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跟隨徐文韜的衙役毫無進展。


    徐文韜這段時日並未殺人,主要是沒人得罪他,也沒必要動手。


    他每天除了跟張如煙下地,就是回家膩歪。


    最終,衙役暗退,回到州府衙門將情況稟報。


    官員蹙眉,“不可能啊!怎麽會沒有任何行動呢?”


    他好似認準了徐文韜是殺人凶手。


    想了想,他再次望向兩名衙役。


    “你們,繼續暗中跟隨。”


    “啊?大人,這……要不您換個人去吧!”兩名衙役麵露苦澀。


    官員瞪了他們一眼,隻得領命告退離去,再次前往了徐文韜所在的小鎮。


    不過,倆人消極怠工。


    時間一晃,半月過去。


    無果的衙役再次回到州府衙門,將情況稟報。


    官員搖頭歎息了一聲,“罷了!罷了!爾等歸府,莫要再跟了。”


    聞言,兩名衙役大喜,仿佛解脫了一般,“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他們雀躍離府,當即尋了一處紅館,一窩就是一天一夜。


    天天看著徐文韜與張如煙膩歪,都快憋出病來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撤走的當天深夜,小鎮再次發生命案。


    那幾位嫉妒徐文韜的人,動手了。


    手段並不高明,綁架威脅。


    他們趁著徐文韜與張如煙分開,直接將張如煙綁了,將其帶至密林深處。


    留下了一封盡是錯別字,字如狗爬的書信,要徐文韜帶上所有值錢之物,前往密林深處贖張如煙。


    回到家中的徐文韜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封信。


    他瞥了一眼,發出一道無聲嗤笑,而後離家前往了密林深處。


    ‘動我摯愛,爾等,準備好赴死了嗎?’


    魔氣加持,蛻變的徐文韜,速度極快的抵達密林深處。


    正好趕上了幾名綁匪,麵帶邪笑,欲對塞著嘴巴嗚嗚叫喚的張如煙行惡事。


    徐文韜無聲嗤笑,縱身一躍,落於他們背後,而後直接手掌成爪,三兩下擰斷了幾名綁匪的脖子。


    張如煙將這一切看的清楚,她雙眼大睜,好一會嗚嗚叫喚。


    徐文韜落於其身前,給其解了綁。


    伸手拿掉塞口白絹,張如煙一臉驚愕,無法置信的望著徐文韜。


    “你,你,那些人是,是你殺的?”她後退著。


    徐文韜露出無聲笑容,沒想遮掩,直接點頭承認。


    “為,為什麽?為什麽殺人?”張如煙眉頭緊鎖,麵露苦澀質問道。


    殺人可是要殺頭的,更何況,,還接連殺了那麽多人。


    徐文韜緩緩靠近她,伸手想要抱她,可是被其拒絕。


    “你,你別碰我!”


    徐文韜蹙眉,目光緊盯著張如煙,雖不能言,那眼神卻是帶著疑惑跟質問。


    好一會,張如煙抬頭望向徐文韜,“你,你去自首吧!”


    “或許,州府看在你主動認罪伏法的份上,能免你一死。”


    “唉……本想著與你白頭偕老,相伴一生,看來,是我張如煙想多了。”


    “罷了!罷了!命苦之人始終命苦。”


    張如煙搖頭苦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所謂摯愛?這便散了?’徐文韜心中想著。


    ‘不,你絕不是這種人。’


    望了一眼前方,身軀輕微晃動的張如煙,徐文韜縱身一躍落於其背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放手啊!”張如煙的言語帶著哭腔,並未回頭。


    徐文韜一把將其拉入懷中。


    張如煙哇哇大哭,不斷拍打著徐文韜胸脯。


    “你這死沒良心的,為何要殺人?為何要殺人?你知道一旦殺了人,可是犯了死罪,留下我這孤孀如何過活?”


    “我已經經曆過一回,你卻要再害我一回,嗚嗚嗚……”


    徐文韜撫摸著張如煙背部,好一會,倆人分開。


    張如煙臉含淚痕的望著徐文韜,“你說,你說啊?我該怎麽辦?”


    徐文韜搖頭,發出一道無聲嗤笑。


    他蹲下身子,撿起一根木棍,就地寫道,‘無需擔憂,螻蟻罷了。’


    奈何張如煙看不懂,但她明白徐文韜有辦法。


    她擦掉眼淚,伸手拉起徐文韜,“走,我們回家!”


    回到家,張如煙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帶著徐文韜逃。


    “我們逃吧!趁著州府沒發現,遠離此處。”


    徐文韜搖頭,發出一道無聲嗤笑。


    “為什麽?這可是殺頭死罪,不逃隻有等死的份。”


    徐文韜倒上一杯茶水,以手指沾水在木桌之上寫下了一個‘殺’字。


    恰巧張如煙認得這個字。


    “殺?你還要殺人?”她一臉驚愕的望著徐文韜。


    徐文韜再次手指沾水在木桌之上寫下‘一切阻我,害我之人,死!’


    “什麽跟什麽啊?你寫這些我又看不懂。”張如煙望著木桌之上的那行字,搖了搖頭。


    “哎呀你就聽我的,先逃再說,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


    言罷,她快步進入榻房,收拾起東西。


    徐文韜搖頭,發出一道無聲苦笑。


    片刻後,張如煙收拾妥當,提著行李自榻房走出,拉起徐文韜便走。


    徐文韜無奈隻得跟著她離去。


    離開家後,他們急匆匆離開小鎮,往西而去。


    沿途有不少人看見,交頭接耳,嗤之以鼻,閑言碎語四起。


    這不逃還好,一逃就是做賊心虛,自露馬腳。


    幾日後,有人行至密林發現了發臭的屍體,驚恐的往小鎮跑。


    很快,有人離開小鎮前往了州府衙門報案。


    州府官員正於小鎮懸案發苦,聞小鎮再現殺人案,趕忙帶人前往調查。


    一番查驗,仵作當即給出死亡原因,與前幾次命案一致,亦是死於斷脖。


    官員怒不可遏,“可惡!本官定要將你這惡魔找出,緝拿伏法。”


    他第一時間帶著衙役前往了張如煙家,發現空無一人,櫃中衣物及貴重物品俱是消失。


    此狀再清楚不過了,官員當即下令追捕。


    待其回到州府,直接上報朝廷。


    半月後,朝廷旨下,海捕文書遍布諸州。


    徐文韜與張如煙一路往西,並未經過州府。


    倆人翻山越嶺,最終抵達一處山坳,被一家獵戶收留。


    此處距離州府甚遠,與世隔絕,消息閉塞,倒是一處藏匿的好地方。


    張如煙想了想,決定暫時落於此處。


    徐文韜點了點頭。


    翌日,他們在獵戶一家的幫助下搭建起茅屋,暫時住下。


    不過,好景不長。


    獵戶送皮草前往州府,在入城之時,發現了城門口處貼著的兩張畫像。


    男畫像無名,女畫像署名張如煙,上方標注通緝兩個黑色大字。


    畫像畫的生動,獵戶一眼認出。


    主要是上方標注的賞銀,男的五百兩,女的一百兩。


    他心動了,遲疑了片刻,快步往州府衙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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