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知道她的想法。白糖走到木箱上, 氣鼓鼓地看著她:“去哪裏?”蕭心捏了一下她的臉,淡聲說:“去我父親的家。”白糖跳下木箱, 也不問了。她已經明白了蕭心收到這封信時的心情。蕭心沒把蕭家當成自己的家,她對那裏根本沒有歸屬感。白糖有點小難過。小小年紀就受了太多創傷。蕭心看她聳拉著耳朵:“我要走,你不高興嗎?”白糖在床上滾了幾圈:“很高興, 想吃就吃, 想睡就睡。”蕭心:“……”沒良心。行李收拾好後, 蕭心上床睡覺。白糖滾了幾圈, 滾到了她懷裏,還是小反派身上的香味好聞。蕭心沒心情理她。每年她和蕭絕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年至少都會見上一麵,就是在臨近年關的時候。她會在蕭家和父親一起吃一頓飯,住一晚,然後離開。每年就靠這麽一頓飯維護著所謂的親情,倒不如不要見。蕭心唇輕抿著, 眸色晦暗。白糖在她懷裏拱來拱去,咬著她的睡裙, 眨眼間就咬出了一個洞。蕭心冷眼看她。白糖僵住了。她隻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要老想著那些事, 心情隻會越來越差的。她沒想咬破她的衣服的。白糖支支吾吾:“我...我可以賠的。”蕭心:“一個金幣。”白糖長大嘴巴。這能換算成多少零食。她可憐巴巴地說:“我可以不賠了嗎?”蕭心最不缺的除了金錢外, 就是衣物了,這條睡裙她一般般喜歡, 倒不至於治白糖死罪。白糖又說:“我可以免費給你按摩!”蕭心指尖穿過被白糖咬穿的洞,陰森地說:“不如把你的尖牙拔了吧。”白糖連忙捂住嘴巴,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她。不愧是反派,太可怕了。蕭心笑了,心情舒暢。白糖藍眼睛裏透著幽怨:“你故意的!”蕭心又笑著說:“沒說不要你還了。”白糖乖巧地蹭了蹭她,清澈的眼眸透亮:“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蕭心唇角沒壓下來過:“你是我的靈寵,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至於我的可不是你的。”哼哼。她才不稀罕。白糖又軟乎乎地看著她:“我都是你的了,衣服還賠嗎?”蕭心:“我要了你就會給嗎?”好像也是。她耍賴皮就是了。白糖不再糾結這件事,鑽進被子裏,隻露出了一個腦袋。蕭心看著裙子上的破洞,明明裙子被咬壞了,她的心情卻好了起來。第二天早上,馬車就在外候著了。白糖往外瞧了眼,不是認識的車夫,而且馬車要豪華很多,光看簾子的布料就不尋常。藍姬:“吃飯了!!”白糖立即衝去了餐廳。藍姬:“小姐,吃完飯我們就該出發了,大約晚上能到莊園。”白糖邊吃邊豎起耳朵偷聽。蕭心:“我知道。”藍姬看她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有些憂心。白糖喝著白粥,大眼睛偷偷瞄蕭心。原著是圍繞女主的視角展開的,關於反派的筆墨對比起來要少很多。白糖隻知道沒有人愛護小反派,沒有人關注她的成長,魔法天賦異稟,害死母親,人人避她如蛇蠍。意味著,蕭家沒有人喜歡她,母親那邊的人也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歡迎她回家。蕭心用完餐,擦了擦唇。白糖舉起小爪子:“我能一起去嗎?”蕭心掀起眼皮:“不是說我不在家,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白糖淚眼汪汪地看著她:“我...就不能反悔嗎?”藍姬:“放小白獨自在家,大小姐會放心嗎?”蕭心沒想到這一點,藍姬回莊園也有要探的親戚,她不能自私的把她留在這裏。白糖視野模糊,眼淚快要掉下來。蕭心答應了。白糖擦了擦眼淚。果然這招非常有效。白糖沒那麽想去蕭家,剛穿過來的時候去過一次,太壓抑了,特別是命運掌控在別人手中的感覺讓她害怕,可以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想再去。但是她放不下小反派。不是關心她,是擔心她情緒惡化,提前毀滅世界怎麽辦。白糖邊喝粥邊問:“去了會不會有超多好吃的?”藍姬:“小白想吃什麽都會有。”蕭心瞥了白糖一眼。原來是為了吃的。飯後就準備出發了。藍姬提前把行李安放在了馬車上。蕭心出了門,冷風颼颼地刮在臉上,不是一般的冷。白糖抱著暖爐不撒手,毛發全被吹亂了。藍姬扶著蕭心上了馬車。白糖撇嘴。每次都沒人幫她。一乘風將白糖卷上了馬車,白糖被吹了個透心涼,抱著暖爐的她都在瑟瑟發抖,小反派肯定是故意的,她寧願自己爬上去。白糖牙發顫:“冷...”藍姬:“要抱嗎?”她隱隱期盼。蕭心拿出書,翻看。白糖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要是她感冒了,第一責任絕對在她。白糖軟乎乎地說了句:“謝謝。”她自己跑到小角落坐著,吸取著暖爐的熱量。冰天雪地的,馬車行駛得格外緩慢,倒也平穩。白糖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就快睡著了。蕭心:“帶毯子了嗎?”藍姬:“帶了。”她翻找了出來。蕭心接過毯子,拿開了白糖懷裏的暖爐,用毯子包裹小嬰兒一樣,把白糖包了個嚴實。白糖迷迷糊糊地在她懷裏蹭了蹭。可能是習慣了和小反派一起睡,她的懷裏特別溫暖。蕭心把她放在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