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終於有人打開門。


    他筋疲力盡地哀求:\"老哥,饒了我一次,我都認錯了,我真的錯了。\"


    那人為了啞柱的安全考慮,於是釋放了他。


    重獲自由的傻柱重重地癱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身軀,汗水直流。


    在短暫的恢複後,啞柱緩緩喘息,像是重生一樣。


    兩日後,易中海他們到來要帶他們離開小黑屋,啞柱和賈東旭看起來形容憔悴,虛弱得如同幹涸的枝葉般。


    離開時,蘇科長出現,嚴厲宣告:“何雨柱,賈東旭,若下次再犯,立即開除。


    明白了嗎?”


    兩人有氣無力地應答:“清楚了。\"


    等蘇科長離開,所有這些都是做給許大茂看的一幕。


    隻為了一樁偷吃事件就要將啞柱趕出單位,後續的手續更是麻煩得多。


    蘇科長此舉純粹隻是為許大茂幫忙,並不想真的陷入那些繁瑣的事務裏。


    啞柱和賈東旭離開黑暗的小屋,來到了院子裏。


    而許大茂已在那裏等候多時。


    他對兩人冷嘲熱諷地說:“喂,你們這院子裏的兩位大師兄回家啦?今天這是怎麽回來得特別早?”


    \"許大茂,你這孫子,別逼急了我!\" 哆柱在外頭可能看上去懦弱,但實際上在小區裏可是威風慣了,不服氣地反諷回去。


    \"嘖,做壞事還能受得了批評?”許大茂不甘示弱地質問。


    接著他轉向眾人:“大夥說,我這話對不對?”


    人群中有讚同聲:“對極了!”


    \"就是這樣。\"閻阜貴接著說,“啞柱,別再亂拿公家的東西了,再抓一次肯定不會那麽客氣了。\"


    劉海洋顯然也不高興地說:“下次出這種事,我不會再幫你求情了,這人麵子丟不起。\"


    啞柱明白他不能再樹敵過多,默不作聲地低下頭走向中庭。


    當時的法規並不健全,大部分問題依靠人際關係和通情達理來調解。


    因小小錯誤而受嚴重懲罰的事並不少見,尤其是在那些不思悔改的人身上。


    易中海目睹了這一幕,在傻柱家門口對著人群說道:“好了,傻柱他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這句話,人們的交談聲漸漸平息,各自離開。


    回到賈家,秦淮茹和賈張氏忙不迭地上下審視賈東旭,關心地詢問:“東旭,你沒事吧?”


    賈東旭盡力以輕鬆的表情笑道:“我沒事,隻是在裏麵補了個長覺而已。\"


    “你這孩子還知道笑,嚇死我們了。\"賈張氏責備地說。


    在一旁,秦淮茹心想:是讓你嚇死了嗎?我看你是在家裏吃得更歡了吧,東旭不在,反而飯量增加不少。


    “還好沒事就好。\"秦淮茹連忙附和,心裏麵卻很為他擔心。


    若賈東旭發生意外,賈家可能會麵臨不得不回鄉務農的命運,那樣村裏的閑話肯定又要多起一番話題。


    回到傻柱家中,一個鄰居焦急地問:“傻柱,你還好吧?”


    一進門便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傻柱聽到這問話,瞬間開始了抱怨:“這些保安真是太壞了,畜生!差一點要把我逼瘋了!”


    聞言,易中海怒火中燒:“他們把你打了嗎?”


    “沒有,要是被打我還需要說嗎?他們把我銬在窗戶上整整折磨了一夜,我現在腰都直不起來。


    而且他們單獨針對我一個人。\"傻柱氣憤難平地陳述經曆。


    聽到傻柱的講述,易中海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在賈東旭沒事。


    “傻柱,他們為什麽抓你去保衛科?”易中海好奇地詢問原因。


    傻柱回答:“那天廠裏改善夥食,我隻是帶了些剩菜,沒想到出工廠就被攔截了。\"


    “後來就被關起來了。\"他回憶過去的情況。


    “最近是不是得罪那些保衛科的人了?”易中海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在給他們分飯時不小心灑了一下。\"說到這兒,傻柱顯得有些含糊其辭。


    “傻柱,你怎麽非得亂倒東西?那是公物,劉海洋幫你也費了不少精力疏通關係,就是因為你的小疏忽,人家就把你給對付了。\"易中海嚴厲批評他。


    “我怎麽就不能動一下,哪個廚師做飯能一勺子都不濺呢?”傻柱爭辯道。


    “你總是能找到理由,看你下次怎麽收拾!”易中海氣呼呼地說。


    “不就是這點事嘛!好了,謝謝您們,您倆也回去休息吧。\"傻柱開始勸人們離開。


    “好的,你好好休息吧。\"那個大媽說道,隨後與易中海一起回家。


    離開後,房間裏隻剩傻柱獨自躺在床上思索。


    “媽的,許大茂這個 。\"他猛然坐起身。


    想到自己被捕時,許大茂還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樣子,他怒不可遏。


    “看他怎麽辦吧。\"傻柱又躺下,開始策劃如何報複許大茂。


    對於自己被許大茂嘲笑的往事累積的怨氣,傻柱決心要在適當的時機向許大茂反擊,挽回尊嚴。


    而在許大茂家中,他正得意洋洋地向陳生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看,我說過要給傻柱點顏色,我就真這麽做了。\"


    陳生一邊品嚐菜肴,靜靜地聽著許大茂自鳴得意的話。


    “我跟你講,小子,這叫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從小時候開始,被傻柱教訓的事多了去了。\"


    “沒錯,他是活該出氣,他現在落個小偷名聲,還有誰會願意把閨女嫁給他?”許大茂沾沾自喜。


    \"實際上,沒有人會樂意和他這種牆頭草牽扯一起,他的那些溜須拍馬的名聲早就流傳得很廣,你現在去打聽一下,還有誰不知道?\"陳生長話短說。


    \"不過盜賊的惡名更為響亮、惡心,老實告訴你,我可是為了這個東奔西跑了不少地方,為了去保衛科蘇科長的鄉村老家放映電影,那破舊的山路太難以攀越,若非關係,我才不會去呢。\"許大茂滔滔不絕地說。


    \"你這家夥簡直是找死,要是被他們發現是你的傑作,看你怎麽辦!\"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婁曉娥厲聲指責道。


    \"嘿,不說他們知道了會怎麽樣,就算知道,我也無所謂。\"許大茂自有一股信心滿滿,灌了一口酒。


    聽到這話,婁曉娥麵色頓時陰沉下來,隨後轉身回到了屋內。


    \"哥們,來,咱們繼續喝幾杯。\"許大茂熱情洋溢地發出邀請。


    \"不喝了,我喝得夠多了,該走了。\"陳生起身告別。


    \"好,今天就到此為止,我送你回去吧。\"許大茂起身說道,沒有留意到愣柱隱藏在回廊的陰影裏。


    陳生活得相當精明,他敏銳地感受到了愣柱的接近,肯定後者有所圖謀。


    果然,愣柱耐心地等著,一直在暗處蹲伏許久。


    許大茂爛醉如泥從屋裏出來,婁曉娥擔憂萬分,趕忙出來阻攔:\"不要出去了,哪怕想上廁所也要等會兒。\"


    \"沒事,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回來。\"許大茂搖晃著醉步回應。


    婁曉娥看著不聽勸告的許大茂,隻能坐回到屋前守候他回歸。


    陳生在屋裏默默觀察,許大茂遲遲未歸。


    不久後,她覺得事態有異,找到陳生問道:\"大茂去了很久還沒有回來,你能不能過去看看?黑漆漆的,我有些害怕獨自出門。\"


    陳生心裏盤算,這是絕佳的好戲開鑼的時機。


    \"嫂子你別著急,先坐會兒。\"陳生搬來一把椅子,表麵體貼,實際上期待將即將上演的一幕看透。


    陳生已料到是愣柱搞的鬼,但他得小心行事,以免自身也受愣柱算計。


    來到院中後,陳生注意到愣柱已經進了屋子,這讓他安心了不少,於是離開前往搜索。


    途中一直手持手電筒搜尋,直到即將靠近廁所,他才赫然發現許大茂倒趴在地麵。


    目睹那狼狽樣子,陳生不禁輕笑,但是愣柱的手法實在過分。


    \"大茂哥,醒醒!\"陳生輕輕敲擊他的臉,捏住人中,才漸漸喚醒半醉的許大茂。


    \"哎呀,發生了什麽……痛。\"許大茂一臉驚恐醒來。


    \"發生了什麽事?\"陳生命令問。


    \"我被打倒在地,!\"許大茂一邊撐起身體,一邊撫摸著頭部試圖找回記憶。


    稍後,等他神誌略微清楚,才發現自己 。


    \" !到底是誰幹的好事啊!\" 許大茂幾乎要爆發出狂怒,但仍盡力壓抑。


    \"噓!輕點!你想整個院子的人都聽見嗎?\"陳生怕事情張揚,急切提醒。


    \"混賬!哪個惡徒!”許大茂極度憤慨地小聲咒罵,滿腔怒火無法言表。


    \"先別說這些,咱們快回家,免得給人撞見可就尷尬了。\"陳生適時給出建議。


    \"對,沒錯!馬上回去!\"許大茂應允,匆匆向屋子裏趕去。


    出乎陳生預料,這一路上竟無人碰見,他原本以為愣柱會出現搗蛋,卻沒察覺他已經藏匿。


    恐怕他是害怕暴露身份吧。


    終於許大茂衝進了屋子,這時陳生打算去找婁曉娥報告事情原委,想著接下來必定還有戲要看。


    沒想到出門後竟然與等候在外的婁曉娥狹路相逢。


    看樣子,她已經看見許大茂跑回來,滿麵迷惑。


    “好像是茂哥被揍了。\"陳生嬉笑著說,暗自樂見柱子這次出了一口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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