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宇哲,但皮特酥不是我殺的!”


    倒黴催的,書接上文,清晨我到柳茗鳶家吃過早飯後,便離開了,回宿舍的路上,我打電話給孫局詢問皮特酥的律師事務所所在,正好順便帶班長和葉盼去博幕買些吃穿用度。


    結果孫局讓我到市局接受調查,因為皮特酥死了,他死在了公寓,初步判斷為他殺,因為皮特酥家門上有一枚血手印,我的。


    想不到才過去兩天,我便又進了審訊室,隻不過這次被提審的是我。


    ……


    “孫局,我是被陷害的,我隻是準備今天去博幕,但我還沒動身呢,我同學可以為我證明。”


    “你自己看吧,現場有你指紋,你是李宇哲吧?”


    “我是李宇哲,但皮特酥不是我殺的!這指紋一看就是有人栽贓嫁禍,肯定是之前沅豐媒體招待會上,我大放厥詞,引來那些人的報複了!”


    “你覺得那天你是在大放厥詞麽?”


    “我、我不覺得,我那是正義凜然……我明白了,他們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屈服,休想!我申請到現場看看。”


    “沒用的,皮特酥的魂魄不在現場,他家也被付之一炬,目前我們能還原出的資料,都不是我們想要的。此外皮特酥的賬戶資金來源很幹淨,當然,這並不能排除他另有海外賬戶的可能。”


    “孫局,其實我昨天獲得了一項新能力,我可以追溯任何地點,一定時間內發生的一切,所以隻要讓我出現在現場,我就能還原出皮特酥的死因。”


    “就像你從柏連森那裏得知參將容貌的本事麽?”


    “那是前天的事情,再說那是我另外的本事,我是從柏連森的鬼魂之中問出的參將樣貌。”


    孫局好像發現了什麽,不過我絕對不能承認就是了,否則孫局豈不是就知道,我早就發現竊聽器是他用來試探我的了麽……


    “好!我允許你戴罪立功,但你要知道,就算你能看到現場發生的一切,這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隻能作為參考,不能當做實證。”


    “我明白,不過當你們抓住真正的幕後黑手後,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我先用思想品德試試皮特酥的鬼魂是否還在人世……沒了!他們準備的很充分,至少那些人之中,有人有鬼印,並且有滅掉遊魂的實力。”


    “這並不奇怪,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在冊非安民局人員了。”就在這時,孫局身邊的兩位同誌勸孫局三思,他們怕我怕趁機跑了。最後是孫局斬釘截鐵的道:“出了事我擔著!大不了辭職不幹了。”


    路上賈叔給我打來電話,我剛在孫局的首肯下接通電話,便聽到賈叔劈頭蓋臉的問候。


    “你個小兔崽子把我話當耳旁風了,你那邊有幾人了,截止今天就要報上去了!”


    “暫時我隻動員到了一個,要不您給我準備三個名額吧,我室友和他對象,我還要爭取一下。”


    “what''s up,長大特招名額,還特麽要爭取他們同意,你這同學是金子做的,還是他對象是金子做的啊?”


    “你看十一黃金周,我同學各自跑到天南海北,我上哪去抓啊……”


    “那我就按一個名額上報了……”


    “別別別,三個,真的,開學之後,我就算是抓也給你再抓來兩人,這總可以了吧。”


    “三個就定下了啊,別再反悔……”


    看來我要親自去請繆雲了……誒?不對,範詩雨和淩冶我還沒去問呢,不過想來她們應該對安民局不感興趣,範詩雨還要唱歌,淩冶她哥就是安民局的,也沒見她對此感興趣……


    卻說我們一行人來到博幕後,便被省廳同誌派車接到了現場。


    皮特酥家所在高檔公寓地段非常好,隻是他家所在樓層附近外牆被煙熏火燎的十分紮眼。


    初見交鋒時,我以為皮特酥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想不到製裁他的卻是非法勢力,這對一個專給壞人打官司的律師而言,著實有些諷刺。


    其實在皮特酥家樓下,我便鎖定了那位殺手,他手中有一個青衣級鬼仆,如果此人遵守規則,隻要去省安民廳查檔案,就應該能找到他的信息。


    但這種人,多半不是守規矩的,比如唐力腓,他不也是有鬼印,還有刀竹音這個仙衣級的師父,但他還不是沒有上報。


    我將凶手的容貌告知了速寫師,很快她便把凶手的模樣具現出來。


    “孫局,我能大致看出此人的行動路線,你能讓我追過去麽,這種人必須盡早被抓獲。”


    “你就不怕凶手死在你手中,最後落得個無人相信的下場?”


    “您為了我連退休金都不要了,我受這點委屈算什麽?再說了,我有仇當天報,大不了我把這條線上的所有螞蚱都揪出來,最不濟,我不是還可以審問鬼魂麽。”


    孫局沉吟兩聲,隨後便回頭為我解手銬。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隨時都能走的,這副手銬困不住我。”


    “小心點。”


    我重重的向孫局點了點頭,隨後便向著那凶手昨夜逃離的方向尋去。


    可惜,待我追蹤到機場之後,那人消失了,那麽現在隻有三種可能,其一,那位凶手乘坐飛機逃走了,其二,他死在機場了,其三,他有藏匿身形的鬼器,或者是鬼域。


    此時此刻,我隻能找我姐幫忙,很快,我姐便排除了此人乘坐飛機離開的可能,登機記錄中,查無此人,除非他在機場易容了,而且在易容期間,他通過某種方法,擺脫了我的追溯。


    但就在此時,我姐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今早5點起飛,飛往北京的航班,有一位機組成員調班了,而代班的那人,樣貌與速寫師所畫凶手,頗為吻合,此人叫馮嘉瑋,我姐已經聯係北京方麵,注意控製住馮嘉瑋的行動了。


    我並不認識馮嘉瑋,那麽他隻能是從他人手中獲得了我的手印。


    接下來我需要回到皮特酥所在公寓,並繼續追溯馮嘉瑋之前的行動軌跡,隻要深挖,我就可以將幕後黑手,連根拔起。


    但讓我意外的是,馮嘉瑋是從皮特酥手中獲得了我的指紋,甚至是皮特酥教馮嘉瑋製造的血手印。


    馮嘉瑋你這是為我打抱不平麽,一時間,我都有些分不清你到底是哪邊的了。


    不過很快,我便追溯到馮嘉瑋通過洗浴中心儲物櫃,拿到了傭金,並從其中的手機裏,翻到這次行動的任務目標,也就是皮特酥。


    這整個過程,馮嘉瑋並未接觸任何人,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在不見甲方,還拿到錢的情況下,依舊對皮特酥出手?


    馮嘉瑋的職業道德但凡與皮特酥一致,皮特酥都不會死。


    但再之前,馮嘉瑋的行動便再無異常了,近半個月他都在休假,興許是飛累了,他一直在博幕,至於更之前的,我就追溯不到了。


    看來隻能到皮特酥這邊找突破口,他是從何人手中獲得的我的指紋的?


    靠!又是他!


    我的指紋被保存在一張薄膜上,我追溯薄膜來曆,卻發現,這張薄膜一直被鎖在皮特酥家的保險櫃中,直至幾天前,我看到他從手背上揭下這張薄膜……


    因此我有理由猜測,當初我與他在沅陰市局握手之時,他手上便有這層凝膠薄膜,這或許是他的收集癖,因為我從他的保險櫃中,追溯到了許多這樣的指模,可惜的是,這一切都被馮嘉瑋一把火燒沒了。


    此刻我又發現另一件之前我沒注意到的事情,馮嘉瑋帶走了一份文件,具體是什麽文件我不清楚,反正馮嘉瑋從皮特酥的檔案箱中取出了一個文件夾,並揣在懷裏,而且從他緊張的表情中能看出,這份文件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但皮特酥公寓中的其他文件,也被馮嘉瑋一把火燒幹淨了。


    我忽然想到,之前孫局說皮特酥家中搶救下來的文件,都不是他們需要的,那是不是說明皮特酥另有一處藏重要文件的地方?但馮嘉瑋拿走的文件,是重要文件,還是次要文件?或者隻是對馮嘉瑋而言,十分重要?


    這一切隻能等北京方麵將馮嘉瑋抓獲,而在此之前,我依舊是戴罪之身。


    大概到了下午兩點多,馮嘉瑋落網了,這次出手的除了賈叔、賈鳴鹿,竟然還有錢雨涵,他們一家跑去北京旅遊了,十一黃金周,去北京?這是咋想的呢?故宮、長城不得人擠人呐!雖說不到長城非好漢,但這好漢咱就非當不可麽?


    但不管怎麽說,錦鯉再次救了我一命,雖說這次挽救的是我的名聲。


    後來據賈叔說,當時追捕馮嘉瑋的情況十分緊急,馮嘉瑋負隅頑抗,把我方同誌耍的團團轉,但後來不知為何,他忽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靠近後才發現,他睡著了。


    這肯定是錢雨涵的本事了,除了她,沒人能在不相見的情況下,直接讓他人昏睡當場。


    而且似乎是因為馮嘉瑋被錢雨涵困在了夢中,所以他醒後將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警方,這不僅證明了我的清白,洗刷了我的冤屈,還意外讓警方掌握了不少黑惡、保護傘的證據。


    另外,我也從皮特酥的記憶中,找到了他的另一個委托人,隻要皮特酥生命受到威脅,他的委托人便會把所有證據發布到網上去,相信很快,網上便會出現那些惡人的黑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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