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雲前輩不是那個意思。”少女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魔尊吃起醋來攻擊性極強,傷害不大。


    “不是這個意思那他是什麽意思?”魔尊眼尾微紅,好像下一刻就要捂著心口暈倒,差點茶藝大師原形畢露,“秦仙子,你到底有幾個好師父?”


    “我不是,我沒有,我對雲前輩還沒有認師傅的意思!”少女用眼神瘋狂暗示魔尊冷靜下來。


    “小月兒,你對魔尊眉目傳情,是否是男女之情的那個意思?”雲知鶴語氣酸酸的,不動聲色的捏碎了床桅。


    “不,你想多了。”少女頭疼的扶額,再這樣下去,她生怕被兩個男人氣的經脈逆流,暈倒過去。


    花信風眸色沉沉,看見魔尊和鬼族皇子的反應,他心底有種酸澀感。


    秦姑娘多好一個人,魔尊和鬼節族終究是太過偏執,不像他,不爭不搶,隻會心疼秦姑娘。


    攝政王覺得秦慕月都肯為了他妹妹擋刀,肯定是因為欣賞他的才華,愛慕他的離經叛道。


    兩個隻會仗著身份的魔族和鬼族,除了臉一無是處,不像他,顏值和手段應有盡有,花信風人淡如菊的想:優勢在我!


    “有些鬼族就是陰煞之氣嚴重,容易多想,秦仙子是單獨見我一個人的,不像某些人隻配隱身偷窺。”魔尊揮手從儲物法器中放下椅子,大搖大擺的坐在少女床頭。


    雲知鶴冷笑一聲,他知道魔尊這是在暗示他不要插手。但他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轉向秦慕月,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小月兒,你我之間的約定,你不會忘記了吧?”


    秦慕月心中一緊,她知道雲知鶴這是在提醒她之前的承諾。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雲前輩,晚輩自然記得,隻是寒舍訪客太多,有些應接不暇。”


    魔尊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知道秦慕月這是在拒絕雲知鶴,這讓他心中暗自高興。


    “秦仙子隻有一個人,而且她身體也不好,如此折磨一個凡人,這就是鬼族的樂趣嗎?”魔尊不放過任何一個抹黑對手的機會。


    “嗬,魔尊,你師尊沒有教過你知恩圖報嗎?如果沒有本座的萬龍鬼工,你這短命之數可活不到現在。”雲知鶴後手就是一個揭老底,他一雙華美眼眸凝視著秦慕月,眼底暗含深意。


    秦慕月心中一動,雲知鶴和魔尊身上的秘密令人好奇,她獲得小贏的認可之前,那一百年到達金丹期的人生裏,她確信沒有見過魔尊和雲知鶴。


    他們怎麽一個個和她很熟的樣子?


    魔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可不希望小師尊想起雲知鶴,他邪肆一笑:“萬龍鬼工你不是已經拿回去了,那東西用處也不大,雲殿下還當個寶貝一樣嗎?”


    雲知鶴則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諷,聲音冷了幾分:“魔尊大人落單的時候不還是一樣要倚仗庇護?你我之間,何須在她麵前裝模作樣?我和小月兒之間,豈是他人能輕易插足的?”


    “凡事總有先嫡後庶,明明是我先來的,後來者都應該被本尊發賣!”魔尊心裏的嫡庶之別根深蒂固,他一個被小師尊隨時有可能抬為正夫的嫡長子,區區雲知鶴連雲山的神器萬龍鬼工都不肯送給小師尊。


    從愛財如命這方麵,雲知鶴才是輸的那一個!


    雲知鶴看出來了,魔尊滿腦子都是後土國小男人那一套,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相妻教子。


    他一個西荒人不能理解,大受震撼,隻能耐著性子道:“看來魔尊是聽不懂道理了,那本殿也略懂些拳腳。”


    “雲殿下最近剛晉升大乘,不像我不夜候,被奸人所害,修為被壓製在返虛期大圓滿。”魔尊一邊說一邊輕輕捂了下胸口,向少女拋去一個決絕的眼神。“但本尊也不會輕易認輸,後土國的男人有三個重要的東西,第一,是妻主,第二,還是妻主,第三,妻主的嫡長子!”


    花信風和雲知鶴對魔尊露出陌生的眼神,難以相信琅寰界還有和他們完全不同的純賢惠風男人。


    “所以,我絕對不會倒下!”魔尊渾身魔氣暴漲。


    “咳,魔尊大人,大皇子殿下,我們是盟友,可否給孤王一點薄麵,盡量隻比試劍法,不要造成破壞?”花信風想著斬春院不要緊,他的目光在魔尊和雲知鶴之間遊移,希望兩人能夠聽進他的勸告。畢竟,這場比試若是失控,不僅斬春院會遭殃,秦姑娘也會被誤傷。


    魔尊和雲知鶴對視一眼,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戰意。但他們也都不是不識大體之人,就算爭風吃醋也要保持優雅。


    二人來到庭院空地,白月光推著秦慕月到小亭子裏,花鈴拉著花信風坐在少女兩側。


    晏師胤和陸搖光等人直挺挺站在少女背後,仿佛他們的職責不是護衛魔尊。


    “既然如此,那本尊就隻以劍法會會雲殿下。”魔尊冷聲說道,他翻手喚出魔劍寂滅。


    上古魔劍微微顫動,散發出一股血腥邪氣。


    雲知鶴則是微微一笑,他的長劍上也泛起了一層潑墨般鬼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此而變得寒冷。


    “魔尊大人,請。”


    兩人的劍尖緩緩指向對方,庭院中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秦慕月和其他旁觀者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他們開始廝殺。


    魔尊的劍法狂猛霸道,每一劍都帶著熾烈的魔火,仿佛要將天地都劈開。


    侵掠如火又不失章法,每一劍都直指雲知鶴的要害。


    雲知鶴以劍為筆,畫下多嬌千裏江山,潑墨狂草為書,劍法看似隨意,卻總能在關鍵時刻化解魔尊的攻勢。


    兩人的劍法各有千秋,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他們的劍尖在空中不斷碰撞,手腕一轉,劍鋒就指向頭顱和脖頸。


    雲知鶴一劍祭出,劍氣如墨線,揮灑瞬間已經折出幾筆剛勁殺招。


    魔尊身法如霧,幾個閃動,寂滅一劍劃出一扇血光,直對手人頭。


    雲知鶴挽個劍花迅速回防,墨色擋住血光,單手一拍劍柄,讓劍器掛在對手寂滅上旋轉,劍身猛然爆發出死生道韻的襲擊。


    魔尊無奈棄劍的瞬間,雲知鶴全力一掌拍出,魔尊雖然及時再提魔氣對掌。


    終究是準備時間不同,傷害也各有高低。


    轟轟轟!地麵劇震著裂開,煙土噴湧,魔尊倒退兩步,嘴角溢出一縷血跡。


    “不是隻比試劍法嗎?”魔尊咬牙,暗恨對方不遵守遊戲規則的無恥。


    “道韻已化劍,本座總不能不用劍吧?”雲知鶴雙手環著,似笑非笑。


    花信風心中暗自思量,若是自己與他們交手,尤其是深藏不露的雲知鶴,恐怕也難以占到便宜。


    秦慕月則是看得目不轉睛,男人打架,土狗愛看。


    花鈴也看的很激動,拿著通訊玉簡在論壇瘋狂發帖討論《震驚,我一個朋友人見人愛,魔尊和鬼族皇子為她吃醋打起來了!》


    柳如煙和晏師胤暗暗記下魔尊弱點,雖然魔尊偽裝成了秦慕月的徒弟,其心可誅,以防萬一。


    陸搖光看的熱血沸騰,他們萬劍宗集百家之長,多看幾場魔族和鬼族的劍法比鬥,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魔尊,你的劍法雖然霸道,但還不足以擊敗我。”雲知鶴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魔尊冷哼一聲,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雲知鶴,你隻是太卑鄙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有火花在閃爍。他們都知道,這場比試才剛剛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


    秦慕月看著兩人的爭執,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憂慮。


    魔尊和雲知鶴再拆家下去,斬春院就沒法住人了。


    她裝作虛弱的咳嗽幾聲,這一招立即吸引了魔尊和雲知鶴的注意力。


    “小月兒,哪裏不舒服,讓我為你號脈看看?”雲知鶴收劍走過去。


    “師......咳秦仙子,難道是方才雲殿下劍氣掀起的風大,邪寒入肺了?”魔尊多少帶點陰陽怪氣暗指某人。


    少女虛弱的咳嗽,俏臉蒼白的像易碎的瓷器。“兩位前輩,今日的比試就到此為止吧。秦某身體不適,恐怕無法再觀賞下去了。”


    花信風見狀,也趁機說道:“秦姑娘肯定是累了,今日的比試已經足夠精彩。不如就此罷手,以免傷了她。”


    魔尊和雲知鶴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今日的比試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


    魔尊冷哼一聲,收起了自己的魔劍寂滅,轉身走向秦慕月,關切地問道:“秦仙子,你身體可有不適,本尊熬湯給你喝?”


    雲知鶴也不甘示弱,他彈出一縷紅色絲線,纏上少女皓白手腕,微微闔眸診脈。


    “秦仙子,你要警惕,懸絲診脈的不一定是郎中。”魔尊不能給少女暖暖小手,滿臉的怨氣。


    少女忙著裝病,垂眸沉思今天中午吃什麽,生怕露出破綻,也就沒注意到魔尊小奶狗一樣的眼神,瘋狂暗示他受傷了想要安慰。


    “兩位前輩,晚輩真的沒事,隻是有些累了。”秦慕月輕聲說道,試圖平息兩人的緊張情緒。


    雲知鶴睜開眼,收回了紅線,淡淡地道:“小月兒體內氣息平穩,並無大礙,隻是熬夜勞累,神光虧空,需要好好休息。”


    魔尊聞言,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隨即又變得關切:“既然如此,秦仙子就應該好好休息,本尊就不叨擾你靜養了。”


    花信風對兩個不爭氣的盟友,心中暗自搖頭。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讓兩人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今日比試已畢,不如我們來談談接下來的計劃如何?”花信風提議道,試圖讓他們想起正事。


    “既然如此,小月兒,好好養身,我就隨花信風殿下去妖皇殿前一敘。”雲知鶴說。


    魔尊也收起了自己的魔劍,向秦慕月投去一個溫柔的眼神:“秦仙子,好好休息,本尊明日再來看你。”


    花信風走過去把這兩尊大佛請走,總算沒人糾纏他的秦姑娘了。


    少女接過白月光的茶喝了一口,拿起話本子繼續讀到關鍵時刻。


    花鈴則是興奮地繼續在論壇上發帖,今天的這場比試,論壇上炸出一群炒股的女修,爭論起來是魔尊更深情還是鬼族大皇子近水樓台先得月。


    另一邊妖皇殿上,八方來仙桌上,花信風作為東道主坐在主位,瀛女君和即墨侯坐在下首。


    花信風對魔尊和雲知鶴說:“諸位,妖族有信心邀請二位到來,自然是因為妖界的人妖殊途陣有了破解之法。”


    “哦?我記得此陣是神女邀月設下的,何許人也能與神界並肩?”雲知鶴心動微動,腦海浮現出一個懷疑對象。


    “自然是能以凡人之軀比肩神靈的鬼天龍主。”


    即墨侯理直氣壯的搶了自己家攝政王話頭:“鬼天龍主,乃是我妖族的貴人,他送來的破陣之法無比珍貴,更是把俘虜的一眾宗主交給我們,用來威脅扶光仙尊不要對妖族出手。”


    “這麽一說,隻有你們妖族有免死金牌作為倚仗,如此,鬼族倒是很難拒絕加入妖族的誘惑。”雲知鶴立即反應過來妖族的籌碼又多重,重到當世第一人都不能輕舉妄動。


    “那麽多重量級修仙界高層被妖族關押,我魔族比鄰妖界,居然得不到一點消息,噬夢盟手段果然高明。”魔尊暗戳戳的套話,在妖界也能順便打探鬼月宗的情報,他難道是天生內鬼聖體?


    瀛女君掩嘴輕笑,向魔尊暗送秋波,嬌媚道:“到時候戰場上浮生夢死大陣開啟,修仙界想營救那些宗主和劍尊更是難上加難呀~!”


    “那麽這場豪賭,怎能沒有魔族的身影,本尊梭哈。”魔尊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良家少男模樣。他跟什麽狐狸精和豔鬼雲知鶴不一樣,他可是小師尊未來嬌夫,一定要夫為妻綱,守好夫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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