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是一個學渣,但我同桌是學霸。


    古話說,舉一反三者,博學,舉三得三者,多學。


    誰能告訴我這句話是啥意思,挺急的,在線等。


    當班裏同學陸續到班級後,我便趴在了課桌上,免得被他們看出的臉上的傷。


    但總有不解風情的人過來問,比如我那三位冤種室友。


    最先入場的是魏老大魏齡軍,他發現我了,他走過來了,接著他一個抓握,將我從座位上提起,接著對我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語言攻擊。


    “臥槽,你這是偷進女寢被群毆了麽?”


    接下來是二號選手三哥繆雲,沒錯就是金虎最喜歡的妙音和最討厭的飛雲的集合體,他身上也有著讓人又愛又恨的氣質。


    他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此刻的我似乎躲過了一劫,這就是他身上讓人愛的氣質。


    但緊接著,他開始展現自己讓人恨的特點了,四處張望,第一輪,我得以幸免,他似乎是在看同班女生,哦,竟然是在看班花錢雨菡,他這是忘了三嫂了麽?


    你問我怎麽知道的?王沅琳告訴我的。


    第二輪,他看向了小同桌,天哪,這樣他都沒發現我……


    “四兒!是你麽?還是說用流浪狗蓋上衣服偽裝的?難道這就是繼衣冠塚後,出現的衣冠禽獸麽?”


    我假寐躲過他的第一番言語攻勢,卻沒想到他也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將我掀起。


    “臥槽,獄友打的?你該不會被他們撅了吧?”


    我謝謝你啊,你喊那麽大聲幹什麽?一群人都看向我了!


    壓軸出場的是二少二哈,我本家陸釗輝。隻見他邁著躍動的步伐,沉醉在他腦海中所幻想出的旋律內。


    “臥槽,四兒!太好了,你還活著,四兒,你起來看看二哥啊!”


    “哥,我求求你了,讓……”


    “誰?這是哪個天殺的,把你打成這樣,我……”


    “被鬼揍的。”


    “我強烈譴責這種行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保持克製,以免事態升級,威脅到自身生命安全。”


    我知道壓軸是倒數第二個,沒想到吧?


    邢春秋,就在二哈對我進行言語上的霸淩時,邢春秋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我那張淒慘的麵孔時,他那放肆的笑聲便久久不曾停止。每個新進來的同學,都會被他安利我。


    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複小人心,太深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課,貓頭鷹的數學課。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有了工資,忽然發現學習好難,也可能是我曠課太久了吧,十月幾乎一整月,我都沒出現在學校。


    圓錐幾何,老師講的我都聽懂了,真的,但為什麽這作業題就這麽難呢?


    其實之前說的有些誇張了,我陸懷臨的記憶中,畢竟還殘留了一些催眠才能調出來的深層記憶。所以我可以跟上老師的思路,尤其是英語和語文。


    當初在大學用筆記本看英文電影,起初沒有國配根本不想看,後來沒有原聲,看起來沒靈魂。後來還在室友的推薦下接觸了島國……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下課後,小同桌取出天王塔,並向我問道:“這個能送給我麽?”小同桌難得向我提出要求,我自然滿足,何況她有四位黃衣級鬼仆,確實很需要黃衣級鬼器。


    “沒問題,不過這個東西最好是你自己用,它放射出的光芒會傷到鬼魂的。”


    “嗯,我會告訴祿雲的。”


    “她有鬼印了?”


    “我幫她要的啊。”


    多好的姑娘啊,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誰?真羨慕那個混蛋。


    你說的那個混蛋,是不是你自己?


    不是,嚴肅且認真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中午吃過飯後,我便回到了班級,我很享受徜徉於回憶中,放空大腦的感覺。


    不過此時我卻有種亟待解決的疑惑。


    “統子哥,你是從哪裏來的,還有那張冥行卡是怎麽出現的?你以前是葉青兒的麽?”


    “冥行卡是係統綁定宿主後的憑證,隻是當時係統力量不足,隻能借紅衣鬼仆葉青兒之手,給你援助。冥行卡就是那時暫時存放於葉青兒身上的,請不要考驗的係統的忠誠,因為係統是經不起考驗的。”


    好家夥,人性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所屬地也很奇怪,溟酆,所屬地一般先顯示的是省份。但這裏的中國並沒有溟酆省,電話也沒被標記,想來應該是安全的。


    “喂,你好,我……”


    “嗬嗬嗬,你好啊,陸懷臨。”


    對麵的聲音蒼老、低沉且可怕,更可怕的是,這個聲音我從未聽過,他是怎麽知道我是陸懷臨的?


    “誰是陸懷臨?你找錯人了。”


    “怎麽可能會錯呢,你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我當即把手機掛斷,這人他神經病吧!


    知道我是陸懷臨的隻有兩人,一個是付局,另一個是許英竹,難道他們倆有人出事了?


    我連忙給付局打了一通電話,他現在正在白陽路口跟潘大爺下象棋呢,沅陰市,也隻有這兩個老家夥敢在白陽路口下棋。


    接著我又給許英竹打了電話,她現在正帶著三位科員出任務,我想向她隱晦的詢問我身份的事情,她則讓我晚上到門口去見她,現在她在外,不方便說。


    我又向身邊幾位女鬼詢問情況,葉碧兒不屑的道:“這種事情你就別問到鬼身上了,就算你能聽到鬼說話,但手機能麽?電話的原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聲音震動,帶動話筒內部震片震動,震動轉化為電信號,通過無線電傳播,在接聽裝置時,無線電轉化為電信號,再通過揚聲器轉化為聲音。


    鬼說話根本不會引起空氣震動,所以給我打電話的有極大概率不是鬼。還有極小概率可能是鬼,畢竟鬼器五花八門,難免有那種將鬼的說話聲轉化為空氣震動的無聊鬼器。


    至於之前我在傳承鬼域中接到了王沅琳的電話,肯定是鬼域的緣故。


    盡管如此,我還是因為那通電話,忐忑了一下午,這讓我早上的一腔好好學習的雄心,付諸東流。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學,我立刻下樓衝向校門口。


    這次竟然是許英竹和付局一起來的,付局給了我一份文件,有關鬼域事件危險程度的重新評估。如今鬼域的危險性越來越高,之前的標準已經不適用了。


    許英竹則仔細向我詢問中午的情況。


    二人聽後都是一陣意外,他們都不曾向旁人提起過我的真實身份,此外他們也沒聽說過溟酆這個地方。


    不過付局可以托人查查這個號碼,說不定是有人竊聽到了什麽,反正到時候死不認賬就是了。


    我通過係統複製了20支粉筆,用以提升安民局同誌們的自保能力。


    之後我又在係統的建議下,複製了白衣級聆泉,雖說威力對我而言有些不夠看,但關鍵在於便宜皮實。


    晚自習的時候,我本想發奮學習,但各路同學,根本不給我機會,尤其是白璐飛,他把上次宿舍敲鑼打鼓的事情告訴了他女友,她女友將這件事傳到了她們班上。


    這不,今晚又有人前來找我幫忙,來人是一位男生,叫史明偉,看著文文弱弱的,就是一對黑眼圈看著有些憔悴。


    他說在他們班,一直有一個幻象困擾著他,每到晚課的時候,他都能看到班級內最後一排日光燈處有一隻吊死鬼。


    起初他也向學校、家裏反映過,甚至去看過心理醫生,但情況依舊沒有任何好轉。


    “那東西隻存在於你們班麽?”


    “嗯,你能幫幫我麽,我真的快崩潰了,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堅持不住了,會不會退學。”


    “走吧,去看看。”


    我叫上了同桌,一來是為打響她的名聲,同時也是為了自我減負,我要學習!


    不過奇怪的是,我和小同桌都沒發現史明偉班級有任何異常,隻有史明偉自己能看到那吊死鬼。


    我試著在史明偉身上尋找問題,並向他詢問,最近是否撿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史明偉在同學的幫助下,將他的課桌抬了出來,書桌內裝了一個書包。


    我與同桌都沒有發現書桌中的異常,於是我篤定道:“你肯定是遺漏了什麽,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東西,是你隨身攜帶的,而且是最近獲得的?”


    史明偉在身上的口袋翻找起來,氣喘噴霧器、眼鏡布、眼藥水、手機、鑰匙。


    “你不戴眼鏡,為什麽會有眼鏡布?”


    “我之前確實戴,但最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視力越來越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覺醒了什麽特殊的本事。”


    “實不相瞞,你可能被鬼魂附身了,準確來說,是那吊死鬼找你作替身,勾走你的魂魄後,他好借屍還魂。隻是……”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學校被我大掃除了一遍,凡是有點氣候的鬼魂,都被我消滅了。”穆秋雅這一句話,讓我目瞪口呆。


    “同學,你看看,你還能看到那吊死鬼麽?”


    史明偉點了點頭。


    這就奇怪了,難道那吊死鬼不成氣候?但他在哪裏呢?


    “我這個問題可能有些怪,但你的兩隻眼睛都能看到那吊死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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