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不能近親結婚。”,還好瀾鮫去過地球,要不然她還得跟他解釋為什麽不能近親結婚:“萬一以後你的族人突然看上對方了,結合生了個寶寶畸形那多可憐啊。”


    瀾鮫撅著嘴唇,垂著眼看荼靈:“你就是想護著他們。”


    “我不是....”


    荼靈還想解釋,被瀾鮫打斷了:“你不用多說,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


    瀾鮫操控觸手將所有人魚拉到自己麵前,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將藍息碎屍萬段,藍斯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


    除了藍息,瀾鮫還把那些看著眼熟的,殺過他族人的人魚都一一殺掉,隻剩下一些看著年輕些,甚至還是幼崽的人魚:“如果你們想要為你們的先祖贖罪,可以選擇吞下鮫珠,成為鮫人族的一員,永遠對我忠誠。”


    “我就是死也不會成為鮫人!”


    “雖然錯在人魚族,但鮫人王殺了我的阿父阿母。”


    “本來就是人魚族的錯,我們本就該贖罪!”


    ........


    人魚激烈的討論爭吵,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瀾鮫將他們都放開:“好,現在願意成為鮫人的站在我身後。”


    藍斯第一個站到了瀾鮫身後,荼靈也是吃了一驚。


    藍斯眼圈通紅,他比普通人魚的罪過還要大,畢竟這些年享受的一切都是踩著鮫人的血肉獲得的。


    隨著藍斯的站隊,許多年紀小的鮫人都站到了瀾鮫身後。


    他們願意替阿父阿母們贖罪。


    看著還剩下很多不願成為鮫人的人魚,瀾鮫有些高興:“這下我可以隨便殺了吧。”


    “嗯,殺吧。”


    瀾鮫的事情總算解決了,那些人魚都吃下了鮫珠變成了鮫人,唯獨藍斯。


    “我可不想藍息的幼崽變成鮫人,惡心!”,瀾鮫不樂意拿鮫珠給藍斯,荼靈也不好逼他,隨他去了。


    藍斯從那之後,再不像之前那般驕傲了,整日落寞的坐在海底懸崖邊,看著深不見底的溝壑。


    荼靈遊過去坐在他身邊:“難過的話,你可以靠著我哭一會。”


    藍斯本來還想說自己沒事,但荼靈直接將他的腦袋按在了她的懷裏,酸澀湧上鼻尖,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總於崩堤。


    “我是海洋裏最後一條人魚了,我再也沒有族人了,嗚嗚嗚。”


    荼靈靜靜坐著,沒有多說,隻是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等他情緒總算好點了,她才說:“我要回陸地上了,你要跟我回去嗎?回去我養你。”


    藍斯抬起頭看荼靈:“那你洞裏有貝殼床嗎?”


    荼靈搖頭,石頭床倒是有。


    “那你洞裏有海水嗎?”


    荼靈猶豫了一下說:“隻有洞門口的溪水。”,但藍斯是海水魚,應該下不了小溪吧。


    藍斯鼻子裏吐出一個鼻涕泡:“沒有海水怎麽養我。”


    荼靈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藍斯想了個辦法:“你從海裏挖一條溝通到你洞裏不就行了嗎。”


    “嗬嗬。”,她真要有這能耐就好了。


    “算了,你就先待在海裏吧,我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藍斯不舍,緊緊抱住荼靈:“我隻有你了,不能不走嗎?”


    荼靈沒有說話,藍斯已經懂了她的意思,像他現在這個情況,怎麽可能留的住荼靈,更何況陸地上還有荼靈自己的家人和幼崽。


    “你帶我走吧,就算死在路上我也認了。”,藍斯依戀荼靈,與其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守在海底,還不如去陸地上再賠荼靈最後一段時光。


    最終荼靈還是沒有帶上藍斯,她隻是告訴藍斯自己會回來看他的。


    走的那日,荼靈沒有告訴藍斯,怕藍斯鬧著要跟她走,走之前去找了瀾鮫。


    “把我體內的鮫珠取出來。”


    瀾鮫預感到荼靈是要走了:“你走了還會回來嗎?”


    “會吧,畢竟藍斯還在這呢。”


    “隻因為藍斯嗎?”


    荼靈莫名:“要不然呢,他可是我的雄性。”


    瀾鮫抿了抿唇,他不能離開荼靈,他覺得荼靈要是離開他了,他一定會死。


    “在海裏取出來你會死的,我帶你去岸上再取吧。”


    荼靈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大海,剛才瀾鮫說要將她帶去岸邊,沒想到卻把她帶到了海麵上的一塊礁石上。


    她和瀾鮫坐在石頭上,尾巴垂在海裏:“你帶我來著幹嗎?”


    瀾鮫沒說話,帶著蹼的手掌撫住荼靈的後腦勺便吻了上去。


    一股熱流從小腹,慢慢朝上移動,荼靈想瀾鮫應該是在取鮫珠,她便沒有動,當鮫珠已經移動到口腔的時候,荼靈的尾巴短暫的變回了獸人的雙腿,旋即又變回了尾巴,隻是這次的尾巴更加絢爛奪目,紅的紮眼,原來是取出鮫珠的一瞬間,瀾鮫又將自己的鮫珠給了荼靈。


    但他們還沒結侶,無法共用鮫珠的力量,瀾鮫的身子軟了下去,無力的躺倒在礁石上,黑色的頭發披散在礁石上,還有有幾縷纏在了他的胸口處。


    礁石的顏色深沉,襯的瀾鮫上半身白的晃眼。


    “怎麽回事?”,荼靈看著自己的尾巴,剛剛她明明感覺鮫珠被吸出去了,就被瀾鮫握在手心裏,那為什麽她還沒有變回獸人?


    瀾鮫視線向下注視著荼靈:“因為我把我的鮫珠給你了。”


    “你瘋了?不想活了嗎?”荼靈明白鮫珠對鮫人是多麽重要,那為什麽瀾鮫要把鮫珠給她。


    “要是你不標記我,我真的就活不了了。”,雖然說著淒慘,但瀾鮫滿臉的期待和得意,他不信荼靈不標記他。


    荼靈有些不高興:“取出來!”


    “不!”


    “你在逼我?”,荼靈不喜歡別人逼她,與其被逼,不如掌握主動。


    “你的鮫珠有治療的效果吧。”


    “有,怎麽了。”


    荼靈笑的邪肆:“你敢逼我就要付出代價。”


    隻見荼靈取出了一把刀,在肚子上劃了道口子,荼靈緊咬著牙,伸手將鮫珠硬生生掏了出來。


    看著荼靈寧願這樣傷害自己也要取出鮫珠,瀾鮫心都要碎掉了:“你!你實在不想可以跟我說啊!”


    “誰說我不想?”,荼靈說完,就將已經變成雙腿的尾巴跨坐在了瀾鮫的腰腹處。


    沾滿鮮血的手掌摸上瀾鮫的胸膛。


    撫過某處不平,瀾鮫痛苦的哼了一聲。


    “不要。”


    他想掙紮卻渾身無力,隻能任由荼靈在他身上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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