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向浴室走去。


    看著地上,那一縷縷金色的頭發,陳少安一拍腦袋道:


    “壞了···壞了····”


    “怎麽了?”


    夏安問道。


    陳少安撿起來地上的金色頭發道:


    “看到了嗎?這種金色的頭發,可不是中國人會有的,如果那個人發現這個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這·····”


    夏安急忙道: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我就把這些頭發都撿起來了。”


    陳少安也道:


    “這是我考慮不周,這種細節,早就該注意到才是·····”


    想到這裏,陳少安便道:


    “不過····也有補救的辦法,我現在就出去一趟,你老老實實地呆在密室裏麵,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我聽你的。”


    夏安連連點頭道。


    陳少安笑了笑道:


    “沒事兒,我會去處理好的。”


    看著陳少安臉上的笑意,夏安總算是放下心來。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總給人一種完全可以依靠的感覺。


    陳少安將身上的警察服脫掉,然後換了一身西裝,便出了門,向租界的大都會舞廳走去。


    到了舞廳之後,陳少安便點了一杯酒水,然後坐在角落處,目光落在那些舞女的身上。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姿色還算不錯的法國女人。


    嗯···法國妹子在年輕的時候,當真是一流啊。


    當然,長得好看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事情是,這女人和夏安擁有一樣的金色頭發。


    這樣想著,他就端著葡萄酒走過去,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法語說道:


    “這位小姐,非常冒昧地問一下,我可以邀請您共舞一曲嗎?”


    那法國姑娘聽了,上下打量一下陳少安,發現他年輕又帥氣,倒是比那些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好太多了。


    “當然。”


    這法國姑娘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仿若塞納河的春水。


    拉起這法國姑娘,陳少安一邊和她在舞池之中,跟隨著悠揚的舞曲,緩緩地搖曳著身體,一邊調情聊天。


    “外交官”屬性加持之下,陳少安這泡妞的能力,也是獨樹一幟。


    不多久,他就已經得到了這法國姑娘的全部信息。


    朵莉亞,22歲,家庭原本是一個落魄的法國貴族。


    隻是在來到上海的路上,他們乘坐的輪船遭遇了瘟疫,她的家人全部死在了那場可怕的瘟疫之中,隻有她僥幸活了下來,輾轉之後流落到上海法租界。


    為了活命,無依無靠的她,就隻能在大都會舞廳裏麵,當一個舞女,也算是收入不菲。


    “原來如此啊,不如姑娘你今晚陪我去一趟我的家中,我在家中有很多的油畫,希望你可以欣賞一下。”


    陳少安這樣說道。


    “油畫?你還喜歡油畫的嗎?”


    朵莉亞非常的意外。


    “當然,這是我的個人愛好。”


    陳少安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看上去無比的紳士。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朵莉亞非常高興地說道。


    說完之後,她就跟隨陳少安,去往他的住處。


    看著那獨棟洋房,多利亞算是徹底放下了心,覺得眼前的男人年輕俊朗,又擁有一個獨棟洋房,向來出手應該也會相當闊綽,今晚這一單應該幹完,她應該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房門打開,朵莉亞環顧一下屋中,發現這裏麵相當的幹淨整潔,說明眼前的這位周先生,倒是相當講究衛生。


    “周先生,你說的油畫呢?”


    朵莉亞問道。


    陳少安笑了笑道:


    “不著急,我們可以先聊聊天,然後再說油畫的事情。”


    朵莉亞從業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什麽所謂的油畫,不過就是一個借口罷了。


    說到底,不還是男女之間在床上的那些個事情嗎?


    朵莉亞心中暗笑,卻不戳穿,隻是嘴角噙著甜美的笑容道:


    “說得對,不如我們先聊聊天吧。”


    這麽說著,朵莉亞便將自己的上衣脫掉,露出裏麵穿著的短袖,還有包裹緊實的兩團。


    陳少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這位朵莉亞小姐還真是富有而慷慨啊。


    “我們從什麽地方開始聊呢?”


    朵莉亞含情脈脈地看著陳少安,手掌托著自己的香腮說道。


    聽到這話,陳少安便清咳一聲道:


    “在我們開始聊天之前,我倒是想要和朵莉亞小姐你做一個小小的遊戲。”


    朵莉亞聽了之後,表情倒是有些為難。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要玩兒那種比較過分的就好。”


    可陳少安卻笑了笑,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接下來,在她的麵前晃了晃道:


    “你隻需要盯著這塊表上的秒針,一分鍾不眨眼,這塊表就送給你了。”


    朵莉亞多少也是認識一些名表的,這帝陀表可不是便宜貨,若是自己弄到手的話,至少可以休息一個月。


    “好啊。”


    朵莉亞美眸一亮,手掌托著香腮,便開始盯著那塊帝陀表的表盤看。


    陳少安心想這姑娘倒是好騙,隨後他就開始施展催眠。


    隨著表盤上麵,秒針的轉動,一陣陣囈語,回蕩在朵莉亞的耳邊。


    很快,她的目光就開始變得呆滯起來。


    “朵莉亞小姐,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如果有人問你的話,你就要按照我說的這些去回答,聽清楚了嗎?”


    “當然,先生。”


    朵莉亞如同夢囈一般地回答著。


    隨後,陳少安便開始將自己編排好的話語,通過催眠的方式,植入到朵莉亞的記憶之中。


    這種強行植入記憶的方式,想要做到不漏痕跡,就必須要編織出來相當多的細節,甚至要精細到可以讓人產生相關畫麵的程度。


    不止如此,還需要安排好時間,還有邏輯上,也不能出現明顯的漏洞,甚至細小的紕漏也不可以出現。


    因為隻要有一個點對不上,不止是詢問的人會有所懷疑,就是被催眠者,也會產生懷疑,甚至會剝離這種被強行植入的記憶。


    好在陳少安有“催眠大師”的幫助,讓他可以非常順利地完成了這一切。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朵莉亞才從催眠的狀態之中轉醒過來。


    她看向陳少安,發現他已經在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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