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瑤聽著吳憶的言論,忍不住噗嗤一聲,開始咯咯輕笑了起來。


    吳憶的這個言論上次她就聽過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在想什麽,其實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真見麵了,心裏又會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她托著自己的下巴,笑嘻嘻道“所以我能成為那跟著你的女人之一嗎?”


    吳憶嗬嗬一笑“你不是說了我是渣男嗎?在我這可得不到愛情”。


    黃月瑤腦袋微微一歪“那張玉溪在你這能得到愛情了?”


    吳憶抓了抓腦袋,腦海裏浮現出 想了一會,認真說道:“有一點吧”。


    黃月瑤抿了抿嘴,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說道:“那我也努力一點,爭取讓你愛我一點點”。


    ......


    “嘻嘻~服務員,點菜!”黃月瑤看到吳憶的表情明顯一滯,感覺氛圍有些微妙,她連忙招手叫來了服務員。


    她眨著大大的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吳憶,問道:“貓哥,你有什麽忌口的嗎?”


    吳憶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我都吃。”


    黃月瑤也不客氣,直接對服務員說道:“來一份涼拌牛肉,韭菜炒雞蛋,醬燒甲魚,山藥木耳,上海青~。”


    她點菜的樣子十分熟練,仿佛是這家店的常客。


    點完菜後,她頓了頓,又看向吳憶:“貓哥,這裏還有燒烤,你要來點嗎?”


    吳憶笑著說道:“你比較熟,你看著點就好了。”


    黃月瑤嘻嘻一笑,眼中閃過了一抹調皮之色說道:“那就來一打大生蠔吧!”


    吳憶“......”。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而高亢的老年女聲突然從樓下傳來,劃破了二樓的寧靜,也將吳憶和黃月瑤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了過去。


    “一個大老爺們就知道站櫃台收銀,去,把客人要的涼拌牛肉送上去!”老年女聲尖銳而有力,仿佛是在對某人發出命令。


    緊接著,一個年輕一些的女聲響起,帶著一絲無奈:“媽!我都說了,海濤怎麽能做這些啊。”


    老年女聲不依不饒,聲音更加尖銳:“憑什麽不能做?還當自己是總經理啊,我瞎了眼當年才讓女兒跟你了,四十幾了一屁股的債!”


    年輕女聲顯然被母親的話激怒了:“媽,你再這麽說我生氣了!”


    老年女聲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怎麽?說兩句還不行了?有本事你們搬出去住啊!”


    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傳來,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和冷靜:“小靜,別說了,我可以做的。”


    吳憶和黃月瑤對視了一眼。


    黃月瑤咯咯一笑“我媽媽可不會這樣,她總說我要是帶女婿回家,她得當兒子一樣看”。


    她說著頓了下,臉上露出了一抹調笑“其他姐妹的媽媽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貓哥這種金龜婿應該是體驗不到人家這種快樂了”。


    吳憶訕訕的笑了笑,腦海裏想到周末要去張玉溪家裏的事。


    他倒是不糾結樓下男人的問題。


    相反,他糾結的是,要是對方父母太過熱情豈不是很尷尬......


    不一會兒,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個中年男人端著一盤涼拌牛肉走了上來,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吳憶這一桌上。


    “您好,這是您點的涼拌牛肉。”中年男人微笑著將盤子放到桌上。


    吳憶好奇地抬頭看了看這位中年男人,想一睹這位悲慘女婿的真容。


    當他們的目光相交時,吳憶微微愣住。


    中年男人也顯然認出了吳憶,隨後脫口而出:“吳總?”


    吳憶感到有些詫異,端牛肉的中年男人竟然是天和傳媒的總經理陸海濤。


    此時陸海濤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臉上還帶著些許胡渣,已經完全沒了跟在藍浩宇身邊時的老總樣。


    “你怎麽在魔都?”吳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陸海濤隻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吳憶的問題。


    吳憶皺眉思索了一下,然後招手示意黃月瑤坐到他身邊來。


    黃月瑤立刻會意,順從地起身坐在了吳憶的同一側。


    隨後,吳憶轉向陸海濤,微笑著邀請道:“陸總,要不要坐會兒?”


    “哈哈,什麽陸總,吳總叫我老陸就行”


    陸海濤笑了笑,坐了下來“吳總邀請我怎麽能拒絕”。


    吳憶笑道:“怎麽沒在天和傳媒了?我記得你是藍進然的得力幹將”。


    一提到藍進然,陸海濤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罵了一句“藍進然就是個狗東西!”


    陸海濤開始簡單的述說了起來。


    原來當初,他陪藍浩宇來魔都,結果藍浩宇去豪境賭博,輸了一大筆錢,把天和傳媒都給抵押了。


    藍進然擔心藍浩宇繼承人的身份受影響,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栽贓到了他的頭上,並將整塊的債務全部都算在了天和傳媒上,並且迅速的對天和傳媒做了清算。


    結果他是總經理,占著天和傳媒10%的股份,而且大部分文件都是他簽的字,幾個億的債務壓下來,硬是讓他也背了幾千萬。


    無奈之下,他隻能傾家蕩產還債,但是賣光了還欠了兩百多萬。


    藍進然怕他反水,惡意在各種媒體上造謠他多年職務侵占,但是藍家考慮到多年勞苦功高,放過了他,結果導致了他找工作根本沒人敢要。


    無奈,他隻能帶著老婆孩子回來投奔了嶽父嶽母。


    其實這家小吃店就是當年他老婆開的,後來因為他越做越好,老婆也跟著去了鷺州,就送給了嶽父嶽母。


    “你看,也才十天不到,沒本事的女婿不如狗啊”


    陸海濤自嘲的笑了笑,但是發現吳憶的表情很嚴肅。


    吳憶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支票本在上寫下了兩百萬,隨後從桌上滑到了陸海濤的麵前說道:“所以迪拜綁殺單藍妙涵的事是藍浩宇指使的?幫我指證下如何”。


    陸海濤愣了下,並沒有接支票,而是奇怪道:“是不是重要嗎?以吳總您的能量,我覺得想報複藍浩宇就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情,為何需要指證?”。


    “嗬,什麽是報複?”吳憶的眉毛微挑“叫人把他直接丟進黃浦江嗎?這麽痛快的死法可不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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