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雪內心觸動, 她從狗狗肚皮下露出一個腦袋卻又被狗狗無情地塞了回去。沒辦法, 她不再堅持,隻是輕聲詢問:“你的空間跳躍還能用嗎?”呂清妍有些沮喪:“不能, 這網挺特殊,好像專門用來防我的。”脖子上的鈴鐺在震動, 白婧雪的心安定下來,她都忘了還有這茬,不過這鈴鐺有用嗎?魔修的著裝保持著一貫清涼的傳統,即便是在這大雪天也穿得和比基尼似的,左使眉間有道疤痕,唇色很豔。她站在雪裏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兜子的倆發了呆,然後眸中逐漸染上妒火。這種眼神呂清妍很熟悉,前世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麽多追求者,在她宣布和白婧雪在一起後,有不少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婧雪。不過這一世總不可能了吧?她現在是一條狗誒?狗哪來的人形追求者,那不是變態嗎?在一頓自我洗腦後,呂清妍看著左使的表情也微妙起來。左使笑笑,“如此就被抓到,這兩小畜生怎麽可能承接天命,姓歐陽的果然是騙子。”呂清妍不知道她嘰裏咕嚕的在胡謅些什麽,她又伸爪把白婧雪塞裏麵去些。聽左使這麽一說,那提兜的魔修建議:“屬下早覺得那小子不對,既然如此不如放了她們,這是尊上的狗,萬一尊上怪罪起來。”呂清妍一聽這話開心極了,她得意大喊:“對!仇映曦就在山上,小心她打斷你們的腿!”可惜左使聽了這話麵容變得十分猙獰,語氣惡毒,怨念頗深。“我還怕了她嗎?不過就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片子,我做左使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平地起妖風,呂清妍這才察覺事情不對,這左使並不忠誠。身為下屬的魔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不過他已經沒有思考的機會了。暗香浮動,白婧雪第一時間就要求呂清妍屏息,好在她提醒得夠快。那魔修吸了香氣倒在地上,不一會七竅流血,掙紮兩下就沒了動靜。白婧雪兩人雖然爪子落了地,但是網兜並未解開。見呂清妍想要試著去咬,白婧雪連忙提醒:“帶著網兜逃走!”呂清妍這時也反應過來,她咬著貓咪的頸圈就開始狂奔,一瞬間就跑出很遠。左使玩了玩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跟了上去。這種風馳電掣且勒脖子的感覺實在熟悉,但情況緊急,白婧雪也不能計較這麽多。她們自然是往山上跑,山上那麽多倚劍宗弟子還有護宗大陣,怎麽說都不能讓一個魔修大搖大擺地進去。其實這個說法也不對,畢竟倚劍宗最高處的洞府中還躺著一個大搖大擺進宗門的魔尊。已經聞到倚劍宗劍陣的靈力波動了,白婧雪撲通亂跳的心才算平靜下來,可突然她的視線逐漸往下差點就平行於地麵。呂清妍用前爪護著白婧雪才讓她避免了和大地親密接觸。困住她們的網兜突然變的很沉重,她抵抗不了重量被壓倒,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沒有用。腳步聲漸近,呂清妍有些絕望,她又扒拉扒拉把白婧雪塞到自己的肚皮底下,悄悄交代:“等下她會先殺我,我知道你最聰明,找個機會逃跑,去找女主她們。”白婧雪看不清楚外麵發生的一切,但能很清晰感覺到呂清妍在顫抖,以及她因為害怕跳動很快的心髒。鈴鐺發出些微亮光,白婧雪之前不知道這東西怎麽用,不過魔尊已經示範過,但現在的問題是她拆下來了但被狗狗壓著不好動作。左使也發現了狗狗的小動作,她忍不住嗤笑一聲:“哼,畜生之間竟然也有情義,不過不擔心,你們會一起上路的。”呂清妍恨不得咬她一口,但是現在被困住毫無辦法,隻能凶狠地瞪著對方。書裏這個左使隻是男主順手收的後宮,資料少得可憐,不過就算有資料在對方做足了準備的前提下也沒有什麽意義。更何況她們現在還隻是特別一些的寵物。“清妍,你起來一點。”呂清妍凶狠的表情一收,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隨之欣喜若狂:“婧雪,你叫我名字了!嗚嗚嗚,我死而無憾了。”這都快被殺了,呂清妍的思考角度還是如此清奇,清奇到差點把努力扒拉鈴鐺的白婧雪嗆死。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平靜:“行了,你起來些,我搬個救兵。”呂清妍警惕地看了一眼已經容色癲狂的左使,然後小心翼翼地站起一些,光是這個動作已經耗費她許多力氣。貓和狗的威脅性實在太低,左使突然不急著殺了。她看著狗狗雪白的毛突然說:“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們嗎?”呂清妍防備著她,罵道:“因為你是個顛婆!”可惜左使聽不懂,她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一頓傾吐自己的不快。本來好好地撥弄頭發,下一秒突然發狠把自己的頭發揪了下來。這自殘的行為嚇了呂清妍一跳,但更讓她驚訝的還在後麵。“你就是一隻沒用的狗而已,她都可以為了你的出走焦急尋找,可是我呢!我是她的左使!我的命她一點也不在乎!我算什麽!”聽得一愣一愣的呂清妍小聲汪了一句:“算舔狗?”此時的白婧雪還在與鈴鐺鬥智鬥勇,她覺得自己的力氣也不小了可就是捏不碎,為什麽魔尊一握就碎了?難不成要用握的?白婧雪試試自己的爪子,爪子開花很可愛,但是爪子不能用來握,兩隻爪子或許可以。於是她又試了兩隻爪子,可鈴鐺還是一絲裂痕都沒有。要不就用這鈴鐺的防禦功能試試,但對方好歹是魔尊座下左使,萬一擋不住怎麽辦?想清楚後白婧雪又認命扒拉起鈴鐺來。而左使還在喋喋不休,仿佛觸發了什麽反派話多的debuff。“憑什麽!為什麽都不看我一眼!她仇映曦算個什麽東西!”呂清妍吞吞口水,忍不住和貓貓吐槽:“怎麽有股子狗血愛情的味道?她不是應該喜歡男主的嗎?”白婧雪正在努力施工,根本沒空搭理她,於是討了個沒趣的呂清妍又開始分析起來,自言自語說:“所以她不是喜歡狗的變態而是喜歡魔尊所以對我這隻狗產生了妒忌。”白婧雪爪子都磨平了鈴鐺卻毫發無損,她氣得直接把鈴鐺叼進嘴裏用力一咬,然後鈴鐺碎了。正在山上苦練廚藝的洛念殤刀都來不及扔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出現在左使身後。救命恩人從天而降,呂清妍的尾巴開始拚命搖晃,但是沉浸在自我情緒中的左使完全沒感覺到危險。她還在瘋狂輸出,歇斯底裏大喊:“仇映曦!仇映曦!她負了我!我要剝奪她在意的一切。”她突然停了下來,但眼神依舊瘋狂,陰惻惻看著網兜裏的小狗:“就先從你開始吧。”洛念殤看著狗狗肚皮下探出的貓頭,她眼神一冷,伸手輕拍左使的肩膀,下一秒左使就變成了生動的冰雕,甚至連陰險的眼神都保留下來。緊接著她一菜刀劈開網兜,將狗狗和貓咪提溜出來抱在懷裏。呂清妍連忙縮小自己的體型,免得大佬抱得累。看著凍成冰雕的左使,呂清妍興奮大喊:“不愧是洛大佬!太強啦!”不過洛大佬聽了左使那些話臉色很是不好看,現在沒人,她忍不住哼了一聲:“處處留情的混蛋!”正在洞府內美滋滋喝著參湯的魔尊打了一個噴嚏,她美滋滋喝完又美滋滋想:“一定是洛念殤在想我。”說完又拿起洛念殤新送她的鈴鐺看,然後十分寶貝的塞進袖子裏。沒過一會兒,洛念殤抱著兩小隻回來了。魔尊眼睛一亮,“師,嗯?”她疑惑也是正常的,隻見那貓咪和狗狗的脖子上都吊上了鈴鐺。呂清妍第一次得了這個東西還挺稀罕,一直在扒拉著玩,她眯著眼睛笑:“婧雪,這個像不像電話手表。”沉默一會兒,白婧雪幽幽地說:“你見過哪個電話手表要獻身才能呼叫。”還有,這東西原來是可以批發的啊。第24章 還借?這幾天洛念殤不在倚劍宗, 所以洞府門口的砧板數量沒有再增多,並且一部分還被付鳶拿過去生火做飯。白婧雪坐在那一堆砧板上舔著爪子,不多時呂清妍出現在她身邊。付鳶今日也沒來, 自從說了那嬰兒身世,她便時常被掌門和長老傳喚過去, 今日便是如此。兩個能說人話的都不在, 這可樂壞了魔尊,她這病是準備再裝一段時間,但是一直躺在床上實在讓她難受。她先是將付鳶已經煎好的藥倒掉,然後大搖大擺走出洞府, 還在貓咪跟頭晃悠。“小貓咪, 你看著我做什麽?”認真舔毛的白婧雪一時間不知該懷疑什麽,是先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懷疑魔尊的腦子壞掉了。她無語兩秒, 然後繼續舔毛,將沒事找茬的魔尊當成了空氣。雖然被無視了, 但魔尊並不惱火,她知道這貓很通人性,就當找個解悶的事做做。不過她無論怎麽說, 貓咪都在高冷舔毛, 幾次過後她撇撇嘴覺得挺沒意思,於是伸了個懶腰坐到洛念殤平常練習切菜的地方。眼見著魔尊離了有一小段距離, 呂清妍悄悄咬耳朵:“她好閑啊, 能不能給她找份班上?”白婧雪停下舔毛的動作, 她吐槽一句:“你更閑,正好下雪了, 要不你去拉雪橇,免得整天粘著我。”呂清妍委屈地趴低身體, 低聲反駁:“這個世界哪有雪橇。”看著自己的狗與貓咪走得這麽近,魔尊突然明白這家夥老是出走的原因,不過貓與狗如此也真是奇了。如果她們能說話的話一定更有意思。魔尊來了興趣,她放下自己的二郎腿笑道:“你想修煉嗎?”閉目假寐的白婧雪倏的睜眼,一雙碧色眸子盯著魔尊。魔尊見她感興趣便趁熱打鐵道:“我與妖界有些交情,如何?和我走一趟?”白婧雪忍不住搖搖尾巴,但轉念又覺著女主都答應自己去弄功法了,倒是不必再和魔尊去冒險。而且,她是一隻懶惰的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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