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月率領著一行人,踏著夜色,來到了穀雨村。


    村民還一無所覺的勞作,直到秦慕月走進村子,她隨手抓過來一個村民。


    “吃過長生肉的人,都有哪些?”她把秋水劍架人脖子上問。


    “我....我不知道,難道仙長就可以隨便殺人嗎?”村夫驚恐的說。


    “師妹,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麽做?”秦慕月問柳如煙。


    “他們買賣民女,溺殺女嬰,按人界律法是予以關押七年處置,”柳如煙說著她豐富的見聞,又搖了搖頭。“這樣的處罰太輕了。”


    “那師妹覺得該如何?”


    “還需要弄清楚人數,還有他們悉數作的惡,讓如煙來搜魂吧!”


    秦慕月微微點頭,她同意柳如煙的看法。對於這些作惡多端的村民,簡單的關押並不足以懲戒他們的罪行,更不足以平息那些無辜受害者的怨氣。


    柳如煙上前一步,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知道,搜魂之術會給對方帶來極大的痛苦,但為了真相,她願意承擔這份惡業。


    “開始吧,師妹。”秦慕月知道,溫室裏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隻有讓柳如煙確切的認識惡,才知道為了保衛善的那一份大義,絕非兒戲。


    柳如煙輕輕點頭,她伸出手,按在了那個村夫的額頭上。一股神識緩緩滲透進村夫的腦海,開始搜尋那些被隱藏的記憶。


    村夫的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冷汗如雨般滴落。


    但柳如煙沒有停手,她的臉色比村夫更慘白,額頭滲出了冷汗。


    隨著時間的流逝,村夫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的腦海中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出。


    柳如煙猶如親身經曆,甚至差點以為自己成了參與其中的幫凶。


    終於,她收回了手,村夫如同失去了支撐一般,癱軟在地。


    柳如煙轉過身,麵對著秦慕月落淚。


    “師姐.........被買賣的那些民女,像牲口一樣拴著,被欺辱,被打斷腿,折磨到瘋癲,她們被買下的瞬間,已經沒有被村夫當做一個人。”柳如煙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她也被這些記憶所震驚。


    “就連那些慘遭虐待的民女生下的兒子,也沒有一刻看得起他們的母親過。”


    秦慕月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幸好白蛇把這個村子的女人都洗空記憶送出去了,不然光是安撫受難的女性,都夠柳如煙哭幾天的了。


    “師妹,把所有罪孽深重的村民帶過來,全部處斬。”秦慕月的聲音在村中回蕩,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村民們聽到這聲音,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們驚慌失措試圖逃跑,但都在元嬰期放出的威壓下動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四個元嬰出手,用術法把所有人挪到一個破舊惡臭的房屋前麵。


    柳如煙一劍劈開屋門,屋中駭然躺著好幾個被栓住脖子的白骨,從盆骨來看,都是女性,地麵凝固著厚厚一層汙穢。


    而這樣的屋子,在柳如煙記憶裏,不止一個,神識所過,隻有繩子和髒亂的地麵,附近的房屋地基底下,倒是埋著幾具屍骨。


    看得出來他們作惡後,還喜歡把受虐而死的民女埋在地基裏,為了永生永世踩在這些可憐民女的頭上。


    秦慕月站在廣場的中央,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村民,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中的一些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今夜,是你們的報應來了。”


    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有的臉上露出恐懼,有的則是茫然。


    但沒有人敢於反駁,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修士不是來和他們講道理的。


    玉奉雪站在秦慕月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冽。


    他知道,有時候,慈悲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晏師胤和鶴真的反應都是冷漠的,一個不會違背秦慕月的決定,另一個鶴真純純陰暗批殺人不過動動手。


    柳如煙雙手在顫抖,握著劍的指尖冰冷。


    突然,村長發話了,眼中充滿了瘋狂和恐懼:“你們這些修士,憑什麽來當我們的報應?你們又有什麽資格來決定我們的生死?”


    秦慕月冷冷地看著他,一劍削掉那人的腦袋,血濺三尺。


    “因為我不吃牛肉。”


    玉奉雪:.......


    晏師胤:少主你這副精神不詳的樣子,我不好和秦宗主交代。


    鶴真:神金。


    柳如煙:師姐這樣我都習慣了。


    秦慕月轉向柳如煙,當場表演一個變臉,拍了拍少女握劍愈發冰冷的手,神色柔和的說:“師妹,你殺不了的人,師姐替你殺。”


    柳如煙搖了搖頭:“師姐,我絕不會放著你們手上染血,獨活事外。”


    “好,那就動手吧。”秦慕月淡淡的說。


    五個人分工合作,收割著村民的性命,夜間的穀雨村,因為慘叫聲不絕於耳,驚起飛鳥無數。


    夜未央,五人離開了恢複寂靜的村子,禦劍前往傀儡的位置。


    柳如煙輕輕歎了口氣,她轉頭看向秦慕月:“師姐,我們這麽做,真的對嗎?”


    秦慕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師妹,修真界是要守護蒼生,但公道自在人心,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這是很正常的發展,對此我想題一曲:我花開盡百花殺,踏盡公卿骨,燒殘皇侯家。”


    秦慕月臉皮夠厚,致敬前世科技世界的曆史詩詞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阿月的意思是,弱者揮刀更弱者,那麽穀雨村的人,和皇侯公卿並無區別。”玉奉雪身為秦慕月的大儒,反應很快。


    “原來如此,師姐真是文采斐然。”柳如煙豁然開朗,她身上境界的氣息一變,靈氣不斷聚集在少女身上,金丹後期,成。


    晏師胤和鶴真也紛紛點頭,覺得秦慕月不僅詩詞題的好,也很擅長以理服人。


    秦慕月金口玉言之姿,一句話讓柳如煙頓悟了,就算是鶴真也得刮目相看。


    小贏傀儡抱著白蛇的靈獸袋,乖巧的在原地等著,抬頭看向禦劍而來的五人。


    秦慕月拿到靈獸袋第一件事就是把白蛇掏出來。


    “白月光,乖,把腹中乾坤打開,放我們出去。”


    白月光蛇頭點了點,雖然不明白怎麽個事兒,它還是照做了。


    隨著白月光蛇身輕輕一搖,天空仿佛被無形的畫筆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外麵的世界。


    秦慕月一行人禦劍飛出,來到了一片寧靜的竹林之中。


    月光灑在竹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與穀雨村的惡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慕月等人深吸了幾口氣,似乎想要將這裏的清新空氣深深地吸入肺腑,洗去身上的血腥與疲憊。


    柳如煙站在秦慕月身邊,她的眼中還帶著一絲迷茫,但經過剛才的頓悟,她的氣質已經發生了變化,顯得更加鍾靈毓秀。


    “師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柳如煙輕聲問道。


    秦慕月回頭望著眾人,衣帶在晚風中翻飛,抬手一招,貓瞳光芒閃閃,灑脫一笑:


    “去人間,買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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