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發達帶人出發之後,我也沒閑著,讓路狗子時刻監視著秦家、安家人的動向。


    本以為他們拿到地圖之後,會作出反應。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路狗子一連監視了三天。


    那兩家人對於長白山上的古墓,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甚至懷疑,趙發達有沒有將地圖給他們。


    至於馮龍,之前雖然和我約定了三天之後出發,但從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路狗子有點等不及了!


    說趙發達那小子靠不住,搞不好會直接帶人去盜墓。


    而且趙發達帶的那些人,有不少路狗子都認識,都是盜墓行裏的老手。


    為此,我特意給趙發達打了一個電話,想叮囑他,在我們到達之前,不要動手。


    可趙發達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不在服務區。


    “趙發達那小子電話沒信號,說明人已經進了古墓了。


    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得立即出發才行。


    他帶的可都是盜墓行裏的老手。


    去的晚了,可能毛都撈不到了!”路狗子急切的對我說道。


    而我卻搖了搖頭。


    我們去輪回棺古墓,並不是為了撈什麽東西。


    而是為了尋找凶手報仇。


    隻要各方勢力都沒有動,我們就不能動,得把水攪渾了才行。


    也就在我和路狗子急不可待時,路狗子雇的私家偵探來了電話,說安家和秦家人都動了。


    都是往東北方向去的。


    “江風,那兩家人都動了,咱是不是也該出發了?”路狗子又對我催促著。


    既然安家和秦家已經動了,那就說明,長白山伏牛嶺確實是古墓所在之地。


    他們動了,我們也該行動了!


    不過,我卻並沒有選擇在白天出發,而是在夜裏出發。


    打定主意,隱匿行蹤,不再讓任何人跟蹤。


    為此,我買車票的時候,也沒買直達的車票,而是轉了幾道。


    途中,我著重觀察,是不是有人盯著我們。


    並沒有發現異常。


    因為轉車的原因,我們比正常直達要晚一天。


    也就在我們到達距離伏牛嶺最近的城市時,突然間接到了一條來自霍陰陽的信息。


    信息隻有一句話,千萬別來伏龍嶺,危險!


    看到這個信息,我暗皺眉頭。


    霍陰陽這家夥,和我們多次合作,雖算不上兄弟,但也算關係不錯。


    若不是有秦晴在,霍陰陽這家夥還是值得相信的。


    我估計是,他們在伏龍嶺肯定是遭遇到了什麽,不然,他也不會給我發信息。


    這條信息,他應該是背著秦晴給我們發的。


    “咋辦,咱去不去?”一旁的路狗子也看到了霍陰陽發過來的信息內容,對我詢問說。


    “不急,先在最近的市裏找個酒店住下來,等等再說!”我對路狗子說道。


    我想等等,看趙發達還能不能聯係上。


    可又在這等了兩天,趙發達始終聯係不上。


    給我們發過一次信息的霍陰陽,也沒再發信息。


    我們用酒店的座機電話給他打過去,發現霍陰陽竟也不在服務區。


    可能他們都進山了,沒了信號。


    “要我看,咱別等了,那都是一群狼,去得晚了,咱連湯都喝不上!”路狗子焦急的對我催促說。


    其實,我心裏也急,隻不過,這次我不想再被人家當猴耍了。


    各方勢力都動了,我估計一下時間,現在應該都入場了。


    也是該到了行動的時候。


    我和路狗子兩人在酒店退了房,租了一輛車,直奔距離伏牛嶺最近的村子,也就是我和趙發達約定的地點。


    當我們趕到那村子時,發現村子最西麵的打穀場上,停了幾十輛車。


    仔細看,這些車中,有不少我們都熟悉。


    有霍陰陽他們開的車,也有趙發達等人開來得。


    那幾輛不認識的,估計就是安德林開過來的。


    通過車輛,大致可以判斷出,除了趙發達隻帶來十來個人,連人帶工具,隻用了三輛車而外。


    秦家有十來輛車,安家也差不多十來輛。


    假設,有其中兩三輛車是裝物資和設備的,另外七八輛都是來拉人的,起碼每家都出動了三四十人。


    看來,這次他們足夠重視。


    不對啊?


    他們怎麽可能把車都停在一起呢?


    畢竟這幾方可都是競爭關係,沒有和諧到將車停在一起的地步。


    哪怕在外麵不會打起來,也都相互提防著。


    況且,把車大搖大擺的放在村頭的打穀場裏,不是告訴別人,我們已經到了嗎?


    這三方都是精明的人,不至於笨到這個程度。


    更何況,我已經特意叮囑了趙發達,讓他低調一點,盡量隱藏。


    他怎麽可能把車擺在明麵上?


    “狗哥,你仔細檢查,有沒有拖車的痕跡!”我對路狗子說道。


    “江風,你仔細看看,沒覺得有問題嗎?”路狗子的臉上,露出了少許驚慌,對我說道。


    問題?


    什麽問題?


    我仔細查看,發現車都上了鎖,沒看出有啥問題來。


    “你看地上!”路狗子指著地麵對我說道。


    我向地麵仔細看去,瞬間明白了過來,冷汗都忍不住往下流。


    東北農村的打穀場,一般都是泥土地,現在還沒有到秋收季節,所以打穀場上的泥土地並沒有被刻意用十石軸碾壓過,經過了大半年的風吹雨淋,泥土都鬆軟了。


    雖然不至於像正常泥土地一樣鬆軟,但人踩上去,總會留下足跡。


    可偏偏,諾大的一片打穀場,停著二三十輛汽車。


    竟一個車轍印都沒有。


    仿佛這些車都是被憑空搬過來的一樣。


    “會不會有人將車轍印處理了?”我說道。


    “不可能,這裏的土,比幹鬆的泥土地要硬一點,用掃把掃去車轍痕跡,肯定會留下刮痕。


    你仔細看看,這一個刮痕都沒有。”路狗子連連搖頭。


    沒有車轍痕跡,也沒有清掃過的痕跡。


    這些車,仿佛就是憑空被搬過來的。


    可誰有那麽大的力氣,能將汽車搬過來?


    這太匪夷所思了。


    正在我和路狗子在這看車轍印時,一個頭發花白的大爺走了過來。


    “這車有你們的嗎?”大爺一見到我們,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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