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這邊買好東西,準備上車的時候,卻發現車裏空無一人。


    把橘子往車裏一放,就開始四處張望尋找。


    最後把目光定格在馬路對麵,看到少女雙眼通紅的站在一個人麵前。


    他目光一冷,在確認好來回車輛的間隙,身體往下一沉屈膝,下一秒人就離開了原地。


    不過眨眼間,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就過到了對麵,站在了少女麵前。


    “妖妖、”


    張啟靈攥緊少女的手腕,異常緊張。


    張啟靈:那人傷你?是誰。


    沫妖妖含笑搖頭,“沒有,是我、以為看到熟人了。”


    怎麽可能呢,怎麽會是月姐姐呢?我肯定是魔怔了。


    少女上前輕輕環住張啟靈,鼻尖縈繞著他身上宛若初雪一樣純淨的氣息。


    漸漸平複了心情。


    遠處蘇鬱眼神陰沉地注視彼此相擁的兩人。


    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她的阿沫沒了,憑什麽你們這些人,還能如此幸福。


    黑瞎子、葉沫隻是你短暫歲月的慰藉嗎!現在正主回來了,她的阿沫就不重要了嗎!


    她的阿沫連消失了都無人問津,無人在意!


    蘇鬱目光越來越冷。


    張啟靈察覺到抬眸望過去,那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來回過路的行人,那股惡意的視線消失不見。


    張啟靈緊了緊抱著人的手臂。


    車子再次上路,沫妖妖恍若無事發生,慢條斯理地剝著小橘子。


    等把小橘子完全剝下來,自己率先填進嘴裏,吃了一瓣。


    那酸爽,讓她猛地閉上眼睛,頭扭到了另一邊,戴上了痛苦麵具的表情包。


    沫妖妖回過頭,秉持著良好品行,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果斷掰了兩瓣橘子,遞到了正在開車的張啟靈嘴邊。


    張啟靈沒有拒絕,直接張嘴吃了。


    在嚼了一下後,少女明顯看到了他那萬年難得一變的表情,出現了片刻僵硬。


    張啟靈:……?


    沫妖妖在確定男子嚐到味了,果斷迅速伸手接住嘴裏的橘子,用紙包著丟進了垃圾桶。


    拿起水,猛灌了幾口水。


    典型不能隻酸到自己一個,死活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人。


    沫妖妖本來以為他反應過來後,吐掉,然後像她一樣丟進垃圾桶裏。


    可張啟靈偏偏在嚐到味道後,幹了讓沫妖妖深感佩服的事。


    隻見他表情一滯後,嚼都沒嚼,直接吞下去了。


    少女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頗為牙疼。


    “不是,小官你就這麽吞了?”


    張啟靈餘光督了一眼少女,沒有說話。


    那他能怎麽辦,這又不是黑瞎子那個臭不要臉的,能打能罵。


    不能打不能罵,隻能單方麵受著了。


    沫妖妖看懂了他臉上鬱悶,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下。


    再來一次,她肯定還會這麽幹,畢竟不能隻有她一個受害人。


    她是真沒想到小官挑的小橘子有那麽酸,也知道這種小橘子一般都是甜甜的。


    所以它還有個一聽就特別甜的名字,砂糖橘。


    她是想吃帶點酸的砂糖橘,不是要這種能酸出表情包的。


    這東西應該可以再多點受害人。


    ……


    寶勝公司


    沫妖妖穿過門口的旋轉門,往裏走去。


    目光四處打量這裏的變化,熟悉又陌生。


    前台接待張麗在人走進來的時候,雖然被少女好看的驚豔了,但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走了過去履行自己的工作。


    禮貌詢問:“這位小姐,請問你是來找誰的?”


    “找你們解總。”


    “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等我打個電話。”


    沫妖妖想了想,決定還是讓花花找個人下來接她。


    省的人家前台接待為難,畢竟她沒有預約呢。


    打了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提示音,看來是在忙。


    發了消息,沫妖妖跟接待說了自己在那兒等等。


    少女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刷著視頻。


    回到工作位上的張麗,悄悄用手機拍了一張少女的照片。


    照片上少女抬起的扇子遮住了小半張臉,眉眼彎彎的樣子,讓人一看知道的心情不錯。


    冷白皮的素手拿著淺綠色的手機,圓潤細長的指節扣住手機背麵,連指甲都帶著淡淡的粉色。


    讓人忍不住感歎好漂亮的一隻手,手控黨的福音。


    忍不住想到這雙手,要是能抓在自己手裏,來回看看摸摸,該多好。


    拍完照的張麗直接發到了群裏,群裏炸出一堆摸魚潛水的。


    “哪來的漂亮姐姐?”


    “來公司找老板的,不僅漂亮還老溫柔了。怕我為難直接說自己坐那等著就可以了。”


    “來攀高枝的吧,像這樣的女的我見多了。”


    “心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就美女姐姐這顏值,老娘能跪舔,心甘情願的給她花錢。”


    “……”


    群裏瘋狂刷屏,張麗回了那一句就關手機了,也沒想到一張照片能讓人吵起來。


    會議廳外,解三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照片。


    群裏某幾個人的汙言穢語他當然也沒有錯過。


    嚇得他冷汗唰唰往外冒,這要是一會兒花爺出來看到了,他都不用幹了。


    想偷會懶這幾個公司蛀蟲也沒給他機會。


    迅速去了趟人事部,通知人裁掉那幾個跳的最歡的。


    然後立馬拐道,去一樓大廳接人。


    接當家主母要迅速,指不定就能加薪了。


    一樓


    “fu……小姐過來怎麽不通知一聲,老板在開會,我送小姐上去。”


    解三話在嘴裏打了個轉,才重新組織好語言出口。


    想的太多了,差點說禿嚕嘴了。


    沫妖妖見來人是解三,以為是解雨辰看到她消息,讓解三來接她的。


    輕輕點了點頭,起身正準備走。


    大門口闖進來一個女的,大喊大叫的。


    “我不過就是說了兩句難聽的話,憑什麽開除我,她要是沒那麽做,還會怕別人說她嗎?”


    女人尖酸刻薄地指著剛剛起身的沫妖妖嚷嚷。


    “長成那狐媚樣,不是來做勾引人的勾當,是來幹嘛的。”


    門口的兩個保安都沒攔住那個瘋女人。


    人直接衝了過來。


    解三上前攔下後,臉都黑了,不是今天他值班怎麽就這麽多事,被辭了還不長記性。


    還問憑什麽,憑你臉大。


    還沒等解三再有什麽動作,沫妖妖直接抬手製止了女人身後的保安。


    兩個保安看了眼少女身前的解三,見他點頭才停下了去拉人的動作。


    不是不聽那位小姐的,主要是怕麵前的瘋女人要是傷到那個小姐,他們不好交代。


    能讓解特助親自下來接的人,能是什麽簡單的人嗎!


    被放開的女人,囂張揚了揚下巴。


    “算你們識相,我舅舅可是總監,得罪了我,沒你們好果子吃。現在給我道歉,恢複我的職位。”


    沫妖妖眉眼一挑,也是聽完解三敘述的過程了。


    “聽見了嗎?解三,還不趕緊把這位小姐的舅舅一並開了,好事要成雙嘛。”


    少女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女人舅舅的命運。


    女人瞪大眼睛指著她,氣急敗壞的大喊。“賤人,你敢!”


    沫妖妖毫不客氣的拿扇柄,用力地打在女人指著她的手背。


    她一字一頓的道:“我要是再從你嘴裏聽見一句汙言穢語,你以後就不用再開口說話了。”


    在女人還想伸手指著沫妖妖的時候,解三忍不了了。


    他可不是花爺夫人,對這種人還留有餘地。


    直接扣住女人手腕,往下用力一折。


    隻聽哢嚓一聲,女人頓時疼的哇哇亂叫。


    “解三怎麽回事?”


    冰冷帶刺的嗓音突兀響起,一樓待客廳的人都在看戲,還真沒注意到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還是老板。


    “老板好……”


    在場的員工紛紛打招呼問好。


    解三再次去敘述了一下來龍去脈,重點照顧了那瘋女人。


    解雨辰聽完,臉都能凍冰塊了,淩厲的視線仿佛淬了毒,掃向剛剛還蹦的歡,現在安靜當隱形人的女人。


    “丟出去,按照小姐剛剛說的做,醫藥費打給她,再廢她一隻手!”


    “不,你不能這麽做,不能……”


    女人不見剛剛一點囂張的樣子,驚恐的大叫著。


    “聒噪。”


    解雨辰話語剛落,解三就迅速上前拿起桌上的擦桌布,塞進女人嘴裏了。


    “解三放話出去,誰敢用這兩個人,就是和我解雨辰過不去。京都不會再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在他的地盤上,還能讓人欺辱了妖妖,他真是夠廢物的。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麽挑釁他了,找死了。


    女人被保安夾著胳膊,拖了出去。


    被拖走前,都還在不停掙紮。


    她碰都沒碰到人,任務失敗了,回去她難逃問責。身份不能再被發現了,不然等到她得隻有一死。


    慢慢女人停止了掙紮,又被人廢了一隻手後,被丟出了大門,連帶著被丟出來的還有一張卡。


    卡最後被人撿起,塞到了她衣服口袋裏。


    大門遠處,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被扔出來的女人。


    女人在感受到那道目光後,身子忍不住一顫。


    很快起身,離開公司大門。


    女人消失後,那道暗處的眼睛,也隨之不見了。


    ……


    山上占地幾千米的別墅裏,到處是來往的人,上去的公路一輛又一輛的平時看不到的車子在往上開。


    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一片莊園。


    山下的一處別墅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燈光,蘇鬱拿著望遠鏡目光陰沉地注視山上那片熱鬧的區域。


    蘇鬱身後跪著一個背部遍布血痕的少年,而他後麵幾米開外站著一兩排人。


    少年一言不發的跪在全是玻璃渣的地麵上。


    “我說過,不要動她。汪燦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蘇鬱放下望遠鏡的時候,立馬有人恭敬捧著托盤上前。她把手裏的東西放到那人捧著的托盤上。


    拿起托盤上的酒杯,晃了兩下高腳杯裏的酒,然後舉到眼前,透過裝著紅酒的透明高腳杯,望著落地窗外。


    血紅映照在山上那處別墅區域,宛若被紅色的火光包圍。


    “沒有,屬下隻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蘇鬱冷笑了一聲,轉身半蹲下身子,手裏的酒杯傾斜,紅酒順著酒杯的弧度,淋在了汪燦頭上。


    他沒有反抗,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承受著麵前人的怒火。


    蘇鬱酒杯裏的酒被倒的一幹二淨後,她猛地把酒杯敲在玻璃桌上,碎片四濺,劃傷了她的手背。


    她毫不在意的抓住汪燦的衣領,迫使他抬頭,用手中酒杯殘餘的尖銳碎片,抵在他脖頸的命脈。


    汪燦滿臉狼狽迎上蘇鬱陰寒的視線。


    “汪燦,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再有下次,你就去死。”


    “是,首領。”


    汪燦垂眸避開女人陰狠的視線。


    “叫二首領。”


    隻有這樣才能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她還沒有做到首領的位置,沒有做掉汪家首領。


    別以為她不知道,當初阿沫失蹤有汪家的手筆。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當然也包括棄阿沫於不顧的人。


    蘇鬱發泄完怒氣,起身再次站在落地窗前。


    “滾!”


    “是”


    汪燦扶著玻璃桌,雙腿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轉身走了,背影帶著難以言說的失落。


    步伐緩慢離開的期間,沒人敢上前扶他。


    對汪燦來說也沒必要,這點傷跟上黑課受得傷比,不值一提。


    就是被打了幾鞭子,罰跪了而已。他不怕死,怕被她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怕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跟在首領身邊。


    蘇鬱看著落地窗上,倒影著的那張臉,她溫柔、癡迷眷戀的撫了上去。


    對上自己的那張臉,她幾乎是把所有美好都用在了眼神中,傾泄而出。


    “阿沫,你看這張臉還是跟以前你我初遇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保護可好了,隻是有點可惜,這張臉不是你真實的樣子。


    不過沒關係,當初你就是用這張陽光少年麵溫柔的安撫著惶恐不安的我,讓我與這個世界有了那微弱的聯係。


    你看沒人記得你了,隻有我還記得你,記得和你的相遇,記得你這個人。


    這張臉是蘇鬱一次又一次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刀子一遍一遍的刮在她皮肉上,在一次又一次的恢複中,直到與記憶裏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蘇鬱把自己活成了那個易容後的陽光少年郎。


    一米七五的身高,穿上中性風衣服配上她那張臉,雌雄莫辨。


    “去把那個女人關進懲戒室,裏麵的刑罰都給她來一遍。”


    蘇鬱眼眸一眯,眼裏溫存的情意蕩然無存。


    “是”


    黝黑的瞳孔裏隻剩下狠戾,“再有下次,你們的下場隻是比她更慘。滾!”


    蘇鬱身後一陣微弱的響動過後,就徹底沉靜下來了。


    而她的神色越發詭異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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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辰:廢了她。


    蘇鬱\/汪玉:不聽話的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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