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擔心絲毫,對方家族肯定預備了豐厚的嫁妝,畢竟他們門第高啊。”


    聽完許大茂的話語,陳生心中驚訝更深了。


    他在還未婚前就已經考慮起了陪嫁的事,使人懷疑他婚後可能會對盧家的家財有所圖謀。


    然而回頭想想,是他的手段才讓盧家倒了台。


    “那就這麽辦,明天你去買兩條煙,一根給我們的領導,另一根給豬肉攤的師傅。


    試著懇請他們多為你準備些豬肉。”


    陳生提議說,“如果真的不夠,你再另想辦法。”


    許大茂覺得這個主意也行。


    反正婚禮所需,再多花點錢也在所不惜。


    “李采購,麻煩一下。”


    陳生從包裏取出兩條煙,遞給這位購物者。


    “哎呀,這手筆真不小。”


    李采購略感驚訝,接著詢問道:“怎麽了?”


    “一個兄弟求到我這兒,他要成婚了,想購置點豬肉。


    你看這就是他的購物清單。”


    陳生把一張單子遞給李采購。


    眼下還好,肉類限購還沒有實施;直到年末,個人每個月才有兩斤定量,每戶每天都隻能購買一塊人民幣的豬肉量,那時哪怕有了肉票也無法大量采購了。


    “哎,這村裏兩天才殺一頭豬,得多積些日子呢。”


    李采購看完訂單,更覺驚奇,“你朋友居然這麽富裕?”


    “嗬嗬,沒什麽大不了的,隻因有位鄰居要出嫁罷了。”


    陳生解釋道。


    “隻是鄰家辦婚事就這樣鋪張?”


    李采購有些疑惑不解。


    “聽說過盧半個城嗎?”


    陳生神秘兮兮地說。


    “這怎能沒有聽說,全四十九城都知道他的。”


    李采購回答道。


    “是他女兒要出嫁,現在你明白了吧。”


    這一番話聽得李采購驚愕萬分,險些掉下巴:“真的嗎?”


    “千真萬確。


    還能有假?畢竟他們家是闊綽的商人,哪裏是我們工人的對手。”


    陳生在這個社會中感受到了不同的風氣,尤其當今,商人家境遠勝過工人的例子太常見了。


    “好吧,這個……”


    李采購不知如何反應,隻好收下一條煙,帶著剩下那條離開,“我去跟李師傅談談看,應該沒什麽問題,按照名單上的時間預備即可。”


    “不錯,到時候他會直接去找李師傅,花錢解決就行。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李采購片刻後補充道。


    如今,這對於售賣豬肉的大師傅來說隻是件小事,反正費用由許大茂支付,一人一根煙的報酬就能抵消這份人情了。


    真的等到年終,連天王老子也沒法辦到這個。


    更何況許大茂還怕“傻柱”


    搞事,特地請了外麵的大廚,據說到時候光談肉費就得花費不少,由此可見許家人對這樁婚姻有多麽重視。


    許大茂家也簡單裝飾了一番,原本他是想過改造一番,模仿陳生家的樣子。


    隻是考慮到時令和婚期有衝突,最終放棄了這一計劃。


    當許家開始進行室內裝修和添置家具時,整個大院並沒有像陳生存放期間那般安靜祥和。


    大家都清楚,陳生修整房屋隻是為了讓生活環境變得更好,而許大茂的裝修則是為即將到來的婚姻做準備。


    但是為了避免重蹈傻柱覆轍,這一次許家選擇了低調,沒有公開任何信息。


    直到許爸爸、媽媽幫忙整理房間時,大家才真正得知許大茂將要結婚,但他並未提及新郎的身份。


    如果說有人對這個消息最為關注,莫過於傻柱無疑。


    “媽的!這臭小子傻柱!”


    婚期越逼近,許大茂因忙碌而少有時間下農村,一有空便會來找陳生喝一杯。


    許大茂注意到傻柱近期舉止詭秘,他憤慨不已地發現那家夥竟然一直在跟蹤他。


    “嘿,幸好當時你也留了個心眼吧。”


    陳生暗自竊喜,原本對癡心不死的傻柱並未完全料到。


    傻柱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心意,假如跟蹤不了婁家,估計會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會向許大茂出手。


    為此,陳生怕他會吃苦頭,適時給了他一些建議:“你還真得多防著傻柱些。”


    麵對陳生的告誡,許大茂卻滿不在乎,猶如火氣上竄的貓咪:“我會怕他?”


    然而,陳生並不強求,隻在一旁笑而不語,他知道這隻是出於關切,而是否接受並不取決於他。


    最後的事實證明陳生所料不差。


    就在結婚前兩天,許大茂在某次聚會醉酒,返家途中遭到毆打,歸來時他狼狽不堪,滿臉淤傷,滿身泥漿,麵目全非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警方雖然進行了排查,走訪周邊,但找不到確切的罪魁禍首,隻能告訴許大茂今後需多加小心。


    顯然有人存心不讓他們好過。


    迎娶新娘那天,吳主任作為院子裏的主要負責人,協同籌備這場盛事。


    早晨,陳生和閆解成及一眾未婚年輕人和孩童被組織起來,一同騎自行車伴隨許大茂,前往婁家迎娶新娘。


    到了婁家後,許大茂深恭敬致敬婁氏夫婦,隨後順利帶走新婦婁曉娥。


    然而,整個儀式雖然在小小的洋樓舉行,規格甚至低於劉光輝嶽父家的豪華派頭。


    圍觀的人群中並非全部見識淺薄。


    “哦,是婁市長的孩子出嫁呢。”


    “瞧瞧,哪個是新郎。”


    關於此事的消息傳出後,立刻引來一大幫看熱鬧的。


    好不容易從親人們圍剿之下脫身,許大茂攜著新娘奔赴領證中心。


    旁觀的眾人看到婁家隨行的嫁妝也大吃一驚:一台收音機,一雙新手表,還有家人抱著分量不小的嫁妝盒子。


    要知道,直到多年以後,“三大件”


    自行車、縫紉機、手表、收錄機才會成為流行的代表。


    而此刻的嫁妝貴重且罕見,意味著擁有者已經算作相當體麵的人家。


    新人回院時,由吳主任主持了一場充滿年代色彩的結婚慶典。


    參與者包括許家親戚、友人、單位的長官同仁及大院居民。


    許家婚宴擺開後,眾人驚訝的討論聲起:“聽說新娘是姓婁的女孩啊。”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為何如此風光:“怪不得場麵這麽大,難怪有這麽多參加者呢。”


    這樣的熱鬧場景與談論不斷持續。


    “哪個婁家?”


    還在吃午飯的柱子本想暗罵許大茂無禮,一聽涉及到新媳婦的家族,立刻插了句嘴,因為先前他屢次試圖接近姓婁的一家人卻從未成功。


    “你還真不知道?除了那個半城富戶——婁家,哪還有其他婁氏能這麽排場的?”


    旁鄰們頗為羨慕地議論,他們感歎自己娶不上有錢人家的女兒,隻好通過多啃肉食聊以慰藉。


    路過的大叔邊嚼著食物邊含混不清地說:“我聽說,以前的婁家可是你們鋼廠的大股東哦。”


    聽了這話,柱子頓時沒了食欲,他的心緒全放在如何永遠被許大茂牽製的問題上。


    下午兩點,沉浸在新婚喜悅中的許大茂夫婦歡送賓客離開。


    隨後,許爸許媽及兩位阿姨收拾起剩餘菜肴,將其放置在廚房內。


    “天哪,這個敗家子,辦婚禮怎麽用了那麽多肉?”


    賈張氏因參加劉光明的婚禮而受到易中海與賈東旭約束,未能參加許大茂的宴會,心存不滿。


    要知道,對付許大茂他爹可遠沒有對付劉海中心思複雜。


    賈張氏最初還呆在屋裏,等眾人離去,飯菜已然收拾幹淨。


    看到桌上豐富的菜肴,她的嘴都快滴下口水。


    賈張氏忙說:“我去幫忙,幫忙的人都應該有點兒收獲嘛。”


    她渴望分得一口菜肴。


    許母像驅逐蒼蠅一樣趕走了賈張氏,“走吧走吧,去看你的孫兒,這兒的事不用您操心。”


    這句話讓她氣到臉都綠了。


    “我懶得起呢。”


    盡管美食在眼前引得賈張氏口舌生津,但她嘟囔一聲,晃著粗大的身子回到家中。


    “真該早點兒去嚐嚐許家的菜,虧大嘍。”


    回到家中後,她開始遷怒賈東旭,還抱怨是易中海不讓她去。


    “媽,別怪了,不都是因為你之前差點在劉海中那兒鬧翻嘛。”


    賈東旭提醒。


    “你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因為我們家窮,我才動了別人桌上的心思。


    說起來,如果咱爸在世……”


    賈張氏繼續嘮叨個不停,而賈東旭和秦淮茹假裝充耳不聞。


    秦淮茹沒說話讓賈張氏更加惱火:“你這個笨丫頭,我不是早就說讓你離傻柱遠點了嗎?他今兒又來纏了?”


    賈張絲毫不給回應,秦淮茹仍是委屈模樣,但她的話語對於老太婆毫無用處。


    “你最好別起壞主意,不然休想我會客氣,我一定會把你送回鄉下!”


    她無視秦淮茹的委屈,嚴厲訓斥。


    麵對秦淮茹楚楚可憐的模樣,氣極的賈張氏幹脆決定上床小憩。


    當夜,為了感激白天幫助的陳生成、閻解成分等熟人及幾位熱心的大媽,許家夫婦還為吳主任以及周圍的鄰裏們預備了一場溫馨的晚餐。


    夜色降臨,賓客們陸續告別,留下來的許父許母正準備離開。


    臨走前,媽媽叮囑兒子:“孩子,結為夫妻要相互尊重,共度一生。”


    許大茂的思緒卻已飛回新婚妻子身畔,對母親的告別無心應對。


    當小兩口將父母安頓好後,深夜的庭院籠罩著一片寧靜。


    許大茂對著妻子婁曉娥溫和地提議道:“曉娥,天色已晚,我們先回屋休息吧。”


    這一直白的話語讓未曾婚嫁的婁曉娥的臉微微泛紅,這樣的直白情感對她來說既新奇又甜蜜。


    但他們的注意力並未注意到,在不遠處的柱哥瞪大眼睛,緊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而另一位未睡的人陳生,正通過窗口偷覷外邊的動靜。


    在這個時候,柱哥的心機正醞釀,而陳生卻懷著看好戲的心情,期待著什麽即將上演。


    進入屋內的許大茂和婁曉娥離開後不久,許家門口的燈漸漸熄滅,夜晚八點過後,大部分鄰居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


    可陳生並未忽視那一個悄然無聲地移動的黑影朝著院落深處而去,他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些有趣的事情。


    果然,不多時分,一陣嘈雜聲音驟然響起,緊隨其後是窗戶破裂的聲響,然後便是許大茂氣憤至極的吼叫聲:“哪個 半夜砸我窗戶!”


    憤怒的許大茂赤腳站在門口,滿腔怒火未消,狂吼著指責。


    “居然敢做出這種缺德事!”


    但他咆哮了半天,周圍依舊靜寂,隻有一些鄰舍家的微弱光線亮起,卻沒有回應。


    最終,無奈的許大茂隻得匆匆尋來紙板臨時覆蓋破損的窗戶,嘟囔抱怨著返回了房間。


    陳生在屋內暗自思忖:“這柱子下手真是絕啊。”


    他沉思,那個自小被父親遺棄的孩子,能在這樣複雜環境中存活,並且照顧年幼的妹妹,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著鬧劇落幕,他也慢慢入眠,心裏琢磨著如何看看許大茂會怎樣處理這個難題。


    然而,看許大茂似乎正在忙著手中的事務,直到有一天陳生發現院子裏散落著藥渣時。


    拿起幾片藥渣仔細端詳,陳生輕笑:“瞧,那日柱子一定嚇到了大茂,也不知道這些藥材還能不能奏效。”


    顯然,剛剛結婚的小夫妻需首要休養身心,可能會暫時對柱子之事置之不理。


    然而可以預料的是,未來的日子,庭院不會那麽平靜。


    某天下班後,陳生剛走出大門就被閆富貴攔下了。


    看閻富貴的臉色,陳生預感到又有麻煩。


    從口袋摸出一把花生遞給閆富貴,隻見對方滿意點頭,眼中透出一絲讚賞:“你還挺懂事嘛。”


    隨即,閆富貴急匆匆地道:“院子裏出大事了!有個大新聞,易老爹帶了個小孩回家。”


    說到這兒,語氣裏仍舊帶了幾分驚訝的成分。


    陳生一驚:“小孩?誰的小孩?”


    “當然是易大哥抱養的那個啦!”


    說著,閆富貴依然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令陳生心裏泛起了波瀾:這一切是否跟自己的到來有關呢?


    \"這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呢?\" 他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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