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閉上眼睛,口水卻差點流了下來。魔尊見她這樣又來了興趣,她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個更大的桃引誘道:“想吃求我。”狗子吞了吞口水挪遠了些。開什麽玩笑,搞得她好像沒吃過似的,前世比這好吃的東西她不知道謔謔了多少,還差這一口。心裏是這麽想著,可眼神總是往魔尊手中的桃飄。呂清妍啊呂清妍,你可不能做出那種丟人的事情,尊嚴不可以放棄!魔尊又咬了一口,故意弄出很大聲響:“哎呀,真好吃。”吃完桃子後把核扔出洞府,魔尊又看向小狗卻見對方一臉委屈。這模樣可將這愛看樂子的魔尊給逗樂了,她將桃子放在狗狗麵前:“行了,給你。”呂清妍搖搖尾巴後試探性將桃子撈得離自己更近,見魔尊沒有什麽反應,她才將桃子叼在嘴裏。不過拿到桃子後她沒有吃,反而跳下床跑到黑貓身邊。將桃子放在黑貓麵前後,呂清妍的尾巴搖得更歡快。“婧雪你看,你吃。”白婧雪睜開眼睛看著那顆桃,她抬眼又去看呂清妍隨後又將桃推了回去:“我不用,你吃。”獻寶被拒絕確實傷心,呂清妍很快又打起精神,她伸爪將桃子又推了回去:“你吃,上一世你最喜歡吃了,你是不是嫌髒了?我去洗洗。”說完就要叼走桃子。白婧雪見這桃子都快比狗子臉都大,她倒是怕狗子的牙崩斷在裏邊,於是她一爪子按住小狗的尾巴。“可以了,我不嫌棄。”思來想去,白婧雪忍不住歎氣:“我不需要你為我付出什麽,你怎麽就不明白。”呂清妍覺得現在的貓咪心情不好,她放下桃子有些不理解:“可我願意啊。”被這樣一個人纏上也不知是好還是壞。白婧雪垂了眸子,她心中有許多顧慮,所以認定自己和呂清妍並不合適,就像前世那樣。那時她的目標很明確,通過自己的努力離開糟糕的家庭,找一份還算體麵的工作,普普通通的就好。可自從給呂清妍補習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她那時總覺得呂清妍和她就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傾斜,這兩條線就這麽有了交點。家庭糟糕的她所走的每一步都伴隨著風險,因此很多事忍忍就過去了,但呂清妍不一樣,她熱烈得刺眼,敢想敢做,非常優秀。按照一般的套路,呂清妍畢業後可以直接去父母的公司上班,可因為她們兩個的事呂清妍和家裏大吵一架也丟了這個機會。呂家的長輩想讓呂清妍低頭,所以再也沒了任何的接濟,甚至逢年過節都不讓她回去。好像自從她的生命裏多了白婧雪這三個字以後,所有的東西都在往糟糕的方向走。白婧雪努力想要做些什麽,可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彌補不了愛人的損失。或許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例行體檢竟然查出胃癌,還是晚期。白婧雪不想拖累對方直接選擇了分手,開車回去的路上心還是很亂,最後被逆行的貨車撞進了湖裏。本來以為這樣就夠了,沒想到呂清妍也跟著來了這裏。白婧雪有些頭疼,她歎息一聲:“你到底喜歡我什麽?”這個問題前世就出現過很多次,呂清妍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樣,當然這次也不例外。“喜歡就是喜歡啊,我就是看著你就開心,如果喜歡都要有理由的話,那別人也有同樣的優點我豈不是會移情別戀。”從某種方麵來說呂清妍是個天才,因為每次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白婧雪就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覺得最近的白婧雪有些不對勁,呂清妍將爪子搭在貓貓的額頭上,可體溫一切正常,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她忍不住跑到白婧雪的窩前趴下,來了個臉對臉的姿勢:“婧雪,你到底怎麽了?”白婧雪眼睛一閉,有氣無力:“沒什麽。”小狗搖搖尾巴想讓白婧雪高興一些,“這一世不是挺好的嗎?沒有家裏那一堆混亂的事,女主雖然有些呆,但她對你是真心好,婧雪你沒有任何顧慮了。”白婧雪:“嗯,我知道,所以已經很滿足了。”小貓眼睛一睜,其實在穿越開始她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很多原因之下她一直沒有問出口。但竟然都聊到了這裏,問一句也好。斟酌好要說的話,白婧雪問道:“你父母怎麽辦?”呂清妍哼了一聲,頭一次將頭扭到另一邊像是要逃避:“哼,他們有那麽多孩子,換一個培養就是。”說著說著就嘲諷起來:“反正我隻是他們炫耀的工具,工具而已換一個就是。”白婧雪愣了會兒,她覺得自己戳到了對方的傷心處,於是又扒拉一下那顆桃:“吃桃吧,很甜。”第30章 又撿?洛念殤被人稱為劍尊, 她的佩劍念雪也同著劍尊的名號一起出名。念雪並非什麽名劍,而是洛念殤最初握劍之時恩師贈予的禮物,後來它成了魔修聞之色變的凶器。劍出必見血, 可如今洛念殤拿著這凶名在外的劍割草。沒錯,就是在割草, 不過是在割靈草。除了翻看了那百餘本修煉功法之外, 洛念殤還為兩小隻的體質操碎了心,於是又跑去藏書閣翻了幾天靈藥丹修的資料再結合自己這麽多年的經驗改良了丹方。但是這些靈藥都很難找,就算找到了也很難采集,就比如現在她摘的這種一樣, 還得用有血氣的凶器才能割斷根莖。洛念殤哼哧哼哧割了一大片然後收在自己特製的玉匣子裏放回空間。雖說是玉匣子, 但這個形容多少有些不切實際了些,再準備一點形容應該叫玉箱子。若是有懂行的修者路過, 看到洛念殤用這麽大一塊寒冰玉做箱子,箱子裏還放豬草, 那一定會當場氣吐血。洛念殤收劍回鞘,正想離開這座山頭時卻隱約聞到了幾分魔氣,於是她立即隱去了身形一探究竟。此地屬於靈界管轄又與魔界有些距離, 有魔修來這還是需要警惕的。不多時洛念殤就找到了那魔氣的來源, 但讓她錯愕的是,那裏確實是有一個魔修, 但那個魔修行為怪異, 看樣子像在孵蛋。洛念殤皺眉, 她仔細觀察那蛋的外殼才發現這明明是一種邪術。人總是會為自己的私欲幹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比如之前的嬰兒生祭之法, 還有眼前的蛋生之法。用沒有生命氣息的妖蛋作為載體,將靈魂承載其中便可利用妖蛋進行□□轉換或者複生。複生轉換之後的人將會有妖族強健的□□天賦和天道對人修道的寬容。但作為禁術肯定有它的理由, 軀體會有軀體自身的意識,妖的身體會影響心智改變性格,最後人性與妖性衝突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他們必須食人血肉才能與□□的妖性對抗,這樣才能護住理智。洛念殤眼神冷到極致,念雪就要出鞘,可那趴在蛋上的魔修突然從蛋上摔落下來,然後一動不動。眼前的變故讓洛念殤收劍回鞘,因為她發現那魔修已經沒有任何氣息。洛念殤走過去,卻發現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這身死的魔修血肉都已經消失,地上隻留下衣服和骨灰。“撲通撲通。”巨蛋內心髒跳動的聲音異常明顯,在這人跡罕至的密林裏顯得很是詭異。但洛念殤實力在這所以從不懼怕這些,她盯著那枚蛋。突然蛋殼上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縫,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麵鑽動,東啄西啄終於啄破了一個小洞。一顆禿禿的頭鑽了出來,頭上還帶了些蛋清。洛念殤警惕拔劍,若有不對便立即出手,可這剛破殼的小鳥哪會有什麽惡意,她睜開眼睛看著洛念殤,然後口吐人言:“娘親!”“娘親,背背!”付鳶糾結得看著朝著自己張手要抱抱還要背的可愛小女孩陷入沉思。她記得昨天把孩子哄睡以後就睡著了,再一覺醒來搖籃裏的孩子已經長成了一歲孩子的模樣。可她隻是睡了一覺而已,她又不是那些需要冬眠的動物,不可能一覺醒來就春天來了。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齜牙咧嘴才發覺這也不是夢。會不會是孩子被調包?還是她中了什麽幻術?她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那粉雕玉琢且光屁屁的孩子:“你到底是誰?”孩子嘴巴一扁開始嚎啕大哭:“娘親不要我了!”付鳶見她這樣忙蹲下身去哄:“好啦,別哭啦,不過你真是我孩子?”還有這孩子現在就能流暢表達自己的感受也太恐怖了些。可她的懷疑深深刺痛了孩子的心,她一下哭得更凶了。付鳶沒辦法隻能把孩子抱在懷裏哄,“好啦好啦別哭啦~”哄著哄著付鳶就覺得很憋屈,因為身體的特殊性,她對情愛一事向來是敬而遠之,可沒想到不過跟著師祖去一趟秘境就被迫養孩子。偏生這孩子的身世還有些特殊。孩子的生母也就是當初一同前去秘境中的一位。付鳶為人和善心細,因此對每個弟子都很注意。孩子生母名叫林曉琴,與其他內門弟子不同,她神色憂鬱且獨來獨往,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起初付鳶還想著有沒有自己能夠幫得上忙的,結果遭到對方拒絕,她見對方神色有異便跟了上去結果看了一場活色生香的大戲。她慌亂跑回自己房裏,糾結了很久還是選擇隱瞞,隻是暗地裏打探那妖怪行蹤,卻發現再也找不到那隻妖怪。如今林曉琴已被宗門控製,她承認自己與妖族苟合,但拒不透露其他信息。付鳶看著懷裏這孩子的臉,這張臉的眉眼像極了林曉琴,難不成人與妖結合生的孩子生長周期不同?好說歹說才把小家夥給哄睡了,以前的搖籃是不能睡了,付鳶無奈把孩子抱在自己床上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