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暴風雨前夕
重回1989，我隻想賺錢養家 作者：人醜事又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十幾天之後，天還沒亮，鴨哥就帶著四個人開著小貨車來到了小溪河養殖地。
陳強和鴨哥簡單的客套幾句，他們就架起探照燈，進入鴨棚抓鴨子。
在一陣的折騰之後，很快路邊就擺滿了被繃住雙腳的鴨子，一個個嘎嘎嘎地叫個不停，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這次鴨哥隻抓了三百隻鴨子，再多的話，車子就裝不下去了。
將鴨子在台秤上稱重，雙方都用本子記著鴨子的數量和重量，在裝入竹籠子裏抬上貨車。
一直忙碌到天亮，雙方確認重量無誤，鴨哥開了一張發票給他，才帶著人開車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陳強才返回窩棚，把昨晚水泡的稻穀撈出來，用大鍋燒柴熬煮。
這些是鴨子的口糧，天沒亮就要熬煮，加點米糠攪拌用來喂鴨子。
今天鴨哥他們過來抓鴨子，時間耽擱了，隻能現在才熬煮。
“累壞了吧！”衛童玲見他光著膀子，後背都是汗水，連忙用毛巾輕輕給他擦拭。
“不累！”陳強笑著，說道：“你現在懷了六個多月，多休息一下子，我來煮粥！”
妻子肚子現在六個月，挺著個大肚子，天氣又熱，夜裏醒了好幾次，人沒睡好，頂著黑眼圈。
他說著，把妻子扶到樹下的網床上休息，自己則去準備做飯。
興許是夜裏沒睡好，衛童玲躺在樹下的網床，很快就睡著了。
沒一會兒，一股稻穀煮熟的香氣撲鼻，惹得鴨群嘎嘎叫個不停。
陳強掀開大鍋蓋，把洗幹淨的紅薯和雞蛋放在稻穀上邊，等蒸熟了再取出來。
大清早，林東喂了鵝群，過來打了聲招呼，騎著車就往家裏趕。
這幾天，他都忙著回老家的老江搭建鵝棚，為趕鵝群做準備。
下午的時候，他才趕回小溪河這裏，中午拜托陳強幫忙喂養鵝群。
在吃完早餐之後，陳強就放出一部分鴨子，趕著他們到田裏稻穀吃。
這接近半個月的功夫，周圍的稻田都收割了不少，也有地方放鴨群了。
早上趕一部分鴨子出來，下午再放另一部分，太多了，他看不過來，隻能讓鴨子輪流出來放風。
“爸爸……爸爸……”陳雪晴順著田埂，一路小跑過來。
“慢點走！”陳強笑著喊道。
看見鴨子四處走，連忙用竹竿驅趕，別糟蹋了人家未收割的稻穀，引發糾紛。
隻是他抬頭的時候，女兒不見蹤影了，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撒腿就往前麵跑。
走出了數十米，他才看到女兒掉溝裏了。溝裏沒水，隻有有些腳跟深的泥漿水。
“爸爸……有魚！”小家夥沒有哭，雙手從泥漿水裏抓住一條小魚，眼中透著興奮，舉起來給他看。
“哈哈……”陳強樂的不行，小家夥剛才掉溝裏摔了個狗吃屎，弄得滿臉都是泥水，身上都是淤泥。
小家夥把魚丟給陳強，彎著腰撅著小屁股，又繼續往泥漿水裏摸索。
“得了，別抓了，你媽拎著棍子來了！”陳強逗著她說道。
小家夥臉色大變，連忙抬頭看去，沒見衛童玲的身影，撅著小嘴，“爸爸騙人！”
“小晴天！”衛童玲的聲音傳來，嚇得她一個哆嗦，連忙蹲下來。
“在這裏呢！”陳強應了聲，一把將女兒從溝裏提起來，帶到小溪河邊上，給她洗了一下身上的淤泥，帶回窩棚換身幹淨的衣服。
太陽高升，如同火爐一樣，炙烤著整片大地，往遠處看，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空氣都扭曲了。
陳強見差不多，再繼續放養鴨子，自己得曬成魚幹，便把鴨子趕回了小溪河裏用漁網所圈的河道。
回到窩棚旁的搖水井，脫下衣服，洗了一下身子，走到樹下乘涼。
“強哥，我聽說爸媽這幾天收割稻穀，你不回去幫忙？”衛童開口說道。
現在是農忙季節，周邊的稻田都是村子裏鄰居的田，碰見了，難免聊上幾句，自然知道這事情。
“抽不開身，這幾天早上鴨哥都會帶人來抓鴨子！”陳強抽了一口水煙袋說道。
“那她可有話說了！”衛童玲想了一下說道。
“有什麽話說，四妹和五妹夫妻肯定會回去幫忙，也沒多少地，那麽多人肯定夠了！”陳強不以為然地說道。
“三弟的地，爸媽在種，也不少，我就怕他們說閑話！”衛童玲尋思著說道。
婆婆是什麽性子，她是一清二楚，人有點小心眼，要不是自己懷孕，怕是會被抓壯丁回去幫忙收割稻穀了。
想起收割稻穀，她就一陣頭疼，幹一天活，腰都直不起來，渾身酸痛，簡直要命。
割了稻穀還不行，還要用衝擔挑上路邊，再用兩輪車拉回晾曬場，拿用牛拉著花崗岩石輪碾壓，跟在後邊用叉子不停挑起稻杆讓稻穀脫落。
隨後就是曬稻穀，接連曬好些天，等曬幹之後，有得用簸箕迎風篩選一遍，把公糧交了，剩下的才是自己家的。
家裏幾畝地還沒收割，遲一些時日再不收割，那就熟透了，都落到田裏了。
“沒事，她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然依照咱媽的性子，肯定大清早跑過來抓壯丁了！”陳強解釋道。
“強哥，咱們家地裏的稻穀還沒收割呢！”衛童玲皺著眉頭說道。
“沒事，等賣完鴨子了，我喊些朋友過來幫忙，一兩天就搞完了！”陳強笑著說道。
這時候，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視看，兩人聊了一會，喂養鴨鵝，吃過午飯小憩一會。
到了下午的時候，太陽落山，微風吹散餘熱。
陳強繼續把鴨子趕到田裏，開啟放養模式，讓它們在田裏撿稻穀吃，也能省下一點糧食。
隻是沒一會兒，天空就下起了雨，把他淋了個落湯雞。
這場雨跟不要錢一樣，一直下個沒完，夜裏還在下，不過稍小了一些。
雨聲是最好的催眠曲，妻女聽著雨聲，很快就入睡了。
陳強睡不著。
這種天氣，他變得更加謹慎，要是睡跟豬一樣，可能窩棚都被人拆走了。
現在鴨子已經可以出欄了，這麽一大批鴨子，可值不少錢，肯定有人盯上。
在窩棚旁抽了幾口水煙袋，陳強把煤油燈熄滅，拿著手電筒，準備去前麵林東那一趟。
晚上林東一般很少睡，也會往陳強窩棚這邊來，兩人喝點酒吹吹牛皮。
不過，妻女過來這裏住之後，他覺得不方便，也就很少過來，一般是陳強過去。
剛走幾步，前麵鵝群發出一陣聲音，陳強頓住，抬頭往前麵看去。
鵝有領地意識，有東西靠近，會發出示警的叫聲。
陳強和鴨哥簡單的客套幾句，他們就架起探照燈，進入鴨棚抓鴨子。
在一陣的折騰之後，很快路邊就擺滿了被繃住雙腳的鴨子，一個個嘎嘎嘎地叫個不停，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這次鴨哥隻抓了三百隻鴨子，再多的話，車子就裝不下去了。
將鴨子在台秤上稱重，雙方都用本子記著鴨子的數量和重量，在裝入竹籠子裏抬上貨車。
一直忙碌到天亮，雙方確認重量無誤，鴨哥開了一張發票給他，才帶著人開車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陳強才返回窩棚，把昨晚水泡的稻穀撈出來，用大鍋燒柴熬煮。
這些是鴨子的口糧，天沒亮就要熬煮，加點米糠攪拌用來喂鴨子。
今天鴨哥他們過來抓鴨子，時間耽擱了，隻能現在才熬煮。
“累壞了吧！”衛童玲見他光著膀子，後背都是汗水，連忙用毛巾輕輕給他擦拭。
“不累！”陳強笑著，說道：“你現在懷了六個多月，多休息一下子，我來煮粥！”
妻子肚子現在六個月，挺著個大肚子，天氣又熱，夜裏醒了好幾次，人沒睡好，頂著黑眼圈。
他說著，把妻子扶到樹下的網床上休息，自己則去準備做飯。
興許是夜裏沒睡好，衛童玲躺在樹下的網床，很快就睡著了。
沒一會兒，一股稻穀煮熟的香氣撲鼻，惹得鴨群嘎嘎叫個不停。
陳強掀開大鍋蓋，把洗幹淨的紅薯和雞蛋放在稻穀上邊，等蒸熟了再取出來。
大清早，林東喂了鵝群，過來打了聲招呼，騎著車就往家裏趕。
這幾天，他都忙著回老家的老江搭建鵝棚，為趕鵝群做準備。
下午的時候，他才趕回小溪河這裏，中午拜托陳強幫忙喂養鵝群。
在吃完早餐之後，陳強就放出一部分鴨子，趕著他們到田裏稻穀吃。
這接近半個月的功夫，周圍的稻田都收割了不少，也有地方放鴨群了。
早上趕一部分鴨子出來，下午再放另一部分，太多了，他看不過來，隻能讓鴨子輪流出來放風。
“爸爸……爸爸……”陳雪晴順著田埂，一路小跑過來。
“慢點走！”陳強笑著喊道。
看見鴨子四處走，連忙用竹竿驅趕，別糟蹋了人家未收割的稻穀，引發糾紛。
隻是他抬頭的時候，女兒不見蹤影了，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撒腿就往前麵跑。
走出了數十米，他才看到女兒掉溝裏了。溝裏沒水，隻有有些腳跟深的泥漿水。
“爸爸……有魚！”小家夥沒有哭，雙手從泥漿水裏抓住一條小魚，眼中透著興奮，舉起來給他看。
“哈哈……”陳強樂的不行，小家夥剛才掉溝裏摔了個狗吃屎，弄得滿臉都是泥水，身上都是淤泥。
小家夥把魚丟給陳強，彎著腰撅著小屁股，又繼續往泥漿水裏摸索。
“得了，別抓了，你媽拎著棍子來了！”陳強逗著她說道。
小家夥臉色大變，連忙抬頭看去，沒見衛童玲的身影，撅著小嘴，“爸爸騙人！”
“小晴天！”衛童玲的聲音傳來，嚇得她一個哆嗦，連忙蹲下來。
“在這裏呢！”陳強應了聲，一把將女兒從溝裏提起來，帶到小溪河邊上，給她洗了一下身上的淤泥，帶回窩棚換身幹淨的衣服。
太陽高升，如同火爐一樣，炙烤著整片大地，往遠處看，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空氣都扭曲了。
陳強見差不多，再繼續放養鴨子，自己得曬成魚幹，便把鴨子趕回了小溪河裏用漁網所圈的河道。
回到窩棚旁的搖水井，脫下衣服，洗了一下身子，走到樹下乘涼。
“強哥，我聽說爸媽這幾天收割稻穀，你不回去幫忙？”衛童開口說道。
現在是農忙季節，周邊的稻田都是村子裏鄰居的田，碰見了，難免聊上幾句，自然知道這事情。
“抽不開身，這幾天早上鴨哥都會帶人來抓鴨子！”陳強抽了一口水煙袋說道。
“那她可有話說了！”衛童玲想了一下說道。
“有什麽話說，四妹和五妹夫妻肯定會回去幫忙，也沒多少地，那麽多人肯定夠了！”陳強不以為然地說道。
“三弟的地，爸媽在種，也不少，我就怕他們說閑話！”衛童玲尋思著說道。
婆婆是什麽性子，她是一清二楚，人有點小心眼，要不是自己懷孕，怕是會被抓壯丁回去幫忙收割稻穀了。
想起收割稻穀，她就一陣頭疼，幹一天活，腰都直不起來，渾身酸痛，簡直要命。
割了稻穀還不行，還要用衝擔挑上路邊，再用兩輪車拉回晾曬場，拿用牛拉著花崗岩石輪碾壓，跟在後邊用叉子不停挑起稻杆讓稻穀脫落。
隨後就是曬稻穀，接連曬好些天，等曬幹之後，有得用簸箕迎風篩選一遍，把公糧交了，剩下的才是自己家的。
家裏幾畝地還沒收割，遲一些時日再不收割，那就熟透了，都落到田裏了。
“沒事，她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然依照咱媽的性子，肯定大清早跑過來抓壯丁了！”陳強解釋道。
“強哥，咱們家地裏的稻穀還沒收割呢！”衛童玲皺著眉頭說道。
“沒事，等賣完鴨子了，我喊些朋友過來幫忙，一兩天就搞完了！”陳強笑著說道。
這時候，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視看，兩人聊了一會，喂養鴨鵝，吃過午飯小憩一會。
到了下午的時候，太陽落山，微風吹散餘熱。
陳強繼續把鴨子趕到田裏，開啟放養模式，讓它們在田裏撿稻穀吃，也能省下一點糧食。
隻是沒一會兒，天空就下起了雨，把他淋了個落湯雞。
這場雨跟不要錢一樣，一直下個沒完，夜裏還在下，不過稍小了一些。
雨聲是最好的催眠曲，妻女聽著雨聲，很快就入睡了。
陳強睡不著。
這種天氣，他變得更加謹慎，要是睡跟豬一樣，可能窩棚都被人拆走了。
現在鴨子已經可以出欄了，這麽一大批鴨子，可值不少錢，肯定有人盯上。
在窩棚旁抽了幾口水煙袋，陳強把煤油燈熄滅，拿著手電筒，準備去前麵林東那一趟。
晚上林東一般很少睡，也會往陳強窩棚這邊來，兩人喝點酒吹吹牛皮。
不過，妻女過來這裏住之後，他覺得不方便，也就很少過來，一般是陳強過去。
剛走幾步，前麵鵝群發出一陣聲音，陳強頓住，抬頭往前麵看去。
鵝有領地意識，有東西靠近，會發出示警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