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分鍾頂起那麽多評論,薑更來勁了,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博主和前女友交往七年,參加節目就分了,為什麽分的我不好說,懂都懂,不是誰都能跟大佬搭台的明白不?而且節目組也沒有要求參賽人員要單身,博主一參賽就甩女朋友,裏麵什麽成分?(微笑.emoji)】看起來沒有明說,實則寫滿了刑越找了個金主,為了讓金主滿意,把七年的女朋友甩掉,換來入圈的機會。這勁爆的消息,層回複都要吵炸了。薑正想再澆一把火,電腦屏幕突然出現賀枝溫的身影,她迅速把電腦合上,不慌不忙,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賀枝溫沒注意,手裏抱著一堆草藥,她眉目溫順,特意過來和薑匯報:“,昨晚我看刑越有點發燒,可能是剛換環境不適應,這些草藥用來泡泡澡能好很多,你等會給她送去,好嗎?”這些東西,她去送不太合適,薑以同事的關係去關懷一下,倒也沒什麽。況且她也想讓薑去做人情,出門在外,跟別人打好交道總是沒錯的。“如果不想去,也沒關係。”賀枝溫沒有勉強。她把草藥放在桌上,找了個小盆框,把葉子草根抓的一紮一紮,捆起來,慢條斯理,輕輕緩緩。薑沒有作出回應,隨手翻了下帶回來的劇本,抱怨:“我看啊,最後奪冠的人肯定是刑老師,一點懸念都沒有。”賀枝溫笑笑,安慰說:“畢竟刑越和步小姐在一起,這個節目就是為了捧她才誕生的,你剛好乘上這條舟,盡力發揮就好,這隻是剛起步。”反正薑還那麽年輕,攢點人氣好為下一次做準備,輸贏也不用看這麽重。賀枝溫的安慰,卻刺到了薑,她挑眉,似笑非笑:“老婆,你意思是說,我能沾她光出鏡,有機會圈粉,已經要感恩戴德了,就別吐槽她了是不?”她雖然是笑著說的,口吻親昵,像是在開玩笑,但言語間都是掩不住的陰陽怪氣。賀枝溫聽出來異樣,表情微凝:“我不是那個意思。”看薑不大高興的樣子,她轉移話題:“你要看看寶寶嗎?媽今天才拍了幾張照……”薑對她說的寶寶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想看還沒有成型的蛇蛋。她過去把桌上捆好的草藥拎手上,直接拋垃圾桶裏:“你對刑老師這麽好做什麽?走那麽近,萬一被她發現你是靈蛇怎麽辦?到時候分分鍾剝了你皮。”賀枝溫來不及去撿草藥,站起來反駁:“不會的,刑越不是這種人,她跟我說靈蛇是同類,喝血吃鱗這些事她做不出來。”薑把人抱入懷裏,低頭在臉上淺淺啄吻:“寶貝,你也太好騙了,那是因為刑老師還沒碰到,嘴上說說誰不會?真碰到靈蛇了,說不定她兩眼放光,手起刀落就把你肢解,你真是傻女人,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她抱緊女人柔軟的後腰,故作擔憂:“所以,你千萬別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知道嗎?你這麽容易相信別人,我都不放心你離開我視線了。”開什麽玩笑,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等於多一個人和她搶靈蛇。賀枝溫這笨腦子,腦子裏整天除了談戀愛就是寶寶寶寶,那些蛇蛋每天看都一個樣,有什麽好看。“阿越她……”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有再說下去。隻當薑是擔心她有危險,心裏還挺甜蜜,拿出手機給薑翻今天才保存的照片,眼睛亮亮的,都快化成水了:“你看,是不是這裏尖了一點?等寶寶出世,我們從這個方向剪開……”蛇蛋是軟的,小蛇快出世的時候,需要輔助剪開,不然泡太久破開不了蛇殼,有溺腦的風險。這四顆小蛇蛋都是賀枝溫產下來的,如果不放恒溫箱,就要自己孵化。薑被迫進入親子時間,她才二十歲出頭,自己都是個小孩,根本沒有那種為人母的心情。“老婆,我去給刑老師把草藥送過去吧,”她借口脫身,抱著盆框往外走,“發燒不同於小感冒,還挺難受的,反正你草藥也捆好了,不能浪費你心意。”她找了個完美的理由,終於離開了臥室。想到那四個蛇蛋,有很大概率遺傳賀枝溫的同性戀傾向基因,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最好能開出她想要的東西,要不然她可不會心軟。*刑越正在房間進行手術,怕血腥氣太重,吸引別人,特意在房間擺滿了好幾盆玫瑰。這是第二次,談湘娥顯然手法嫻熟不少,她通過儀器觀察了一下:“你咋基因突變了?爸媽是什麽蛇種?”屏幕上的蛇尾信息素顯示的紋路和色澤非常罕見,在基因圖鑒上沒有找到,那隻有一種可能,刑越的蛇種基因突變了,不是遺傳性的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小蛇出世會隨父母其中一方的基因,剩下二十的可能性是父母混合,或者隔輩遺傳。刑越這情況,不是單向的跟隨爸媽,也不是二者混合,屬於罕見中的罕見。回想起陌生的父親,刑越眼神黯淡了一下:“男的是綠樹蟒,我媽是竹葉青。”“呦,綠樹蟒,還是個舊貴族呢。”談湘娥調侃,有些驚訝。綠樹蟒作為罕見蛇種,在上上個世紀是蛇中貴族,有爵位的那種,為了保護血統,不外嫁也不外娶,隻跟同樣綠樹蟒的結合。雖然時代變了,現在沒有血統階級的說法,但綠樹蟒因為美豔無比,仍然是很多人都傾心的伴侶。刑越的蛇尾信息素在基因圖鑒找不到,那就是綠樹蟒變異了,還是那個蛇種,隻是顏色不是遺傳係的,可能是白化,可能是粉化,也可能是藍化。現在還看不到太多,談湘娥看不清顏色,光知道是綠樹蟒就夠讓人激動了:“嘖嘖嘖,步大小姐真是豔福不淺,你們交尾的時候她不得興奮死。”第44章 售賣快點把賀枝溫掛出去黑市賣掉除了外觀美豔外, 這類蛇種,蛇尾黏液分泌是尋常蛇的好幾倍,露尾巴長期會屬於濕漉漉狀態。加上蛇性如此, 這種特別的體質,還蠻招同類垂涎。刑越了解過一二,但她幾十年沒有看過自己的蛇尾, 對這些屬性屬於陌生階段,被談湘娥這麽一調侃, 默默拉高了點被子,蓋住下半張臉。麻醉藥效上來, 她有些困倦, 這點劑量又不足以昏睡, 她隻能清楚地看著那把手術刀在她腿上切割。“如果你跟步小姐打算要孩子的話……”談湘突然嘮嗑起這個話題,給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建議,“小蛇遺傳步小姐的基因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你的基因變異概率太高了,孩子容易有殘缺。”雖然基因突變會產生很驚豔的色係,但那是小概率事件,風險還是很大的。就算談湘娥不提這件事, 以步窈的家世背景,也不太可能讓她們產下綠樹蟒, 步家太強勢了,這個世界沒有重男輕女,但有蛇種之分。刑越難得扭捏起來, 她都沒有想過這些問題:“還、沒有考慮那麽長遠, 她喜歡小蛇的話, 我……都、都行。”她不是很在意血統的傳承, 步窈喜歡小蛇的話,生火蛇也行,生綠樹蟒也行,隻是誰產蛇蛋,蛇寶寶的基因比例就會高一些。步家想要小火蛇,那就隻能讓步窈懷蛇蛋了。懷孕很辛苦,她倒是比較在意這個,步窈身嬌肉貴,不知道得多難受。刑越有點心虛,她這還沒得到步家二老的認可,就已經開始幻想跟步窈生小蛇的事……室內的房門突然敲響,談湘娥下意識掀開無菌被給刑越蓋上,外麵再鋪一床尋常的被子。“刑老師,聽說你……”薑抱著一盆筐的中草藥,推開門撲麵而來一股玫瑰香,從大陽台到室廳內,都擺放了好幾盆新鮮的花,她話音頓住,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在房間環繞了一圈,斂起眼底的疑惑,麵露溫色,“聽說你感冒了,枝枝讓我送點草藥過來,說是泡澡會舒服一點。”她扭過頭,目光尋找著刑越,眼前猝不及防蹭來一個陌生的女人,她嚇了一跳,距離太近,臉頰都碰上了。薑後退半步,定睛一看,那個女人還追上來,在她身上嗅著什麽。“談助理!”刑越叫住談湘娥。清冽的聲線堪堪打斷談湘娥癡狂的眼神,她雙手抓住薑的肩膀:“好奇妙,你身上有我沒聞過的氣味,是新蛇種嗎?還是瀕危……”“幹什麽你!”薑急促把眼前的女人推開,沒讓談湘娥說下去,向來以溫和麵目示人,現在竟動了怒,“誰教你見人就撲上來的?差點親上了,你不膈應我還惡心呢。”她抬手狠狠擦了一下被談湘娥碰到的臉頰,哪怕隻是鼻尖蹭了蹭,她都像是被玷汙到了那般,胃裏一陣翻湧。刑越目睹全過程,微微蹙眉,麻醉藥效還沒過,還有力氣撐坐起來:“不好意思小薑,我的助理是個新手,沒經過培訓,草藥我收下了,謝謝。”薑放下盆筐就走了,連表麵功夫都難以維持,似乎剛剛談湘娥的舉動,讓她厭惡不輕。奇怪,刑越思緒繁雜,看薑剛剛那副樣子,不像是被冒犯到的感覺,也不像是被揣測後滋生的惱羞成怒,反倒像是恐女人……被同性碰了一下臉,就惡心得不行了。談湘娥激動的情緒一過,冷靜下來:“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你是不知道,她身上好像有新蛇種的氣味,這要是上報,就是重大發現!”她還沉浸在興奮的情緒裏,如果真的證實是新蛇種,那可是不小的轟動。刑越張了張唇,想說點什麽,又什麽也沒說……那不是新蛇種,是瀕危物種,談湘娥沒機會上報了,國家也不會同意曝光。*離開房間後的薑還一陣惡寒,淘了一把水瘋狂擦臉,恨不得把整個右臉頰都扒下來。最近她反胃的頻率越來越高,跟賀枝溫親熱完都要去洗澡,現在更是嚴重到,被女人貼了下臉就想嘔吐。薑在心裏罵罵咧咧,突然反應過來問題,一個普普通通的助理,怎麽可能明白如何分辨氣味?聯想到房間裏到處擺放,欲蓋彌彰的玫瑰,還有她看不懂的奇奇怪怪儀器,躺在床上捂著被子的刑越……她意識到談湘娥可能不是助理那麽簡單,隻有醫術精湛的人,才能通過氣味辨別蛇種,不然都得靠儀器,或者肉眼辨別蛇體外貌。“。”柔軟的綿音從身後傳來。賀枝溫抱住薑,看著鏡子裏發呆的女生,“怎麽了?回來就待浴室不出來……”薑不動聲色的把放在腰上的手撥開,笑了笑:“沒有,我剛和刑老師聊得挺開心的,你拍的蛇蛋照片發我一下,刑老師說想看看。”那個助理看起來好像不是一般厲害,或許看看照片,能看出點什麽來,她已經不想等了,每天都惡心的要死,一天洗兩次澡都不夠。聽到刑越想看蛇寶寶,賀枝溫有點羞澀,翻著相冊,又淺淺抱怨:“你作為媽媽,一張寶寶的照片都沒有存?”回想起來,每次去看寶寶,都是她一個人拍個不停,薑好像都沒拍過。薑一愣,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有啊,我還上傳到網盤收藏著呢,那個賬號登錄要收什麽驗證碼,太麻煩了,你直接發我微信裏,我過去拿給刑老師就能看,方便點。”“刑越真的這樣說嘛……”賀枝溫嘀咕著,把照片發了過去,雖然羞赧,但還是覺得怪怪的。如果放到以往,薑肯定會好好安撫一下,把賀枝溫哄得團團轉,不敢再懷疑什麽,可現在她沒有任何耐心,拿上手機就出去了。正好在長廊裏,趕上手術完,回去休息的談湘娥。剛剛的事確實有點抱歉,談湘娥正打算道個歉,薑換了副麵孔,暖洋洋的眉目過來,比川劇變臉都快。“談助理,我不是故意要凶你,是我家裏有點事,太著急了。”薑堆滿笑意,稚嫩的臉清純無邪。談湘娥一頭霧水,怎麽還反過來跟她道歉?“額……我……”薑把她拉到小休息室,自來熟般的找位置坐下來:“剛我姐夫給我打電話,說我姐產了四顆蛇蛋,我就是想著這事,整天都繃著。”她一邊說,一邊找到賀枝溫第產下蛇蛋的第一天照片,“你看,就這四個小東西,可勁折騰,我姐孕期沒少受罪。”談湘娥順著她的話,視線落到照片上,原本隻是想客套一下看看,這一看還發現了個大問題。“不對呀,你這……”她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這都不是雌雄孕育的,你姐夫是女的嗎?”她遲疑問。雖然在這個世界,同性戀很常見,但基本都不會把姐姐的同性.愛人,喊成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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