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骷髏的出現,也讓我內心中忐忑不已。


    之所以留下來等待,就是為了確定,一直牽著我們鼻子走的,是人還是命運。


    骷髏並非人,不供任何勢力驅使。


    一直在牽著我們鼻子走的,是宿命!


    宿命這東西,摸不到,看不到,是比被人算計還要恐怖的。


    被人算計,有跡可循。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隻要能抓到突破點,就能知道在背後搗鬼的人是誰?


    可命運就不一樣了。


    仿佛一切都是早已設定好的,無法逃脫。


    心中有了答案,卻更加彷徨不安。


    路狗子這貨,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在確定骷髏現在不會吃他後,也不再害怕了,竟挺著胸脯,上前一步,來到了骷髏麵前,和他麵對麵,腰板挺得倍兒直。


    “你是要成為人的,隻要是人,就要重信譽,講承諾。


    你剛剛可是說了,要完成我的一個願望。


    你要是說話不算話,那可就成不了人了!”路狗子歪著嘴,對骷髏說道。


    我明顯看到,那骷髏的臉上雖然沒有肉,但嘴角卻一直在抽動著。


    顯然被路狗子這個要求氣得不輕。


    “好,一言為定!”足足過去了兩分鍾,那骷髏才幹巴巴的答應說。


    我見骷髏上當了,心中竊喜。


    路狗子這家夥別看平時不長腦子,但關鍵時刻,還挺壞的。


    起碼,這骷髏現在不會吃他。


    在幫我找到凶手之前,路狗子是安全的!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合作意向,有個問題,我得提前問清楚!


    如果有人要殺我,或者是有人要打我,你幫不幫我?”路狗子對骷髏問道。


    骷髏似乎被路狗子這貨氣的不輕,幹脆不說話了,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路狗子這貨,依舊不肯罷休,瘋狂的在作死的邊緣試探著。


    他從背包裏拿出了一件衣服,從上麵撕下來一塊布!


    “既然你肯幫我,從現在開始,我就得靠你了!


    你這模樣,著實太嚇人了。


    我幫你用這塊布蒙著臉!”路狗子說著,也不管那骷髏願意不願意,就拿著布給骷髏的下半邊臉都罩住了!


    我明顯看到,骷髏的爪子都攥成了拳頭。


    這家夥的忍耐,似乎已經到極限了。


    我估計路狗子這貨要再氣他,估計這它都不想成人了。


    得立馬就將路狗子掐死。


    不過,路狗子不用死了,還找了這隻刀槍不入的骷髏當保鏢,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走!


    這下咱有靠山了,繼續前進,最好能遇到墨城那小逼崽子!”路狗子有了骷髏當保鏢,完全忘記了和骷髏的約定,那叫一個得瑟。


    路狗子這貨,是想把骷髏當免費打手,想去找墨城那小子的麻煩。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這隻骷髏在,墨城那小子真要和我們遇到,他也占不到便宜。


    這隻骷髏可是刀槍不入,我們見識過了。


    我對霍陰陽點了點頭,而霍陰陽立即拿出來地圖和老皮子留下的尋龍尺,按照之前判斷好的方向前進!


    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


    嘶嘶……


    前麵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我仔細觀察,周圍的地形並沒有出現什麽特別的變化,依舊是岩洞。


    隻不過,四周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個小洞口。


    那小洞口大小不一,大的能有拳頭粗細,小的細如筷子。


    這細小密密麻麻的孔洞,看起來就像是人皮膚上的毛孔一樣。


    也不知道是幹嘛的。


    為了進一步確認,這些孔洞是人工開鑿的還是天然形成的。


    我向牆壁靠近。


    靠近牆壁的瞬間,我感覺到那些細小的孔洞中有風吹出來。


    看來這些孔洞大部分都是相通的,有的連接在外部。


    如果這麽多孔洞都是相通的,人工開鑿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裏麵的結構太複雜了。


    我仔細觀察,孔洞的周邊也沒有鑿痕。


    這些孔洞可能是某種原因天然形成的。


    至於到底是什麽原因,我也說不清楚,畢竟我不是地質學家。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孔洞之中吹出來的風,卻並不是新鮮的空氣味道。


    而是有一種特殊的腥味。


    不過,在古墓中,血腥、腐朽的味道實在是太常見了,我並沒有在意。


    我覺得剛剛我們聽到的嘶嘶聲,很有可能就是風吹過這些細小而相連的孔洞之後,形成的。


    是氣流的聲音。


    簡單的來說,就和吹笛子一樣。


    “啊……”


    我正在觀察孔洞,身後突然間響起來淒厲的慘叫聲。


    出了意外。


    我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隻見霍陰陽的一個手下,脖頸上正纏著一條蛇。


    那條蛇身子正在用力的收縮著,將霍陰陽手下的兄弟勒的臉色發青。


    同時,它的嘴巴也張開了,對準了那人脖頸上的靜脈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下去,那人的整張臉都變成了青色。


    霍陰陽反應極快,立即上前一步,一把就將蛇的腦袋抓住了,使勁往下拉。


    可那條蛇纏的實在是太緊了,他越是用力,手下的那個兄弟就越是痛苦。


    路狗子也上前一步,拿出一把匕首,要去割斷那條蛇的身子。


    “先打血清!”我急忙對他們提醒說。


    窒息一兩分鍾死不了人。


    頂多也就是休克而已。


    可一旦解毒的血清耽擱了,那絕對是致命的。


    畢竟中毒的人,還在劇烈掙紮著。


    他掙紮的越是劇烈,血液流動的速度就越快。


    路狗子趕忙從一個哆哆嗦嗦的兄弟手裏搶過來血清,給那個被蛇纏住的人注射了。


    而後,又用匕首,將蛇的身體割斷了。


    那個兄弟,這才得以解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仔細觀察,他的呼吸越來越快了,不過,臉色卻有所緩和,是解毒血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也幸好我們反應的足夠快,不然這小子可就沒命了。


    足足過去了幾分鍾,那人終於狀態問道了。


    “那條蛇是哪來的?”見他的狀態好了一點,我急忙對他問道。


    剛剛,那條蛇的一係列動作太不正常了,先是將人勒住,而後直接往大動脈咬去。


    這可不是一般蛇可以做到的。


    它的動作幹淨利落,覺得不是巧合。


    或許,是有人故意訓練出來的,是專門為了殺人而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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