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門,居然隻買這個。”“吃清淡點比較好。”白糖不滿, 她又不是真的生病了, 嘴上很嫌棄, 但她喂過來的每一口白粥, 她都喝了。轉眼,一碗就見了底。“想吃甜的。”蕭心給她喂了甜棗。白糖稍微高興了一點。但她還想吃別的。她指著什麽,蕭心就給她喂什麽,特別聽她的話,白糖很是滿足,但是小反派要是在床上也這麽乖就好了。吃飽後,白糖又躺下了。她現在晝夜完全顛倒了。外麵是個什麽情況也不關注, 她隻關心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撐住。白糖問:“你今天白天有去上課嗎?”蕭心在收拾桌麵,她淡聲說:“沒有去。”居然沒去上課。白糖惡趣味地說:“你不是最尊師重道嗎?有課不去上。”蕭心輕聲說:“因為你更重要。”白糖拉了拉被子, 捂住自己通紅的臉, 她原本隻是想諷刺她一下, 誰叫她把她欺負的那麽慘, 沒想到被反將一軍。她現在心怦怦直跳。小反派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白糖甜滋滋地問:“我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嗎?”蕭心“嗯”了聲。這一點從未改變過。白糖想聽見更肯定的回答,她發現自己對小反派的感情愈發濃厚了。連這層關係都突破了, 要再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她幹脆這輩子都別談戀愛了。身體要比她自己實誠多了。但真正認知到自己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對小反派的占有變得和以前截然不同。以前的獨占欲,是想要小反派就是她的,她永遠都是她心中的特例,現在的獨占欲,是以前麵的前提下,想和她做所有最親密的事。白糖問:“你不困嗎?”蕭心收拾好,說:“待會來睡。”白糖感覺怪怪的。她連忙補了句:“我沒有希望你陪著我睡。”“嗯,我知道。”怎麽感覺更不高興了。白糖躺下,眼巴巴地盯著蕭心看。蕭心去洗手間洗漱了。白糖收回目光。她的小臉有點紅,她和小反派現在是什麽關係呢。蕭心沒讓她等多久,洗漱完後,她就回來了。她掀開被子,躺在了她旁邊。蕭心注意到她一直在看自己,透藍的眼眸很漂亮,想要不在意她的目光都難。“又不舒服了嗎?”白糖搖頭。“那是怎麽了?”白糖問:“你為什麽要幫我呢?”她想知道小反派的心情是什麽樣的,這種事情也不是誰都能幫的,她也不會找別人幫忙,唯一的人選,就在她枕邊。蕭心:“因為你是我的靈寵。”白糖又問:“僅此而已嗎?”蕭心“嗯”了聲。她對她的情感過於偏執和濃烈,說出來怕嚇到她,而白糖純真又美好,對她的感情純粹。相反,她的汙濁不堪。白糖心裏落空空的。她不喜歡這個回答。她生病了,作為契主的她為她醫治理所當然,但她不想蕭心是站在這個角度去照顧她,包容她。白糖斂眸:“我不想當你的靈寵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想當。蕭心抿唇,沒有任何情緒外露,但內心早已驚濤駭浪。是不是她昨晚太放肆,嚇到白糖了,還是她無意間暴露了自己的心意,嚇退了她。“這不是你能選擇的。”她的聲音輕柔,態度卻是強硬的。白糖明白的。轉生成靈獸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就注定了。白糖清潤的臉泛紅,肌膚在發燙,她又在發熱了,呼吸開始變得不平穩,眼眸水盈盈的。蕭心察覺到了。白糖不想她是因為她是她的靈寵而幫她,她現在懷疑蕭心有沒有把她當人看過。她很生氣。秀氣的臉又嬌弱又豔麗。蕭心攬她入懷:“不要忍著。”白糖推開她,無聲地抗拒著,冰藍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有點委屈:“我對你隻是靈寵這麽簡單嗎?”蕭心把她抱得緊緊的:“當然不是。”白糖察覺到了她的侵略,她聲音都軟了下來,白淨的小臉上多了一道淚痕:“那我對你來說是什麽?”蕭心在她耳邊低語,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嬌柔的肌膚,落到頸側:“不是很早就說過,是家人嗎?”白糖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她以前聽見這個稱呼多開心,現在就有多失望。家人代表的關係可太多了,友情愛情親情全部包含了,可她和她具體又是哪一種。“你走神了。”蕭心有些不滿,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想別的,想的又是誰。白糖咬住了枕頭。壞蛋,就知道欺負她,明明知道她承受不住這樣的高頻次。她悶聲說:“我不想當你的靈寵,也不想成為你的家人,這些我都不想要。”蕭心眼眸冷鬱。又想要離開她了嗎?冰冷的感覺讓白糖瑟瑟發抖,居然是冰塊,現在的天足夠冷了,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去折磨她。她果然一點也不心疼她。白糖啜泣著,哭的很小聲。“冷嗎?”她問。白糖不想搭理她。壞死了。蕭心給了她休息的時間。白糖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眼睛哭紅了,好不可憐。蕭心理了理她淡藍的碎發,又用幹毛巾給她擦了擦汗,盡量讓她舒爽一點。白糖紅著眼睛看著她:“我不想當你的靈獸了,你別讓我當了好不好?”蕭心的心刺痛。她輕聲說:“那你殺了我。”白糖:“……”為什麽要這麽極端呢,蕭心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白糖:“你過來。”蕭心躺在了她身邊。白糖在她的鎖骨處,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牙印,白皙的肌膚紅了一小圈,有著詭異的美。“我要殺了你,不成白眼狼了?”蕭心清冷的臉流露出幾分憂傷的神色:“那你要離開我嗎?”怎麽扯到離開她了。白糖輕聲說:“我隻是想換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