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間的陳易陪著女朋友,牽牽小手,吃吃喝喝聽著故事很快樂;


    而陰神陳易這邊,也正興致不錯的在地府裏溜達。


    因為閻羅王之前交待的,追回所有逃犯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陳易也想四處走走放鬆下;


    畢竟親手結束那麽多條生命,雖說他們本來也不該存活的,但總歸會有點...


    就在這時,陳易看見牛哥用粗粗的鏈子鎖著個相貌凶惡的魂魄正朝地獄走去;


    謔,什麽人,竟然還用牛哥親自押送?


    於是陳易直接快步過去,一手攬在牛哥肩膀上;


    “哥,這貨什麽人啊。”


    牛頭則是扭頭四處看了一下,低聲說道:


    “老弟,你現在可是冥曹官了,得注意點形象!”


    “走,咱們去你府裏聊。”


    說完,兩人立刻裝出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朝著冥曹府走去。


    過去路上,牛哥手裏鎖著那陰魂一直不安分的四處打量,臉上還帶著副不屑的表情;


    他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說:到了地府又怎樣?老子根本不帶怕的!


    好家夥,都到了這兒還這麽囂張的,陳易還真是第一次見;


    到了冥曹府後,牛哥直接把那陰魂丟給了何大,就和陳易直奔後堂了。


    很快,各種美食好酒就迅速的擺在兩人麵前;


    陳易趕緊把酒給牛哥滿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牛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掏出本冊子,翻了幾頁後,指著上麵一個名字說道:


    “這廝是真正的喪盡天良,老弟,你自己看吧。”


    陳易放下酒杯,將信將疑的把手放到了那個名字上,高承勇;


    已經見識過無數大案慘案的他倒要看看,牛哥說的喪盡天良是什麽情況。


    下一刻,無數畫麵開始浮現;


    1964年11月10日,高承勇出生在隴省蘭州市榆中縣青城鎮城河村;


    和他一起出生的,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高承勇的家中兄弟姐妹眾多,算起來有五個姐姐,兩個哥哥,高承勇在這些子女中是最小的弟弟。


    他出生時家裏很窮,窮到吃了上頓沒下頓那種;


    好在後來日子慢慢好起來,高承勇還是和同齡人一起讀上了書。


    隻是高承勇性格有些孤僻,幾乎沒有朋友;


    平時除了和兄弟姐妹一起,其他時候都是獨來獨往。


    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捉一些小動物,然後用小刀戳來戳去;


    似乎隻有虐殺小動物的時候,他才是快樂的...


    1984年,高承勇的雙胞胎哥哥不幸掉進了黃河,去世了;


    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他經常跑到事發地抽煙,偷偷的哭。


    同年,高承勇參加高考落榜;


    因為分數差的不多,他選擇了複讀,但再次落榜。


    1986年,高承勇和同村的張夢蘭結了婚;


    然後他就外出打工了,當過服務員,也做過銷售,還販賣過管製刀具。


    1988年,高承勇妻子懷孕了;


    但因為高承勇沒賺到錢,他妻子也因為待產沒辦法工作,家裏窮得連鹽都吃不上了。


    家庭和精神雙層貧窮的他,是發自內心的嫉妒,憎惡那些有正式工作的人;


    每每看見人家光鮮亮麗的去單位上班,他就嫉妒的發瘋,憑什麽他們的人生可以這麽美好?


    於是,高承勇就想著去外麵‘搞’點錢;


    既然自己賺不到錢,那就把別人的錢變成自己的!


    在白銀市區晃了大半天的他,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直到來到了永豐街,這裏一條街住的都是職工家屬,看著條件還不錯的樣子;


    其中有一戶人家門沒關,他就偷偷摸摸鑽了進去。


    進了屋,高承勇便開始翻箱倒櫃,想偷點值錢的東西就走;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偷東西,動靜太大,吵醒了房間裏正在睡覺的白雙雙。


    白雙雙懵懵懂懂醒來,看到個陌生人在翻自己的衣櫃,就開始大聲質問尖叫;


    高承勇慌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其腹部捅了幾下。


    沒想到這幾下過去,白雙雙的反抗更加劇烈了,於是高承勇便朝著她喉嚨處來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頓時血流如注,白雙雙立刻沒了動靜。


    年僅23歲,才參加工作不久的白雙雙,就這麽慘死在了自己家中...


    隨著地上的血越來越多,這樣的情景極大的刺激了內心早已變態的高承勇;


    為了保險起見,高承勇去把門鎖了,回來屋內把白雙雙的褲子、上衣也扒了上去,對屍體實施了猥褻。


    這還不夠,他還想讓血更多一些;


    於是就用彈簧刀又發狠的捅了數刀,直到捅完第二十六刀。


    隨後,高承勇十分淡定的把屋內熱水壺裏的水倒在一個痰盂裏,把刀和手給洗了洗;


    就在把刀放兜裏的時候,他發現一個要命的問題——自己身上的血太多了點。


    上身還好,衣服顏色深看不出來;


    但褲子是條牛仔褲,紅色的血見了藍褲子,有點太明顯了。


    高承勇本來想在衣櫃裏找條褲子來套著穿,但畢竟是女裝,試了幾件實在是不合適,隻好作罷;


    把褲腳掀上去,蓋住一部分血跡,騎著自行車飛快離開了現場。


    讓高承勇沒想到的是,離開的這一路上基本沒遇到什麽人!


    他把車騎到黃河吊橋上,在他看來,把凶器丟在河兩邊,時間長了必會被衝上岸,所以他在橋上把刀丟在了中央;


    至於衣服褲子,高承勇先是藏在了家旁邊的草堆子裏,第二天趁著家裏沒人的時候給洗了。


    回到家的他,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把偷來的錢財給了妻子;


    而在他第一次殺人的這年,高承勇的兒子也平安出生了。


    初為人父的他除了喜悅,還有壓力,賺錢太難了,怎麽辦呢?


    嚐過殺人滋味的高承勇又有些蠢蠢欲動,但因為風聲緊,害怕被抓,他一直沒有行動。


    直到1994年7月27日,高承勇按捺不住了;


    殺人帶給他的快感可比虐殺小動物強多了,心理和生理都能得到雙重滿足,於是他又開始了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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