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的意思是,你是住在這間房嗎?”易簫稍微調整了下狀態,突然走神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樣的一個角色實在是在平時的生活當中很難見到,一般也都是一些經過長時間打扮化妝,以及合適的穿衣打扮配合之後,才會出現這種風格的角色。


    但風格畢竟隻是風格,會真的連給人的感覺都會跟著發生改變嗎?易簫暫且還不清楚這其中的奧秘,但在逐漸回到現實之後,他也是和這個修長瘦高的男子說明了情況。


    “是這樣啊,但是我沒有點過咖啡,嗯……這是怎麽回事呢。”


    “會不會是您朋友幫您點的,就比如說,814房的……之類的。”


    “你怎麽會知道,哦對了,你是小淩他們的熟人。”


    男子說的小淩,大概指的就是他打工的咖啡店的店長,自己到現在也僅僅是知道對方姓淩,但自己倒也沒太多關注這方麵的事情就是了。


    “那好吧,我就先收下了。”


    易簫一邊將男子的咖啡拿過來遞給男子,隨後又朝著814的房間看了一眼。


    “呃,可不可以麻煩您幫您在814的朋友把他的也收下呢?我剛剛敲了半天他的門,但是裏麵看起來像是沒有人的樣子。”


    “啊,那大概是他睡著了,可以,你把他的也給我就可以了。”


    說罷,易簫最終是送完了所有訂單,在與這個獨具一格的男子告別之後,易簫離開了大樓,他選擇的路線是和來時一樣的,乘坐那個可以看到外麵的外置的電梯。


    但很奇怪的是,電梯此時就像是多了一層保護罩一樣,有一層像是金屬板的東西覆蓋在了整個電梯倉的外麵,以至於易簫也就看不到外麵的景象了。


    這也沒什麽的,易簫隻是想著這還真是個簡單的工作,自己一會兒就可以沒比平時晚多少下班,然後輕輕鬆鬆又領到一份工資。


    沒有發生任何變故,除了這個電梯和自己進來的時候有些差別這一點。


    自己帶著空的箱子,回到了咖啡店,店中那個女店員已經走了,隻剩下店長還在留下簡單的清理著一些設備。


    在和店長打過招呼之後,易簫自己也就把空的箱子放下,本來是想要和店長一起打掃,但卻被店長直接“強製性”下班了。


    要說這一天唯一倒黴的一點,就是自己在坐上地鐵回家之時,在馬上到自己家時突然地鐵出現了故障,工作人員很愧疚的樣子和車廂中不多的乘客道歉,自己也就隻能提前離開了地鐵站。


    走出去之後的地方,是一個自己平時沒怎麽來過的偏僻的區域,倒不是沒有什麽完整的公路,各項基礎建設都建設好了,唯獨是沒有什麽平時居民區常見的那種商店餐館之類的店麵。


    易簫查看了一下手機上的地圖,發現這個位置距離自己家也隻有三公裏左右的距離,想著正好也沒什麽要緊事,幹脆當鍛煉,徒步走回家。


    一開始的道路還是很正常,有一處較長的距離路段內,用黃色的隔離鐵板將公路圍住,很明顯的是在修路,姑且是留給了行人通過的空間,盡管很狹小,還是能走了過去。


    接下來的路段看上去就很平整了,隻是這個區域沒什麽建築,當然也就沒什麽行人。


    偶爾能看見前方出現一些像是散步一樣的人走過,或是站在路邊看著手機,這都是沒什麽特別的,直到——


    易簫看見一對男女,在路邊的長椅上,他們是什麽關係,易簫是不得而知,隻是看著,這二人似乎在做著一些不適合出現在公共場合的行為,盡管這裏大抵很安靜,應該是少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


    實際上說起來更加有問題的應該是二人當中的那名女性,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五六歲上下的年紀,她整個身子躺倚在路邊的長椅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紗製的連衣裙,但是這樣的著裝沒什麽說的,問題在於,女子將自己長長的裙擺,應該說,十分大方的撩了起來,正對著沒什麽人的馬路上,而一邊的男子,則是像在跟著附和之類的什麽,時不時地朝女子的身上看上一眼。


    原本在正常的情況下,易簫見到這樣的情況都是選擇去快步走開,這樣的行為多多少少會讓自己陷入一些本可以避免的爭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易簫加快了腳步。


    然而,當易簫靠近那對男女之時,鬼使神差的,自己的步子竟然像是潛意識地慢了下來。


    不僅如此,原本強烈的想要扭過頭去的脖子,此時此刻就像是被人用一雙隱形的手,強製性的掰過去,死死盯著那對男女的方向。


    就在終於走到這對男女近在咫尺的位置之時,易簫的腳步停了下來,身體轉過來,整個人正對著那女子高高撩起的裙擺。


    一瞬間,易簫隻覺得天旋地轉,一種非常極度眩暈的感覺,使得他甚至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站立住。


    易簫隻覺得自己像是毫無征兆地就轟然倒地一般,耳邊傳來一陣陣類似磨花的唱片發出來的刺耳噪音,眼前的視線早已看不清楚任何自己周邊的事物。


    不知過了多久,易簫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麽人拖拽著抬起到了什麽地方。像是運貨一樣,把自己這個“人”作為貨物抬上了貨車車廂一樣的地方。


    在終究是有了一些自己獨立的意識之後,易簫可以稍微自己把眼睛睜開一個縫隙,雖說有些艱難,但姑且還是能夠對周邊的環境有一個基本的認知。


    這裏整體的色調呈現出一種昏黃色,他似乎在以前玩過的一些遊戲當中見過類似的場景,身下的支撐環境晃動,色調昏黃,自己則是極為疲憊和勞累,但大腦當中卻生出了極為清晰的意識,那就是現在的他必須要做出什麽改變,不能就保持現狀下去。


    自己必須要去有所行動,才能擺脫這樣昏迷的狀態,易簫嚐試著盡自己所能地尋找一個支撐點,好以此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然而跌跌撞撞的摸索著,好不容易接觸到某種東西之後,稍微用上一些力氣去將之當作支撐點,卻很不幸,那隻是個浮在這個地麵表麵的東西,完全不是能夠支撐得住易簫的支撐點。


    就這樣易簫摔摔撞撞,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對於易簫自己來說,這時間似乎持續了相當久,久到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很累,但是精神上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樣漫無希望的持續試錯當中,易簫聽見在自己前方的一處,傳來了相當大的響聲,那響聲相當令人興奮,那響聲很明顯地,就是類似於大門打開的聲音,這意味著無論如何,自己都能在這樣重複的試錯當中,有可能地暫時解脫出來,或者是起碼能夠得知一點有關於自己現在的狀況的信息。


    在易簫朝著那響聲傳來的前方拚盡全力摸爬著衝上去之時,傳來了一個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


    “喲,好久不見啊,我記得你是叫易簫,對吧?”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易簫接觸到了外界的光線,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完全的夜晚時分了,透過門進來的,是很刺眼的月光。


    在月光照射到易簫身上的時刻,易簫逐漸徹底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他便看見了麵前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你是……天惜娜?”


    麵前穿著藍色運動裝的天惜娜,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那你還記得我,我很欣慰呀。”


    然而“熟人”之間的寒暄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接著易簫就被這個麵前的“老熟人”一把,絲毫不留情麵地拽了下來。


    易簫再一次回到了地麵上,此時他才終於注意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的地方是一個看上去相當巨大的冷藏車的車廂當中。


    他想要從地麵上依靠自己的力量支撐起來,但是顯然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些難度。


    “算了,別白費力氣了。”


    這一次,天惜娜又一次將易簫拖拽了起來。


    “你這次算是徹底栽在我們手裏了,束手就擒吧,以後可就別再想著過什麽安穩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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