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女君把斬春院當自己家一樣,打開夢界門就走進來。


    她的目光在斬春院內掃視,尋找著秦慕月的身影,但內室空無一人。她的眉頭微蹙,似乎對秦慕月不在感到不悅。


    她移步走廊,恰好撞見拎著食盒的魔尊,男子俊美妖冶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正拎著食盒,準備為秦慕月送去。


    妖媚的女人眼睛轉了轉。


    “哎呀~!”瀛女君突然驚呼,身體故意失去平衡,像是被一陣風吹得站立不穩,直直地向沈昭撲去。


    沈昭的反應極快,他的身體微微一側,避開了瀛女君的撲抱。


    但瀛女君卻像是早有預謀,她的手臂靈巧地一轉,緊緊地抓住了魔尊的衣袖。


    沈昭身為魔尊,自然不是以溫文爾雅聞名,他手指虛空一抓,魔氣聚成血黯色混元體,帶著殺意的一掌直取瀛女君心髒。


    瀛女君實力不俗,玉手虛空一繞,雄厚妖力打開夢界,輕描淡寫消去混元體。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聲音嬌柔。“魔尊大人,你這是在躲我嗎?我隻是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


    “瀛女君,你我之間並無太多可說。”沈昭的聲音平靜,他試圖抽出自己的衣袖,但瀛女君卻抓得更緊了。


    “沈昭,作為盟友,你真的不賞臉和人家喝個酒嗎?”瀛女君媚眼如絲,一副纏女不怕烈郎模樣。


    “本尊有事要忙,勸你放手,不然本尊就不客氣了!”沈昭的眉頭緊鎖,深紅的魔瞳裏閃爍著戾氣,想著大不了借題發揮,拆了斬春院把小師尊擄去魔界。


    瀛女君厚著臉皮鬆開魔尊衣袖,順便瞧見食盒。“怎麽帶著食盒?”瀛女君聞見他一身煙火氣,詫異道。“魔尊大人居然會下廚,是我妖族大廚招待不周嗎?”


    沈昭把食盒護至背後,神色愈發冷厲。“瀛女君,我隻是在為秦仙子準備一些食物。”


    瀛女君略感嫉妒,聲音甜膩中帶著三分酸味。“秦慕月一介凡人,還真是好福氣,能讓魔尊大人親自下廚。”


    “瀛女君,秦慕月雖是凡人,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你能夠置喙的。”沈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他暗恨當時偽裝成邪修攔截即墨侯和她的時候,沒有優先宰了這個女人。


    瀛女君的臉色微變,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魔尊大人,魔凡有別,我瀛女君在妖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凡人?”


    沈昭微眯杏眼,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瀛女君,你的地位和實力,與我何幹?我關心的隻有秦慕月。”


    瀛女君的怒意更盛,她的手指微微顫抖,顯然被沈昭的話激怒了。“魔尊,我們可是盟友,就算秦慕月是凡人,你也得保持距離,不然妖族很難信任魔界。”


    沈昭的眼底泄露一絲狠戾,他的聲音中威脅。“盟友?瀛女君,你若再無理取鬧,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瀛女君的臉色一沉,她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沈昭的底線。


    “魔尊,你真的以為秦慕月會對你死心塌地嗎?”瀛女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誘惑,她試圖在對方的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她可是凡人,而你是魔尊,究竟誰才是刻意蠱惑人心?”


    沈昭身上魔氣蓄勢待發,聲音帶上幾分森寒。“瀛女君,我與秦慕月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管好你自己。”


    瀛女君的臉色變得陰沉,在妖族居然還有她得不到的男人,真是好特別。


    “魔尊大人,人家隻是開個玩笑,我相信,我們的盟約不會有任何影響。”瀛女君嬌笑一聲,轉身離開,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夢界門中。


    沈昭冷眼看著瀛女君離去,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放棄,但她的挑撥離間對他來說毫無作用。


    他心中隻有秦慕月,任何人都別想插足其中。


    他轉身繼續向秦慕月的小亭子走去,食盒中的香氣四溢,是他親手為秦慕月準備的晚餐。


    夜晚的斬春院點上宮燈,少女坐著輪椅待在桌邊,看著白蛇吹奏竹簫。


    “噢喲不錯哦,沒想到白月光你還會奏樂,可惜我舞不動了。”少女喝著茶,點了點小腦袋表示肯定。


    沈昭走到秦慕月的身邊,他將食盒輕輕放在桌上,然後打開了蓋子,露出了裏麵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小師尊,我為你準備了晚餐,希望你喜歡。”


    少女轉過頭,她的眼睛在看到一桌子菜的瞬間亮了起來。


    “葫蘆鴨,蒸熊掌,老壇羊肉,黃金蟹鬥,呃...這黑乎乎的菌子湯是怎麽回事?”


    “這是魔界特產的鬼哭菇,白骨鬼筆,蟹爪傘等等倍受魔族好評的菌菇熬製的湯,很鮮美的,師尊你可以嚐嚐。”沈昭獻寶一樣,把看起來很黑暗的蘑菇湯打了一碗遞給少女。


    秦慕月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湯,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舒展開來,她知道沈昭不會害她,再說她百毒不侵,隻需要怕味道不好就行了。


    她接過湯碗,輕輕吹了吹,然後小口品嚐。


    “嗯,雖然看起來有點...特別,但味道確實不錯,有種獨特的鮮香。”她的表情從最初的猶豫轉變為了驚喜。


    沈昭見狀,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他知道秦慕月的口味很挑剔,練習了這麽久的廚藝終於有了回報,終於抓住女人的胃,何嚐怕抓不住她的心呢?


    “小師尊喜歡就好,這些都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食材,每一道菜都是徒兒的真心。”沈昭一邊說,一邊又為秦慕月夾了一些其他菜肴。


    兩人在月光下共進晚餐,周圍的宮燈映照出一片暖色。


    白蛇依舊在吹奏著竹蕭,悠揚的樂聲像蛇悠閑的吐著信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晚餐漸漸接近尾聲。沈昭收拾好餐具,又為秦慕月泡了一壺她喜歡的花茶。


    “小師尊,今晚的月色很美,不如來一局花市牌?”沈昭坐下來提議道。


    “好!”少女心底直呼這才是飯後甜點,她立即點頭。


    沈昭拿出一副精致的牌片子,牌麵上繪著各種圓點,從一到十二點,看似普通,但這是妖魔鬼三族風月地最流行的花牌,因為玩法規則令來往男女都欲罷不能。


    他將牌放在秦慕月麵前,開始洗牌,動作熟練而優雅。


    “小師尊,這個牌輸的人,需要脫一件衣服。”沈昭微微挑眉,長睫微垂,眼含秋水,一句話讓氣氛曖昧起來。


    少女故作矜持的蹙眉,一副清冷世外高人模樣,“這不好吧?”


    “小師尊,你答應我的,要說話算話。”沈昭握住少女小手,拇指在她掌心打轉,語調愈發低沉磁性。


    少女打開折扇半遮月貌,貓瞳似是羞惱,眼尾微挑,她貌似妥協的輕歎:“罷了,依你所說的玩牌。”


    【嗨欸嗨,道祖,他怎麽敢的,你可是時空大道的道祖,就算修為不夠,定住他幾息出個老千的時間還是有的嘛!】


    【噓,我們悄悄的密謀】


    兩人開始玩牌,秦慕月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她的動作敏捷,眼神銳利,每一次出牌都充滿了策略。


    沈昭也不示弱,他的眼神專注,每一次決策都顯得深思熟慮。


    但沈昭身上的衣料越來越少,他除掉裏衣的時候,刻意讓衣服慢慢滑下來。


    秦慕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沈昭的動作吸引,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


    沈昭的身體線條流暢,肌肉結實而不誇張,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力量與美感。


    “小師尊,看來今晚我是輸定了。”沈昭的聲音帶著一絲玩笑,他的眼神中卻滿是享受。


    試問後土國的男人,誰不想在心愛的妻主麵前展示他精心自律,嚴格塑造的身材呢?


    俗話說,男為悅妻主而榮,隻有懶漢子,沒有醜公子,不會做身材管理的男人活該沒人要,一輩子不會被妻主娶進房!


    他想著,愈發像孔雀開屏,打牌都不忘展示身材。


    甚至故意把牌碰掉到少女腳下,他就刻意膝行過去。


    伏在少女膝蓋上,壓低眉尾,一雙杏眼從下往上注視著她,臉上帶著一絲薄紅,唇瓣水潤,微微露出猩紅的舌尖。


    “小師尊,怎麽辦?牌滑到胸口卡住了。”他美玉般手指鬆開牌,兩個胸肌繃緊,就這麽水靈靈的卡住了兩指寬的木牌。


    少女的心跳加速,她感到臉上一陣發熱。沈昭燒的像紅遍十裏風月場的老手,她要把握不住了。


    沈昭杏眼微眯,眼角挑的十分妖冶,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逗,舌尖擦過犬齒。“小師尊,徒兒隻是在享受我們之間的遊戲。”


    他的指尖緩慢而故意的劃過下頜,讓秦慕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


    指尖順著脖頸往下劃出一道細細紅痕,讓氣氛變得更加曖昧。


    少女差點就控製不住人設,想說出那句【你好燒啊~!】


    “沈昭,你這是在玩火。”秦慕月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但她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欣賞。


    沈昭扯開發冠,一頭墨發潑散在冷白的瓷肌上,他手擱在少女膝上,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水潤的唇微張。“小師尊,幫我拿起來吧,不然牌局就無法繼續了。”


    少女欲擒故縱的想推開他的手,意料之中被抓住了。


    沈昭眸色幽黯,大手把少女的手按在胸膛,長指趁機扣住少女五指,讓她感受那顆為她火熱跳動的心髒。


    他喉間溢出微微的喘息:“小師尊若是不喜。。就再挖一次阿昭的心吧?”


    秦慕月的心跳如鼓,她感覺到沈昭的體溫和心跳,這一切都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刺激。


    沈昭那雙深情的眼睛,除了赤忱和熱烈別無他物。


    “沈昭,你這是何苦呢,我怎麽舍得傷你?”秦慕月的聲音柔和了下來,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摩挲。


    “小師尊的心裏有阿昭嗎?”沈昭的聲音低沉而悅耳。


    沈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小師尊說不舍得傷他,小師尊心裏有我!


    【魔尊好感度98\/100】


    少女一聽自動播報,更激動了,白花花的修為和寶物在招手。


    “你是我徒弟,我不把你放在心上,還能如何?”我當師尊對你上心很合理吧,要是誤會可不怪我,少女一邊腦內免責,一邊矜持的微笑。


    他輕輕地握住秦慕月的手,將它帶到自己的唇邊,貼了一下。


    秦慕月輕輕地歎了口氣,抽出手,然後小心翼翼地從沈昭的胸膛上拿起了那張牌。


    “我們繼續玩牌吧。”秦慕月晃了晃木片。


    “弟子遵命。”沈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容,他覺得小師尊的小嘴像抹了蜜似的,好想嚐一嚐。


    他坐直了身體,然後繼續洗牌。


    兩人繼續玩著花市牌,隨著遊戲的進行,沈昭的衣服越來越少,但他似乎並不在意,反而更加享受她的凝視。


    少女大飽眼福,憋笑憋的滿臉通紅,卻被對方誤以為是羞惱。


    最終,當沈昭隻剩下最後一局,他已剩下最後一件可以輸的布料。


    這時,突然有人觸動了斬春院的結界,沈昭神色一惱,魔氣一閃,他立即穿戴整齊。


    來者焦急的走進院子,看見魔尊和少女在亭子裏,時間恰好是深夜,神情微滯。


    “秦姑娘。。。求你救救孤王的妹妹!”花信風才想起來幹嘛,他撩開衣擺,作勢要跪。


    魔尊發現少女對他使眼色,下意識就用魔氣拖住攝政王雙膝。


    “殿下,你先起來,慢慢說,發生了什麽事?”少女神色柔和,認真的盯著男人。


    “秦姑娘,我聽聞你曾經用毒蠱放倒無數優秀元嬰修士,那我妹妹中的奇毒,你可有法子治愈?”花信風眼眶泛紅,一張鬆風端秀的臉上滿是焦急和自責。


    少女沉思噬夢盟居然給花鈴下毒,看來攝政王武力上的防守的確很厲害。


    “殿下莫慌,我現在就跟你去救人。”少女當機立斷,讓白月光推著她的輪椅靠近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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