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女子與矮胖男人對視一眼,彼此之間脆弱的同盟關係瞬間破裂,也開始互相戒備起來,此時三人對峙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此時商隊仍舊朝著正確方向前進,三人手中的定位器碎片好像無法控製一樣哢嚓一聲拚接在一起。


    一道紅光直奔前方的一處山壁,吊在後方的張斌憑借超強的感知第一時間發現變化,而張斌前麵的三撥人見到紅光的一瞬間都動了起來,身著白色護甲的一群人,還有身著青色衣服的一群人分別從左右殺出直接衝進商隊,商隊的護衛都是二階三階成員,哪裏能抗住這些平均四階的人突襲。


    更何況是兩波人同時出手,瞬間商隊的護衛和傭兵就被屠殺,然而最後一波人也是最多的卻在兩方衝進戰場屠殺商隊護衛的同時加入戰鬥,這些人幫助商隊的護衛與白衣青衣人戰鬥,隨著戰鬥打響,車中的三人也打作一團。


    老遠的張斌就看到了一幅混戰的畫麵,幾乎每個人都有戰寵,戰寵的加入使得戰場更加混亂,總之戰場的主旋律是一個高挑的女子和一個矮胖的男人聯手攻擊一個老人,張斌早就不是一腔熱血鋤強扶弱的愣頭青,從三人各自安排一支隊伍隱伏在暗中就能看出三方都是奔著吃掉對方的目的。


    張斌此時更加好奇扣在山壁上的那個東西是什麽,顯然三方大打出手就是因為這玩意,張斌利用隱息術和大聰明的擬態技能悄然靠近戰場,大家都是五階,張斌的氣息更加渾厚,甚至比三人中最強的五階九級的老者更強,因此三人根本無法發現張斌。


    而此時大戰已經進入尾聲,最初商隊的護衛和傭兵早就死光了,三方的隱藏人員也都折損大半,此時主戰場這邊老人以一隻手臂為代價將實力稍強的矮胖男子小腹擊穿,此時二人大殘最初最弱的女子反而是此時最為強大的一人。


    此時眼見老人已經麵目蒼白,化身巨大鼠人的男子開口說道:“桃兒妹妹你我聯手先殺老雜毛!”


    “好!”女子眼珠一轉,雙手之上青光閃爍,兩把秀氣的短劍再度出手,雙劍斜斬兩道風屬性劍氣卷起滿地落葉直奔老者而去,而化身青灰色鼠人的男子雙爪揮舞,爪子上金色的光芒流轉直抓老者咽喉。


    而老者也不甘示弱,周身水氣翻騰,一條兩丈多長的水流凝聚的狂鯊在他背後浮現,鋒利的尖牙宛若實質,迎著二人的攻擊而去。


    正當張斌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戰場風向突變,斬向老者胸腹的風屬性劍氣九十度轉向直接斬在鼠人肥碩的大肚子上,而幾乎同一時間散發著金光的鼠人利爪血腥氣息乍現,翻手直接抓在女子的護體源氣盾之上,劍氣與尖爪幾乎同時劃開對方的防禦。


    此時就是看誰的身體好了,桃兒妹妹粉頸直接被鼠人的尖爪劃成破布,巨大的尖爪甚至將她的上衣都撕碎漏出血色中的一片春光,喉嚨被撕扯破碎桃兒妹妹顯然已經不能活了,一雙大眼睛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也不知道是不信自己會死還是不信色迷心竅的鼠男會突襲自己。


    而另一邊鼠男就仗著肥胖的身體抗住了本該致命的一擊,桃兒妹妹的劍氣換成其他人這一擊必定腸穿肚爛,而鼠男那超大的啤酒肚,肥厚的脂肪幫他泄去大半的攻擊,凜冽的劍氣甚至都沒有傷到鼠男的內髒,雖然此時鼠男腹部有一道十字形的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流淌,但是卻不致命。


    老者含怒的一擊被鼠男利用大尾巴卷起的桃兒妹妹屍體扛了下來,這一擊之下桃兒妹妹真的成了風雨之後滿地的桃花瓣,身體被水流狂鯊直接轟碎,連帶卷起屍體的尾巴也被狂鯊攪碎。


    此時鼠男雙爪滴血,僅剩一半的尾巴也在不斷淌血,肚子上的傷口因為劇烈的膨脹而翻開,總之一個慘字都無法形容,然而他卻是勝利者,因為老人已經油盡燈枯,身邊的水氣也即將耗盡,一個耗盡源氣的遠程類源師和一個身受重傷的近戰強攻源師,這麽近的距離遠程類必死。


    “哈哈哈~”帶著尖銳的笑聲從獸化的鼠人嘴裏傳出,也不管此時嘴裏滲出的血水,鼠人不顧已經外露的內髒直接撲向老人尖爪之上血腥氣息彌漫,張斌這才發現竟然是個邪源師。


    而老者蒼白的麵容在鼠人撲來的一瞬間變得潮紅一片,指尖的空間戒指一閃一把散發著腥臭氣息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爆發全力的一刺原本想要同歸於盡,然而鼠人的嘴角一撇,兩根手指夾住了匕首的鋒刃。


    反觀鼠人右手的利爪已經紮進了老人的心口,老人帶著不甘瞪著雙眼失去了生命,此時鼠人喘著粗氣說道:“老雜毛!還有那個小蹄子!竟然敢偷襲我!”


    鼠人的話顯然忘記了幾乎同時他也偷襲了他的桃兒妹妹,其實倒也很正常,那個情況下,最強的老人和第二強的鼠人兩敗俱傷,唯一有全部實力的人是桃兒,桃而偷襲鼠人就是為了獨吞,而鼠人偷襲桃兒也是為了減輕等下擊殺老人後自己的危險。


    兩人想到一起,但是桃兒還是吃虧了,率先出局,而鼠人利用桃兒的屍體攔住老人的含怒一擊,付出半截尾巴加上重傷算是真正的在這次混戰之中勝出,然而就在鼠人打算擊殺其餘的人之時,小腹隻覺得一陣劇痛,隨即強烈的暈眩感覺傳來,頓時鼠人栽倒在地。


    老者的匕首上淬的是僅次於屠城之毒的複合毒,憑借這把匕首老者不知斬殺了多少敵人,而這複合毒也是老者親自配製,麻痹,致幻,流血,腐蝕幾乎瞬間將鼠人放倒,刀鋒刺破了內髒,毒素很快入侵,沒有自行壓製也沒有治療類源師協助,鼠人很快就退去了獸化的形態,帶著不甘很快就失去了生機。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已經勝利為何還會被老人的匕首擊中,而就在鼠人倒下的一瞬間,張斌已經出手擊殺了最後一個存活的源師,隨手將手中的製式精煉長劍甩到地上,張斌仔細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生靈氣息,確認沒有活口後張斌飛身而起伸手觸摸扣在山壁上的定位器。


    入手的質感就像是一塊溫潤的玉石,而就在張斌將定位器抓到手中的時候張斌隻感覺一陣吸力傳開,張斌的身體直接被卷入山壁,隨即睜開雙眼,張斌發現自己竟然到了特殊的小位麵,有點像當初的史萊姆藥鄉,但是這裏竟然沒有任何異獸氣息。


    捏了捏手中的定位器,張斌發現自己的意識竟然能夠穿過定位器回到剛剛的山壁外,滿地的源師異獸屍體血流成河,而張斌的意識探入定位器竟然發現自己可以隨時傳送回石壁外。


    發現這一點的張斌十分精細,這種東西張斌在瘴淵的圖書館中看到過,這就是就算十大家族也會眼紅的異寶,沒有攻擊沒有防禦能力,唯一的能力就是小位麵傳送,這裏雖然不大,看似隻有一個郡城大小,實際上在各大勢力控製的小位麵之中,已經算是不小了。


    瘴淵所處的空間其他人不知道,張斌卻知道,瘴淵就是一方小位麵,和這裏的構造一模一樣,誰手握小位麵的本源,誰就是這裏的規則,這裏的神!


    說是這麽說,但是其實並不能為所欲為,此時張斌手握所謂的定位器,動心起念將麵前的一塊石頭丟出小位麵,果然這塊石頭當即被位麵的力量排擠出去落在了外麵的山壁下方。


    咬破舌尖將自己的一滴精血抹在定位器上,瞬間完成認主,從此之後除非張斌死亡,否則這定位器隻有張斌能夠控製,張斌坐在小位麵中思慮許久,最終還是放棄了將裁決傭兵團駐地整個遷移到這裏的誘惑。


    一來可控的小位麵太過於招搖,這種東西別說張斌一個沒有依靠的小小五源師,就算換一個八階源師來了都未必能夠守得住。


    二來這小位麵雖然好,但是沒有任何傳送手段,這裏根本不利於傭兵團的發展,而且構建傳送陣沒有官方的幫助根本不可能自己構建,如果告知官方這和將這裏拱手送給官方有什麽區別。


    三來這裏地處偏遠,是華國和熊國的交界地帶,隨便將傭兵團駐地放在這裏怕是要被官方懲治。


    因此張斌將臉盆大的定位器本體留在了小位麵,張斌隻帶走了核心寶石,張斌此時已經是這方小世界的主人,進出已經不需要定位器,帶走核心也隻是為了封閉這方小位麵,沒有了核心這個小位麵就相當於一個沒有任何縫隙的盒子,你實力強大能夠摧毀整個位麵,但是你也進不來!


    此時夜色如墨,張斌從小位麵離開,瞥了一眼早已涼透的一群屍體,其實張斌還是很喜歡老者手中的匕首的,一把四階人造魂器,然而張斌知道這些人都是有來頭的,隻要自己動了任何東西,都會被這些人背後的勢力發現,因此張斌克製住了自己守財奴的心性,沒有動任何一個人的儲物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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