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完成勸降了四個組織之後已經過去了幾周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朝雲昔所經曆的異於平常的也僅僅隻有自己不久前那個有關於青木靜流的夢了。


    但他也並沒有因為自己知道了什麽其他人的秘密,就有想要和別人分享這件事的衝動,所以在一段日子裏,他過得還是相當悠閑,可這樣的生活似乎反而還不太適合他,總覺得在奔波久了之後,完全閑適下來反而會感到不自在。


    這一天,在朝雲昔醒來之時,窗外就一直下著不停的雨,看上去淅淅瀝瀝,還完全沒有一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雖然是自己一個人居住,可是整體的環境在住的久了之後就會發現,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安靜,今天這種雨天,反而是減少了些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聲音,接下來如果沒有什麽人來打擾,能讓他安安靜靜就這樣度過難得的平和一天,似乎倒還是不錯。


    可很快,這樣的想法就被一通電話打破。


    打來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講道理,朝雲昔是可以選擇直接掛斷,但鬼使神差地一股念頭讓他最終並沒有選擇這麽做,他接過電話,隨後就聽見了完全意想不到的聲音。


    “呦,朝雲昔,一段時間沒聯係,你好像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啊。”


    電話的聲音,是之前自己打電話從來都打不通的,“軍隊”的頭目,穆瑟。


    “這可真是稀客,大忙人怎麽會想著聯係我這種無名小輩了呢?”


    “我知道你可能對之前我沒辦法第一時間回應你一類的事情,對我有些成見,但最終你離開我們的理由,似乎是因為你沒辦法接受我們的處事態度,但是你現在身處的地方,我敢保證,絕對是比起我們有過之而不及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最起碼的,他們不會在我想要尋求什麽幫助的時候,像某個人一樣裝死。”


    “你……你知道你現在說的話像什麽嗎?”


    “不知道,你倒是來說說像什麽,我覺得我多多少少也有點像你死去的那個日本野爹吧?”


    在說過這樣一句相當直接,沒有任何引申含義的辱罵之後,朝雲昔一把掛斷了對方打來的電話,並把這個電話號很幹脆地拉黑掉。


    他感覺自己已經瞬間被一種無名的窩火給氣得沒什麽心情去進行些原本打算的休息了,索性,冒著雨,拿起一把放在門口的雨傘,出去準備散步一番。


    在他剛剛走出在家附近的那片街區後,看上去幾乎空無一人的雨中的街道上,並沒有影響在主幹路上行車的數量。


    不知今天是不是什麽特殊日子,還是這條路有什麽說法,這些行駛在路上的車輛當中,仿佛更多的都是些卡車。


    原本這都是和自己一個會在雨天散步的怪人沒什麽關係的,但卻有著一輛廂型車,用著非常恰巧的速度衝到了朝雲昔的正前方,也就是攔住了他原本要行進的方向。


    朝雲昔此時隻是覺得一陣晦氣,想著從那車之後繞過去,並沒有想到這個東西會和自己產生什麽聯係。


    直到車上忽然下來了幾個身上穿著像是防化服一樣服裝的人,目的相當明確地朝著朝雲昔的方向直衝過來。


    等到朝雲昔意識到這幾個人的目標就是自己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


    這幾人身體力量極其之大,直接就打了朝雲昔一個出其不意。


    緊接著,是看上去明顯沾了什麽的抹布,一下子捂住了朝雲昔的麵部,這之後自然是,那東西帶來了,一陣相當時間的昏迷。


    醒來之時,朝雲昔身處一個兩個高樓之間的那種縫隙,可以算得上是某種小巷子,周圍甚至還有些老鼠之類的生物爬來爬去。


    但他所在的小巷子最深處的位置,卻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巷子盡頭的街景,路燈已然發出了昏黃的燈光。


    朝雲昔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一張破舊的木椅子上。


    但那也僅僅是用著看上去極其破舊的毛巾,雖然打起的結非常堅固,可朝雲昔也僅僅是運用了一點自己獨有的“蠻力”,便也就成功地將其掙開。


    他從那個椅子上站了起來,自己的身上已經到處都散發了一種難聞的腐敗氣味,他感覺自己的腳步有些沉重,才發現自己的腳踝也被綁上了兩個像是鉛球一樣的東西。


    在半帶著一些怨氣和怒氣,將那連接著的鐵鏈拽開之後,朝雲昔總算是恢複了一個自由之身。


    他朝著路燈光線傳來的那個方向走來,也是很意外,那地方竟然通往的就是正常的街道。


    這是什麽經曆,是誰對他做了這樣不痛不癢的綁架後丟棄的戲碼?


    雖然這樣想可能有些小家子氣,但是朝雲昔第一時間想到的會做這種事的人,就是和自己通過電話之後的穆瑟。


    但是穆瑟真的會做這種毫無意義還很耗人力的事情嗎?


    自己不妨設想一下,除了穆瑟,還會有什麽人對自己做這些事?


    自己剛剛擺平的那三個組織,應該也都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再怎麽說,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帶來一點苦頭。


    理性分析一下,如果是不知道朝雲昔有著這種異於常人的,純粹加強身體強度的能力的人,而隻把朝雲昔當成是個稍微混出點名堂的普通人,在那樣的地方待著,如果沒有人去幫他的話,說不定就會直接死在那兒也說不定。


    他倒是沒有直接在那地方看見什麽白骨之類的東西,但那地方傳出來的臭味,給人的感覺是這地方絕對有人死在這裏過。


    朝雲昔不知道這些都是不是自己的純粹的妄想。


    但現在,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合理的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那就是出自自己退出“軍隊”之時,穆瑟曾對自己說過的,在自己沒有“軍隊”的庇護之後,搗毀了青木俱樂部一處據點的朝雲昔,會毫無疑問地遭受到日本政府的針對。


    這也許是個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的一方。


    雖然自己有著那種正麵對抗輕易都不會落下風的戰鬥能力。


    但是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以及像是之前羅羽良對自己進行的遠距離攻擊那種,實際上自己就沒辦法處理了。


    朝雲昔有些惆悵。


    他的雨傘不見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雨也僅僅是小了下去,並沒有完全地停下。


    他從一個路邊的便利店又買來了一把傘。


    與此同時,吸引他注意力的,還有另一樣東西。


    一本就放在售賣的雨傘旁邊的槍械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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