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搖搖頭,“我其實沒有聽懂,和什麽□□有關,說□□會替他完成工作。”  裏奧哦了聲,腦海裏的小人在興奮的跳舞,‘哎喲,他又說謊,又說謊!他一定知道□□是誰,也知道要完成什麽工作!’  搜索完整個房間的約翰一無所獲,於是也加入到對話中,“那你為什麽不報警?”  裏奧轉過頭,在自家先生看不見的角度做了個【媽的智障.jpg】表情,然後轉回頭來,又是一臉純良。  查理說:“約翰,你不了解這一帶的情況對吧,找警察有兩種後果,運氣好的話,我會在上庭前死,運氣不好的話,當天就會死,我有個學生,他父母去年報了警,結果他們一家都出了意外,父母當場死亡,而他現在還在靠吸管進食。”  “我認識個可以信任的警察,”約翰仍然試圖說服他。  “不,我準備閉緊嘴巴。”  “追殺我們的俄羅斯人看起來並不管你是不是打算閉嘴,他們隻想讓你永遠的閉嘴。”  查理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叫約翰。”  查理抬頭,“謝謝你救了我的命,約翰。”  裏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有意思極了!  沙發上,查理眼皮一搭一搭的,失血的後遺症開始顯現。  “查理大叔,醒醒,你若是睡著了會休克的。”  查理聽見後把自己快要斜躺在沙發上的身體正了正,深吸了口氣,睜大眼睛。  約翰也注意到他的狀態不好,皺皺眉,又看了自家弟子一眼,“裏奧,手機帶了嗎?”  “給。”裏奧爽快的解鎖遞給他。  撥出那個讓他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響了一聲即刻就被對方接通,“哈羅德,我在保加利亞紅色居民樓裏,四樓,北塔,幫我們找條路出去,別人都不會走的路。”  “裏奧怎麽樣,他沒事吧?”  裏奧聽見耳塞裏哈羅德噠噠的敲擊鍵盤聲,回了句,“我當然沒事,哈羅德大叔。”  “有兩條施工通道,離你最近的那條在東北走廊,有裏奧在的話,不是應該找fbi嗎?”  當然不行,fbi和特警隊來了,我還怎麽看戲!裏奧一臉正氣的說:“正麵衝突的話傷亡太大,如果能安全渡河的話對誰都好,哈羅德大叔,我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你可別告訴我爸爸,他年紀大了,心髒不好。”  尼爾:……???誰年紀大,誰有心髒病?有本事當著我的麵說一次!  哈羅德與約翰同樣疑惑的挑眉,他們記得裏奧的爸爸年紀比他們小吧?  這是在罵誰呢!第54章 晉江獨發  約翰正和哈羅德研究著路線,而沙發上的查理可就不怎麽好了, 流血過多造成他有些昏昏欲睡。  “查理大叔, 別睡,嗯……不如跟我說說, 你的職業規劃就是老師嗎?”裏奧和他保持著對話,企圖讓他清醒一點, 如果這出戲沒看到最後, 難免會讓他心癢。  “不,”查理晃晃腦袋,“最初並不是老師,算是事業的轉型期吧……”  實話。  “我越來越喜歡孩子,很多孩子的家長都是俄羅斯黑/幫的人, 所以我想給他們另外指一條路。”  實話和謊話。  裏奧說:“查理大叔很了不起,那些孩子們能遇到你真是幸運。”原來他教書的學校裏有很多俄羅斯人的孩子,而俄羅斯人又在下麵圍住了他,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以前沒事?  查理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過獎了,我做的還不夠, 也隻有一部分孩子被我送入了大學。”  “哦?那其他孩子呢?”  “大概就成了追殺我們的人吧。”  裏奧看著他臉上的苦笑,不得不說,這人值得一個業餘性的演技獎杯, 滿分如果是10分的話, 他可以得到6分, 1分扣在眼神,1分扣在肢體語言,還有2分扣在顏值上。  他用餘光瞥了眼先生,眼角頓時抽了抽,你瞧,這不是連前cia特/工都被騙了麽!  約翰的前半生一直生活在炮火與黑暗之中,導致他現在追逐著陽光前行,救人是為了贖罪,喜歡裏奧是因為對方給他最初的印象就是一枚陽光少年,而老師這個職業本就有著神聖光環,再加上查理的一番‘發自肺腑’的自述,使他深受感動。  “裏奧,他這樣流血下去不行,穿透傷很難止血,我得去找些藥品回來,你跟我一起去。”  查理一驚,“不不,這裏附近沒有藥店的,你們別出去冒險。”  約翰拎著裏奧的兜帽,“你在這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  為他關好門,兩人往樓下走去,裏奧再次戴上了兜帽,但語氣中的興奮可一點都沒有遮掩,“先生,我們是不是要去打劫保加利亞人。”用的是疑問句,表達的卻是肯定句。  約翰無奈的看他一眼,“你待會記得自己找地方躲好知道麽?”  “先生,你這樣是不對的,一味的保護雛鳥,他如何變成雄鷹,我爸如果像你這樣教育我的話,那我現在一定隻是個書呆子,你知道,就那種戴著厚玻璃酒瓶樣式眼鏡的傻子。”  在二樓的du販門外頓住腳步,約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爸爸是把你教的太好了!”好字上重音的都有些咬牙。  “我也這樣覺得,我爸爸最棒了!”  約翰深呼吸,沒在繼續搭理他,轉身進入了du販的房間,“嗨,夥計們,我能借點du品嗎?”  裏奧捂嘴,我家先生可真有冷幽默的天賦,他見房間裏另一個du販正摸著沙發墊,便直直朝他走去。  “別這樣夥計們,我真的不是來打架的,隻是江湖救急。”  “先生,我覺得他們並不想聽你說話。”他一腳踩在對方拿槍的手腕上,說:“你這樣,先生會生氣的。”  “滾你媽的!”兩個du販突然暴起,電視裏播放著橄欖球賽,不大的空間裏,約翰對自家弟子展開了一場實踐教學。  “如果對方拿槍指著你,先判斷對方與你的力量差距,比如我對麵這個癮君子,一看就是弱雞,那麽這樣,看見嗎,很容易就能奪得對方手裏的槍。”  裏奧認真的點頭,腳下可絲毫沒有鬆勁,痛的對方嗷嗷直叫。  約翰將剛繳獲的槍塞進腰帶裏,電視裏可能剛進了一球,爆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可惜對方並不想就這樣放棄,見他們沒有殺人的意圖,便又膽大的拿起刀揮舞。  “很好,白刃戰,根據對方拿刀的姿勢,你可以發現他毫無章法,且並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這時候很好辦,因為這樣的菜鳥隻會揮砍和戳刺,看見嗎,躲過以後就像這樣。”  砰!  裏奧看的都有些不忍心了。  “給你腳下那個弱雞一個痛快,收好他的槍。”  “……哦。”這時候的先生格外的酷呢!他聽話的對著弱雞的太陽穴來了一腳,讓對方順利進入昏迷狀態。  兩人搜刮這房間裏的du品,約翰還找了支膠水。  “這幹嘛用的?”裏奧問。  “沒有比這種非處方聚合物更好的應急傷口愈合品了。”  “喔~又學到了一招。”  回到四樓後,裏奧拉住約翰輕聲說:“先生,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俄羅斯人要用這麽大的陣仗,隻為了滅一個目擊者的口?”  約翰愣了愣,因著對查理十分良好的印象,他下意識的為對方解釋,“他看見了俄羅斯人處決,還聽見了受害者的遺言……”  裏奧拍拍他的肩膀,“你開心就好。”  “……”  回到屋裏,約翰快速的為對方處理傷口,因著裏奧的提醒,他神情十分嚴肅,皺著眉頭的樣子讓查理以為在擔心他。  “謝謝你,約翰,”查理握住他的手,“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還有,我感覺還行,你別擔心。”白色粉末很好的止住了他傷口的疼痛,使他恢複了些精神,膠水幫助他的傷口止了血。  聽著查理的道謝,看著他誠懇又真摯的眼神,約翰有些恍惚,可能……事情沒有裏奧想的這麽複雜?  與此同時,警局裏  被約翰唯一信任的警察:卡特警探,也是當初他還是流浪漢時,一眼瞧出他有著特種部隊身手的優秀警探,這位女士經驗豐富,嫉惡如仇,宛如警局裏一顆明亮的黑珍珠。  她此時正與弗斯科討論著案情,“上個月六名俄羅斯的頭牌人物被清理,聽說是死者的幕後老大下的命令,而布萊頓海灘一直是俄羅斯人的地盤,弗斯科,這是戰爭的信號!”  “他們老大叫什麽?”  “以利亞,沒人知道他長什麽樣,這人智商很高,我們唯一知道的是,他的母親在他年幼時,被殺死在布萊頓海灘。”  弗斯科圓圓的臉上有著震驚,“你別告訴我這是現實版的基督山伯爵!那他現在要做什麽,從俄羅斯人手上奪走他們地盤?”  “誰知道呢,”卡特說,“他最近鬧出的動靜不小,除了俄羅斯人的地盤,意大利黑/手/黨那邊也少不了他的手腳,而且還都成功了!”  “上帝,看起來未來幾個月有的我們好忙的。”  卡特歎了口氣,“是啊,若是他成功了的話,紐約的所有勢力都將洗牌。”  弗斯科抹了把汗,“如果他真的成功了,或許我們將來也都得聽他的。”  “別胡說。”卡特瞪了他一眼,望了望周圍,幸虧沒人聽見。  弗斯科聳肩,他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不過卡特,要我說,他做的這事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碼我們早就厭煩了那些俄羅斯人的毫無底線,不守規矩的行為,不是嗎?”  卡特喝了口咖啡,沒有說話。  ===  約翰打頭,裏奧架著查理沒受傷的胳膊跟在後麵,他們依靠哈羅德的場外指路有驚無險的在樓裏穿梭。  “先生,俄羅斯人好像進樓了。”他已經聽見不遠處俄羅斯人的聲音。  “早有預料,他們費了這麽多時間才與保加利亞人達成共識,已經算慢的了。”  約翰選擇了保守的迂回躲避,他們三人,一個傷員,一個孩子,他不願意冒險同俄羅斯人正麵衝突,但對方進樓的人太多了,難免總要遇到一個。  迅速的衝上去卸掉對方的重武器,綁住他的手以後對裏奧說:“夾著他一塊走。”  撇撇嘴,裏奧心想先生射人膝蓋和不殺人的毛病大概是沒的治了。  等到終於從邊門離開大樓後,天已經有些亮了,不敢置信,他們居然在樓裏呆了一個晚上。  “先生,你架著他們,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這時候還打給你爸做什麽,報平安麽?”  “樓裏這麽多俄羅斯人,總要找人來處理一下啊。”  約翰無語,他多少還是了解些自家弟子的性格,知道這是被俄羅斯人弄的不開心了,要報複回去。  這個電話一直打到他們上了輪渡,在裏奧的撒嬌大法下,電話那頭的尼爾隻得無奈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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