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北將馬車趕的很快,片刻,就到了石鼓書院。


    陸院長正在授課,被門房通報後,告知他外麵有個少年找他,少年姓齊。


    陸院長心中大驚,齊是國姓,少年難道是宸王?


    他出來後,看到果然是宸王,便將宸王請到了房內。


    陸院長恭敬行禮:“陸遠爭參見宸王殿下。”


    “陸院長免禮,坐下說。”


    “我這次來有一事想求證,還望陸院長協助。我聽聞陸院長破例收下了,今年平陽府院試案首雲知硯為門生?”


    陸院長點頭:“是。”


    他有些疑惑,齊君燁問這些是何意?


    “雲知硯的五弟在哪個班,還請陸院長帶我看一眼。”


    “草民領命,宸王請。”


    陸院長將齊君燁帶到了外舍甲班,裏麵有夫子在上課。


    自那次雲扶來書院看到雲知禮在課堂睡覺後,雲知禮不想再次在妹妹麵前丟臉,認為他這個五哥不行,便努力刻苦讀書,加上平時有雲知硯這個三哥輔導,已經升進了甲班。


    齊君燁隔著窗子往裏望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了雲知禮。


    看到那張與蘇皇後六七分相像的臉,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而他上次在雲記門口看到的那個男孩就是他,他那日還真沒看錯。


    原來,當年皇侄竟被蘇家養女花蘺帶走了。


    起初,他也讓人查過花蘺,但又見蘇家人說她是忘恩負義的小人,蘇家落難她卻賣掉蘇家陪嫁給她的鋪子和莊田跑了,就怕自己被連累。


    蘇家人對花蘺恨之入骨的樣子不似作假,他便沒有再查這位蘇家養女。


    齊君燁聯想到,那日在大街上的姐弟倆,與雲知謙和雲扶的年紀對上了,心中頓時明白,那姐弟倆是這兄妹倆喬裝無疑。


    好個聰明的雲家小丫頭,他竟幾次都被小丫頭給戲耍了。


    她竟敢…竟敢將字條貼在自己的底褲上。


    又想到,他在雲記門口看到皇侄那次,定也是這個小丫頭的主意,將皇侄扮成女娃娃了吧。


    而那次因京城有事,他急著回京,便沒有多想,也沒有多查。


    這次回來,果然有收獲。


    “陸院長,我們談談。”


    二人又回到陸院長的房間,齊君燁開門見山:“陸院長,多收一個學生如何?”


    陸院長恭敬道:“哪個學生?是我們石鼓書院的學生嗎?還望宸王明講。”


    “雲知禮。”


    陸院長抬眸望了宸王一眼,心中很是疑惑。


    宸王從不管閑事,今日怎麽先是要見雲知禮,而後又要他收為門生。


    陸遠爭本來是要在京城做官的,隻因討厭京城的權貴壓人,他更不喜勾心鬥角的生活,便來到了石橋鎮。


    但這宸王不同,就連他的老師白鹿書院院長許仲儒都要給宸王麵子,更何況他陸遠爭。


    不過,他有自己的原則。


    “宸王殿下,我想知道您推舉雲知禮的原因,我能收雲知硯已是破例,不想再次破了規矩,這對其他學生不公。”


    宸王也知道陸遠爭是許仲儒的得意門生,也是自己人,為了讓他日後照顧好皇侄,便不想瞞他。


    “陸院長何其聰明,恐怕早已猜到原因了吧。”


    陸遠爭大驚:“這…”


    “七皇子不是已經回京了嗎?難道… 難道…”


    齊君燁點了點頭。


    天呐!陸院長這才知道,原來他的石鼓書院竟藏著一位皇子。


    他趕忙下跪表忠心:“宸王請放心,日後我定當親自為七皇子授課,直到他回京為止。”


    他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他陸遠爭的機遇來了,是他做出一番功績的時候到了。


    若有機會,他陸遠爭有可能會是天子之師。


    “嗯,今日之事還望陸院長保密。”


    “草民明白,請宸王放心,草民絕不會讓除這屋中的任何一人知道此事。”


    齊君燁離開石鼓書院後,可以看出心情不錯。


    他也了了多年來的一樁心事,皇侄找到了。


    “爺,我們現在去哪裏。”


    “吩咐下去,從京城調來三十暗衛,全力保護皇侄的安全。”


    這是齊君燁為七皇子培養的人,就等著有一天找到七皇子,保護他的安全。


    擎北自是明白,齊君燁所說的皇侄是雲知禮。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擎北走至隱蔽處,招手喊出一名暗衛,講了幾句,那暗衛便閃身離開了。


    “爺,已經安排好了。”


    “嗯,隨我去香雲坊。”


    二人又回到了香雲坊。


    見鋪子裏已經不見花蘺。


    這時,梅母走了出來。


    她見齊君燁氣度不凡,便笑著道:“兩位客官是定做衣裳還是買成衣呢?可以上樓看看,樓上有上好的布匹供您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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