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位吉他手,似乎就是我的這個鄰居失散多年的弟弟,但是,我的這個鄰居她並不想直接相認,嗯……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在你們舉辦另一場live的時候,把時間告訴我,她想在台下看看。”


    “朝雲,你這個話我可不能裝作沒聽見,你是什麽意思?其他人說把我優化掉都隻是說說,你是真的希望那家夥把我吉他手的位置搶走對嗎?”電話那頭,傳來了鍾城薰暴怒的咆哮,隨後則又在電話那邊傳來了伊集院力發出的,“我們不是說說而已。”這樣的調侃,又是引得了一陣喧鬧。


    電話隨後被轉移到了土屋蓮娜的手上。


    “不光是朝雲先生你,我們當然也是想讓那位本堂先生能多來我們樂隊客串幾次,上次本堂先生的演奏可是引起了相當大的討論呢,可以說給我們的樂隊也吸引了不少的關注度,尤其是現在薰的手還沒有完全好……”


    “我馬上就好了!不,我現在就完全好過來了!別小瞧了薰大人的恢複能力啊!”電話那邊又是傳來了喧鬧的咆哮聲,引得幾人的轟然大笑。


    在氣氛逐漸緩和之後,朝雲昔又一次開口提出了問題:


    “那有沒有可能你們能把本堂先生的聯係方式給我呢,我去聯係他幫下忙之類的。”


    電話那頭馬上傳來了土屋蓮娜否決的聲音。


    “其實我們也沒有一個能稱得上是他的聯係方式,那樣的東西,我們結識本堂先生,是在一個音樂人雇傭交易所的地方,就是類似於一個租借臨時樂隊成員的中介一樣的機構,實際上我們是沒辦法主動和他們旗下的音樂人主動聯係的。”


    “原來是這樣……”


    “不過朝雲先生請你放心,我們會盡量去幫忙的,畢竟這也是一個幫助親人重逢好事,我們當然很樂意做。”


    “那我就代我那位鄰居多謝你們了。”


    接著是照常的一番寒暄,隨後便是雙方將電話掛斷的片刻,在朝雲昔身邊,那個就在不久之前還物理意義上的纏著朝雲昔的女鄰居,又一次擁了上來。


    “別這樣,你如果說什麽為了報答我之類的,再做一次這種話,恕我難以奉陪。”


    “我知道,再怎麽說,就算是我今天也實在是得到了相當一部分的滿足了,至少到明天這個時候我什麽都不做,也都不會覺得有什麽身體的不適。”


    本堂真琴的發言果然一如既往的毫不遮掩,不過,既然也都到了現在這個份上了,似乎他們之間也沒必要做什麽這個方麵的遮掩了。


    “但是這也僅僅是個開端,不能保證你弟弟真的會答應再次出演這種要求。”


    “甚至,連對方是不是我弟弟,這一點也都沒辦法保證呢,對吧?”


    “你看上去還很有一個正確的心理預期,不過也難怪,畢竟這是你自己說的,這一整個行為都是為了找樂子,對吧?”


    “沒錯,雖然如果最後沒有成功的話,是會非常掃興,可就即便是這樣的負麵情緒,比起一成不變的無聊的生活,倒也算是好上不少。”


    “如果這樣想的話,我隻能說,你活得還真是無敵了。”


    “那是什麽意思?”


    “不,沒什麽,是時候你該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吧?”


    “誒?朝雲先生這是在攆我走嗎?”


    “求你了,如果你再這樣待下去的話,不出一個小時你肯定又會整個人纏上來吧?”


    “我當然會盡量克製自己的。”


    “我沒辦法信任你,所以……”


    幾乎是被朝雲昔推著的,本堂真琴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被趕出了門外。


    在此之後的幾天裏朝雲昔都早早地,在白天的時候就選擇出門,雖然生活費講道理來說是有“軍隊”那邊的保障,可是朝雲昔大概是養成了花錢不會大手大腳的習慣,每天都在外麵住,著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為了省下這筆錢,他姑且還是會在晚上回到這間狹小的住所睡下。


    不知道是自己回來的時間恰到好處,每每都能趕上隔壁那位欲望高漲的兔子鄰居睡著,還是她也體諒了朝雲昔的心情,在其他的時間選擇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對於一個勉強算得上是對她有益的人,給予的最基本的關懷,這自然也都是未知數了。


    這樣的生活狀態,大概持續了有一周的時間,隨後朝雲昔便在一個和以往沒什麽不同的時間,接到了土屋蓮娜的電話。


    “好消息。”


    “約到他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肯定的聲音,這聲音當中還帶著幾分她自己也難以抑製的暗喜。


    “而且演出很快就會進行,如果有可能的話,後天就能再進行一場live。”


    “這麽說,鍾城她又是沒辦法上場了?”


    “誰知道呢,雖然現在她就是一副吵著無論如何也要上場的模樣……”


    這一次,土屋蓮娜的身邊像是沒了那喧鬧的樂隊成員的聲音,應該是她和成員們現在不在一起的緣故。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可以去通知你那位鄰居小姐了,大概明天一大早我們就能告訴你具體的時間在哪,至於演出地點嘛,就還是上一次你去的那個live house。”


    “我知道了,隻是……我有點疑惑啊,這麽一個看上去相當不想與人溝通的人,怎麽會這麽輕易地答應了你們的請求,難不成你是和他說了……”


    “怎麽會,我們可是什麽都沒說,隻是啊,我一開始也和你一樣,相當的震驚為什麽對方會這麽快就答應我們,結果他所在的中介那邊的人卻和我說了一個非常直接簡單的理由。”


    “那是,什麽……”


    “其實,就是本堂司先生現在非常缺錢。”


    “缺……錢?”朝雲昔聽到了意料之外的答複,他本以為如果那個本堂司是隔壁的本堂真琴的弟弟無疑的話,作為姐姐,雖然過程非常複雜和一言難盡,可照她的話說,她早早就是一個財富自由的狀態了,而反觀弟弟,卻還是一個為了掙上一點小錢,卻要被迫做這種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說不定,對方不一定是不喜歡與人交往,說不定隻是個怕生的人呢。”


    不,朝雲昔想的是,本堂司說不定,是出於某種原因才會選擇答應這次的請求,或許他經曆的路不一樣,但絕對不會多好過,導致了現在的他是一個還需要為自己的生存而奮鬥的狀態,但無論什麽,都絕對不可能是僅僅是因為他怕生,這樣天真和諧的理由。


    雖然朝雲昔根本就沒掌握任何能夠直接引導他產生這樣想法的合理證據,但是他就是生出了這樣的非常固執的念頭。


    “那就多謝你們了,我馬上就去通知我的那位鄰居,她一定會很高興。”


    “是吧,幫助人,還真是件樂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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