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瘤子方麵,是采用了汪一明的“離間計”,逼使蘇凱莉借故到石萬山那裏去一趟,暗將那封假信留在大廳,以為隻要被任何人發現,就會呈給石大爺的。


    這樣一來,石萬山必然驟下毒手,將葉雄置於死地,他們豈不是借力殺人,除了心腹之患?


    但是,他們再也不會想到,偏偏這封信落在了宋佩妮的手裏,使汪一明枉費一番心機!


    現在他們已一切部署就緒,舉兵待發,靜候著事態的發展,和時機的到來……


    汪一明的這一計,原以為是十拿九穩的,隻要石萬山把葉雄誤認為是甘瘤子派去臥底的。一怒之下,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他幹掉,便鑄成大錯,不可能再獲得海盜的支援。那麽,甘瘤子這邊至少解除了內憂外患,背腹受敵的威脅,不必擔心對方裏應外合,發動夾攻了。


    同時,石萬山一旦獲悉甘瘤子將要有所行動,勢先發製人,立即不顧一切地傾巢來犯。這就是甘瘤子等待的機會,因為他已精選了一批手下,由羅九帶著,從昨夜逃出的那條峽穀進入山裏,先埋伏了一支奇兵。隻等石萬山的人馬一出動,山中人手空虛,他們便趁機直搗黃龍,攻占老家夥的大本營,奪取軍火。


    而甘瘤子的人馬,又分成了幾批,一批嚴陣以待,準備給石萬山迎頭痛擊。另外的幾批則化整為零,散布在山區的附近,伺機接應羅九,裏應外合,突破重重關卡,截斷老家夥的退路,使他顧彼失此,陷於進退維穀的絕境。


    這一切的安排,確實夠得上周密。但是,他們卻百密一疏,沒有料到假信會落在宋佩妮的手裏!


    如果是任何人發現,必然會立刻報告石萬山,偏偏這女人和石大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她真巴不得有人對付老家夥,使他死無葬身之地,哪會把這封信交出來,而使葉雄遭他的毒手呢?


    原因是她把葉雄看做確是甘瘤子派去的,島上隻有這兩方麵的勢力,除了甘瘤子,再沒有其他的人能跟石萬山力拚。假如由她暗助葉雄,對甘瘤子方麵自然有利,否則真拚起來,老家夥勢力雄厚,說不定還把對方打垮了呢!


    宋佩妮的報仇心切,她隻求能置石萬山於死地,而不計一切後果,一切手段,甚至不選擇對象是誰。反正一句活,隻要能報仇,她是一切在所不惜的。


    暴風雨前的一刹那,一切顯得特別的寧靜……


    但這平靜隻是表麵的,骨子裏誰也沒安好心。甘瘤子這邊固然已經遣兵調將,把全部的人馬都披掛上陣,部署就緒。石萬山方麵當真就毫無動靜,在這生死關頭,還不知死活地摟著女人睡覺,高枕無憂?


    其實不然,老家夥比誰都厲害,連宋佩妮跟他是夫妻,盡管是同床異夢,畢竟有這麽個名分。卻不知道他在昨夜裏,已經發號施令,有了準備。


    原來他在房裏,藏有一具軍用無線電對講話機,在羅九脫身逃走後,他一方麵授意葉雄去試探宋佩妮,一方麵便直接傳令給負責把守幾道關卡的孟超。


    命令中特別關照,要加強各關卡的戒備,以防甘瘤子來犯。同時派人出海,設法跟那海盜頭子取得聯係,查明葉雄的來龍去脈。


    由此可見,葉雄猜的果然不錯,石萬山對他的熱情款待,不過是在虛與委蛇,拖延時間,以便暗地裏遣人去查出他的身份。老家夥精得很,向來不見兔子不撤鷹,絕不會輕易上當的哦!


    孟超在接獲石萬山的密令後,立即選派兩名精幹的手下,乘他們藏在海邊岩洞裏,唯一的一艘雙馬達小木船,連夜出海去辦事。


    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著……


    石萬山終於升帳了,他今天起身似乎較早,平時不到日過三竿,太陽曬上了床,他是絕不起來的。


    蘇凱莉昨晚送來的女郎,早就醒了,可是一看那四名土女,兩個玉體橫陳地睡在地上,另外兩個則把守在門口和窗前,毫不鬆懈地戒備著。


    她既然不敢驚動石萬山,又不能起身,索性隻有裝睡,盡管睡不著,也得躺在被窩裏!


    石萬山醒來,睜眼一看,身邊的“睡美人”似乎睡得正甜。老家夥精力旺盛,居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捧起她的臉來一陣狂吻。


    那女郎佯作忽然驚醒,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來:


    “嗯,石大爺……”


    石萬山欲火大熾,狠狠地狂吻了她一陣,忽說:


    “媽的!你這娘們夠勁兒,留在山裏做我的小老婆吧,我石大爺絕不會虧待你!”


    “這怎麽成呀?”那女郎嬌聲說:“我是蘇小姐從金大媽手頭上花錢買來的……”


    石萬山大笑說:


    “那沒問題,別說我還付得起你的身價,就是一個錢不給,隻要我石大爺開出了口,還怕姓蘇的娘們不答應?她連巴結還來不及哩!但我要知道,你自己願不願意?”


    那女郎受寵若驚地說:


    “隻要石大爺不嫌我的出身低賤,能夠讓我留在這裏侍候您,我還有什麽願不願的,可是……”


    石萬山急問:


    “你還顧慮什麽?”


    那女郎歎了口氣說:


    “石大爺肯收留我,總比在蘇小姐那裏,任何人花錢都能玩強上千倍,我要連這點好歹都分不出,那不是自己作賤,可是,我怕石大太不會答應……”


    石萬山不禁狂笑一聲,說:


    “你這真是多此一慮,擔心擔到外國去了!這些年來,蘇小姐那裏的妞兒,實在是沒一個我看得上眼的,否則我就是娶上十個八個小老婆,誰敢放個屁?”


    那女郎大喜過望,欣然急問:


    “真的?”


    石萬山正色說:


    “我怎麽會騙你,不信我們馬上去當著她的麵,就說我決定收你做小老婆了,看她敢不敢說個不字!”


    那女郎喜不自勝,忙以一個火辣辣的熱吻,表示出她內心的感激之情。


    石萬山為了表現他的權威,立即摟著那女郎起身,囑她穿上衣服,自己也把衣服穿上,帶著她去見宋佩妮。


    由四名女槍手簇擁著,他們浩浩蕩蕩地,直接來到了宋佩妮的臥房。


    宋佩妮不在房裏,她已洗完了澡,不知上哪裏去了,正由一名大漢在獨自收拾。


    這大漢無意間,發現床邊的地上,遺留著一封信,剛拾起來,還沒來得及看,石萬山他們已走了進來。


    他猶未及將信收起,已被石萬山一眼瞥見,不禁厲聲喝問:


    “你手裏拿的什麽?”


    大漢暗自一驚,連忙雙手將信交上,恭恭敬敬地回答說:


    “我剛在地上檢到的,大概是太太……”


    石萬山接過信,一看之下,頓時臉色大變,又驚又怒,咬牙切齒地怒罵一聲:


    “好小子!”


    但他不明白,這封信是甘瘤子給葉雄的,是什麽人混進山裏來傳遞,又怎會發現在宋佩妮的臥房裏呢?


    他哪會想到,這封信原是宋佩妮藏在自己胸罩裏的,認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料那大漢偷聽了她和葉雄的活,便跟進來強行非禮,當他形同瘋狂,扯掉她胸罩時,信就落在了地上。


    事後宋佩妮洗完澡,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出房,由於心煩意亂,竟然忘了那封信的事,以至被收拾房間的大漢發現。


    石萬山終於看到了這封信,他盛怒之下,必須立即查明兩件事。第一,是這封信是誰送上山來的?第二,這信怎麽會遺落在宋佩妮的臥房裏?


    至於葉雄,由這封信已足證明,他是甘瘤子方麵派未的!


    但當著那大漢的麵,石萬山不便發作,強自忍了一忍,不動聲色地問:


    “太太上哪裏去了?”


    那大漢回答說:


    “太太剛出房,吩咐我來收拾……”


    話猶未了,宋佩妮已神色張皇地,匆匆闖了進來。


    她一看石萬山在房裏,不由地暗吃一驚,怔怔地站在了房門口,呆住了!


    石萬山把拿著信的手向後一背,吩咐那大漢退出房去,然後才冷聲說:


    “你匆匆忙忙的,究竟在忙什麽?”


    “我……”宋佩妮呐呐地回答不出,眼光卻在向地上亂掃,顯然她已驚覺那封信不見了。


    石萬山嘿然冷笑一聲,突然把手向前一伸,說:


    “是找這個嗎?”


    宋佩妮乍見那封信,赫然在石萬山的手上,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幾乎昏了過去!


    石萬山聲色俱厲地喝問:


    “這封信是從哪裏來的?”


    宋佩妮情急生智,靈機一動,說:


    “是姓蘇的女人,故意留在大廳,讓我發現的!”


    “哦?”石萬山詫然問:“她早上來過了?”


    宋佩妮力持鎮定說:


    “她來根本沒有事,故意留下這封信就走了……”


    石萬山怒問:


    “你為什麽不立刻去告訴我?”


    宋佩妮振振有詞地說:


    “本來我一撿到這封信,就準備拿去交給你的,可是你沒起身,怕把你驚醒了挨罵,所以打算等你起來了再說。誰知剛才我洗完澡,匆匆忙忙換了衣服出房,才發覺信掉在房裏了,馬上趕回來找……”


    石萬山“嗯”了一聲,遂問:


    “信的內容,你已經知道了?”


    宋佩妮點點頭說:


    “看過了,不過我認為這封信有問題,可能是假造的!”


    “哦?”石萬山詫異地問:“你根據什麽判斷?”


    宋佩妮強自一笑說:


    “這分明是甘瘤子用的詭計,想下姓葉的爛藥,讓你看到這封信,以為他真是他們派來臥底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幹掉。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可能再獲得外力支持,同時,如果姓蘇的女人是專程送信來的話,信不交在姓葉的手裏,她絕不會那麽大意,把信掉落在大廳就走了。根據這兩點,我認為這封信準是甘瘤子用的離間計!”


    石萬山暗自點了下頭,說:


    “這麽說,姓葉的根本還沒看到這封信?”


    “當然!”宋佩妮肯定地說:“姓蘇的女人走了以後,他都還沒起來,而且這麽重要的信,假如他看過了,一定立刻撕掉。還會故意留著,掉在大廳裏,或者被我們搜出來?”


    石萬山沉思了片刻,說:


    “不錯,這封信是姓羅的小子逃回去以後才寫的,昨夜沒有人來過,如果早上姓蘇的娘們來過,就準是她帶來的了。我必須立刻查明,她來這裏以後,見過姓葉的小子沒有!”


    宋佩妮忙說:


    “你可千萬別意氣用事,中了甘瘤子的陰謀詭計哦!”


    石萬山說聲:


    “我知道!”便滿麵怒容地向外走。


    那個想做他小老婆的女郎,忽然嬌聲說:


    “石大爺,您不是……”


    石萬山氣昏了頭,根本已把這回事忘記,被她一提醒,才收起怒容,笑笑說:


    “哦,我倒忘了,太太,這娘們很對我胃口,我準備留下她,做個姨太太,你看怎麽樣?”


    宋佩妮是絕不會爭寵的,但她卻故意酸溜溜地說:


    “既然你喜歡她,就把她留下,又何必問我呢?”


    石萬山哈哈大笑說:


    “太太,你千萬別吃醋呀!其實把她留下,你也多個伴兒,不是很好嗎?”


    宋佩妮把嘴一噘,說:


    “真難得,你居然還想到替我找個伴兒,我還以為你從不關心我的死活呢!”


    石萬山頓時得意忘形起來,上前把她往懷裏一摟,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笑問:


    “你不反對我留下她吧?”


    宋佩妮做作了一番,終於嫣然一笑,說:


    “隻要你身體吃得消,你娶十個八個更好,讓我也落得清閑幾天,減輕些‘負擔’呀!”


    石萬山聽在耳裏,樂在心中,又把那女郎拉過來,擁在懷裏,樂不可支地大笑說:


    “這多好!左擁右抱,一邊是嬌妻,一邊是美妾,誰能有這樣的豔福哦!”


    宋佩妮看他這一樂,才算放了心,趁機問:


    “這封信的事,你打算怎樣處理?”


    石萬山想了想,恨聲說:


    “哼!甘瘤子既然來這一手,我自有道理!”


    他既是有了決定,而不當即說明,宋佩妮自然不便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問個一明二白不可。


    於是,石萬山把那女郎留在屋裏,帶著四名寸步不離的女槍手,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宋佩妮這才鬆了口氣,幸而她能夠極力保持鎮定,隨機應變得宜,未曾因為一時疏忽,失落了那封信,而露出馬腳來。縱然僥幸瞞過了石萬山,想想剛才的情形,她不禁猶有餘悸,心裏猛跳不已!


    其實,老奸巨猾的石萬山,比誰都厲害,他帶著四名女槍手到大廳,立即吩咐一名大漢,去把葉雄找來。


    葉雄奉召而至,石萬山居然不動聲色,非常客氣地招呼他坐下,才笑問:


    “葉老弟,那妞兒還不錯吧?”


    葉雄哂然一笑說:


    “確實不賴!既年輕,又漂亮,而且還是原封貨呢!”


    石萬山笑笑說:


    “大概葉老弟很對胃口,讓她給迷住了,而把我請你辦的事丟在腦後了吧?”


    “你請我辦的事?”葉雄被他突如其來地一問,一時確是記不起來,這老家夥所托何事。


    隻見石萬山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說的沒錯吧?老弟早已忘了個一幹二淨!”


    葉雄想了想,忽問:


    “是不是關於你太太……”


    “對呀!”石萬山說:“我不是要你去試探她,你試探了沒有?”


    葉雄一本正經,若有其事地說:


    “石大爺,幸虧我一向做事比較慎重,沒有太冒失。否則不要等今天,昨夜石太太就會要你趕我走啦!”


    “哦?怎麽回事?”石萬山問。


    葉雄似乎頗有撒謊的天才,他表情逼真地說:


    “昨夜我離開這裏,回到屋裏去,走到門口,正好聽見石太太在裏麵關照妞兒,要她好好招待我,我就咳了一聲走進去,故意說:‘石太太,你的心腸真好,居然替自己丈夫找了女人回來玩,真夠大方,難道你心裏不吃醋?’……”


    石萬山急問:


    “她怎麽說?”


    葉雄接下去說:


    “石太太笑而不答,我趁機又說:‘石太太,今晚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不覺得寂寞?’,石太大馬上把臉一沉,叫我說話有點分寸,否則她就去告訴你,要你請我滾蛋!我一看情形不對,上來就碰了個大釘子,哪還敢再繼續試探,還沒等我來得及道歉,她就氣衝衝地走了,我還以為她當真會去告訴你呢……”


    石萬山不置可否地笑笑,忽然掏出那封信來,遞給他說:


    “她昨夜雖然沒去告訴我,可是,剛才她卻把這封信交給我,說是在你屋裏無意間發現的呢!”


    葉雄乍見那封信,不需要看,已知道內容了。頓時暗吃一驚,急忙把信接過來,佯作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其實心裏卻在暗覺詫然,不知宋佩妮怎會把信交給了石萬山,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看完信,他故作驚詫說:


    “這,這從哪裏說起呀!石大爺,你會相信我是甘瘤子派來的?”


    石萬山冷聲說:


    “我要相信,何必把信拿給你看,幹脆一槍把你幹掉不就結啦!”


    葉雄毅然說:


    “真金不怕火煉,我究竟是誰派來的,石大爺不妨派人去調查!”


    “根本不必多此一舉!”石萬山說:“你要真是甘瘤子的人,他還會要姓蘇的娘們騙你到山洞裏去,見那個冒充我的家夥。由此可見,這封信是甘瘤子用的離間計,想借刀殺人,利用我把老弟置於死地。可是他們把我估計得太低了,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這種程度!”


    葉雄趁機奉承說:


    “石大爺不愧是明察秋毫,否則就中了他們的詭計。我死不足惜,可是這樣一來,石大爺就無法跟咱們仇老大合作,坐失消滅甘瘤子的大好機會,那才可惜呢!”


    石萬山笑笑說:


    “老弟,我相信這封信,絕不可能是你失落的。但我太太又怎會在你屋裏發現,該不會是她……”


    葉雄一時也莫名其妙,宋佩妮怎會出爾反爾,口是心非,既要利用他報仇,又背地裏放他的冷箭,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我想石太太不會吧?……”他說。


    石萬山兩眼逼視著他說:


    “那麽,隻有那妞兒可疑了,會不會是昨晚,姓蘇的女人送她來的時候,她身上早已帶著這封信……”


    葉雄不知他是故意問的,斷然說:


    “絕不可能是她,因為信上明明說,是我暗助那姓羅的逃走。換句話說,這封信是他逃回去之後,甘瘤子才寫的,而項小姐卻是在他脫身前就來了。”


    石萬山老謀深算地說:


    “甘瘤子聰明就聰明在這裏,他故意在信的一開頭,就說明羅九是你暗助脫身的。一則使我以為你是他的人,一則不至於懷疑那妞兒。可是他犯了個大錯,就算你老弟是他派來的,暗助姓羅的小子逃走,盡可等你回去以後,再論功行賞,何必在信上大提一筆?”


    葉雄不置可否地問:


    “這麽說,石大爺認為信確實是項小姐事先就帶在身上了?”


    石萬山獰笑說:


    “這有什麽不可以,甘瘤子可能早已買通了我這裏的人,有把握一定能助那小子逃走。所以事先在信上就寫明他已安然脫身,使我們不至懷疑那姓項的妞兒哦!”


    葉雄卻不以為然地說:


    “我認為信上之所以提到姓羅的,並不一定是他犯的錯。照一般常情判斷,他雖然脫了身,石大爺這裏重重關卡,戒備森嚴,他並不一定能安然逃回去。如果我真是甘瘤子方麵派來的,在信裏告訴我一聲,他已經逃回,這也是應該的。但我並不是甘瘤子的人,那麽這用意就明顯了,他們是在整我的冤枉,而不是怕你懷疑項小姐。”


    石萬山突然把臉一沉,陰森森地說:


    “現在隻有兩個人可疑,如果信不是那妞兒事先帶在身邊,故意把它失落,好讓它落到我手裏,就是我太太跟甘瘤子在暗中勾結了!”


    葉雄詫然說:


    “石太太會跟甘瘤子勾結?這,這怎麽可能……”


    石萬山嘿然冷笑說:


    “這個不難水落石出,隻要把我太太和那妞兒身上用點手段,不怕她們不說實話!”


    葉雄驚問:


    “石大爺的意思,是準備用刑?”


    石萬山冷酷無情地說:


    “老弟,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石某人的手段吧?今天機會難得,老弟可以開開眼界,見識見識!哈哈……”


    說完,他發出了一陣令人心驚肉跳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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