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重重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好個如意樓!竟敢動我兒子!”


    蕭煜唇角微微一撇,“如意樓不過是收了人家的錢辦事,說到底,隻是別人手裏的一把刀,隻不知道這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兒子就是有些奇怪,這次出門,是臨時決定,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意樓的人是如何掌握兒子行蹤的?”


    王爺臉色鐵青,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府裏有人泄露了消息?”


    “這我就不知道了,兒子院子裏,除了石頭和柱子,並沒有人知道兒子要出門。”


    “就連母妃那裏,我都沒說。”蕭煜語氣平平。


    餘下的話蕭煜沒有說出來,王爺卻是懂了。


    蕭煜走的前一天,就隻跟他說了一聲。


    他不太高興的道:“煜兒,你總不至於懷疑是父王走漏了消息吧?”


    蕭煜連連擺手,“父王怎麽這麽說?兒子就是懷疑自己也不會懷疑父王。”


    “隻不過,我們府裏又不是沒有朱衣衛的探子,說不定從什麽渠道得到了消息,也未可知。”


    王爺眯起眼,“或許吧。”


    “不過就算他們得了消息,朱衣衛又何必要你的命?他們要動手,也隻會自己動手,不太可能跟人勾結。”


    蕭煜點頭,“父王說的有道理。”


    他對著王爺一笑,“兒子最近聽說了一句話,據說斷案的時候,有一個推理的辦法,誰是最終得利的人,誰就可能是凶手。”


    “就是不知道,兒子死了,誰才是贏家。”


    王爺臉色變了,“煜兒,你怎麽能胡說八道!”


    蕭煜眉頭一挑,“兒子沒想明白,我死了到底對誰有好處,看來爹是想明白了。”


    王爺臉一下漲成了豬肝色,指著蕭煜,“你,你這是——”


    半晌,王爺頹然垂下手指,“你們母子倆,什麽都好,就是這心思也太窄了。”


    “算了,不說這個。”


    沉默半晌,王爺才道:“前些時日,皇上下旨召我去京城,說是許久不見我這個叔叔,很是想念。”


    他臉色猙獰起來,“他兩個親叔叔他不想念,想念我這個堂叔!”


    “我稱病推脫了。”


    蕭煜歎口氣,“看來,是府裏與護國夫人府上聯姻的事,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不放心。”


    說起這個,王爺也是心煩,“皇上召我一次,我能稱病推脫,總不能次次如此。”


    “我就怕去了京城,就沒命回來了。”


    蕭煜嘀咕一句,“所以說,為什麽要跟護國夫人府上結親?”


    “自打皇上繼位,就開始削弱我外祖家的兵權,本來皇上就忌憚齊王府。”


    “跟護國夫人府上結親,有沒有好處還難說,壞處卻是顯而易見!”


    王爺歎口氣,“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我原本覺得護國夫人,隻不過在軍中有些影響力,也不過就是個寡婦,皇上應該不會在意的。”


    “誰知道,皇上氣量如此——”


    王爺打住了沒繼續往下說。


    蕭煜話題一轉,“對了,父親,兒子已經過了二十歲生辰,也打算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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