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場中的人和事
四合院：55年，從采購員開始 作者：熱歸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每人掃院子一個月，免得有閑功夫打架。\" 這時，陳生默默注視場中的人和事，身邊的人似乎隻是湊熱鬧，95號大院裏的人都精得很。
\"二爺，三大爺，你們有什麽看法呢？\" 易中海抿了口杯子，扭頭征詢兩位長輩的意見。
閻阜貴搖搖頭，劉海中心緒不寧，費勁地說出三個字：“無…意見。”
“我有話說！”
許大茂大聲嚷道，“我要讓傻柱賠償醫藥費。”
然而，周圍的村民們互視一眼後紛紛散去，就連三位長輩也各自端起茶杯離開回家。
許大茂心中怒恨不已，但無力改變，隻能忍受後果，拖著病痛的腿慢慢回屋。
“嘿嘿，這比電視劇還精彩嘛。
但看來二叔似乎對傻柱並未有所偏頗，隻是象征性地調解了一下。
嗯，畢竟賈東旭他還健在。”
陳生產生此念，回到屋裏，嘴角輕揚。
回到屋內的秦淮茹就沒有剛才幸運了。
“喂喂！你在旁邊看熱鬧就行了嗎？”
麵對抱定胳膊一臉不悅的賈張氏，秦淮茹更加心塞。
要是沒了大孫子的庇護，賈張氏說不定要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
“要不是顧及我寶貝孫子，我才不管你呢。”
許大茂回到家，給傷口塗了些藥酒。
他對此已是習以為常，多年被傻柱欺負，這樣的小事不足為奇。
“哼，你個做飯不行的小廚子，等著瞧，遲早有一天我讓你後悔。”
陳生享受完熱鬧的一下午，進入廚房煎起新買的黃魚。
但隱隱約約能聽到院裏有人教育孩子，心底有些不安。
畢竟，滿院子的煎魚香氣實在吸引人注意，決定以後做飯要低調行事，最好在自己的小空間中做，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碟魚的確香氣誘人，他吃了三個窩窩頭都還不過癮。
陳生承認現在的苞穀麵粉跟前世截然不同，味道和質感都差許多，遠遠不如後來的產品精細加工過的好。
等自家空間裏的苞穀熟了，打算試著研磨製作成麵粉。
晚餐後，陳生進入私人區域，又捕撈了兩百斤新鮮的魚。
鑒於市集的承載能力，這次沒有貪心，不多取貨。
一覺到天明，陳生再次輕聲潛入集市。
今朝這裏人尤其多，或許是新年即將到來的原因。
守門人喊道：“一枚錢！”
“咦，大哥，上次我是一文錢不是麽？怎麽變價了？”
陳生被這突然的價格上漲弄愣住了，前次僅收一文，今天卻翻了十倍！
“初次來的新麵孔優惠價，這次算標準行市。”
男子答。
無可奈何，陳生隻好支付了一枚錢後找了空位開始擺攤。
幸好今日貨物迅速售罄，兩百斤魚不到半小時就清空，利潤八元讓他心情愉悅。
賣完魚後，他又在市集中走了一遍。
人比之前更多，貨品卻沒有新花樣，仍舊與昨日一般無二。
陳生手中稍富餘，找到賣票的商販，購置了些許布票。
雖說不能換新衣服過大年，但計劃買換內衫和厚實襪子、鞋子。
在這個時代，新衣太矚目了，舒適度更為重要。
他決定抽出時間，用布票去買幾套內衣和加厚鞋襪替換舊物。
當陳生從魚市出來時，卻瞧見兩位著黑色勁裝的大漢正守在那裏等他。
其中一人向他拱手，詢問：“兄弟，能否找個清靜處說幾句話？”
陳生略作沉思，他明白這些人對魚市管理嚴謹，僅他賣出了二百斤，已被盯上。
盡管心中略有戒備，但他還是決定去了解一下狀況，“好吧，你們帶路。”
隨著他們進入一個庭院，他雖保持警惕，但未過分擔憂，畢竟開設魚市者不可能輕易針對銷售者。
步入屋內，瘦削中年男子坐在主位，看起來有四十左右，“敢問兄台高姓？”
他對陳生的到來似乎並無太大詫異，心知這化名八成是虛的。
“吾姓爾東。”
陳生施以禮數，隨口給出一個假名。
對方並未深究，對此名真實性心裏早有了計較。
“想問下，兄台是否長期有魚的生意打算？”
中年男子邊飲茶邊詢問，目光中流露出探尋。
“確是如此，我有銷售渠道，這位老大如何稱呼？”
陳生敷衍著回答，暗地裏卻在估量合作的可能性。
“道上兄弟們都喊我馬三。”
馬三眼神閃爍，透著一絲喜意，“不知陳東兄弟可願與我聯手？坦白說，這個魚市就是我所經營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不會有太多麻煩。
在這附近，我馬三還有一定的聲望。”
陳生權衡著利弊。
如能和這些人合作，可以省下諸多煩瑣，也無需擔心自身落入法網，不過在當時的四九城，打擊不法交易的行動時常發生。
他雖然身懷特殊空間，風險相對較低，但他不願自找麻煩，萬一遭遇意外，輕則短暫牢獄之災，重則街頭示眾，這投機倒把可是重罪。
他做出了決定：“成交。”
在思索過後，陳生同意並提出，“快過年了，我將不定期供貨，每次兩百斤，節日期間我會提價一毛，以五毛為單位結算。
你們出售的具體價格我不加幹涉。
年後價格咱們另談。”
鑒於年底時節需求高漲，即使是五毛五一斤，他也自信魚會被一搶而空。
他並非隻想一次交易了事，他還期待空間裏會出現別的物資資源。
雖然回到現代並非急於賺錢，但留有餘地，總為長遠打算。
與魚市的眾人搭上線是他規劃中的第一步，同時也是觀察對方誠信度的好時機。
“成交！”
馬三聽聞提價，微微皺眉，但最後還是滿意地拍板。
隨後，陳生迅速敲定了具體交易規則：“我來時就在此地，在此現金交接，絕不拖泥帶水。”
交易敲定後，他迅速離去。
陳生不規定固定的碰麵時間，這也是出於謹慎。
望著他的背影，中年男子點頭示意隨從緊跟。
走出屋宇的陳生找準路線，隨意走進一條胡同，緊接著遁入了他的空間。
從內部觀察外邊的世界時，片刻後，兩個身影在同一點浮現，他們在周邊徘徊幾周，並未發現陳生的存在，旋即匆匆離開了。
“三哥，跟丟了線索。”
一人低聲說道。
“算了，就算丟了吧，這隻是個小生意，等弄到魚後，咱們兩人各分一些再去售賣。”
馬三深呼吸一口煙，似乎毫不介意地說。
回家的陳生躺床上歇息，內心回味著這段獨特的經曆。
他晚上穿梭在黑暗中的行為已經成為 販子們的貨源，對於這位穿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確實別有一番趣味。
他心中微笑，默默盤算，估摸春節期間，他自己空間內的湖泊中的魚還能供應大概兩噸，其他大部分還都停留在幼苗階段，尚未成長。
考慮到離農曆年底尚有段日子，這樣的收獲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然而陳生心裏很清楚，他並不是真正無人問津，依然得保持著低調態度。
偶爾送一些魚類過去頂多被猜測是內鬼偷取，或者附近村落聯手捕魚，但若總能大批供貨，下一次來找他的人物就可能不是馬三、王三了，可能是情報機關甚至是國家安全局，連累他的事情也是可能發生。
畢竟在這個時期，糧食的重要性遠勝一切。
心底下意識計謀著，他決定今後無論何時，出貨的數量都會保持低規模，安全永遠擺在首位。
這個時代太敏感了，看不順眼的人會被隨意抓走，解釋不清就成叛諜了，後果堪憂。
他並不貪婪錢財，隻是為了尋求優質生活的滿足。
未來的物資他會選擇限量銷售，累積少許財富足矣。
首要的目標是為了過得更好，但在當前缺乏其他可靠財源的情況下，陳生不願承擔任何風險。
時間飛逝，一眨眼到了臘月二十三，也就是北方的年宵。
這天，大街小巷彌漫著濃濃的年節氛圍，紅燈高照，每家都在忙於打掃和籌備，市場擺滿了各類年貨。
剛出家門不久，陳生就被三大爺攔住。
“小陳，今晚無事盡量早點回家，家裏有個會等著開。”
三大爺調整著眼鏡框說道。
“是什麽緊急事情嗎？”
陳生問。
“過年之前嘛，每年院子都要組織一個 。”
閻阜貴答道。
“好的，我今天定會按時回來的。”
陳生笑道，轉身離開了。
他來到雜貨店時，發現同事們都已經就位，還有一些熟悉的麵孔，大概是別的店的人，曾經來報工。
“小陳，你終於到了。”
店麵主管兼同事熱情洋溢地道。
氣氛明顯因為將近新年而歡快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可能繁忙了些，年關將至嘛。
忙完這幾日，年後就好清閑多了。
趁著這段時候我們一邊清點庫存，年後有可能會有所調整。”
補充一句，朝著屋內努了努嘴示意內部情況。
一聽這話，陳生活靈活潑立刻懂了：似乎主要領導快要變動。
近幾個月，他已經察覺店鋪有不少物品並沒有擺出來銷售，貨物數字也不甚匹配，看來之前的謠言確有此事。
陳生小聲問道：“有什麽消息了麽？”
麵臨人事更迭，陳生對這些信息頗感興趣。
現今主管對工作疏於監管，他偷懶缺勤都算不上大事，如果新的上司是個認真嚴謹的角色，恐怕就沒這等愜意了。
還沒輪到我分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年後就要離開這個崗位了。
以後多多照顧我兒子就好。
聽到這裏，李大媽也不免多舌起來。
陳老板揮揮手，分析道：\"我相信新的領導恐怕不會分到咱這一塊，可能會從別處調任一個新的店長來。
畢竟我新上任不久，資曆不夠當店長啊。
\"
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盡管店長職位不算太高，但也還算有點權力，算是個小頭目吧。\" 接著他講述起最近幾次店長會議中的情況：\"幾個店長似乎都開始互相爭鬥起來，看樣子晉升機會渺茫。
因為我們的級別差異明顯，估計還是會從外麵引進新的人員來補充吧。
\"
猛然拍了一下腦袋，他提醒自己：\"對，我離職前還有工作交接呢。
為了避免你在交接後遇到新人換崗被指責的問題，最好現在就把關鍵點交待清楚。\" 於是他對陳生詳細說明了交接工作的注意事項。
陳老板明白這點工作繁雜：\"趁著上午人少，我會跟你說一下交接細節。
我走之後短時間內應該會有新店長接手，工資說不定還能有十多元的小漲幅呢，這些你可以轉交給新來的負責人。\" 接著他在櫃台下方取出賬本，兩人忙碌地將除了商品盤點之外的工作進行了全麵交接。
對於一個小雜貨店來說，賬簿僅次於商品的重要性。
他們甚至還討論了一些特定事項，如允許對損耗商品多報銷，商品接近保質期如何分配，以及怎樣更符合上級期待等細節。
陳老板暗自想，這些裏麵可藏著不小的油水，畢竟這已經是近現代小型超市的標準。
雜貨店裏各類貨物繁多，原本統一體係後來逐漸分化為專門售賣副食品的部分。
此刻許多副食品仍在店內銷售，種類可謂齊全。
午後，門外已排起長龍，生意持續火爆。
直到陳老板忙碌完畢回到院內，天色已暗了下來。
院內開會的人都陸續到達，三位老先生早已坐定。
他混在人群中，放下飯盒後搬了張小凳，在角落裏靜靜地坐下。
一坐到位，他就聽見：“王主任來了！”
幾位長輩立刻滿麵笑容迎出門外。
王主任是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嗓音渾厚響亮：“街道辦事處先給各位拜年，祝新年快樂！我來就是送過年必需物資。
大家拿上戶簿去財務室排隊領取：一兩食用油、豬肉票和小袋糖果！”
周圍隨即傳來陣陣掌聲和談話聲。
在王主任稍事壓低喧鬧聲後，屋內外安靜了下來。
“今天還有一個好消息，95號大院的居民這一年表現很好！因此，街道辦決定發給每個家庭獎勵：一兩油、肉票和花生瓜子糖果！”
消息傳開，院子裏霎時間熱火朝天。
陳生內心估算，這些禮物確實豐厚，但對於人口眾多的家庭來說，分配到每人頭上可能就沒有那麽充足了。
看到閻阜貴、劉海中與賈家家人們的興奮樣，他笑了笑。
這幾戶家的人丁都很旺，這樣一份小獎對他們而言，並不能帶來實質上的豐富生活。
輪到他領取獎勵的時候，陳生得到了相同的一份：一兩油、肉票和一小袋糖。
人群目送王主任他們離開之後，三位老爺子再次圍坐於院子 。
劉海忠敲打著搪瓷杯，笑道：“這獎勵真是不錯，有些人就不能裝著大方，有總比沒的好啊！”
他的這番話讓三位大爺和賈姓家人們微微感到尷尬，尤其是賈張氏沒太大反應，這也正常，她是院子內出了名的心思不夠單純。
陳生聞言忍不住想笑：每次開會，劉海忠總像一個相聲配角，隻是，看到大家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顯然這樣的開場已經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流程，需要老大爺露一手來引出正式的話題。
易忠海起身清了清喉嚨，開口說道：“首先，我要為所有人的共同努力道聲恭喜，咱們大院今年再次被評為優秀傳統院落。”
緊接著他提議：“希望大家下年也能繼續保持，鞏固這份榮譽。
第二件事情，我們可以組織一個團拜會，避免有人家條件寬裕，而另一些則連買顆瓜子都困難的情況發生，到時大家可以一同歡慶，彼此溝通。
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這話，劉海忠也積極響應，表示讚同摒棄不良傳統，學習良性習俗的新風尚。
對此，閻阜貴尤為雀躍，因為團拜會意味著美食，作為家中人口最多的住戶，他覺得這是扳回先前劣勢的好機會。
“好主意！各戶集少許錢，大家聚一堂狂歡一番！太棒了！”
閻阜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充滿興奮。
既然大夥都同意了，這計劃便暫時決定下來。
另外，易忠海觀察到近期大家已經在準備新年必需品，“現在大家應該已經開始置辦年貨了吧。
今年咱們新搬進來一位新鄰居，陳生正好在雜貨店任職，到時候買東西時，請多多照顧陳生的店鋪，給大家一些實惠。
如何，大夥兒？”
，說罷率先鼓掌，尋求大家的認同。
陳生聽明白了，這分明是打算讓自己背鍋。
“多謝諸位的好意，但這似乎有點過分了吧，像挖社會主義內部資源一樣？這種思路可能有點危險，不過鄰裏間嘛，我會盡自己之力去幫忙的。”
陳生的回話既表明立場，也保全了大家的麵子。
易忠海聞言臉色大變，暗自憂慮若街道辦事員聽見剛才那段對話，自己的名聲可就要掃地了。
陳生的堅韌讓他頗為吃驚，原來他也有這樣的堅持。
勉強維持笑顏，他說：“嗬嗬，小陳這話很犀利。
其實三大爺不過是開玩笑，並提醒各位尊重小店。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
離開時，易忠海囑咐其他幾人：“呆柱、大茂、東旭，你們去清理這裏。
\"而陳生也收拾東西向後院離去，心中對這位老頑固滿是鄙視。
旁觀的眾人明白易忠海為何失色，而屋內的他也隻能獨自生氣，哼了一聲。
時間匆匆飛逝，轉眼間已是一年的尾聲。
一大早，陳生生的大哥騎著單車前來，告知他今天需早點歸家共聚年終晚餐。
陳生沉思片刻，想到已在異世界度過了些許時光。
\"二爺，三大爺，你們有什麽看法呢？\" 易中海抿了口杯子，扭頭征詢兩位長輩的意見。
閻阜貴搖搖頭，劉海中心緒不寧，費勁地說出三個字：“無…意見。”
“我有話說！”
許大茂大聲嚷道，“我要讓傻柱賠償醫藥費。”
然而，周圍的村民們互視一眼後紛紛散去，就連三位長輩也各自端起茶杯離開回家。
許大茂心中怒恨不已，但無力改變，隻能忍受後果，拖著病痛的腿慢慢回屋。
“嘿嘿，這比電視劇還精彩嘛。
但看來二叔似乎對傻柱並未有所偏頗，隻是象征性地調解了一下。
嗯，畢竟賈東旭他還健在。”
陳生產生此念，回到屋裏，嘴角輕揚。
回到屋內的秦淮茹就沒有剛才幸運了。
“喂喂！你在旁邊看熱鬧就行了嗎？”
麵對抱定胳膊一臉不悅的賈張氏，秦淮茹更加心塞。
要是沒了大孫子的庇護，賈張氏說不定要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
“要不是顧及我寶貝孫子，我才不管你呢。”
許大茂回到家，給傷口塗了些藥酒。
他對此已是習以為常，多年被傻柱欺負，這樣的小事不足為奇。
“哼，你個做飯不行的小廚子，等著瞧，遲早有一天我讓你後悔。”
陳生享受完熱鬧的一下午，進入廚房煎起新買的黃魚。
但隱隱約約能聽到院裏有人教育孩子，心底有些不安。
畢竟，滿院子的煎魚香氣實在吸引人注意，決定以後做飯要低調行事，最好在自己的小空間中做，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碟魚的確香氣誘人，他吃了三個窩窩頭都還不過癮。
陳生承認現在的苞穀麵粉跟前世截然不同，味道和質感都差許多，遠遠不如後來的產品精細加工過的好。
等自家空間裏的苞穀熟了，打算試著研磨製作成麵粉。
晚餐後，陳生進入私人區域，又捕撈了兩百斤新鮮的魚。
鑒於市集的承載能力，這次沒有貪心，不多取貨。
一覺到天明，陳生再次輕聲潛入集市。
今朝這裏人尤其多，或許是新年即將到來的原因。
守門人喊道：“一枚錢！”
“咦，大哥，上次我是一文錢不是麽？怎麽變價了？”
陳生被這突然的價格上漲弄愣住了，前次僅收一文，今天卻翻了十倍！
“初次來的新麵孔優惠價，這次算標準行市。”
男子答。
無可奈何，陳生隻好支付了一枚錢後找了空位開始擺攤。
幸好今日貨物迅速售罄，兩百斤魚不到半小時就清空，利潤八元讓他心情愉悅。
賣完魚後，他又在市集中走了一遍。
人比之前更多，貨品卻沒有新花樣，仍舊與昨日一般無二。
陳生手中稍富餘，找到賣票的商販，購置了些許布票。
雖說不能換新衣服過大年，但計劃買換內衫和厚實襪子、鞋子。
在這個時代，新衣太矚目了，舒適度更為重要。
他決定抽出時間，用布票去買幾套內衣和加厚鞋襪替換舊物。
當陳生從魚市出來時，卻瞧見兩位著黑色勁裝的大漢正守在那裏等他。
其中一人向他拱手，詢問：“兄弟，能否找個清靜處說幾句話？”
陳生略作沉思，他明白這些人對魚市管理嚴謹，僅他賣出了二百斤，已被盯上。
盡管心中略有戒備，但他還是決定去了解一下狀況，“好吧，你們帶路。”
隨著他們進入一個庭院，他雖保持警惕，但未過分擔憂，畢竟開設魚市者不可能輕易針對銷售者。
步入屋內，瘦削中年男子坐在主位，看起來有四十左右，“敢問兄台高姓？”
他對陳生的到來似乎並無太大詫異，心知這化名八成是虛的。
“吾姓爾東。”
陳生施以禮數，隨口給出一個假名。
對方並未深究，對此名真實性心裏早有了計較。
“想問下，兄台是否長期有魚的生意打算？”
中年男子邊飲茶邊詢問，目光中流露出探尋。
“確是如此，我有銷售渠道，這位老大如何稱呼？”
陳生敷衍著回答，暗地裏卻在估量合作的可能性。
“道上兄弟們都喊我馬三。”
馬三眼神閃爍，透著一絲喜意，“不知陳東兄弟可願與我聯手？坦白說，這個魚市就是我所經營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不會有太多麻煩。
在這附近，我馬三還有一定的聲望。”
陳生權衡著利弊。
如能和這些人合作，可以省下諸多煩瑣，也無需擔心自身落入法網，不過在當時的四九城，打擊不法交易的行動時常發生。
他雖然身懷特殊空間，風險相對較低，但他不願自找麻煩，萬一遭遇意外，輕則短暫牢獄之災，重則街頭示眾，這投機倒把可是重罪。
他做出了決定：“成交。”
在思索過後，陳生同意並提出，“快過年了，我將不定期供貨，每次兩百斤，節日期間我會提價一毛，以五毛為單位結算。
你們出售的具體價格我不加幹涉。
年後價格咱們另談。”
鑒於年底時節需求高漲，即使是五毛五一斤，他也自信魚會被一搶而空。
他並非隻想一次交易了事，他還期待空間裏會出現別的物資資源。
雖然回到現代並非急於賺錢，但留有餘地，總為長遠打算。
與魚市的眾人搭上線是他規劃中的第一步，同時也是觀察對方誠信度的好時機。
“成交！”
馬三聽聞提價，微微皺眉，但最後還是滿意地拍板。
隨後，陳生迅速敲定了具體交易規則：“我來時就在此地，在此現金交接，絕不拖泥帶水。”
交易敲定後，他迅速離去。
陳生不規定固定的碰麵時間，這也是出於謹慎。
望著他的背影，中年男子點頭示意隨從緊跟。
走出屋宇的陳生找準路線，隨意走進一條胡同，緊接著遁入了他的空間。
從內部觀察外邊的世界時，片刻後，兩個身影在同一點浮現，他們在周邊徘徊幾周，並未發現陳生的存在，旋即匆匆離開了。
“三哥，跟丟了線索。”
一人低聲說道。
“算了，就算丟了吧，這隻是個小生意，等弄到魚後，咱們兩人各分一些再去售賣。”
馬三深呼吸一口煙，似乎毫不介意地說。
回家的陳生躺床上歇息，內心回味著這段獨特的經曆。
他晚上穿梭在黑暗中的行為已經成為 販子們的貨源，對於這位穿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確實別有一番趣味。
他心中微笑，默默盤算，估摸春節期間，他自己空間內的湖泊中的魚還能供應大概兩噸，其他大部分還都停留在幼苗階段，尚未成長。
考慮到離農曆年底尚有段日子，這樣的收獲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然而陳生心裏很清楚，他並不是真正無人問津，依然得保持著低調態度。
偶爾送一些魚類過去頂多被猜測是內鬼偷取，或者附近村落聯手捕魚，但若總能大批供貨，下一次來找他的人物就可能不是馬三、王三了，可能是情報機關甚至是國家安全局，連累他的事情也是可能發生。
畢竟在這個時期，糧食的重要性遠勝一切。
心底下意識計謀著，他決定今後無論何時，出貨的數量都會保持低規模，安全永遠擺在首位。
這個時代太敏感了，看不順眼的人會被隨意抓走，解釋不清就成叛諜了，後果堪憂。
他並不貪婪錢財，隻是為了尋求優質生活的滿足。
未來的物資他會選擇限量銷售，累積少許財富足矣。
首要的目標是為了過得更好，但在當前缺乏其他可靠財源的情況下，陳生不願承擔任何風險。
時間飛逝，一眨眼到了臘月二十三，也就是北方的年宵。
這天，大街小巷彌漫著濃濃的年節氛圍，紅燈高照，每家都在忙於打掃和籌備，市場擺滿了各類年貨。
剛出家門不久，陳生就被三大爺攔住。
“小陳，今晚無事盡量早點回家，家裏有個會等著開。”
三大爺調整著眼鏡框說道。
“是什麽緊急事情嗎？”
陳生問。
“過年之前嘛，每年院子都要組織一個 。”
閻阜貴答道。
“好的，我今天定會按時回來的。”
陳生笑道，轉身離開了。
他來到雜貨店時，發現同事們都已經就位，還有一些熟悉的麵孔，大概是別的店的人，曾經來報工。
“小陳，你終於到了。”
店麵主管兼同事熱情洋溢地道。
氣氛明顯因為將近新年而歡快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可能繁忙了些，年關將至嘛。
忙完這幾日，年後就好清閑多了。
趁著這段時候我們一邊清點庫存，年後有可能會有所調整。”
補充一句，朝著屋內努了努嘴示意內部情況。
一聽這話，陳生活靈活潑立刻懂了：似乎主要領導快要變動。
近幾個月，他已經察覺店鋪有不少物品並沒有擺出來銷售，貨物數字也不甚匹配，看來之前的謠言確有此事。
陳生小聲問道：“有什麽消息了麽？”
麵臨人事更迭，陳生對這些信息頗感興趣。
現今主管對工作疏於監管，他偷懶缺勤都算不上大事，如果新的上司是個認真嚴謹的角色，恐怕就沒這等愜意了。
還沒輪到我分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年後就要離開這個崗位了。
以後多多照顧我兒子就好。
聽到這裏，李大媽也不免多舌起來。
陳老板揮揮手，分析道：\"我相信新的領導恐怕不會分到咱這一塊，可能會從別處調任一個新的店長來。
畢竟我新上任不久，資曆不夠當店長啊。
\"
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盡管店長職位不算太高，但也還算有點權力，算是個小頭目吧。\" 接著他講述起最近幾次店長會議中的情況：\"幾個店長似乎都開始互相爭鬥起來，看樣子晉升機會渺茫。
因為我們的級別差異明顯，估計還是會從外麵引進新的人員來補充吧。
\"
猛然拍了一下腦袋，他提醒自己：\"對，我離職前還有工作交接呢。
為了避免你在交接後遇到新人換崗被指責的問題，最好現在就把關鍵點交待清楚。\" 於是他對陳生詳細說明了交接工作的注意事項。
陳老板明白這點工作繁雜：\"趁著上午人少，我會跟你說一下交接細節。
我走之後短時間內應該會有新店長接手，工資說不定還能有十多元的小漲幅呢，這些你可以轉交給新來的負責人。\" 接著他在櫃台下方取出賬本，兩人忙碌地將除了商品盤點之外的工作進行了全麵交接。
對於一個小雜貨店來說，賬簿僅次於商品的重要性。
他們甚至還討論了一些特定事項，如允許對損耗商品多報銷，商品接近保質期如何分配，以及怎樣更符合上級期待等細節。
陳老板暗自想，這些裏麵可藏著不小的油水，畢竟這已經是近現代小型超市的標準。
雜貨店裏各類貨物繁多，原本統一體係後來逐漸分化為專門售賣副食品的部分。
此刻許多副食品仍在店內銷售，種類可謂齊全。
午後，門外已排起長龍，生意持續火爆。
直到陳老板忙碌完畢回到院內，天色已暗了下來。
院內開會的人都陸續到達，三位老先生早已坐定。
他混在人群中，放下飯盒後搬了張小凳，在角落裏靜靜地坐下。
一坐到位，他就聽見：“王主任來了！”
幾位長輩立刻滿麵笑容迎出門外。
王主任是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嗓音渾厚響亮：“街道辦事處先給各位拜年，祝新年快樂！我來就是送過年必需物資。
大家拿上戶簿去財務室排隊領取：一兩食用油、豬肉票和小袋糖果！”
周圍隨即傳來陣陣掌聲和談話聲。
在王主任稍事壓低喧鬧聲後，屋內外安靜了下來。
“今天還有一個好消息，95號大院的居民這一年表現很好！因此，街道辦決定發給每個家庭獎勵：一兩油、肉票和花生瓜子糖果！”
消息傳開，院子裏霎時間熱火朝天。
陳生內心估算，這些禮物確實豐厚，但對於人口眾多的家庭來說，分配到每人頭上可能就沒有那麽充足了。
看到閻阜貴、劉海中與賈家家人們的興奮樣，他笑了笑。
這幾戶家的人丁都很旺，這樣一份小獎對他們而言，並不能帶來實質上的豐富生活。
輪到他領取獎勵的時候，陳生得到了相同的一份：一兩油、肉票和一小袋糖。
人群目送王主任他們離開之後，三位老爺子再次圍坐於院子 。
劉海忠敲打著搪瓷杯，笑道：“這獎勵真是不錯，有些人就不能裝著大方，有總比沒的好啊！”
他的這番話讓三位大爺和賈姓家人們微微感到尷尬，尤其是賈張氏沒太大反應，這也正常，她是院子內出了名的心思不夠單純。
陳生聞言忍不住想笑：每次開會，劉海忠總像一個相聲配角，隻是，看到大家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顯然這樣的開場已經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流程，需要老大爺露一手來引出正式的話題。
易忠海起身清了清喉嚨，開口說道：“首先，我要為所有人的共同努力道聲恭喜，咱們大院今年再次被評為優秀傳統院落。”
緊接著他提議：“希望大家下年也能繼續保持，鞏固這份榮譽。
第二件事情，我們可以組織一個團拜會，避免有人家條件寬裕，而另一些則連買顆瓜子都困難的情況發生，到時大家可以一同歡慶，彼此溝通。
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這話，劉海忠也積極響應，表示讚同摒棄不良傳統，學習良性習俗的新風尚。
對此，閻阜貴尤為雀躍，因為團拜會意味著美食，作為家中人口最多的住戶，他覺得這是扳回先前劣勢的好機會。
“好主意！各戶集少許錢，大家聚一堂狂歡一番！太棒了！”
閻阜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充滿興奮。
既然大夥都同意了，這計劃便暫時決定下來。
另外，易忠海觀察到近期大家已經在準備新年必需品，“現在大家應該已經開始置辦年貨了吧。
今年咱們新搬進來一位新鄰居，陳生正好在雜貨店任職，到時候買東西時，請多多照顧陳生的店鋪，給大家一些實惠。
如何，大夥兒？”
，說罷率先鼓掌，尋求大家的認同。
陳生聽明白了，這分明是打算讓自己背鍋。
“多謝諸位的好意，但這似乎有點過分了吧，像挖社會主義內部資源一樣？這種思路可能有點危險，不過鄰裏間嘛，我會盡自己之力去幫忙的。”
陳生的回話既表明立場，也保全了大家的麵子。
易忠海聞言臉色大變，暗自憂慮若街道辦事員聽見剛才那段對話，自己的名聲可就要掃地了。
陳生的堅韌讓他頗為吃驚，原來他也有這樣的堅持。
勉強維持笑顏，他說：“嗬嗬，小陳這話很犀利。
其實三大爺不過是開玩笑，並提醒各位尊重小店。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
離開時，易忠海囑咐其他幾人：“呆柱、大茂、東旭，你們去清理這裏。
\"而陳生也收拾東西向後院離去，心中對這位老頑固滿是鄙視。
旁觀的眾人明白易忠海為何失色，而屋內的他也隻能獨自生氣，哼了一聲。
時間匆匆飛逝，轉眼間已是一年的尾聲。
一大早，陳生生的大哥騎著單車前來，告知他今天需早點歸家共聚年終晚餐。
陳生沉思片刻，想到已在異世界度過了些許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