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54父母:傅柩、陳雪配偶:曹照子女:傅瑾瑜及其兄弟十二人,姐妹五人潛力值:85%(武德昌盛)武力值:普通人(可率三軍)健康值:65%(舊病沉屙)精神值:80%(雖因年齡而不濟,但你的到來勾起了他的好奇與警惕)沈縝衝傅世章淺淺頷首,“陛下,您除了我...”她語氣意味深長,勾唇看向簾幕後,“還有客人?”新的人物麵板在眼前展開姓名:曹承別稱:繼久年齡:237父母:曹持、雲茶配偶:無子女:無潛力值:70%(擅得因緣)武力值:上階修士(不錯)健康值:80%(心脈受損)精神值:90%(他因你的話驟然生出強烈的警惕與好奇)簾幕後的人即曹承,走了出來。沈縝第一次直觀意識到這個世界修仙之人與芸芸大眾的區別。五十四歲的傅世章,哪怕貴為一國至尊,保養的再好,或許仙俠背景還能提供給他靈丹妙藥,在古代這個環境也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些老態;而兩百多歲的曹承,相貌卻還保持在三十來歲的模樣。曹承執著一柄拂塵,對沈縝微微欠了欠身。傅世章站起來笑道:“兩位仙師請坐。曹仙師近日居於梁安,今沈仙師來,朕便想著汝等可暢聊一番,故而也邀前來。兩位介意否?”沈縝端過內侍倒的茶,轉著茶杯,淺笑溫言:“自不介意。能與曹道友相談很不錯,不過現下,我還是更想和陛下談談。”她抬眸,“陛下在擔心什麽呢?”“朕?”傅世章失笑,他饒有興致,“朕能擔心什麽?”沈縝好整以暇,抿茶不語。男人壓了壓眉。他閑聊一般道:“朕聽聞,仙師在查七年前的秋獵刺殺?”“是。”沈縝承認。她餘光瞥了瞥坐在一旁全然置身事外的曹承,心下笑意愈濃,不過麵上卻輕歎一聲。傅世章打量的目光一頓。下一瞬,便見對麵女子定定望過來,神情認真,唇角微勾,“陛下,我隻要柳堤案的真相。”傅世章眸光銳利。兩廂沉默時,潛水的係統冒頭:“宿主,可您查了那麽多東西,為什麽隻說這個啊?”“因為...”沈縝注視著眼前即便表現得再平易近人也難掩上位者氣息的皇帝,悠悠道,“他才是最終受益者。”從發現謝容因刺客落水和乾帝秋獵遇刺是同一事件後,沈縝就感覺到了不對。如果是傅瑾瑜設計的刺客落水怎麽會牽連到乾帝身上?如果是所謂的盛國刺客為什麽謝容會受影響?前者絕不可能,後者也很奇怪。按理來說,謝容應該是和一眾貴女待在一起,可據她自己回憶,那時忽而頭暈目眩,便叫侍女扶她回房,誰料中途被刺客擄走,再後麵她半途逃跑,被追趕的過程中失足落河。......一整個就不合理。刺殺乾帝的刺客為什麽要劫走貴女?有兩把刷子劫走居然還讓她逃跑了?當原有的邏輯出現問題時,隻能說明這是個錯誤的邏輯。沈縝想,當年刺殺的人或許根本就是兩撥。一撥由傅瑾瑜安排,促成他英雄救美;一波針對乾帝而去,開啟盛國滅亡的前奏。那問題就是,傅世章知不知道傅瑾瑜的安排?毫無疑問,他知道。一個多年被冷落的皇子,一個野心勃勃手段厲害的帝王,兒子在做什麽怎麽會查不出來?區別隻在於,他何時知道的。是秋獵後徹查此事?不,沈縝偏向於在秋獵之前,傅瑾瑜蠢蠢欲動時傅世章就發現了。承恩侯謝春曾統十萬南軍,威名赫赫,絕對是當世首屈一指的將才;世子謝繼,亦驍勇無雙,百軍之中可取敵將首級。種種因素之下,侯府世子嫡長女謝容,當時剛及笄便百家求娶。尤其是前麵幾個鬥得跟個烏雞眼兒似的皇子。如果沈縝是傅世章,如此關係,必然也不放心謝容嫁入尋常勳貴世家,最好還是皇室。而相比前幾個兒子,沒兵沒權、其他人看起來有夷人血統又序齒在後絕不可能繼位的傅瑾瑜確實更合適。剛準備一試鋒芒的不受寵郡王真的厲害到在皇帝被行刺當天布置刺客、瞞過承恩侯府、全身而退嗎?要麽真的是這個狗血世界男主光環太大,要麽是有人幫他做了掃尾,甚至布置了開場。此人是誰顯而易見。傅世章放縱著傅瑾瑜伸出爪牙,放縱著他的野心,並且想看他能做到什麽樣子。不止是秋獵行刺,江陵柳堤案製衡世家,案子草草結束,當然也是傅世章的默許。如果兒子足夠優秀,夷人血脈怎麽了?沈縝覺得,父子二人怕是達成了不言的默契。不過,如果傅世章知道他的兒子豢養私兵,還在太後壽宴上給他下蠱了呢?沈縝很好奇。私兵一事,當然要留給他慢慢挖才有意思。而蠱蟲嘛......讓這位皇帝屏退掉所有宮人後,沈縝含笑輕道:“陛下,你想活著嗎?”第24章 蜉蝣之世(倒v)正平三年五月二十一, 前江陵郡守聶念民之妻鍾亭、女聶采薇負乾書遊街,狀告皇十一子端王傅瑾瑜;五月二十三,江陵祈願寺僧人心言、原賀家村人賀根生屠江州司法參軍陸纓金滿門、屍體懸於城頭, 鮮血書柳堤案冤情;五月二十五,端王闔府圈禁;五月二十六,帝命刑部侍郎羅山陰及大理寺卿左玉重查柳堤案。......月懸天際。沈縝坐在院中石桌邊,桌上丟著一疊信紙,紙張的四角在微弱夜風裏小小翻飛。不知多久的寂靜後,她感覺到一絲困意, 正欲起身回房,一聲“叮咚”突如其來,劃破沉默。“......”電子音並沒有因她的情緒波動而停下“恭喜宿主, 檢測到處決證據已補足...”“檢測到任務目標傅瑾瑜信仰值(名聲/威望)已跌破10...”“檢測到任務目標傅瑾瑜精神值目前71%...”“已具備處決可能, 成功率64%,是否選擇前往處決?”六十四,很容易翻車的概率。但......沈縝摩挲著扳指, 沉吟片刻後道:“是。”意念確定的瞬間, 瑩白光芒流淌,頃刻形成了一座光門。沈縝將桌上的信放進扳指中,拄拐站起。她的身形湮沒在柔和白光裏,隻一眨眼便站進了一間燭火明亮的書房。相隔八尺之遠,有一方及人腰高的書案, 傅瑾瑜正站在書案後, 手提粗筆, 直直看來, 神情驚詫。好半天,他似才剛回過來神:“......閣下仙術高深, 孤前所未聞。”“冒犯了。”沈縝微微欠身。“哪裏。”傅瑾瑜放下筆繞過書案走來,頗不好意思:“閣下深夜來訪,孤未準備什麽茶水,還請擔待。”他揚手,“閣下請。”兩人於窗下的小案旁相對而坐,中間擺著一局未下完的棋,黑白相對,黑子隱隱處於下風。沈縝剛瞧了瞧,便聽傅瑾瑜道:“閣下可願陪我殺完這局?”在她這邊的是白子。沈縝挑眉,抬眸看對麵人,對上他不顯山露水的麵容。似乎並沒有被這段時間的事情影響。哪怕知道就是麵前的人致使了這一切,也不動如山,一如往常。沈縝將視線從他臉上收回,從棋盒裏撿起一子,“殿下既請,我自奉陪。”黑白重新開始廝殺。殺至半酣,傅瑾瑜落下思量許久的一子,看著棋局半晌,出聲道:“閣下今夜,是專程來陪孤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