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有些靈魂出竅的道:“我還沒有決定叫什麽,你叫我什麽都可以。”  “呃……那就叫你科爾,行嗎?”彼得試探道。  “……”別裝了,我知道你剛偷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廣告牌。  天啊,他就說這種莫名的熟悉感從哪來,可誰能想到彼得帕克白天不好好上學,天黑了還留在曼哈頓區?  當然今天可能也是事出有因,原來這孩子不是覺醒了變種人能力,而是被蜘蛛給咬了。  “係統,既然是彼得·帕克,我為什麽要來?他怎麽看都不會死吧!”  “這個世界的生物工程學發展更超前,咬了蜘蛛俠的蜘蛛也不再是原來那一隻,如果你不接受任務,按照曆史的軌跡,彼得會在短暫的爆發後失去意識,因為槍擊而提前夭折。”  “科爾,科爾?”彼得猶猶豫豫的聲音伴隨有些沉重的呼吸再次響起:“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問問,你會一直在這陪我?”  “怎麽了?”  “我又感覺有點不舒服。”彼得抬手擦了擦額頭,這次是汗水了,他勉強笑了笑:“我覺得……”  “別——”暈過去,最後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衛斯理再次掌握了方向盤。  好的吧,你就好好睡吧。  衛斯理默默做起了小蜘蛛的保姆。  好在回到彼得家的公寓樓,這孩子的意識恢複了一些,自己上樓給夜班的梅姨留了言,就搖晃著倒在了臥室的床上。  “科爾,”意識再次消失前,彼得小聲問道:“你會在這陪我嗎?”  對這脆弱單純的第一個客戶,衛斯理也有點心軟,蜘蛛俠的命運和其他超級英雄一樣,不因為他現在年齡小就少一些坎坷。  片刻的沉默後,就像之前一樣,彼得聽到自己的腦海裏傳來一個沒有多少感情,偏偏帶著一絲溫度的聲音:  “你已經安全了,我必須要離開。”  “是的,還有很多人需要你的幫助。”彼得善解人意,知道這種奇遇不會三天兩頭碰到,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我以後還會遇到你?”  “即便會遇到,那也絕對不是什麽好時候。”  “謝謝,科爾……”  “不客……”還沒說完,衛斯理臉色一變,猛地感到頭痛欲裂,要不是還在彼得的腦海裏,他肯定要大叫出聲。  “係統,怎麽回事?”  抽離感再次襲來,係統的聲音道:“你爸爸回家了,他看起來挺想見你的。”  “……”  嘩啦啦——好像金幣掉進錢袋,悅耳的提示後,係統道:“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1,解鎖變種人異能,獲得一級精神感應(微弱的精神感應),開放自我治愈積分兌換功能,另外獎勵您30點積分,請酌情使用。”  發布完獎勵,係統又道:“除了接受關鍵求救任務,從明天開始,我將輔助您接收日常求救信號,並完成拯救任務。”  係統的話音落下,回到自己身體的衛斯理睜開了眼,頭痛絲毫沒有減緩。  先別說任務好嗎,眼下這什麽情況,我還有命做任務嗎?!  隻見自己不知怎麽從床上摔到地上,頭靠著床頭櫃,伸手一摸,手心已經沾上新鮮的血跡。  “怎麽回事,衛斯理?”  一個極為高大的身影鐵塔一般立在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低沉的聲音仿佛壓抑著怒火道:“你又試了,對不對,你又試著用它了?爸爸怎麽告訴你的,嗯?”  不瞞你說,我真有點忘了,求你再說一遍吧爸爸!  “你為什麽總是記不住教訓,不知道改變!”威廉·布朗沉著臉,靜靜看了衛斯理半晌,給了他十足的壓迫感之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巧的裝置,看起來像一把轎車的鑰匙。  本能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記憶裏頓時有許多畫麵同時湧上來,衛斯理咽了口吐沫,忍著頭昏目眩趕緊道:“不要,別,我錯了!”  他不是真的十五歲的孩子,這時候絕對不能和這個變態對著幹。  養父稍作停頓,高大的身體蹲了下來,扶著衛斯理的頭,仔細看著他的臉道:“不,衛斯理,你不懂,你會變好的。隻要我肯教你,你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覺察到他不會放過自己,衛斯理的瞳孔猛地收縮,在腦海中顫抖的問道:“係係係……係統?你快……”  特製的皮下電流猛地從胸口穿過身體內部,慘叫被一隻大手緊緊捂在口中。  救,我靠,救命啊!  遠處的紐約·皇後區——  備受煎熬的彼得在昏睡中猛地睜開眼,死死盯著空氣十幾秒後,他困惑的看了看四周,身體重新放鬆了下來。  梅姨還沒回來。  奇怪,他怎麽會夢到這樣的場景,誰是衛斯理?第三章 警察局長  好在變態養父隻會用衛斯理胸口的控製器來懲罰他,沒有猥褻和毆打未成年的愛好,眼看衛斯理渾身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氣,他很節製的停手了。  這時候的威廉臉上帶著憐憫和痛苦,把衛斯理後腦的傷口檢查一番,親自上藥包紮好,再把他送回單人床上,動作極為輕柔,最後還撫摸衛斯理的發際,低沉的聲音有些尷尬道:  “我……買了你愛吃的三明治。下次不要再這樣,爸爸氣壞了。我回家上樓來,看到你躺在這……我總能發現的,你知道的。”  衛斯理兩眼無神的看著這個慈父,已經無話可說。養父則習慣了衛斯理這個自閉兒童的沉默,沒有任何懷疑。  臥室門吱嘎一聲響,門外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人影見好戲結束,企圖躡手躡腳的離開。  威廉道:“伊桑,是你嗎?”  “是的爸爸,我剛回來。”樓梯口傳來含糊的應和。  高大的身影踩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局長這時候才準備去換衣服,顯然今天有什麽任務,他警服穿的很端正。  等門關上了,衛斯理閉著眼對係統道:“我覺得我的腹肌加強了不少。”  百聞不如一見,見了不如試試——金玉良言啊!  之前隻覺得原身這個養父是變態,現在突然覺得,變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變態比這種腦子有病的差遠了。  他要是單純的虐待自己還好說,但這種慈愛的痛心疾首是怎麽回事?!  原本的衛斯理長期被這種“電療”折磨,情商很低,而且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養父要這麽對他,也看不出來威廉那些感情豐富的戲碼,換成現在的衛斯理就不同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威廉·布朗的可怕之處。  所有事件在一天內發生,如同驚濤駭浪,衛斯理這條小船也是搖搖欲墜了,而且他深刻的明白,既然已經變成了衛斯理·菲爾德,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或許還有係統,必須盡早脫離養父的控製,不然威廉·布朗,和他背後可能在不斷“教導”他的那個人,一定會把自己徹底毀滅。  第二天衛斯理被廣播的聲音吵醒的時候,彩色玻璃窗外已經露出了晴朗天氣的跡象。這次不是係統在朗讀,而是係統攔截了廣播的信號,在衛斯理的大腦裏以七十分貝播放。  衛斯理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六點四十。  “作為一個剛上線不足24小時的新手宿主,你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名師係統有條不紊的催促。  不過一覺醒來,衛斯理頗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意思,打算在這穿腦的魔音中再睡一會。  “伊桑,衛斯理,下來吃早餐!”  衛斯理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係統微笑:“看來還是爸爸的教育有效果。”  “……”爸爸是你的口頭禪嗎,你是魔鬼嗎?!  樓梯口碰到了另一個打著哈欠的青少年,長相和威廉十分相似,隻是沒有威廉強壯高大,整個人十分瘦削,一頭短發刺蝟一般。  看到他出來,伊桑仿佛清醒了一些,回頭盯著樓下看了兩眼,隨即回身,快速朝著衛斯理推去。  衛斯理正準備下樓,如果被伊桑得逞,不說滾下樓梯,摔個結實是肯定的。但這樣的把戲衛斯理在原身的記憶中已經見過不少,原身總覺得事情發生是有原因的,所以他隻會躲著伊桑,導致大多數時候都防不勝防。  而且衛斯理覺得伊桑和威廉這父子倆是一條船上的,在伊桑這挨打,他根本不會說一個字。  躲過伊桑的拳頭,心想以後再收拾你,衛斯理扶著扶手快速下樓,身後是沒想到他竟然能躲開,滿臉困惑的小混混。  威廉果然已經把早餐做好,麵包、牛奶泡麥片、煎蛋、培根,十分豐盛。  衛斯理學著原主平時的樣子,說了聲謝謝接過盤子,就沉默不語的開吃。  吃飯的時候他總覺得威廉在看他,沒過幾分鍾,威廉又開始頻繁的看伊桑。  伊桑坐立不安,最終受不了了:“怎麽了?”  威廉放下麵包,伸手拉起了衛斯理的t恤,指著那些淤青一言不發。  伊桑臉色就有點發白了。  “去找比你大的孩子玩,伊桑。”威廉眼裏發出嚴厲的光:“再碰他一下,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教訓。”  伊桑腮幫子的肌肉緊緊咬了起來,但他絲毫不敢離開餐桌。  衛斯理坐在原地,突然感覺到某種波紋從自己身上蕩出去,遇到物體後又反彈回來,接著,他接收到一種暴躁憤怒,還有點委屈的情緒。  光看伊桑的臉也知道他心裏像想什麽,肯定是“為什麽你可以我就不行”這種類似的變態想法。  難道這就是“精神感應”?  的確很微弱,還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看著伊桑的表情,也不枉他昨天緊急中想通了很多事,把傷痕暴露在威廉麵前。因為對威廉這樣“正義感”十足的慈父來說,衛斯理顯然不是自己親兒子伊桑能隨便打的,因為伊桑不像他,站在製高點上。  “還有你,衛斯理。”本著兩個孩子有矛盾,兩個都要教育的想法,威廉道:“別去招惹你哥哥。”  神仙邏輯啊爸爸!  沒等衛斯理收拾好碟盤,門鈴響了,威廉去開門。門口傳來友好的交談聲,沒一會兒,威廉請客人進來了。  看到這個人的瞬間,衛斯理精神一震。  略顯憂鬱的麵容,長期缺少睡眠青黑的眼底,淩亂的頭發和路人般的衣著,絲毫看不出警察或專家的影子,尤其是和威廉交流的時候,兩人關係不錯的樣子……  “威爾,這是我大兒子伊桑,這是衛斯理。你們倆先上去吧,我和同事有事情要說。”  這位同事僅僅看了兩個孩子一眼,目光就轉向了別處。  威爾·格雷厄姆,衛斯理上樓的時候,回過頭偷看,不想威爾在他們離開後反而注視著警長兩個兒子的背影,和衛斯理對視個正著。  兩人都閃電般的移開了視線。  養父雖然是禽獸,但畢竟是巴爾的摩的警局局長,巴爾的摩近期的失蹤人口快速增長,幾乎每隔三兩天就有人失蹤,不遠處明州伯勞鳥案發,威爾作為一個特殊的專家,必定會被警局邀請破案。  現在看來不止是認識,兩人甚至關係不錯。  衛斯理回想自己知道的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威爾·格雷厄姆毫無疑問是個天才,他雖然沒有超能力,但他天生就對罪案敏感,具有“移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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