己講蒙天真君擊敗的過程。


    “如此說來,是蒙天真君去各地抓來惡鬼,扔到我們漢水城?”呂州牧大怒,終於找到今日忙碌的罪魁禍首。


    怪不得這麽有這麽多惡鬼,這怕不是把大夏的鬼都抓完了,連東海的鬼都沒放過!


    這能處理幹淨才見了鬼!


    “漢水城的鬼患應當不是一人能完成的,我懷疑他還有同夥。”丘晉安說道。


    “他們是吃準了我剛剛上任,還不能熟練使用國運之力啊!”呂州牧以前都不知道國運之力的事情,是最近上任夏帝才告訴他的。


    “還有散功重修的那個黃銘,也要注意,以前咱們隻將目光放到合體期古代修士身上,忽略了他們當中有人散功重修的可能!”


    呂州牧歎氣:“注意到也沒用啊,散功重修猶如新生,很難尋到他們的根腳。”


    “罷了,散功重修的事情事後我會上表朝廷,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鬼患。”


    “之前我以為鬼患是九幽教整出來的,畢竟九幽教自己有不少鬼,現在確定是大虞修士所為,事情就嚴重了,大虞修士沒有養鬼,他們費盡心力在各地抓捕厲鬼,扔到漢水城,應當不止是找麻煩這麽簡單,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呂州牧麵色陰沉,恨不得把這幫大虞修士碎屍萬段。


    “請問,有沒有可能是在布置陣法?”陸陽舉手,小心翼翼的提問。


    “陣法?”呂州牧和丘晉安齊齊一愣,咀嚼著這兩個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陸陽在延江郡的時候,當時的延江舵舵主兼職郡守,就在全郡布置了陣法,想要吸取全郡壽元,提升實力。


    想到這一點,陸陽才有此一問。


    “確實有可能是在布置陣法!”呂州牧一拍大腿,這幾日他忙昏了頭腦,沒想到這一點。


    他來到一處巨大的沙盤前,輕輕拍手,砂礫抖動,上下起伏猶如沙浪,最終定型,化作漢水城的模樣。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小旗,扔到沙盤上,小旗落地的位置,就是有鬼患災害的地方。


    每麵小旗上方還標注著鬼的類型和等級。


    “嘶,這麽一看,還真有點像陣法。”呂州牧見陸陽的猜想非常可能就是答案,大喜過望。


    “不愧是問道宗弟子,名師出高徒啊,不知道小友師從問道宗何人?”


    陸陽:“……”


    陸陽在說實話前,想知道呂州牧跟自家師父有多大的仇。


    “在下師從問道宗雲芝。”


    陸陽尊師重道,出門在外,不敢提師父名諱。


    孟景舟鄙夷的看著陸陽,真不要臉。


    “雲芝?這名字有點耳熟啊。”呂州牧思索了一下,沒聽說過問道宗長老裏有個叫雲芝的。


    “師父她極少離開宗門,世人很少知道她。”


    “原來是這樣。”


    呂州牧沒有再回憶雲芝是誰,他和丘晉安都不擅長陣法,他命令手下,將城中的陣法大師請來,研究大虞修士在城中布置了什麽陣法。


    很快就有幾位花白胡子老者被請了過來,站在沙盤邊上觀察、推演。


    幸好這幾位陣法大師都是男修。


    幾位陣法大師聯手,很快就下了初步結論,呂州牧聽完這幾位陣法大師的初步結論,對丘晉安說道,神情都比剛開始見麵的時候放鬆:“陸小友猜測是對的,大虞修士確實是在布置陣法,隻不過布置的是一種已經失傳的陣法,需要推演一段時間,才能知道作用和破解之法,你我靜候片刻。”


    丘晉安見時機正好,拱手說道:“既然有點空閑,那州牧大人能否讓我和這個小子一起用一下國運之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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